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寧越與沃瑟異口同聲發(fā)問,他們都意識到了,身為天神族的杉芽應該知道下方那龐然大物的來歷。
杉芽面色煞白,緩緩回道:“曾經(jīng)天神族魔導兵器研究,一次失敗的產(chǎn)物。但是,那次試驗對外宣稱失敗,卻并沒有此終止,而是秘密繼續(xù)進行了下去。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眼前這只魔導巨獸,便是那一系列試驗的最后結果,對付魔族的終焉兵器之一。”
“最終兵器?”
再瞥了眼下方的巨獸,寧越眼流露出一抹疑惑。
“看模樣,這大家伙應該本身是活的,但是被嵌入了魔導兵器?可是魔導兵器不應該是人類為了降低靈器的使用基準,而改造出來的兵器嗎?不對,魔族也有使用,難不成天神族也有?”
搖頭一嘆,杉芽再道:“看來,有機會你還是該去我那里看看書。最早時刻,魔導兵器是天神族為了根除魔族,制造出的量產(chǎn)兵器。到了后來,煉器者發(fā)現(xiàn)借助魔導兵器的構造,能夠承受更多的玄力積蓄,于是開始了研制精兵化非量產(chǎn)的魔導兵器。眼前這個,是曾經(jīng)一個瘋狂計劃的一環(huán)。制造一顆核心熔爐,再借由嵌入巨大魔獸體內(nèi)的框架,對未死透的魔獸進行操縱。這樣的魔導巨獸,同時具有魔獸本身的戰(zhàn)力,再多出了魔導兵器對它的調(diào)整,擁有更短的調(diào)整間隙,更多的進攻武器。以及,一些書不曾記載的秘密兵器。”
“說了這么多,這家伙該怎么解決?我被那家伙蠱惑的時候,只知道他想借由汲取神魔之力,喚醒某個千年前的魔導兵器。根本不知道,會是這樣一個大家伙!既然你知道這玩意,肯定也知道怎么對付,對嗎?”
沃瑟一臉的凝重,在他眼,寧越讀到了一絲畏懼。
不管是誰,算是暗影圣殿這等老練的獵殺者,面對一個長度達到千米的龐然大物,心境想要不動搖都難以做到。
以孤身之力想要抗衡這等巨大兵器,簡直是天方夜譚。
無需沃瑟明說,寧越也看得出來,對方現(xiàn)在所想的根本不是找機會迎戰(zhàn)巨獸,而是尋個間隙,趁機逃走。對于暗影圣殿保全自己的手段,回體會過一次了。
杉芽沉聲道:“這只巨獸的生命能夠殘喘,全靠魔導兵器的力量供給。我想,如果可以切斷能源輸入,它能夠停下來。失去了魔導兵器的支撐,巨獸算不死,也不可能再動彈。”
“意思是,將羽茱救出來,可以了?可是囚禁她的靈陣,我無法保證能夠成功切斷。剛才我留意過,一個方向斬出的劍氣,無法保證同一時間全部切斷刺穿她身軀的利芒。特別是”
在心,寧越默默補充了一句。
瞬滅已經(jīng)耗盡了,今日無法再施展。
“對了,如果我使用那枚鑰匙,能不能”
“別想了,自身處于精神不振或是重傷情況下,進行空間折躍危險很大。而且,天神族用折躍之法襲了魔族太多次,他們無法掌控這種技術,卻能夠防范。至少在我看來,能夠那樣囚禁天神族的靈陣,必然可以切斷空間折躍的連接。”
未等寧越說完,杉芽打斷了他。其實,在她看來今日一戰(zhàn)只能宣告失敗了,近萬年前在這片被無數(shù)魔族精銳才拼掉沉默的魔導巨獸,她不認為自己這幾人能夠阻止。
雖然,在理論而言,未經(jīng)過修復只是被這樣強行重新喚醒的巨獸,可能戰(zhàn)力不及巔峰狀態(tài)的百分之一。
“等下,我一個人不能做到,但是那個靈陣只需要同時被切斷全部,而不是只能一次攻擊,所以說”
突然,寧越戲謔一笑,目光挪到了沃瑟身。
沃瑟的劍有多快多狠,他當然清楚。況且,他也并非沒有與這名敵人聯(lián)手過。
瞬間反應過來對方的意圖,沃瑟喝道:“別開玩笑了,好不容易逃出來了,還要重新自己回去,羊入虎口?告訴你,趕快放我下去,我現(xiàn)在要喂,降落也不要這么快啊!”
嘯動疾風突然籠罩在乘于嵐利背的所有人周身,眾人詫異扭頭一望,發(fā)現(xiàn)的卻是一個無震驚的事實。
銀翼雪龍形態(tài)的嵐利確實在下墜,但是墜落所向的不是下方大地,而是側面的虛無天穹。好像,他在不斷加速沖向一側。龍背的眾人恍惚發(fā)覺,無形有什么東西悄然變更。
“寧越哥哥,快看那個!”
在這時,芷璃伸手一指,只見遠處巨大魔導巨獸的背脊側面,五顆突起的淡藍色水晶泛起一縷縷妖艷光暈。這一縷縷帶著詭異的波瀾觸及到的虛空,隱隱發(fā)生了什么改變。而他們所有人,正好處于這塊空域。
“開什么玩笑?它竟然可以變動重力的朝向!”
