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式,千屑!
凌厲之劍,飄忽而至,瓦解元素力量的尖銳瞬間切斷將傅蠻束縛住的的雷霆靈陣。這一劍僅僅只能換取一個短暫的間隙,但對于徹地境層次的傅蠻而言,已經足夠。
手佩刀橫斬,強忍著繼續襲來的劇痛與麻痹,傅蠻低吼一聲從靈陣震擊脫出,燃燒的怒火激起無窮力道,恢弘之勢融入到燦雪刀鋒,狠狠一劈。
這一擊,勢若山岳崩塌,宣泄的霸道嘶吼著摧枯拉朽。
轟!
爆涌,力量與元素轟鳴共同顫栗。轟擊的余波瘋狂蕩漾在刀鋒落處,然而亦在此刻,傅蠻疑惑一聲,眼神忽然閃過一絲驚詫。
下一刻,她抽刀而退,靜靜望著先前一擊的余波徹底散去。正如最不愿意看到的那般,沃瑟根本沒有出手防御,而是在他身前,一層憑空浮現的屏障將所有的攻勢全部擋下,隔絕在外。
“只會使用蠻力,可是沒有用的!
冷冷一笑,在沃瑟再一次橫出手劍鋒的同時,身前的屏障驟然消散。
咬牙一哼發出猶如野獸般的低吼,再次出擊的同時,傅蠻突然橫臂一振,將想要一同出手的寧越強行逼退。而后,孤身一人暴起一掠,掄動砍刀狠狠斬落。
乒!
后方,一名傅蠻的部下伸手拽了寧越一把,聳了聳肩道:“大姐頭一向如此,不要見怪。她認準的獵物,其他人不得插手。否則,她將連那個人一起抹殺。”
“但是,她最多只能拖住沃瑟,而無法將其斬殺。”
望著身形迅疾的沃瑟,寧越只得搖了搖頭。傅蠻力道之強同層次恐怕沒有敵手,但是速度與精準差了些火候,如果只是碾壓實力相差太多的對手,這點弊端根本察覺不到。然而,沃瑟可是一個經驗老到強者,同樣也是一個手沾滿鮮血的熟練獵殺者。
兩位狩獵者之間的較量,一招一式透露著嗜血的殺意,咋眼一看平分秋色。實則,傅蠻逐漸落入下風。
“這一次,寧越你恐怕說錯了。沃瑟雖然逐漸占據風,但是他的招數一旦不能直接致命,顯露殺招的時候,也將是他落敗的時候。傅蠻現在的眼神,那種亢奮的野性我見過太多次了。并非是陷入憤怒的癲狂,還有一種廝殺的生存本能在里面。她想贏也許很難,但是要輸,也不可能。”
嵐利出乎意料地與寧越抱有相反觀點,看著前方激斗的局勢,再拍了拍寧越的肩膀,指了指更深處。
“我說,你好像沒有理由繼續逗留在這里吧。前方的路差不多出現了,想做什么,放手去干好。你背后,我們守著。”
聞言,寧越瞬間醒悟過來自己的最主要目的,扭頭一望,卻見在沃瑟與傅蠻交戰的前方,一層微微蠕動狀若粼粼波光的屏障間隔開了此處暗室入口,以及象征著核心位置的深處。透過這層半透明的阻隔,依稀能夠望見不遠處的幾道模糊身影。
似乎,那邊的人也正在看著此處的戰場。
“這邊,交給你們了!”
躍身縱起時,寧越后背雙翼幻化一振,鼓動的迅疾強風將他身形推動震出,直擊前方阻隔而去。
側起的劍鋒之,點點星光飄揚。而在他左掌之,赤焰翻滾灼熱。
“寧越,你打算去哪里?”
余光留意到了這一邊的變化,沃瑟一聲呵斥,右手一轉劍鋒格開傅蠻攻勢,意欲抽身阻攔。卻不曾想到對方翻身一騰,側踢一腳落下的時候,竟然還加持了一重涌動的重力束縛,強行將他的身形一同拽動下陷半米有余。
轟隆!
兩道身影一齊重砸大地,沃瑟堪堪恢復平衡,目光正好對頭發散開的傅蠻。此刻,這名野性女子的氣息發生了些許變化。原先深紫色的秀發飄揚起來,色澤開始漸變為灰白。小麥色肌膚之,一致的灰白色紋路在蔓延。在其眼,理性在消褪,嗜血本能的獸性進一步喚醒。
咧嘴的嘴,四顆尖齒隱隱泛起寒光。
叮
右手一松,厚背砍刀索性棄之不用,傅蠻雙掌一握,形如利爪。
吼!
一聲怪嘯,竄出的速度暴漲,第一時間竟然超過了沃瑟的反應,直接撞入其懷。利爪分錯一扯,無數血滴飛濺。
同一時刻,另一端,星皇印訣催動狂暴劍意,降下的咆哮赤焰轟鳴毀滅真諦。
劍落的瞬間,裂痕驟現屏障之,蔓延,炙熱瘋狂侵襲,最后竟然不是將其撕裂,而是順著無數裂痕,強行熔斷了眼前的阻隔。
這一剎,前方的視野開闊了起來,寧越再一次看到了那名端坐石座之的神秘人。不過轉瞬間,他目光一挪,落在了另一處。霎時間,怒火瘋狂灼燒竄,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禁忌的雙重符直接印刻在他眸子正,暴虐的力量,此蘇醒。
魔翼皇棋,雙重覺醒!
“把她,還給我!”
