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失手了,快退開!”
反應過來之時,幽萱再是一喝。她清楚,自己已經無力再阻止眼前靈陣的發動,剛才看似順風順水的p,根本只是設計者留下的假象。
然而,警告發出,寧越卻沒有絲毫想要撤開的意思,未曾持劍的左手翻動一探,在墨旭與幽萱雙重詫異的眼神中,徑直插入至波動已然開始浮現變化的縷縷光暈正中。亦在這一瞬,在他掌心之中,一枚古樸而神秘的符文閃爍而現,蕩漾而發的深邃紋路,瞬間凝固觸及的一切波瀾。
禁諭法則,一切吾所不許,皆不可誕生于世!
“幽萱,別愣著,繼續動手。”
淡淡說了一聲,寧越很是鎮定。似乎從一開始,他就預料過會有這樣一出。
瞬時回歸神來,幽萱連連點頭,一對虛幻小手再一次探出,勾畫的絲絲縷縷異光,再一次將聚攏于漫長流光周圍側一抹抹紋路剝開。
這一次,比之前的假象還要順利。在最后一抹紋路褪去之時,只聞見一聲清脆裂響,靈陣破碎,寶匣表面的虛幻之鎖就此消失。
“成了?”
就連幽萱都是一驚,未曾想到第二次會如此順利,小口喘息一下之后,聲音中明顯多出了一抹興奮。
“主人,還是你準備充分,竟然想到了用禁諭法則去壓制守護靈陣的滋生。”
“呼不過誤打誤撞罷了,那只是我心中估摸著的最后一重保證,沒想到上來就不得已使用了。幽萱,辛苦你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了。”
輕輕頷首,寧越也是松了口氣,左手順勢抽回,垂下之時的動作多少顯得有些吃力。作為法皇龍賜予他的遠古傳承,禁諭法則的消耗實在太大,就算已經邁入至通天境層次,仍舊一次性損耗了他體內玄力的近乎四成。
若是幽萱動作再慢一些,為了維持住凝固的狀態,可能還將付出更多。本來,在昨夜激戰之后,雖然得到一次藥浴多恢復了些,但也沒有回歸巔峰狀態。若是在這里為了p靈陣就消耗太多,接下來再有什么變故,可就無力應對了。
“嗯,主人你也小心。我總覺得,應該還有別的陷阱。”
幽萱應了一聲,雙手抽回,身形再一次顯得有些虛幻起來。
暗煊古劍隨即撤下,寧越退至一旁,朝向身側的墨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
墨旭會意,大步踏至失去了靈陣鎖的寶匣前,小心翼翼探出了雙手,觸及寶匣之時,神色驟然一凜,很是慎重。
“你說,不會我一打開,又觸發一個什么機關吧?”
“都到了這一步了,你覺得我們還有退后放棄的可能嗎?放手去做吧,剩下的看情況而定。”
“隨機應變?那么,你別讓我動手啊,自己來不行嗎?”
話雖如此,墨旭還是猛然一狠心,反手掀開了寶匣箱蓋,順勢雙手再是一錯,交叉在身前,玄力凝聚出一重防御。
不過并沒有想象的第二重機關觸發,在寶匣之中,有的只是擺放整齊的幾樣物件。除去一枚上去價值不菲的玉佩外,剩下的三樣都是書冊,在封皮上就各有不同。
順手抄起其中一本,墨旭翻看著的同時,問道:“好了,說說看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吧。我們剩下的時間,仍舊不多。”
“堀媛。具體是那個旁系分家,我不太清楚。嗯?雋鐸的文字,你看得懂?”
“勉強看得懂,至少堀這個姓氏我不會認錯。而且后面對應的控制用劇毒,寫的都是編號代碼,更好辨別。運氣也是好,隨手拿上一本,正好就是我們要找的花名冊。”
在他翻看的同時,寧越也是好奇拿起了又一本書冊,隨手翻看幾下,雖然雋鐸的文字他認不到,但是從那一條條清晰羅列的條款后面白紙黑字寫清楚的數字來看,恐怕是一本賬單。作為這么大一處產業,賬本作為最高機密放在此處,也合情合理。
對此,他也絲毫不感興趣,隨手再放下,又拿起了第三本書冊,翻看的時候,卻是一愣。如果說剛才那個是賬本,那么這一本,為何又是一條條款項對應著數字。難不成,賬本竟然多到需要兩本一起記錄?
“墨旭,你看一眼這個,到底是不是賬本?”
疑惑中,他抬手揮了揮那本清單。
墨旭瞄上一眼,頓時哼聲一笑,答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吧。這上面好像是一些特別的客戶的消費明細。沒準,是堀家對于一些雋鐸高官的賄賂詳細。”
“那這玩意好像有些價值啊。”
話雖如此,寧越還是將那賬目放回至箱中。這一趟本來就危險重重,他可不想節外生枝。自己與雋鐸向來沒啥交情,可沒好心到會帶走這本賬目,幫他反腐倡廉。況且,就算他有那個心,也不知道該交與誰才管用。
又過了片刻,墨旭突然眼神一喜,伸手指出在花名冊一處,道:“有了!堀媛,丁字三等配方。我想,應該不會是重名吧?”
