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說女騎士猜錯了,而是她沒能完全猜對。確實,寧越這次剛剛尚處在一個有點迷糊的半清醒狀態(tài),加剛剛痊愈,目前體質略顯虛弱。
但是還有一點,虛弱只是相對而言。地下靈脈的吸收與煉化,禁諭法則傳承的初步融合,加數(shù)天來靈藥的滋補,以及最后這一下,魔導戰(zhàn)艦給予的治療。還有重要的是,這些天來,在意念世界他可沒閑著,一直在腦海里反復演練所掌握的各類絕學。
此時的蘇醒,亦是一次突破。
徹地境四重,達成。
眼前的女騎士,不過也只是同樣徹地境四重層次。
越級的擊殺寧越一向沒少做過,而同層次的對抗,更是從來不弱于人。
掌下被喚醒暴虐力量的星皇印訣,便是今日蘇醒給這些不懂審時度的入侵者,不聽從警告的懲戒!
激震!暴虐的強橫力量重擊觸及之地,爆發(fā)擴散的依稀星光泛起一圈圈璀璨,凄美冰封的色澤之下,殺意縱橫,毀滅得以詮釋。
轟
狂風卷動,身影潰退,狼藉的艦橋瞬時間更加混亂。
抵抗不住沖擊,失去坐騎的蜥龍騎兵盡數(shù)后撤,不少被掀入半空,直接被咆哮的雄厚力道震擊得內(nèi)臟碎裂,噴血而亡。不過存活下來的還是更大一部分,但是,他們也許寧愿直接死在半空,而不是在那之后承受更多的痛楚。
被擊退的一道道身影,重重撞擊在早已支離破碎的各個角落,開裂的金屬操縱席,支起的一簇簇冰冷碎片,此刻成為了將觸及之血肉軀體洞穿為千瘡百孔的利刃。以及,在剛才波動,被攪飛的其余碎片,與被擊潰的魔族騎兵一同潰退,近乎是一輪亂射的箭雨,肆意刺擊切割著那些失去防御的身影。
僅僅一擊,傷亡已近七成,遍地血漬,哀嚎連綿。這還是寧越擔心誤傷波及到方的曦柚,因此而手下留情,只用了六成力道。否則的話,他不認為除去那名為首的徹地境實力女騎士外,此處魔族還能存留更多活口。
因為沖擊而后撤,女騎士倒是毫發(fā)無傷,然而抗擊星皇印訣的力道震擊,她也消耗不少,此刻氣喘連連。僅有纖薄衣物包裹的火爆雙胸,劇烈起伏著,配合麥色肌膚緩緩流下的淋漓汗水,以及眸子尚未全部消褪的粉色異光,渾身下充滿著一股妖艷的嫵媚。
不過,這種對男人而言基本堪稱致命的誘惑,在寧越眼,等同于無。
千錘百煉之后的心境,守護同伴的決意,讓他在戰(zhàn)場不會出現(xiàn)額外情緒波動。敵人,是敵人,不分類別,無視男女老幼。
至少,這先前擺明了殺意凜然的女騎士,無需任何憐憫。
錚
刀出,破空鳴嘯之音斬裂星光余波。刀鋒之,一點火光墜落,融入的剎那,炙熱咆哮。
鐺!
迎擊,匕首正刀鋒,轉瞬間,女騎士低聲一哼,透過匕首的恐怖炙熱傳遞至她掌,下意識五指一松,放開了兵器。接下來所見,也是證實了她本能的反應完全正確。
瞬間被切開的匕首包裹在炙熱赤焰,直接融為一攤明亮鐵水。而逼近的炙熱刀鋒,還在繼續(xù)呼嘯。
“好強。”
心一聲暗叫,她身后已無退路,若再后退,碎片支起的金屬平臺將成為剝奪生命的刑場。
別無選擇,右手五指一展,小拇指一枚寶石戒指泛起氤氳光澤,涌動的淡色光波于嬌軀前匯聚為一層屏障。
下一剎,古怪斬刀攻至,揮舞著暴虐之炙熱,狠狠一擊。
轟!
爆裂,狂吼,刀斬凌厲之下,恐怖炙熱瘋狂灼燒,災亂號的金屬隔板墻壁也因此轟然一陷,裂痕邊緣之,熔融明亮透入,整體開始融化殆盡。
然而首當其沖的女騎士沒有任何損傷,準確說,這一刀并不曾擊她,被擊的僅僅只是她身后的金屬墻壁。
“這不是屏障?”
