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也就是說,我們最多只能與律神殿匯合了?”
贏淺憐一驚,但是隨著她嘀咕了一句后,心中卻又稍稍安穩(wěn)一些。律神殿與法神殿同屬北之秩序神殿,為她所熟識。如果那一支生力軍能夠趕到,在她看來勝算必然大漲。
與法神殿不同,律神殿不擅長追緝,但論陣地戰(zhàn)卻要強上許多。特別是眼下,這種需要定點鎮(zhèn)壓魔神的戰(zhàn)斗,律神殿的增援應(yīng)該能有奇效。
輕輕頷首,龍悅汀應(yīng)道:“恐拍是的,青神殿是指望不上了。對了,律神殿距離此地,還有多遠?”
“具體的不太清楚,但如果沒有意外,明天中午應(yīng)該可以抵達。我想,多少還來得及。龍悅汀,你還知道多少,全部說出來吧,這個時候就別再藏著掖著了。月曜魔神,必須徹底抹殺!”
不管怎么說,就算贏昭背叛了信仰,對于贏淺憐而言,他依舊是親生哥哥,血濃于水,割舍不去。所有的怨念與仇恨,宣泄的目標(biāo)自然只會是身為罪魁禍?zhǔn)椎脑玛啄瘛?br />
似乎察覺到了她內(nèi)心的悸動,龍悅汀凝視著對方雙眼,淡淡回道:“我知道的并不算太多,之前的情報虛實難定,那些我無法確認的,還是不說出來混淆視聽為好。只是我已經(jīng)確認了的,基本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接下來,就是前往月曜魔神的埋骨之地。當(dāng)然,不是現(xiàn)在!
贏淺憐重重一應(yīng):“好。尋得一處新的扎營地點,等待律神殿到來。然后,畢其功于一役!”
寧越的持續(xù)沉睡超乎了所有人預(yù)料,直到傍晚時分,隨著他一聲嚶嚀,這才緩緩蘇醒。眾人正欲發(fā)問之時,卻聞見略顯尖銳的長嘯之音拔空而起,刺入云霄之中。
與此同時,以坐起的寧越為中心點,一圈圈蕩漾狂風(fēng)激蕩而起,旋動的凜冽之勢瞬間將營地篝火覆滅,而后,將幾人好不容易以撿來的殘骸搭建的帳篷掀飛入半空。
風(fēng)中,帶來的不是清涼,而是一絲絲莫名的躁動之熱。憑空中,幾點火光閃現(xiàn),一閃即逝,在那之后,虛無中夾雜在鼓動風(fēng)中的燥熱,再添幾分。
“喂,這個人是怎么回事?”
單臂抵擋狂風(fēng),龍悅汀不悅一哼,在她掌下刀鋒已現(xiàn)。
見狀,長孫空急忙喝道:“別出手,說不準(zhǔn)他恰逢機緣巧合,達到了修為的臨界點,以贏昭誤打誤撞下的滋補靈香為引,開始了新境界的突破!”
“突破?這個時候?”
龍悅汀一驚,再細細辨認風(fēng)中席卷而來的炙熱氣息,很快便察覺到,其中的沖擊波動一浪勝過一浪。前方中心位置,坐起的寧越身形之中,能夠清楚感覺到膨脹而涌動的靈力正在沖擊向下一節(jié)階梯。
“真的是突破?”
片刻之后,破空嘯聲戛然而止,旋動的熱風(fēng)突然一凝,續(xù)而一收,所有躁動灼熱被寧越抬起的左手五指一握,吸入掌心。而后,一點淡淡閃爍赤光順著他手臂,一路蔓延至胸膛正中,最后消逝。
bn之風(fēng),就此完全止住。
長長呼出了一口帶著幾分炙熱的濁氣,寧越完全睜開了雙眼,挺身一立,周身上下發(fā)出一陣骨骼磨合之音,清脆連綿。
“這一覺,睡得真夠舒服的。”
滿意一笑,他抬手一握,再是一振臂,波動的火光劃過虛空,迅速燃燼。
徹地境五重,達成。
對于此次突破,他并不意外,昨晚在喚醒憐祈的過程,自己也吸收了不少劍靈幫忙煉化之后的七彩曼陀羅,極為精粹的靈力。加上這段時間以來,不斷的激戰(zhàn)中一次次在極限中打破界限,倒不如說,這回的境界提升,完全在預(yù)料之中。
回過神后,寧越下意識望了眼一片緋色的晚霞長空,頓時一怔,驚道:“怎么回事,我一覺睡了這么久?帕恭,為何不叫醒我?”
“不是他不叫,而是不敢叫。在你這一覺期間,可是發(fā)生了不少事情。既然醒來,那就邊吃晚餐,邊說吧。只是,恐怕要重新再整理一下。”
長孫空無奈一嘆,指了指因為剛才波動之風(fēng)所七零八散的篝火堆。好在,芷璃對于食物的執(zhí)念讓她第一時候連鍋抱走了還在烹煮中的湯羹,留下了這一頓有些來之不易的晚餐。
很快,有了七成熟的原材料再經(jīng)過一次加工,晚餐完成,裝盛在木碗中分到每個人手中,除了還在昏睡中的曦柚。準(zhǔn)確說,她根本不算昏睡,而是以這種近乎封閉自我的方式進行最深處的修理。就好像,之前在災(zāi)亂號中被埋葬萬年。
晚餐途中,贏淺憐、長孫空、龍悅汀三人分別訴說了自己經(jīng)歷之事,湊在一起,都不由感嘆每個人經(jīng)歷的艱辛。身為神殿圣子圣女,對他們來說,這樣野餐一樣坐下來和氣商談,記憶中可是史無前例。
“就是說,留給我們的時間只剩下不足一天一夜了?”
