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的起因有很多種,歸根結(jié)底,最多的一樣還是貪欲的不得滿足,浴血奮戰(zhàn)的戰(zhàn)士,有的是為了建功立業(yè),有的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也有的純粹只是為了滿足自己嗜血的渴望,唯有戰(zhàn)場飄飛的血腥味,眼望見的尸骸血海,方能讓他們心得到充實。
這一類戰(zhàn)爭瘋子,寧越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但眼下所見的傅蠻與十余名他十余名部下,卻再次刷新了他的認知。原來,野性之下積蓄的殺意,能夠癲狂至此。
已經(jīng)根本無需他或者傅鴻坤的人動手,守護小鎮(zhèn)的近百名武者根本抵擋不住傅蠻的領頭沖鋒,輝劍宗為首的兩名強者不過見面三回合內(nèi),飲恨成為刀下亡魂。
其,唯一的一名徹地境強者的腦袋都被斬下,此刻被長矛挑起戳在半空,架在傅蠻的戰(zhàn)車示眾。
摧枯拉朽的攻勢,勢如破竹的戰(zhàn)局,不由叫寧越一陣錯愕,自己來這里怎么好像成為了一個看客。當然,這種愕然很快泯滅,在沒有繼續(xù)阻攔的情況下,一行人很是順利進入到了那座輝劍宗的府邸。短短幾天的時間,還不足以讓他們來得及修復地面當初被羽茱斬裂的巨大裂痕。
俯瞰而視,幽深的地穴在白晝依舊顯得有些陰森恐怖,一圈圈的回廊階梯同樣乍眼一望,無法見底。
“這是你之前提及的,輝劍宗埋葬神魔兵器的秘密據(jù)點?陣勢可不有了這個,你之前的話,我覺得差不多可以信六成了。”
看著下方的地穴深淵,傅蠻眼露出的不是凝重,反而更多的興奮,嗜血的亢奮。
舔了舔手掌凝固的血漬,她邪邪一笑,再道:“三弟,面交給你了。我和我的人,還有寧越的人,會下去一探究竟。”
寧越喝道:“我覺得面沒必要防守。此地的重點是下面的秘密據(jù)點,而不是小鎮(zhèn)本身。剛才的抵抗看似戰(zhàn)力不俗,但實則不算什么。有了那一夜我?guī)送蝗耄麄円琅f只用這種級別的強者布放,根本不合理。唯一的解釋是,真正的高手都在下面。別的不說,單單是暗影圣殿的沃瑟,以及那一位神秘的幕后黑手,已經(jīng)實力非凡了。只有我們下去,不好辦。”
“不好辦?”
冷哼一聲,傅蠻瞥了眼與龍形嵐利一同站在角落里,遮掩得嚴嚴實實的杉芽。
“如果不是我出現(xiàn),三弟繼續(xù)拒絕與你聯(lián)手。那種情形下,帶著這幾個人,你同樣敢下去一闖,對不對?所以這個時候,別給我嫌棄了!”
話音落時,她橫手一抽,戰(zhàn)車側(cè)面架住的的一柄帶鞘厚背砍刀隔空一拋,落入她掌。同一刻,她麾下十余名壯漢揚起手兵器發(fā)出一聲怪吼,氣勢如虹。
望見這一幕,傅鴻坤急忙附和道:“二姐,你放心下去吧,面有我看著,萬無一失。”
“不,現(xiàn)在還不能下去。”
突然,傅蠻再是一喝。
緊接著,她提著佩刀再一次跨戰(zhàn)車,單手抓起酒壇,指間玄力一震直接掀去泥封。而后,仰首再痛飲一大口,咕嚕咕嚕聲響,大量烈酒被她吞入腹。
放下之時,臉不紅,氣不喘,唯有肚子稍稍鼓起了些,全無醉意。
余下的半壇烈酒再一次拋給了部下,當然半壇根本不夠,余下的那些烈酒也被傅蠻一壇壇抓起,拋給部下。
最后,只剩下兩壇。
“剩下的,留著回來慶功的時候再喝。你們這群混小子,可千萬別活不到那個時候!老娘可不愿意將酒澆在你們墳頭!”