顛倒的錯亂感讓寧越突然醒悟過來,嵐利的側倒墜落實則是重力的轉向。意識到這點時,他在扭頭一望,赫然看見在即將墜落撞擊的必經(jīng)之路,一座山峰拔地而起,彼此間的距離瘋狂縮短。
“嵐利,飛起來!”
虛無多問,那座驟現(xiàn)的山峰必然出自魔導巨獸之手。否則的話,單單變更重力沒有任何實質(zhì)的攻擊。
“我在努力啊,但是做不到。氣流的束縛有古怪,我的雙翼很重!”
龍形之下,嵐利的聲音有些粗獷,帶著些許焦急。
咬牙一哼,寧越再一次抬起了手的暗煊古劍,他很清楚自己算是皇之覺醒也瀕臨最后時限。但是,若不再做些什么,所有人都會死。
“你們留下,我去。”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眾人疑惑一看,所見的卻是重新站起的傅蠻,她醒了。
露出利齒的雙唇一咧,她再是一笑:“放心吧,我可不是一個只會自己尋死的蠢貨,之前的血債,必須用敵人的血來償還!”
說到最后,她怒瞪了一眼一旁的沃瑟。
這筆賬,等一下再算,凡事,都有輕重緩急,傅蠻看似狂野,其實心粗有細。
“是我的話,做得到的,一定!”
雙手全力一握,傅蠻齜牙咧嘴一吼,周身浮現(xiàn)的紋路進一步蔓延,一頭秀發(fā)逐漸變?yōu)檠┌字6谒闹‖F(xiàn)的紋路多出一抹猩紅血色。
獸之化形,崩血!
嗖
竄出,借助重力的墜落,閃爍著猩紅之色的身形勢若離弦重弩,嘶吼的破空風聲凜冽無匹。
轟隆隆!
瞬間貫穿,突起的山峰應聲折斷,崩塌而出現(xiàn)的截斷處,振翅龍影奮力突破而過。當嵐利掠過崩塌山峰之后,忽然感覺到重力的變更與束縛在劇減,不由一聲怒吼,注入靈動之風的強健雙翼全力一振,側墜的身形翻滾恢復。
“看來,這座山峰是它干擾重力的極限邊緣了!”
沃瑟會意過來,一聲叫好。也因此,他剛剛調(diào)整好的身形又因嵐利振翅一墜而晃動,正欲詢問之刻,卻看到同樣變動墜落方向的傅蠻被自己一行人反超,在下方將其接住。
而后,嵐利振翅一沖,繼續(xù)遠離魔導巨獸能夠影響到的范圍,尋得一處空地,終于降落。
“接下來,怎么做?”
也許是意識到寧越不可能二次罷休,嵐利詢問的時候,沒有恢復成人形。
寧越?jīng)]有回答,一直看著沃瑟。
見狀,沃瑟下意識后退一步,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杉芽攔在了他去路之,而寧越身側,氣息充斥著兇狠的傅蠻再一次緩緩起身。
“我說,你們該不會打算,先對付我吧?剛才,可是我把你們救出來的!”
“帶著你一路飛到這里,之前欠你的可以說還清了。接下來,該算算你和稚彰聯(lián)手算計我們的賬。當然,你還有選擇,以將功贖罪的方式,換自己一條活路。”
寧越在冷笑,這種時候必然需要拉攏所有可以利用的戰(zhàn)力。
沃瑟的熟練獵殺之法對于接下來的戰(zhàn)斗而言,很需要。
不由苦笑一聲,沃瑟無奈回道:“看來我是沒得選擇了。先說好,不管成功與否,戰(zhàn)斗結束的時候,必須放我走。”
“沒問題。”
沒有拒絕,因為寧越知道,一旦戰(zhàn)斗開始,如果過程沃瑟想要尋機逃走,他們無暇阻止。
“成交!”
“那先商議一下回去的問題吧,再走空的話,似乎風險很大。”
嵐利問了一聲,隨即,他扭頭望了望遠方。
大地之,龐然大物的兩個不同側面,各有一道煙塵掀起,不斷逼近。
“看來,我們還有別的盟友可以聯(lián)合。對了沃瑟,為什么輝劍宗的地盤,會出現(xiàn)玄靈族的稚彰?別告訴我,這一點你也不知道。”
“啊?哦,也對,你們不知道正常。那個大玩意是輝劍宗發(fā)掘到的,但是不知底細,稚彰趁機自薦門,混入了輝劍宗。然后憑借自己玄靈族天生的手段,架空了葛雄,成為了輝劍宗真正的掌權者。但是當然,那些高層口服心不服,低層不知情被利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次過來的大隊,有一支可能是輝劍宗。這些天,稚彰忙于喚醒魔導巨獸,松懈了對于輝劍宗的控制,至于另一支”
遙望著遠方,寧越嘀咕道:“那一支,應該是衛(wèi)家的人。”
煙塵彌漫,顫抖起身的老者看著周圍,一同而來的佐龍塔強者基本都在魔導巨獸破土而出時遭受波及,非死即傷。算還能喘氣的,近距離看著這樣的龐然大物,早已被震懾地不敢動彈。
“真沒想到,剛才那批輝劍宗的人所說是真的。這里的掌權者,幕后黑手,并非輝劍宗的人!剛才,不該下手那么絕的。”
拍著身的塵土,傅鴻坤狠狠一咬牙。
“少爺,怎么辦?”
“還好,那玩意還在,我本來只想初步試試它的威力。現(xiàn)在,好像可以試一下,它的極限能有多大!”
望著遠處側翻的車廂,傅鴻坤詭異一笑。
“這個大家伙當做試煉的靶子,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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