放下木碗,寧越眼中多少帶著一絲焦慮。本打算好好謀劃一方,再做定奪,想不到自己這一睡醒來,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計劃。
接下來,是戰(zhàn)是走,必須好好斟酌一下才行。
曦柚已無戰(zhàn)力,長孫空帶傷,贏淺憐與芷璃一天之內(nèi)也不可能恢復(fù)至巔峰,帕恭的靈魂攻擊對月曜魔神恐怕基本無效。這樣算下來,真正的有效戰(zhàn)力,只有他自己與龍悅汀。而且這一次,面對的敵人可不僅僅是月曜魔神一個。
黛藍與獠鄂以及他們麾下的魔獸都不好對付,此外,還有魔神麾下的第三位神秘強者。怎么算,自己這一邊都是勝算渺茫。
“帕恭,等一下帶我再回之前你們激戰(zhàn)銹巖王蟒的位置看看。只希望,箐也他們對于千岳心玉沒有想法!
這個時候,他唯一的指望也只有那柄傳承自千年前的玉質(zhì)小劍了。
聞言頓時一愣,帕恭回道:“這個時候,回去?”
“對,回去。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箐也他們,沒可能繼續(xù)逗留那里!
近乎一個時辰之后,兩道黑影來到一片狼藉的山脈前。大地之上,還傾倒著兩條巨獸的尸身,發(fā)出陣陣難聞的腥臭之味。
恢復(fù)人形之后,帕恭捂著自己的口鼻,搖了搖頭,道:“這味道也太重了吧?寧越,那邊洞穴中便是千岳心玉的礦脈,這種距離下對我的感知干擾很大,我也不能斷言,蛇腹中是否有你想要的東西,所以說”
“我自己動手就好!
寧越幾下兔起鶻落來到巨蟒尸身前,左手一托燃起烈焰,充當(dāng)照明掃過魔獸尸首。很快,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蛇腹已經(jīng)被刨開,里面除去一團亂的血腥模糊外,再無他物。不死心下,他持出了玉質(zhì)小劍,然而指引之力所轉(zhuǎn)動而向的不是身前,而是一側(cè)的礦洞。
“可惡,他們?yōu)槭裁磿∽咔г佬挠竦!?br />
狠狠跺了跺腳,寧越很是不解,箐也奪取千岳心玉是為了什么。根據(jù)帕恭之前的推測,以及銹巖王蟒的習(xí)性,那條更大的公蟒體內(nèi)擁有千岳心玉如同板上釘釘。
“沒準(zhǔn),那個什么珂索帝國也有熔煉千岳心玉之法?”
帕恭嘀咕了一聲,正想勸說寧越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突然間,他再察覺到了什么,扭身一望,赫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多出了一道黑影,下意識右手一握。奈何,對方出手速度更快,迎面竄出,一劍橫斬。
乒
斜里一劍橫出,寧越縱身而至,截住來襲巨劍,反手一格強行將其震開。也不追擊,而是橫臂一攔,示意帕恭后退。
前方,一擊不成而退的身影也不急著繼續(xù)進攻,而是退至一側(cè),看著另一道身影從暗中踏出。不止一道,在其身后,還有更多。
“看來我還是失算了,本以為你們不會繼續(xù)逗留此地的。沒想到,還專門在這里繼續(xù)埋伏,等我上鉤!
寧越咧了咧嘴,眼前所見的赫然便是珂索帝國三皇子箐也。剛才出劍者,正是其麾下皇家騎士慧琦。
而在箐也的身側(cè),他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小傲。
“因為我很好奇,銹巖王蟒這種魔獸對于神殿而言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價值的,為何明明能夠逃脫的,那幾人還在這里死斗。所以在解決之后,我好好檢查了一遍魔獸尸身,最后從其腹中找到了這玩意,一個應(yīng)該價值不大的罕見物!
箐也訴說的同時,右手一翻,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顆泛著一絲淡淡熒光的晶石,大小如同人類腦袋一般,看上去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千岳心玉,蘊含著很強的靈力,但是除了銹巖王蟒那種能夠吞食礦石的魔獸外,有福消受的沒幾個。我在想,你想要這個,究竟為何?”
“對,我想要這個。既然在你手上,那就開個價吧,說不準(zhǔn)我付得起。”
這種時候也沒有好否認狡辯的,寧越直接坦白。按照贏淺憐的交代,箐也這一行對于神殿之人都敵意不濃,那就是說以他的身份,存在更大的協(xié)商可能。
聞言,箐也一笑,回道:“痛快,等的就是是這句話。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又找過我的二哥吧?失去城衷后,他還留著不走,簡直是自尋死路。殺了他,然后這玩意就是你的了。這筆買賣,不錯吧?”
“你們是兄弟,非要這樣做嗎?”
寧越在猶豫,無論箐也還是箐桐克,讓他殺哪一個他都不會有多少憐憫之心。但是唯獨,當(dāng)這句要求從其中一位口中道出,他猶豫了。
生在皇室,血脈相連反而是最大的仇恨源頭?
“皇權(quán)面前,兄弟便是死敵,經(jīng)歷過雪龍帝國權(quán)力爭斗的你應(yīng)該清楚這一點。而且,我不妨再透露一點給你。殺了箐桐克,對于你們想要斬殺月曜魔神也有好處!
頓時,寧越目光一凝。
“說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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