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鬼?兩只偷偷潛進來的耗子,也有臉面說這種話?從你們踏進來的那一刻起,已經注定了最后的結局。寧越,你能夠讓我動用這一具作為最后手段的身軀,還是多少該稱贊一下。作為獎勵,我不會殺你,而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咔咔!
獰笑的最后,稚彰按住兩側墻壁的利爪發勁一扯,硬生生碾碎無數石屑,壯碩的軀體徹底踏入至最初的暗室之。身軀此聳立站直,身高近乎達到三米。
橫劍身前,沃瑟率先后退了一步。他的直覺在告訴自己,此刻的稚彰之前所見還要可怕。
見狀,稚彰冷笑再道:“沃瑟,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回到我這邊來,發誓效忠。那樣一來,你還能夠有命留下。”
眼的猶豫一閃即逝,沃瑟瞥了眼一旁合雙眼在深深吸氣的寧越,回道:“這種時候,問我是與曾經天神族的附庸合作,還是選擇另一個魔族。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你之前欺騙了我那么多,還想招攬我回去,別說夢話。”
“那么,你先死在這里吧!”
嚎叫一聲,稚彰弓身一撲,全新的壯碩身軀擁有著更勝之前的速度,卷起烈風的一瞬,利爪已經攻至沃瑟身前,并攏的五指爪尖之點點幽光泛起。
彈指一撥劍鋒,嗡嗡鳴嘯的同時,沃瑟再退一步,側起的劍刃斜指攻至身軀。身后已無退路,近乎絕境。
“暗影圣殿的命,可不是你說要能夠要的!”
悄然浮現的陰風撫劍鋒,剎那,他身形動了,近乎生理極限地一記扭曲,側閃避開轟隆攻勢的瞬間,反手一劍斜削。陰風,鬼魅黑影游弋而至,繞劍鋒,顯露的詭異獠牙將第二重殺意注入至劍尖之。
天品武學,魅虺劫劍!
轟!叮
轟鳴與激撞,兩聲一同鳴響。
在稚彰一爪碎擊墻壁的側面,劍光寂滅,黑影潰去的殘余軌跡之,切割至壯碩的軀體表面。然而,留下的只有一道淺淺劃痕,并不足以傷及根本。
“怎么可能?”
沃瑟一驚,尚未來得及收招,扭身一撞的巨大身影再至,驚人的膂力橫掃一掀。僅僅依仗蠻力,貨真價值的徹地境強者亦是直接被擊入半空,往后重重拋出。
轟隆隆
前方,墻壁皸裂,停下的身影還在掙扎,卻不曾想地面浮現的靈陣騰起一縷縷幽光,如同枷鎖一般將他四肢鎖住,強行拽動一扯,重新按回至地面。
再想動彈,已是奢望,沃瑟只能臉龐貼著冰冷地面,遙遙看著稚彰轉身邁向了寧越。
而此刻,寧越依舊緊閉雙眼,左手按在自己胸口處。指縫間,隱約變幻著些許赤光。
“怎么,已經沒有力氣再打了嗎?也好,這樣你可以少受些折磨。”
桀桀一笑,稚彰沉重的利爪探出,直鎖寧越頭顱。
“你最后的遺言,只有這些嗎?”
突然間,寧越輕語一聲,雙眼緩緩睜開。
“嗯?”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死了!”
雙眼一瞪,暗紅染雙瞳,原先黯淡的重疊符再一次被點亮。但是,此刻閃耀的紋路只有魔翼皇棋的輪廓,象征著最高權力的帝皇棋子。
三枚魔翼皇棋在顫抖,一枚侍衛,兩枚戰車,絕對服從的契約之力強行抽出最為純粹的魔族之力,回歸霸主體內。
當所有仁慈皆被舍棄之刻,沉睡在皇者心的最暴虐一面終被喚醒。以暴君之名,以嗜血之劍,揮斥最后處決敕令!
魔翼皇棋反轉,暴君處刑!
任何時候,寧越都不像動用這最極端的力量。但是眼下,他再無選擇。而且通過剝奪羽茱身的力量,也能夠極大程度削弱暗室的靈陣運轉,一舉兩得。
至于給她帶來的更多痛苦,在戰斗結束后,再去補償也不遲!
錚
劍嘯,狂吼,猩紅的寒芒斬擊正壯碩軀體,凌厲雄渾之力在爆裂,稚彰全新的軀體應聲而潰。
破碎的劍光之后,寧越抬起了左手,食指之,一點璀璨點亮。轉瞬間,湮滅在低語,洞穿一切的光芒迸射噴發。
天品武學,一指湮滅!
嗤!
霎時間,稚彰雙臂交錯一疊,數道攢動殘魂從暗室各處涌出,匯聚在他身前凝為屏障。也僅僅只有一剎,一線璀璨視若無物將其擊穿,劃動的湮滅炙熱順勢一削,將鮮紅的烙印刻在了這具壯碩軀體。
下一刻,稚彰左肩爆出一團血霧,整體手臂與軀體分裂。而殘魂凝聚的屏障一齊崩裂,四散為卷動陰風。
再是一退,猙獰的臉龐已經充斥了恐懼。稚彰無法相信,本應該是強弩之末的寧越為何還擁有如此暴虐的力量。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連連后退之際,他膽戰心驚,不敢繼續迎擊,右手隔空一拽,再一次催動靈陣。不遠處,刺穿羽茱軀體的尖銳利芒,汲取掠奪的絲絲光彩持續注入下方靈陣。
咧嘴一哼,寧越揮劍怒吼:“你還打算,折磨羽茱到什么時候!”