錚
劍嘯,凌厲與炙熱完美融合凝為一線,揮動之際,拽動的光輝幻變出一片焰光亂舞。然而,最后之刻,劍鋒卻止住在禁錮之前,距離他所熟悉的身影只剩最后咫尺。
不可以,不能這樣強行斬下去!
最后的理智喚醒了寧越,他再次回想起當初杉芽翻譯的古籍的記載。如果不能一次性根除,將造成更加無法挽回的創傷。
踉蹌一晃,他匆匆后退數步,重新仰首開始打量前方,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那一道身姿。
從靈陣紋路剝離突起的寒光凝為刺刃,無情貫穿著羽茱的軀體,無論是四肢還是雙翼,每一樣都被至少兩道寒芒貫穿,以此支撐,將她纖瘦的身軀整個挑起在半空。所有創痕處,外溢的血漬已經凝結,一片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似乎在輕語著她曾經遭受的痛楚。
現在的羽茱,若不是體內魔翼皇棋還在回應著寧越傳來的共鳴,根本看不出還存活的特征。她像是一座雕像,一場取勝的暴君為了彰顯自己的功業,而用敗者的尸首塑造成的血腥石像。
“羽茱”
一聲嘶吼,寧越睚眥欲裂,扭頭一望怒瞪遠處的身影,握住劍柄的五指持續加力,幾乎意欲要將掌的暗煊古劍硬生生捏斷。
反震回的絲絲刺痛,早已忽略不計。
在這一瞬間,近乎凝固的纖瘦身影動了,雙翼抽搐微顫,幾滴渾濁污血滴落虛空,濺染地板破碎之刻,依稀映出方被囚禁者俯首一望。
“寧越,主人”
“別說話,再等一下,我很快帶你離開這里!”
急忙一喝,看著很是勉強才睜開了一只眼睛的羽茱,寧越心翻滾的怒火更加狂暴。
這筆血債,現在算!
“走,別回來,!”
聲音很是輕微,羽茱處處透露著虛弱,穿刺的劇痛讓她根本無法動彈太大幅度。長時間的遭受汲取,導致意識都幾乎要喪失。
“嗯,等一下走,大家一起走!
斜持暗煊越過了羽茱被禁錮之處,這一次寧越無小心,落腳處避開了下方靈陣的每一次紋路變幻。
前方,石座的男人依舊望著這邊。在他身側,另一道聳立身影卻是衛婼。不過起次相見,模樣與氣息都有所變化。整個人,妖異了不少。
“當初我在想,你會不會回來?不過以我的預算,你不應該用這么久時間的。看來在你心,這個天翼族的女人分量不是太重啊。不如與我做一筆交易吧。她歸我了,你助我成事。之后永夜域的女人,無論人神魔,隨便你挑。”
怒瞪著對方,寧越咧嘴一喝:“與我做交易的話,你只有一樣東西有價值。把你的命交出來,再用來世去謝罪吧!”
第四式,暴食!
猩紅法陣顫栗虛空而現,凝重的暴虐力量瘋狂涌入到聳立軀體之。沉睡的恐怖怒獸,在此刻被逐漸喚醒。
“當著敵人的面使用這種蓄勢的招式,你腦子被怒火燒壞了吧?”
石座之人冷冷一笑,無需再多說什么,他身側的衛婼晃身一掠,掌下一柄短劍閃爍寒光而現。
叮
電光石火,另一抹寒芒閃爍而至,卻是杉芽手的一柄直刀,橫插一格,堪堪擋住對方的短劍。
“明明只是純種的人類,身卻因為外加之力多出了幾抹魔族的氣息。這種情況,我可不能坐視不管了!
話音落時,杉芽右手反手一掀,一抹巨大鐮刃斬擊咆哮。
鐺!
身形潰敗而退,衛婼躬身墜落,在她讓開的道路之,冷笑的杉芽側身一挪,亦是讓開了通路。
更后方,猙獰獸首浮現撕咬,將寧越躍起的身影一口吞下。下一剎,虛影崩裂,斬擊而下的劍勢越加雄渾無匹。
“嗯?”
低哼一聲,石座的男人出手了,根本不用兵器,只是反手一掌震出,直接迎擊暗煊的鋒芒。
轟隆隆
爆裂,震擊,狂顫!
雄渾翻滾的力道吞噬一切觸及之物,碾碎為粉屑后再噴吐拋出。暗室之,傷痕累累,這一端的石壁與地板,赫然被抹去大半,整體容納空間瞬間加劇。
但是,劍鋒之下,那道身影毫發無傷,損失的僅僅是他原先所端坐的石座而已。
怎么可能?
雙眼一瞪,寧越可不敢相信,世有人敢以肉掌強接暗煊的暴食一劍,還毫發無傷。
“寧越,躲開!”
未等他多想,反擊的力量到來,那道攔下劍鋒的人影根本沒有動,反擊的是在他身后再顯現的另一道扭曲虛影,幻化的大棍握在一對猙獰利爪,揮打霸道之力。
乒
劍鋒激撞,飛濺的火光潰散,寧越身影暴退而落。杉芽見狀急忙躍橫臂一接,與他匯合。
再向前望去之時,那道聳立身影背后的虛影越發真實。不僅如此,重新站起的衛婼背后,竟然也多出了一道扭曲的猙獰殘影。
這一刻,杉芽目光凝重了許多。
“先是幻龍,再是天翼,F在,連四大附屬神族余最神秘莫測的玄靈族也出現在了永夜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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