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大魔羽渡鴉率先進(jìn)攻,俯沖一掠的瞬間,雙翼顫動之下兩輪月牙狀羽刃擊出。冰冷的并列鋒芒之后,它張開的尖喙中再泛起一圈異樣寒光,一點(diǎn)攢射詭焰突破正中間隙,噴發(fā)出射。
乒!乒!
劍鋒連斬,觸及之瞬羽刃崩裂,縱身而上的寧越再是右腕一抖,翻轉(zhuǎn)的星光印記透入劍尖,振翅暴起一劍突刺。
嗤
劍尖切入詭焰之中,星皇印訣瞬間震擊破出,劍氣就勢一嘯,整條炎柱應(yīng)聲崩裂,余勢的劍光再一上挑,揚(yáng)空斬落上百片破碎羽毛。
然而,大魔羽渡鴉僅僅只是翻身一掠,似乎對于剛才的創(chuàng)傷完全沒有感覺到痛楚,徑直擦過劍氣余波,利爪抬起一抓,再擊寧越身形。
“那么,這一招又如何?”
劍未出,掌先行,顫動的左手隔空一拍,轉(zhuǎn)動的六點(diǎn)異色光澤將咒印揮出,眨眼間已至魔獸利爪前。
但是,就是這最后的一剎,大魔羽渡鴉似乎察覺到了異狀,利爪竟猛然一收,雙翼疊起翻身一竄,俯沖轉(zhuǎn)為拔空而起。而在它最大幅度展開的雙翼之下,無形之風(fēng)瘋狂鼓動,瞬間竟亦是滔天龍卷,凜冽連接天穹與大地。、
劇烈吹拂之下,元素罪罰落空,咒印被強(qiáng)風(fēng)卷動胡亂旋動在凜冽之中,維持其輪廓的玄力即將被耗盡。
寧越再是清楚不過,如果他的這枚咒印只是落空,一切都還好說。但是,此刻失落在滔天龍卷中,一旦咒印輪廓破碎,內(nèi)部蘊(yùn)含的暴躁元素力量外溢,將會淪為大魔羽渡鴉的幫兇,令這烈風(fēng)更加瘋狂。
“失策了!”
心中暗暗一喝,他右手拇指一撥,被削破的手指滴落鮮血,沾染劍鋒。剎那間,之前劍刃所沾染的魔獸之血一同匯入,雙重血祭驟然喚醒封印之力。
第三式,尋隙!
振翅而起,前行穿梭在烈風(fēng)旋動之中。劍意呼嘯,以凌厲深寒開創(chuàng)通行之路。
第二式,千屑!
破擊,元素力量瞬間粉碎,空域之中被撕裂出一塊無風(fēng)真空帶。竄身探手一抓,寧越再握失落咒印,全新玄力注入其中,六重光澤越加閃耀。
仰首望時,上空烈風(fēng)重新旋動匯聚,駕馭滔天龍卷的魔獸雙翼一開凌空俯視,轉(zhuǎn)瞬間再縱身俯沖而下,繞動的身形幾乎與旋動之風(fēng)融為一體。而隨著它的舞動,一縷縷詭異幽焰點(diǎn)燃在凜冽狂風(fēng)中,從上空降下毀滅之式。
“正面一擊決勝負(fù)?很好,正合我意。”
哼聲一笑,寧越左手一拋,元素罪罰之咒印再次升騰擊出。在那圈變幻的波動下方,蔓延著狂暴雷霆的劍鋒順勢而出。鋒芒貫穿咒符一剎,左掌附擊一拂,再有烈焰注入其中。
三重毀滅,奏響!