收刀時,寧越眼神一凜,正氤氳光波之時,他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阻礙,刀力道完全釋放。
那女騎士憑借那枚戒指制造出的,根本不是防御力驚人的屏障,而是如同臺風眼一樣,令自身位于狂暴之,卻不受任何傷害波及,引流著所有攻勢,從側面擦過,轟擊身后。
借此間隙,女騎士抽身一挪,從死角躍出。也根本沒想著還要還手,瞥了寧越,也不顧方應該又機會擒住的曦柚,直接一頭沖向敞開的大門,此逃離艦橋。
正欲追擊之際,寧越余光一瞥,再次停下。艦橋之,還有近半魔族騎兵存好,若是他這樣追出去了,曦柚那邊安全可得不到保證。
對于這些基本只有乘風境實力的騎兵,純粹只是單方面的屠殺,不過幾個眨眼,遍地只剩尸體。
對于會跑到這種地方的魔族,無需手下留情。在他們心起貪念的時候,應該明白,最終會是滅亡的結局。
收拾完此處,寧越回到高臺,看著依舊處于沉睡的曦柚,微微一笑,探出的手掌止住在對方小臉之前,最后還是抽回。
“曦柚,多謝了。等我一下,去去回。”
之前,他聽得很清楚,女騎士說過她是看著曦柚帶著自己進來的。以曦柚的警覺,沒道理不曾留意到被人發(fā)現(xiàn),但是算那樣,她還是在進入此處后,僅僅合大門,敢以陷入沉睡的姿態(tài),開始修理。
這么做的理由,恐怕只有一個。現(xiàn)在在戰(zhàn)艦之外,還有人在戰(zhàn)斗。
嗖
縱身而去,迅速穿行在昏暗的過道,借著些許裂痕之透下的光芒,雙眼勉強適應了黑暗的寧越能夠看清前路。何況,剩余的路,根本不長。
重見天日之時,還覺得陽光有些刺眼,起那個,耳邊傳來的陣陣低吼之音,更加能引起注意。視線恢復后,定睛一看,他心不由暗暗一驚。
前方兩道身影的周圍,數(shù)十抹黑影環(huán)繞,竟然是某種小型的亞龍種魔獸。其,將近一半的魔獸背,騎乘著魔族的士兵。而剛才交手過的女騎士沒有騎乘任何一只,只是站著間,冷冷看著被圍住的兩道身影。
其被挾持的女子,與她的模樣幾乎完全一致。而將一柄匕首架在她咽喉處的人,卻是寧越的舊識。
鬼神殿圣子,長孫空。
“看來,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搖頭一笑,寧越躍下戰(zhàn)艦殘骸,靠近包圍圈的同時,毒牙蜥龍頓時嗅到了身后的危險,翻身一轉,近半數(shù)量面朝這邊。
聽到動靜,長孫空遠遠一望,眼閃過一抹驚喜,招手道:“寧越,你終于肯醒過來了!知不知道,為了你,我可是差一點沒命了。記住了,你欠我十頓酒。”
“事情完了之后,請你一百頓都沒問題。”
寧越也是遠遠招了下手,無視那些兇光注視,繼續(xù)前進著。
霎時間,為首的女騎士面露難色,明明是自己這邊占據(jù)絕對的數(shù)量優(yōu)勢,對方只有兩個人。然而現(xiàn)在的局勢卻好像,他們兩個人,包圍了自己的數(shù)十騎,還在不斷縮小包圍圈。
“菈妮,你是究竟怎么樣,才會被他反制的!”
被匕首架住的妹妹菈妮咬牙一哼,回道:“姐姐,是我栽了。沒想到他竟然能夠清醒過來了,猝不及防間,打不過他,讓他得手了。”
“小瞧鬼神殿圣子的厲害,你輸?shù)貌辉!?br />
長孫空得意一笑,其實他多少還有點心有余悸。好在,自己突破睡魔的眩惑之術,清醒的時候,身前只剩下這菈妮了。若是再早一點,依舊是身陷重圍,難以得手。如果再晚一點,也許都沒機會醒來。
睡魔一族,著實可怕,不得不防。
同一刻,蜥龍騎兵出擊了,他們不容許寧越進一步靠近。最后的二十余騎亮出回收到手的長槍,借助蜥龍沖刺的力道,狠狠攻向前方形單影只之人。他們知道,對方很難對付,但是蜥龍騎兵的沖鋒,可是曾經(jīng)完成過數(shù)次越級擊殺的、
“死亡沖鋒嗎?勇氣可嘉。”
點了點頭,寧越縱身一踏,主動迎,側起的刀鋒橫掃一斬,弧狀寒光幾乎貼著地面斬出。
嗤嗤嗤嗤嗤
最前列騎兵坐騎雙足應聲而斷,翻倒在地。而騰起一躍的寧越直接撇了他們,繼續(xù)迎擊向后續(xù)的騎兵
錚
槍嘯,迎著陽光之輝狠狠刺落,力道與速度幾乎無可挑剔,達到極限。但是,這僅僅只是這名蜥龍騎兵自身的極限而已。
轉瞬間,寧越輕而易舉扭身一避,反手一刀,連人帶騎斬成兩截,鮮血尚未散落大地,反削的刀鋒再次降下死亡。縱橫的寒芒肆意穿梭于騎兵叢,震蕩的冰冷勁氣,毫不留情撕裂著觸及的血肉身軀。
當他孤身一人穿出騎兵群時,后方遍地殘肢鮮血。尚能站立的,只有最前一批僅僅失去了坐騎的魔族騎兵。
回首一望,他清晰讀到了對方眼的恐怖。然而,沖鋒一如既往,沒有猶豫。
“值得尊敬的對手,只可惜,你們跟錯了主人。”
一弧赤光再現(xiàn),寒芒所致,生命瞬間被收割。
再接下來的,余下的敵人只剩一個了。
寧越大步走向被無主蜥龍拱衛(wèi)在正的女騎士,一臉冷意。
“怎么說,打還是降?”
“我投降,你能接受嗎?再說,我一手帶出來的馭風騎獵團近乎覆滅,怎么可能獨自投降?”
女騎士冷冷一哼,從身側蜥龍鞍抽下一柄長槍,勢一展,寒光熠熠。
“閣下還有多少高招都使出來吧,我菈艾還想再來領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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