“哼,別大言不慚。下一次你看到寧越主人的時候,是你的末日。”
櫻唇邊緣還在滴血,但是羽茱的口氣依舊強硬。縱使雙臂雙翼以及身軀都被利芒貫穿,天翼族與生俱來的高傲都不會因此而折服。
“這個時候了,還在嘴硬?不過很快,你會知道結果了。確實,你很強,那小子的實際戰力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斷。然而,在出乎意料這一點,我還要在他之。放心吧,你暫時只是會多受些痛苦而已,不會死的。墮神這么寶貴的存在落在我手,還是在這里,可是一點都不能浪費!
戲謔一笑,那名神秘男人轉身回到了石座之。
見狀,沃瑟再伸手一指,鎖定住了進退兩難的另一道落單身影,正是衛隼揚。
“那個小子,怎么處理?”
“不許傷害他!這是當初我和你商議過的條件之一!
放聲一喝的是衛婼,瞪向石座的男人的目光帶著些許慍色。
男人點了點頭,應道:“這種構不成威脅的人,我可以不計較他先前的無禮。只是,你必須管教好他,再別惹事。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替你教訓他一頓!
“喂,你們到底打算做什么?”
衛隼揚怒聲一喝,然而,感受到恐懼的他卻是在后退,握住長槍的手臂微微顫抖著。
憤怒歸憤怒,理智還是在的。連寧越加羽茱都無法對付的敵人,他沖去只可能是送死。
轉瞬間,衛婼前數步,立在對方身前,使了個眼神,喝道:“隼揚,閉嘴!接下來,這里沒你的事了!
壓低了聲音,衛隼揚的雙肩亦在顫抖。
“四姐,告訴我,到底這是怎么回事?”
望著身前鼓動的強風,寧越在迅速思索著自己如何能夠以最少的消耗從這里突破。之前,羽茱想要強闖通過,都以失敗告終,雖說那時候她必然沒有動用全力,但是能夠叫她暫避鋒芒的阻礙,勢必不容小覷。
“看來,只有這樣了!
拇指一撥觸碰劍鋒,在自己的鮮血滑落暗煊的同時,寧越突然醒悟過來,血脈覺醒的時限到了,以他目前的狀態,一人之血無法喚醒被封印的力量。而這個時候,能夠利用的只剩一人。
下意識扭頭一望,他看著同樣在望著自己的芷璃,心有所不忍,卻還是道出了口。
“芷璃,能不能讓我”
“寧越哥哥,你一定要去的是嗎?那好,想要芷璃幫忙做什么,盡管說是了!
芷璃搶著回答,只是在她眼,明顯帶著一抹擔憂。
失去了最強戰力羽茱,憐祈也失陷,寧越也并非巔峰狀態,再要強闖,顯然不智。但是,她同樣義無反顧,因為她很清楚寧越的作風。更加清楚,如果這個時候失陷的人是自己,他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嗯。首先,讓我取一點你的血吧!
輕輕捧起了芷璃的小手,寧越正要將劍鋒湊前去之刻,猛然間察覺到了一絲憑空而現的氣息波動,扭頭一瞪。頓時,心狠狠一凜。
在一側,通向這里的走道,一道披著墨綠色寬大斗篷的身影悄無聲息出現了?峙,不是剛才對方刻意透出的一抹氣息波動,他甚至會察覺不到此人的出現。
“你又是誰?”
錚
劍鋒一指,寧越可不認為自己還能在這種地方遇到敵人之外的不速之客。
“如果我是敵人的話,早動手了,現在根本不會站在這里,與你面對面交談。”
來者輕聲一嘆,從略顯沙啞的聲音來判斷,是一名女子。
聞言,寧越依舊保持著警惕。
“那不知道閣下深夜造訪這里,為的又是什么?該不會說,只是湊巧路過那么簡單吧?”
對方再是搖頭,回道:“我的目的,不方便告訴你。但是總之,現在的你絕對不能強闖再回去。那邊的敵人,不是你隨隨便便可以解決的。至于你被囚禁的朋友,短時間內,不會有性命危險!
手暗煊古劍微微一側,寧越眼敵意多出了數分。
“你到底是什么人?似乎對于這里剛剛發生的事情,很是了解!這種情形下,還要我相信你不是敵人,是不是缺少些說服力?”
“我了解的原因,不能告訴你。但是總之,你不能去。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介意強行出手阻攔你。當然,只是阻攔,不會傷了你的!
警告的同時,來者斗篷微微一掀,探出的是一只雪白小手,纖細五指之下,一旋青色烈風在低鳴。
“哼,廢話了半天,還不是打算出手。那拿你先來祭祀一下我的劍!”
劍鋒側起一劃,輕輕吻過芷璃抬起的小手,冰冷切開溫熱,第二股鮮血沾染暗煊的瞬間,赤色漣漪蕩漾彌漫,被封印的禁忌力量再次喚醒。
第一式,瞬滅!
“這么沖動,只會將事情拖向更糟糕的地步!
