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的這一句話,頓時叫納蘭芙煙與贏淺憐啞口無言。
兩女瞬間也反應(yīng)過來,在這支魔族鐵騎出現(xiàn)之前,自己的敵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算她們口講著可以幫忙求情,終究也只是最后回旋的無力之舉。
以神殿圣女的身份,她們終究是站在身懷魔族血脈的寧越的對立面。
他,終究是魔。
人與魔,神與魔,早已注定的死敵。
仰首一嘆,納蘭芙煙左手一抽,第二支佩劍亦是出鞘。
“看來,一切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寧越,我納蘭芙煙在此履行身為軍神殿圣女的職責(zé),將你緝拿。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發(fā)話的是沃瑟,他縱身一躍騰起,落至寧越身側(cè)。左腕一扭,瑩綠色劍鋒吐露。右臂一振,金屬結(jié)構(gòu)的魔導(dǎo)義肢錚錚作響。
同一刻,青神殿圣子赫連昀抬手一抽,背負竹鞘長劍嗡鳴一嘯,出鞘亮出鋒芒。
“二對二,正好!
“不,你的對手是我。她的對手,我這邊還有呢!
沃瑟一笑,劍鋒指向了赫連昀。而在他身后,為首三騎之,再有一名騎士躍身下馬,來至戰(zhàn)場正。隨著其一把扯去遮身黑袍,個子不高,但是軀體壯碩,身著一襲靛青色勁裝,背負一對深綠色雙劍。
霎時間,納蘭芙煙與赫連昀同時神色一沉,在這一名魔族強者身,他們感覺到的氣息波動更勝過沃瑟。而且,在對方周身波動的氣息,除去傲慢與戰(zhàn)意,還有著一股金戈鐵馬般的鐵血氣質(zhì)。
這一剎,他們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一支魔族鐵騎的真正統(tǒng)領(lǐng),并非沃瑟,而是眼前的這名強者。
“我聽聞過神翼軍團的赫赫威名,如同疾風(fēng)烈風(fēng)一般突然出現(xiàn),自軒刻聯(lián)合演習(xí)開始,西討摩泰,北戰(zhàn)迦尹,東征邦韓,歷經(jīng)二十九戰(zhàn),全勝,對手無不聞風(fēng)喪膽。統(tǒng)帥自是天縱才,其麾下四員將也個個非等閑之輩,有獨當(dāng)一面之能。想必,閣下是這四將之一吧?”
若論對于魔界的了解,必是軍神殿當(dāng)先,十二神殿,無出其右者。北之秩序神域麾下法神殿、律神殿,多是追捕落單闖入人類領(lǐng)地的魔族。而軍神殿,除去緝拿落單罪犯外,時常還會出軍鎮(zhèn)壓邊境線作亂的魔族散兵游勇,或是協(xié)同人類勢力一同抵抗魔族入侵。
作為這一代圣女,對于最近二十年魔界歷經(jīng)的各樣變動大事,納蘭芙煙可以說是全部知曉。以及,九大魔族帝國的軍事戰(zhàn)力配置,她也了解大致。
這并非身為軍神殿圣女必備的認知,而是她逼迫自己強行記下的。知己知彼,方可百戰(zhàn)不殆。
“陳年往事,提它作甚?在下神翼軍團影澤宇,大概算是四將之謀略最差者,只懂沖鋒陷陣,對戰(zhàn)強者。出道數(shù)年,戰(zhàn)魔族武者早已數(shù)不清,不過卻還從未領(lǐng)教過人類強者的厲害。想不到第一次,竟然對的是赫赫有名的軍神殿圣女,快哉!
魔將咧嘴一笑,雙臂一掄,背后深綠色雙劍出鞘,兩支深寒劍鋒之彼此泛起一圈淡淡波瀾回響,似乎在共鳴,在興奮著棋逢對手。
“冥蝶雙劍,伴我七年間,斬殺徹地境強者十八名,凡尊境五十三名,傷者不計其數(shù)。請賜教。”
聞言,納蘭芙煙微微后撤一步,眼神空前凝重。她聽說過這影澤宇,神翼軍團頭號強者,神翼軍團所遇任何硬仗的敵軍最強將領(lǐng),都是被他擊敗或是斬殺。
此外,也確實如他所說那樣,一直以來神翼軍團只是征戰(zhàn)在魔界,未與人類為敵,所以不曾有人類強者與之交手。也因此,最為重要的情報存在缺失。
這個對手,很不簡單。
另一側(cè),沃瑟與赫連昀可沒有什么交談,直接動手。雙劍鳴嘯勁氣瘋狂激蕩,一道道縱橫深寒下,金屬義肢時不時噴射出一縷暗紅電光。
一時間,雙方斗得旗鼓相當(dāng),不分下。
只是,寧越有所看出,沃瑟對于機巧手臂的使用已經(jīng)熟練,然而,這終究是外來之物,并非真正肢體,活動多少存在著一絲遲滯。面對同級別強者,久戰(zhàn)下去,遲早會被抓住破綻。
“沃瑟,你的這個對手可不簡單啊千萬,當(dāng)心!
感慨之時,他目光突然一瞥,留意到長孫空與藍鳩都在朝向這邊靠來,心隨即閃過一絲警惕。
無論自己與他們私交如何,在這種以神殿陣營對壘魔族軍團的場合下,彼此只能是敵人。
“別緊張,我不會對你出手的。只是,如果你先出手了,休怪我不念往日交情!
長孫空淡淡一笑,扭了扭左手腕部的護腕。在那里面,可是沉睡著一支戰(zhàn)鬼鐵騎。也許單獨作戰(zhàn)不一定能夠敵得過神翼軍團的精銳,但是在不遠處,還有軍神殿的玄銀飛騎虎視眈眈。兩軍協(xié)同作戰(zhàn),勝負可不好說。
寧越反應(yīng)過來什么,驚道:“莫非,你們的意思是如果我離開,不阻攔?”