轟隆隆
眨眼間,鼓動狂風(fēng)之中,兩道身影沖擊而撞,憑空爆裂的一圈炙熱波動強(qiáng)行從中間撕裂滔天龍卷。焰光,覆滅凜冽之風(fēng)。
開裂,碎羽紛飛,焦灼的劍痕印刻于大魔羽渡鴉右翼正上。
身形失衡而墜,翻轉(zhuǎn)途中它不甘一嘯,張開的尖喙迅速蓄勢著最后反擊力道。
只是在魔獸最后看到的視線中,一道暗紅身影去而復(fù)返,振翅而下的一劍突刺,毫厘未偏,正好刺入張開尖喙之中。
嗤
尚未成型的蓄勢力道寂滅于萌芽狀態(tài),尚帶著一絲余熱的劍鋒無情貫穿魔獸頭顱。生命,就此凋零散去。
拔劍一抽,紅白混合的粘稠濁液飄灑夜空,寧越輕輕喘息一口的同時,扭頭望向另一處戰(zhàn)場。那一側(cè),差不多勝負(fù)亦定。
錚嗤嗤!
倒射而出的帶刺鎖鏈遙遙鎖住正欲逃竄的大魔羽渡鴉利爪,小傲冷冷笑著隔空一拽,與魔獸相望僵持。
同一刻,一支幻化羽箭由遠(yuǎn)而近,突刺一釘貫穿被鎖住的魔獸右翼。在其失衡的瞬間,小傲一扯鎖鏈順勢而起,一路收縮逼近,側(cè)起劍鋒揮斬一弧寒芒,狀若獠牙。嗜血,而致命。
嗤!
第二只大魔羽渡鴉隕落,在它尚未合上的雙眸中,隱約映出第三名同伴被翻飛折扇斬去首級的落幕之影。
三只為首魔獸,盡滅!
一時間,余下魔羽渡鴉陣型亂了,連綿的叫嚷中,所有黑影側(cè)翼一翻,開始撤離這一片空域。
沒人去追擊,面對這種敵人趕走就好,沒必要追擊。誰也不清楚,黑暗中究竟還有多少危險潛伏著,等待獵物主動上鉤。
“芷璃,曦柚,你們兩個沒事吧?”
總算可以松上一口氣,寧越第一時間躍下,來到兩女身側(cè)。在那里,憐祈躬身行禮,捧上佩刀,整個人身影虛幻一散,融入刀鋒之中。
“寧越哥哥,你沒事就好!”
直接撲到寧越懷中,芷璃緊緊攬緊雙臂,將小臉貼上散發(fā)著熟悉氣息的滾燙胸膛,嘻嘻笑個不停。這一幕,完全被后方的曦柚看在眼中,只是略顯幽怨一嘆,沒有直接說出什么。
另一處戰(zhàn)場,小傲正欲過去與寧越幾人匯合,忽然察覺到來自身側(cè)的冰冷目光,扭頭一望,卻見駱眉手中雙扇不曾收起,正在警惕地打量著他。
“喂,如果我是你的敵人,剛才沒必要幫你。就算是為了救那兩名同伴,那也可以只管那邊戰(zhàn)場,用不著幫你分擔(dān)一個強(qiáng)敵。”
“但是,你剛才動用的招式中散發(fā)著屬于魔族的氣息。對于身為律神殿圣騎士的我來說,不可能判斷失誤。你是誰,來這里什么目的?還有那個男人,他又是誰?”
駱眉冷冷一喝,余光一直留意著遠(yuǎn)處的寧越。她感覺得出來,寧越的實(shí)力還在小傲之上。別的不說,他那邊獨(dú)自對付的那一只大魔羽渡鴉,可是實(shí)力勝過自己這邊兩只的,卻最先決出勝負(fù),而且完全只是孤身作戰(zhàn)。
如果他們是敵人,必將是律神殿此行之大敵!