輕聲一嘆,神秘來者也出手了,在寧越超越時間束縛的迅疾之劍下,在他以為唯有自己才能夠動彈的禁錮失控,那一只雪白小手無順暢地劃動一震,掌下六重靈陣轉動變幻,爆發噴涌的強風旋動向前。
乒
劍刃被彈開,劇烈的沖擊連同寧越身形一起向后推動,直至斷橋末端才停下。
驚詫,寧越猛然發現,正如對方所言一樣,只是阻攔他,而沒有下任何殺手。
“主人,這個人實力強的有些恐怖!”
劍靈的警告響起,能夠正面突破瞬滅的人,而且如此隨意為之的,眼前的還是第一個。
咬牙一哼,寧越回道:“我當然知道,但是要我拋下羽茱和憐祈,怎么可能辦得到?”
“我說過了,她們暫時不會有危險的。所以,你可以從長計議,沒必要強挺著如今的傷痕累累之軀,強闖過去逞能。”
由于寧越一時的焦急,回答劍靈的話不再是與往常一樣在心,而是直接開口。以至于,那名神秘來者同樣聽得到。
“你說她們不會有危險,有何憑證!”
“這里的掌控者想要的不只是殺了你們,而是利用神魔之血包含的傳承力量,徹底喚醒他從永夜域失落遺跡得到的遠古兵器。在完成之前,他誰都更想保住羽茱的命。而且算完成之后,為了更好地操縱那樣兵器,他同樣不會下死手。所以,留給你的時間,很充足。”
話音落時,那人似乎因為什么動搖了一下,輕聲嘀咕一聲。
“不好,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你為什么知道這么多?”
寧越沉聲一喝,他如何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在逞能。只是,自己別無選擇。
“相信我,我沒有說謊。更具體的,我真的不能再透露了。之前警告你的書信,是我留下的。有這一點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好了,我必須走了,再留在這里,對你有害無益。”
那名神秘來者突然很是焦急,匆匆交代完這些,轉身便要走。但是,立即被寧越喝住。
“等一下,當初讓我師尊前來助我的書信,是不是也是你留下的?”
面對寧越突然冒出的質問,那人明顯身形一顫,回過神來后再是一嘆。
“對,是我做的。所以,相信我,我不會做出傷害你”
雙眼一瞪,未等對方說完,寧越嚷起的聲音已在顫抖。
“薇兒,是不是你?”
此話一出口,那道身影劇烈一顫,但是,沒有換回任何回答。
“相信我,從長計議!”
晃身一掠,她的背影轉瞬間消失在茫茫昏暗之。可能,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到,離去時候留下的最后一聲告誡,聲音不再沙啞低沉,而是一個略顯輕靈的少女之音。
“真的是她?”
那個聲音無論如何寧越不可能忘記,算距離次相見已是一年有余,但是那畢竟是曾經最為讓他心放不下的女孩,算再過去數年,也不可能徹底淡忘。
心疑惑太多太多,多的根本得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之前被自己所否決的觀點,在最后那一聲告誡,宣告錯誤。真的,是她。
“寧越哥哥,怎么了?她到底是誰?”
芷璃仰首看著寧越,她從見過對方如此糾結而凝重的神情。等了片刻,依舊沒有回應,他仍然立在原處,一臉沉思。
鼓起勇氣前一步,少女雙臂一環,抱在了對方身,將小臉緊緊貼向寧越略有滾燙的胸膛。
“寧越哥哥,不斷你做出什么選擇,芷璃都會無條件贊同的。只是不要,拋下我一個人去,好嗎?”
軀體一顫,寧越終于回歸神來,右手五指一松,暗煊古劍墜入虛空。
雙臂反向一環,他抱住了懷同樣在微顫的少女,點頭應道:“嗯,我不會拋下芷璃的。我絕對不容許自己,再拋下任何一人!”
呼
雙翼鼓動撕裂夜風,載著寧越與芷璃迅速離開小鎮的嵐利心有著太多疑問,卻不好開口。他看得出來,寧越此刻的悔恨與焦急。
但是,對方選擇的依舊是離開這里。
次日,晌午,茹水鎮佐龍塔據點院落的大門被一聲巨響踢開,滿眼血絲的寧越倒提著暗煊古劍闖入其。
見到是他,許多正欲前阻攔的強者止住了動作。但是很快,意識到氣氛不對的數人重新抬起手兵器,沖前去攔住去路。
咚!
伴隨著又一聲巨響,強烈的沖擊蕩起強風,瞬間壓制住在場所有佐龍塔強者的身形。很快,波動平息,他們定睛一看,頓時心生駭然。在寧越身后,碎裂的大地之,赫然多出了一道巨大身影,一條曾經在茹水鎮出現過一次的亞龍種魔獸。
“傅鴻坤在嗎?”
望著空空如也的正堂,寧越沉聲一喝。
“怎么了,這么快回來了?正好,過來一起喝杯茶,解解乏吧。”
側面回廊,傅鴻坤捧著一只茶盞走來,一臉似笑非笑。
怒瞪他一眼,寧越手腕一扭,暗煊古劍指出,嘯動的劍氣迸射而發。
眨眼間,一縷斷發飄揚而落。
寒意尚有殘余,但是傅鴻坤不動聲色,依舊口氣平緩。
“寧越兄弟,發生了什么,讓你此般驚慌失措?”
“傅鴻坤,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全部說出來,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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