藍鳩應(yīng)道:“對,不攔你。算是律神殿與法神殿,也不得隨意踏入魔界。對于那些在人界犯下罪惡的魔族強者,我們不一定是將其斬殺處決,如果能夠?qū)⑵潋?qū)逐回魔界,同樣算作任務(wù)完成。月曜魔神之役后,寧越你確實不方便繼續(xù)留在這里了。前往魔界,可以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丑話說在前面,如果有朝一日,你以魔族身份,擾亂人界安寧,我可是會秉公執(zhí)法的。”
“多謝。但是,好像他們那邊可不是這么想的!
一聲苦笑,寧越再望向一側(cè)戰(zhàn)場,納蘭芙煙也已經(jīng)與影澤宇動手了。都是雙劍揮舞,嘶吼的凌厲劍氣編織深寒利芒,如同流星般璀璨的嘯動疾光,亦如流星般一閃即逝,眨眼間凋零在虛無之。
納蘭芙煙的動作很快,鳴嘯顫栗虛空的一瞬間,前一縷劍氣尚未散去,下一道寒芒已經(jīng)繞至對手身后,再是一劍削斬。
乒!
反手一劍格擋,影澤宇的動作似乎還在納蘭芙煙之,變幻的雙劍之殘影連綿,乍眼一望,根本難辨虛實。嗡鳴漣漪泛起,仿若為他編織出一堆顫動蝶翼,逐漸虛幻的身影輕而易舉避開數(shù)道合擊劍氣。
突然之間,劍嘯大作,欺身而的納蘭芙煙右手一擲,佩劍脫身出射,寒芒迸射尚未擊對手之剎,她右手食指探出,一點璀璨湮滅同時奏響滅殺序曲。
一指,湮滅!
轟
一柱璀璨正前方身影,貫穿而過余勢直接切割大地天穹。
但是同一刻,她也清晰瞥見被自己所擊的僅有一縷破碎殘影,空間之力余波下,于無形流轉(zhuǎn)的強大靈力,已然換位至另一側(cè),正是自己身后。
“與我預(yù)想的,完全一致。”
猛然間,納蘭芙煙仰身一翻,揮劍迎擊換位至自己身后的影澤宇之前,身著衣袍表面數(shù)圈淡金紋路亮起,竟以完全防御姿態(tài)去應(yīng)對對手雙劍交錯揮斬。
嗤
一聲低鳴,音如裂帛般尖銳,一縷血跡憑空割裂在納蘭芙煙胸膛一側(cè)。而在她身前,由圣返法衣之力凝成的護盾毫發(fā)無損,直接被劍勢入侵內(nèi)部!
“怎么可能?”
痛哼一聲,納蘭芙煙抽身而退,由于突然間的創(chuàng)傷到來,劇痛與侵入的玄力擾亂,直接讓她原本打算在防御成功后揮出的反擊一劍必須作罷。
空,影澤宇冷冷一笑,晃身再是一劍追擊。
乒!
雙劍激撞,火光飛濺的瞬間,這位魔將輕聲說道:“我剛才那一劍,是利用你剛剛動用過玄力之后,經(jīng)絡(luò)的空虛反噬為刃,進行內(nèi)部斬擊。所以,你護體的防御根本沒用!
“竟然,還有這種詭異招式?”
再是一哼,納蘭芙煙再退,搖晃墜落大地,往后又退一步的瞬間,身形突然一顫。
一點冰冷刺痛,堪堪吻在其側(cè)頸之。
卻見身側(cè)虛無,漣漪泛起,一道略顯纖瘦的女子身影憑空而現(xiàn)。在其右腕之,一截淡紅色劍鋒呈現(xiàn)半透明質(zhì)地,但也無需質(zhì)疑它的鋒利。
直到此刻,才有人留意到,原先魔族軍團為首的三騎之,全部空了。
這名女子,便是一直未出手的第三位魔族強者。一出手,便是絕殺。
“你最好不要動,我并不想殺你。”
冰冷的聲音幾乎貼著耳邊響起,聞之,納蘭芙煙冷冷一笑,回道:“當(dāng)然,你不敢殺我。否則的話,你沒可能活著逃回魔界!
錚錚錚
一時間,玄銀飛騎所有兵刃指向了這一邊。
望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寧越也是一陣驚訝。其,還有一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是,出手的女子魔族,竟然也是自己的舊識。
“堀媛,為什么你會和軒刻的軍團一同行動?”
“因為我無處可去了,與其獨自一個面對雋鐸的追殺,不如找一個有些實力的靠山。所以,我也加入了軒刻的起義軍。這次聽說是來找你,一道過來了。怎么樣,很驚喜吧?”
堀媛淺淺一笑,手劍鋒依舊抵住納蘭芙煙的咽喉,沒有絲毫松懈的意思。
另一側(cè),因為此處變故,赫連昀與沃瑟也停下了交手。起前者的一臉淡然,沃瑟可是開始小口喘氣了,如果繼續(xù)斗下去,敗的只會是他。
“堀媛,做得好!
眼見局面得到控制,他一聲贊嘆,躍到寧越身側(cè),撞了撞對方肩膀。
“趁現(xiàn)在,跟我們走吧。有這位軍神殿圣女為人質(zhì),我想保我們進入魔界,應(yīng)該沒問題。”
然而,寧越?jīng)]有回答他,而是走到納蘭芙煙跟前,問道:“各退一步吧,我去魔界,你此回去復(fù)命,如何?若是同意,現(xiàn)在可以放了你!
說罷,他不等回答,竟然直接撥開了堀媛的劍鋒。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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