劍光大盛,猩紅的寒意擴散至整間暗室。亦在此刻,一朵赤色蓮花若隱若現從劍鋒顯現,盛開于虛空。十二片花瓣,七瓣閃爍亮紅之光,四瓣黯淡,與兩者皆為不同的第八片花瓣,原先只有的一半亮紅開始涌,直至通體被點亮。
“主人,是現在,時機已到!”
帝血赤蓮大陣之,劍靈揮手一斥。對她而言,這一刻期待許久了。
無數種變幻可能封印于暗煊古劍之,絕對禁忌的魔族之力攤開于寧越心,供他選擇。現在,他最渴望的招式只有一個。
“第八式,靈崩!”
錚!
劍嘯,隔空揮斬的一弧猩紅波動擴散,斬擊掠過整個暗室。然而,卻似乎沒有任何的直接破壞力,寒意潰去的一瞬,不曾出現一絲傷害。
心一怔,稚彰都有些莫名,穿過了自己身軀的劍氣竟然沒有創傷,不由再右手一握隔空扯動。也在此刻,他才意識到問題所在,剛才一劍斬擊的究竟是什么。
他與整個掌控大陣的連接,被切斷了。
乒!乒!
不遠處,殘余兩根刺穿羽茱身軀的利芒一起崩裂。靈陣失去了掌控著,停止運轉,囚禁的力量也不復存在。
第八式,靈崩,切斷虛無一切無形的玄力連接。無視神魔掌控,無論靈器還是靈陣,在此一劍之下,皆淪為無主之物。
“現在,你還打算耍什么花招!”
背后雙翼再現,寧越突進一刺,劍尖已經鎖定了稚彰咽喉。
“別以為,失去了靈陣我再無啊!”
右臂動作戛然而止,稚彰仰首噴出一大口污血。余光落處,從陰暗刺出的第二柄劍貫穿了他的右臂,再釘入右胸之。
劍柄末端,沃瑟在冷笑。剛才所有靈陣被切斷掌控,他自然也是從束縛逃脫。
嗤!
第二劍攻至,再無阻攔,刺穿咽喉。寧越手腕再是一扭,劍刃側起順勢一斬,將整個頭顱整個斬下。
有了前車之鑒,他當然知曉身為玄靈族的稚彰不會因為的消亡而隕落。左手留下的一縷炙熱,是最后絕殺的招數。
五指一鎖合攏,漂浮的靈魂落入掌,寧越眼閃爍的暗紅火光。在他指間,更加狂暴的赤焰在燃燒。
炙熱的烈焰,暴君的處刑之炎,算是靈魂也能夠灼燒,盡情吞噬!
“不,不要”
哀嚎,無人會理睬。罪有應得的懲戒,終歸會到來。
嗤
劍光一閃,扭曲在焚身烈焰扭曲靈體,再被暗煊的鋒芒撕裂。破碎的點點靈魂碎片,沒入至劍鋒殘光之。
終局,塵埃落定。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段。好了,事情已了,我可以走了吧?”
沃瑟呼了一口氣,心暗暗慶幸自己賭對了。如果剛才,鬼迷心竅聽信了稚彰的話,現在恐怕也將只剩一抵灰燼。
下一刻,他雙眼一瞪,有些無語。因為,寧越根本沒有理睬他,而是急匆匆奔至羽茱身前,將她攙扶起來,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枚丹藥,塞入到對方已無血色的櫻唇。
而后,寧越起身一立,將羽茱橫抱而起,沒有多看沃瑟一眼,朝向來的方向,一步步邁出。
“喂,要走至少也招呼我一聲啊!”
沃瑟急忙跟,算身為暗影圣殿,他也不想繼續在這種地方多待哪怕一小會兒。
好在剛才的戰斗沒有繼續振動魔導巨獸的身軀,寧越抱著羽茱,從進入的創口處回到了地面。之前在嵐利空襲的時候,其實他和沃瑟已經伏在其背,只是一齊展開了折光斗篷,尋得機會落下,暗潛入。
大地之,一片焦灼荒蕪,卷動的烈風帶著絲絲血腥味。
慘烈的結局,寧越最初預想的還要糟糕。還能夠看見的站立身影,寥寥無幾。
“杉芽,我們回去吧。”
找到了熟悉的身影,他招呼了一聲。未料到的是,杉芽聞言回首放聲一喝。
“寧越,當心!戰斗還沒有結束!”
“嗯?”
詫異,寧越察覺到了殺氣的逼近,側身一躲,一抹刺痛撫右肋,勁風席卷擦過。
側面,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停下,搖首一嘆。
“不錯,這種狀態下還能夠躲開我的攻擊。”
“傅鴻坤,你在做什么?”
寧越怒聲一斥,但當他看到對方轉過來的面孔時,心不由暗暗一凜。
“不對,你不是傅鴻坤!”
“哦?那你說說看,我到底是誰?”
最后一個字出口,傅鴻坤右手五指一并,挫指如刀,突刺的尖銳勁風不亞于刀劍靈器。
乒!
電光石火間,一抹劍光馳援而至,現身寧越一側的沃瑟冷冷一哼,道:“我說,你這邊怎么內斗起來了?莫非,打算鳥驚弓藏了?”
“不,現在的他不是傅鴻坤!”
眼神再一次凝重起來,寧越細細打量著前方獰笑著的傅鴻坤。在對方被一圈淡淡紫紅色縈繞的身形之后,他依稀看到了一道模糊靈體的存在。
那是一只古怪的鷹隼?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