“吼!”
回應聲,依舊一片氣勢如虹。
“二姐的作風和她的這群部下,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很震撼啊。”
不遠處,傅鴻坤一聲感慨,在原地目送著傅蠻以及寧越一批人走向深處。當他們的身影看不見的時候,他突然嘴角一挽,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開始準備那個吧,我想,等一下應該能夠用得。”
聞言,老者眼神一凜,沉聲道:“現(xiàn)在要準備了嗎?”
“對,是現(xiàn)在。寧越與二姐都忽略了一點,在這里可能威脅到我們的不僅僅只有輝劍宗。也許,對付他們還沒必要動用那玩意,但是由于那批人的介入,我們恐怕是沒時間拖到輝劍宗那件兵器現(xiàn)世之后,再匆忙完成最后的組建。所以,必須現(xiàn)在動手。”
也在同時,一道人影匆匆忙忙跑到傅鴻坤身前,納頭便拜。
“少宗主,如你所說,小鎮(zhèn)南側(cè)一片煙塵掀起,有一批人馬正在迅速逼近。”
“準備迎戰(zhàn),叫他們見識一下我佐龍塔的厲害!”
達到回廊階梯底部后,寧越等了好一會兒,傅蠻與她的部下才姍姍來遲。畢竟,他是乘在嵐利背直接飛下來的,速度順著階梯跑過來的一行人要快許多。
本來,傅蠻也想騎乘一下試試,不等寧越發(fā)話,嵐利一聲低吼拒絕。
“接下來的路,好像這個大家伙沒法通行吧?”
望著幽深的通道入口,傅蠻拍了拍嵐利的前肢,戲謔一笑。
“所以,差不多該現(xiàn)出你的人形了吧?”
此言一出,寧越都是一驚,扭頭望時,嵐利已經(jīng)縮小幻化,回到了人形,背負雙手看著傅蠻。
“讓你看出來的,應該是體內(nèi)魔獸血脈的天性吧?”
“不錯。我感覺得到你體內(nèi)亞龍種血脈的不一般,所以斷定,算是凡尊境實力,你仍然可以幻化人形。和我想的差不多,模樣英武而健壯。是不知道,會不會到時候看不用。”
嬉笑,傅蠻抬手敲了一下嵐利的胸膛,惹來了后者目光一片慍色。
眼見氣氛有些不對,寧越急忙一喝:“夠了,別在這里內(nèi)訌。前面的危險多得是,小心為!”
傅蠻應道:“當然,我知道輕重。只是想告訴這位小哥,如果等下的戰(zhàn)斗我們都能活下來,能不能陪我喝頓酒?”
“沒興趣。”
冷冷留下一句,嵐利走在了最前面,踏入通往深處的地道。看著這一幕,寧越有點哭笑不得。
這算是同類相吸引嗎?竟然,傅蠻對嵐利有點意思?
當然,這種事情無暇多想,很快氣氛重回緊張與凝重。一行人謹慎地穿行在地道,卻是與那況一致,根本沒有任何阻礙或是陷阱。
甚至連當初隔斷通路的石橋也再一次架起,深淵強風不再。
“這種感覺,好像是請君入甕啊!”
嘀咕了一聲,但是寧越不會猶豫。羽茱與憐祈都失陷在對方手里,此時此刻,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必須搏命一闖。
續(xù)而,一行人來到了地牢的入口位置,兩尊破碎的石像還倒在地,只是之前那名武者的尸體不見了。牢房,也空蕩蕩再無一人。
只是在先前衛(wèi)婼的那間牢房側(cè)壁,通向密室的缺口并沒有堵,活動的石門半掩著,隱隱透出另一側(cè)的縷縷光影變化。
“小心,在前面了。”
寧越橫臂擋下想要直接踏入牢房的嵐利,搖了搖頭。他可不認為,對方會一直放任自己這一行人,這樣直接邁入核心要地。
一定,還有什么陷阱在等著他們。好像次,他和羽茱突然伏一樣。
“喂喂喂,都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還在猶豫什么。這么點膽魄,在永夜域可根本不夠看!”