“神殿的人?怪不得,說話這么蠻橫,還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我不想和你動手,我們的敵人是月曜魔神以及他的下屬。愿意聯(lián)手就一起來,不愿意的話,趕快離開。總之,我沒余力來處理與你們的隔閡。”
冷冷留下這段話,小傲轉(zhuǎn)身離去,直接將后背留給還存有敵意的駱眉。
不過,正如他所想,駱眉不敢妄動。縱使,她有六成把握一擊偷襲抹殺小傲,但是仍舊不敢。眼下情形,保留實(shí)力遠(yuǎn)比清除沒有直接敵意的魔族更為重要。
下意識回首一望,她看見的是駱鐵放下大弓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真動手,兩敗俱傷對哪一邊而言都不好接受。況且,是不是兩敗俱傷還說不準(zhǔn)。
前方,大致聽芷璃陳述了經(jīng)歷的寧越輕輕點(diǎn)頭,轉(zhuǎn)身朝向小傲使了個眼色,而后獨(dú)自踏出,走向駱眉駱鐵兩姐弟所在。
“感謝兩位救了我的朋友,雖然說,你們救人的初衷另有它意。但是,以你們的身份,做出那樣的決斷也合情合理。現(xiàn)在,還希望兩位放下成見,與我們一同行動。法神殿圣女贏淺憐,鬼神殿圣子長孫空,也選擇了與我們暫時聯(lián)手,共渡難關(guān)。”
聞言,駱眉一驚,她也不至于不知兩位圣子圣女的姓名,脫口問道:“他們兩人在哪里?”
芷璃一嘆開口,道:“應(yīng)該是被龍悅汀抓走了。她欺騙了我們,趁著寧越哥哥不在,將贏淺憐與長孫空逐個擊破了。”
“抓走了?為什么你之前不說!”
駱眉怒瞪芷璃一眼,慍色盎然。
攤了攤手,芷璃回道:“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們那位圣女藍(lán)鳩是知道這點(diǎn)的。所以,告不告訴你,有區(qū)別嗎?”
“你!”
再是一喝,不過這一次駱眉被駱鐵攔住,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就此事動怒。
而后,駱鐵拱了拱手,打量著寧越與小傲,問道:“也多謝兩位突入戰(zhàn)場,出手相助。只是,你們和這兩位小姑娘既然是同伴,又與兩位圣子圣女同行,為何會選擇在夜晚離開,并且突然間再次折返?”
寧越回道:“我去處理了一點(diǎn)事情,事關(guān)機(jī)密,恕不能言明。至于能夠?qū)さ眠@里,全因為途中我們也遭遇了剛才的那一種魔獸,激斗途中它們突然開始散去,不像是潰逃,而是受到了什么呼喚,急忙趕往一樣。所以,我們一路跟隨,回到了這里。還不知,那到底是什么魔獸?”
“魔羽渡鴉,一種在天神界記載中都以神秘標(biāo)注的魔獸。這一類魔獸每次出現(xiàn),那一片區(qū)域必定迎來一片浩劫。我想,大概是月曜魔神復(fù)活在即,魔羽渡鴉嗅到了,自行趕來。”
回答的是曦柚,剛才一直是芷璃和寧越在訴說,她不曾插上嘴,只能將解釋留到這個時候。末了,突然再憶起什么,瞥了眼血肉模糊的銹巖王蟒尸體,再道:“寧越,你是再回到這里的,就是說東西取到,事情辦成了?”
“嗯,雖然有些曲折,但總歸是到手了。”
點(diǎn)頭一笑之后,寧越回望駱鐵。
“怎么樣,暫時同行吧。贏淺憐與長孫空與我們交情不淺,他們出事了,我不會袖手旁觀的。想必,你們也會去的吧?”
遲疑之后,駱眉按住了自己弟弟的肩膀,點(diǎn)頭答道:“同行可以,但是你們無權(quán)命令我們做什么。而且途中一旦出現(xiàn)什么異狀,我們會直接離開。”
“沒問題,你們來去。算時間,快要天亮了,不如先休息一會兒吧。天明之后,行事也方便些。”
訴說的同時,寧越仰望了一眼夜空,心中卻是暗暗一叫。
時間上來算,還有不足一個半時辰應(yīng)該就日出了,可是現(xiàn)在的天穹完全看不到破曉的征兆。此地是碧暉山脈,永夜域的邊緣位置,沒道理也在詛咒涵蓋之下,沒可能出現(xiàn)不見天日的白晝。
聞言,曦柚搖頭一嘆,道:“日出是有的,但是陽光是照耀不到這里了。魔羽渡鴉出現(xiàn)的地方,將墮入黑暗,直至浩劫盡時。恐怕月曜魔神不滅,我們在這里是沒可能等到天明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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