寧越謹慎說道:“可能性不大,但是最好,多確認一下吧。我可不希望因為微乎其微的可能,葬送了我們唯一的機會。”
“行行行,你說得對。”
應了一聲,墨旭快速翻弄著剩下的頁數,差不多又翻了數十頁后,搖頭一笑,道:“再后來就不是堀家的成員,而是其麾下的成員了。我想,剛才那個,應該沒錯。”
“那么接下來,就是去取藥了?”
說罷,寧越看了眼地上依舊處于昏迷狀態的掌柜。
是時候,再將他喚醒了。
“喂,醒醒,又到你要干活的時候了。”
幾巴掌打醒了對方,寧越蹲在其面前,不懷好意地笑著。
睜開眼時,掌柜還有些莫名,不過很快就回憶起之前的遭遇,渾身下意識一顫,爬著后退兩步,卻是再撞上另一側嚴陣以待的默許。頓時,他知道自己依舊沒得選擇,只得回道:“兩位,又怎么了?”
“帶我們去藥房吧。丁字三等,這是什么,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知道。”
唯唯諾諾一點頭,掌柜爬起身來,再次帶路。在離開這間暗室時,暗門合上的那一剎,他瞄向未曾合上的包廂之剎,眼神中似乎閃過了什么異樣神采。
依舊是走內側走廊,路上偶爾遇到的侍從,仍然是那掌柜隨口打發走。一路,直達一座特殊的藥房。在這里,只有兩名侍女在忙碌,眼見是他到來,急忙停下手中的工作,躬身行禮。
對此,掌柜輕輕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她們繼續。而后邁出幾步,走向角落里的一座柜子。只見在那上面,所有的瓷瓶近乎一致,也沒有任何注明的標識。
從其中點了點后,他挑出一瓶,轉身遞出。
“就是這個。”
在寧越伸手去接的同時,墨旭突然橫手一格擋下,輕輕搖頭,冷冷看著掌柜,道:“你吃一顆給我們看看。”
頓時,掌柜臉色一變,搖頭道:“不行。這玩意是以毒攻毒的,直接服用可是會致命的。”
“哦,是嗎?那么,我們如何知道你給的是真是假。這一排柜子上,可什么注釋都沒有。”
不,有注釋的。只是,你們看不見而已。”
如此說道之后,掌柜將瓷瓶一翻,露出了其底部。卻見玉白色的瓶底上,做了一個微小的記號。
遞出之后,他再轉身隨手又取了另一瓶遞出,解釋道:“擺放的位置是有講究的,每一瓶底上也做了標識的記號。為的,就是防止不知民的闖入者能夠順利拿走他們想要的。不信的話,我再取一瓶給你們看。”
細細對比著兩支瓷瓶的同時,墨旭下意識點了點頭。
卻不曾想到,就在這一瞬,掌柜突然探手扳住最角落的一支瓷瓶,運勁一扭,竟然從柜子上再翻出一道暗門,縱身躲入其中。而后,整個柜子翻轉一攔,以背面形成攔住去路的擋板,與暗室分隔開。
“嗯?”
霎時間,寧越一驚,反手一掌轟出,玄力驟然撼動那一層隔板,震擊得整個藥房都微微一顫。
然而,隨著灰塵飄落,那枚隔板紋絲不動,竟然硬生生扛下了這一掌重擊。
“可惡,竟然還有這一手!”
叫罵一聲,他再想動手,卻又有些猶豫。若是動靜再大一些,直接驚擾了整個藥坊中的守衛,再想平安無事退出顯然不可能。
只是,暗門后面究竟有沒有另一條通道,他也不并不清楚。沒準,現在逃出生天的那名掌柜,已經開始通知護衛前來包圍這邊了。
“喂,這只柜子另一側是什么!”
與此同時,墨旭拽過一名侍女,惡狠狠問道。
那名侍女一臉驚恐,連連搖頭,回道:“不知道!我從來不知道柜子后面原來還有一條路的。而且,那個柜子平日里掌柜都不允許我們觸碰,只說都是珍貴藥材,若不是不小心碰倒了,我們干一輩子也賠償不起的。”
“算了,別為難她們。我想,作為自己最后的逃生手段之一,他是不會讓這種低級侍女知道的。”
寧越一嘆之后,右手一扭,暗煊古劍再次展露棕紅鋒芒。
又想了想后,原路退回的風險應該更大。索性,在這里搏一把。
乒!
劍出,順勢一劃,冰冷的劍尖無情切開堅硬。金屬隔板應聲開裂,再附上兩劍之后,一處缺口赫然碎裂出現。
“走。把上面的藥品,隨便拿上一些!”
他也無法保證,剛才掌柜所給的拿一瓶對不對。眼下既無辦法分辨,那就只能多帶一些,回去讓軒刻的醫師幫忙比對。但愿在這里面,真有堀媛所需要的解藥。
暗門后面的通路倒是沒有岔道,一路走到底,再是兩處房門,全部直接以劍斬粉碎之后,寧越猛然止步。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事外,一座院落之中。
而在前方,剛才逃跑的掌柜一臉鎮定坐在那里,而在其身旁,十余名氣息不凡的強者一字排開,虎視眈眈。
“兩位,又見面了。等一下,就剛才你們對我所做的,我要你們十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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