一把推開寧越,提著帶鞘砍刀的傅蠻直接闖入那間牢房,頂出刀柄直接撞那一扇半掩著的暗門。
咔嗤。
瞬間傳回的聲響清脆得有些詭異,霎時間,傅蠻眼神微變,右手猛然一握,圈圈棕褐色漣漪暴起一震,憑空而現(xiàn)的攪動旋渦凝為一層屏障。
乒!
下一剎那,一抹寒光透過暗門間隙,狠狠刺擊在漣漪之,貫穿的尖銳轉(zhuǎn)瞬間突破防御,嘯動的劍氣直侵后方血肉軀體。
“哼,只有這點雕蟲小技不成?”
錚
左手大拇指運勁一撥,鞘厚背砍刀出鞘,瞬間噴薄而發(fā)的一柱凜然銀虹截擊于傅蠻身前。伴隨著一聲金屬激撞之音,兩抹寒芒共同崩裂。
嗤嗤嗤嗤!
卻也在同一時間,清脆的切割聲驚起,竟然是完全相反的方向,當傅蠻與寧越一同轉(zhuǎn)頭望去時,赫然看到一道模糊身影從頂躍下,被其越過的四道人影一齊傾倒,要害部分噴射著猩紅血柱。
聲東擊西!
第一時間,這個詞浮現(xiàn)在寧越腦海。襲擊傅蠻的機關只是為了吸引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在那稍縱即逝的一剎,真正的殺機顯露鋒芒。
“這身法,這速度,這招數(shù)你是沃瑟!”
一聲呵斥,縱身而,暗煊古劍拽動赤色寒芒挑一擊,不偏不倚從一名壯漢強者身側(cè)掠過,正偷襲之刃。
叮
雙劍沖擊,寒意與劍鋒碎裂亂舞,將近距離接觸的那名強者半個身子撕裂成血肉模糊,終究還是難逃一劫。
“寧越,我知道你會回來的!這一次,你不可能再有機會跑了!”
一劍受阻,沃瑟抽身便退,回身一腳橫掃將側(cè)面牢房柵欄擊碎,躲入其。
見狀,正欲追擊的寧越心生警惕,動作一緩。
但是他放慢了動作,后方怒氣沖沖追擊過來的傅蠻可不會此罷手,旋動的刀光側(cè)起一斬,咆哮而出的恢弘勁力劃下一弧巨大鋒芒。
嗤!
地板與穹頂一同開裂,斬擊的刀芒呼嘯而前,勢不可擋。
“有勇無謀。”
冷哼一聲,沃瑟繼續(xù)抽身一退,單手翻開又一處暗門,轉(zhuǎn)動躲入其后。下一剎,刀芒擊墻壁,連同暗門一起擊碎為粉屑。
后方,余波未消,數(shù)道破空尖銳之聲再臨,貫穿煙塵飛射攻至。
“給我滾出來!”
砍刀一掀暴起狂風,傅蠻一招擊潰所有偷襲攻勢,縱身一踏,沖入道碎裂墻壁之后。忽然間,挺立身形劇烈一顫,涌動的強大雷霆拔地而起,轟擊在她周身。
劇烈的痛楚之后,是更加強烈的麻痹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哀嚎,慘叫,算強橫如同傅蠻,仍舊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在她身前,幾乎觸手可及之處,沃瑟搖著頭在砸嘴。
“反正最后難逃一死的,死之前還要白白遭受這樣的折磨,看著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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