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倒是風平浪靜得讓寧越有些不習慣了。
經過那一次淵鮫族的奇襲后,至尊盟艦隊一路順風,不曾再遇敵。而收容安置工作也全部按部就班完成,傷員得到有效醫治,沒有新的死亡出現。
至于楊弗可能結黨營私的隱患,后來寧越也發現完全是自己多慮了,根本成不了氣候。在監視方面,熒瓏可比他更用心,勢必將一切苗頭扼殺在萌芽狀態。
想必,她不希望再因為窩里斗而出現無謂的傷亡了。
未曾想到的是,一閑下來,寧越發覺反而更加有些難纏了,因為羽茱天天跟在他身邊,時不時嘀咕著以秘法n圣乾天罡功之事。期間好幾次,他本想打算進入暗煊古劍躲一躲,卻又詫異發現,竟然自己的意識進入被拒之門外。
而且不僅如此,對于幽萱的呼喚,這幾天也沒有任何回應。同樣失蹤沒了音訊的,還有憐祈。只是從暗煊以及劫因表面來感受,并沒有什么異樣。
對于這一點,他也只能干著急,別無辦法。于是乎,只好心中暗暗安慰自己,也許是之前淵鮫巨獸一戰,幽萱與憐祈都消耗過大,一同進入了沉睡狀態。
而今日,亦無什么突發事件,至少這個上午如此,很是平靜。寥寥的幾份文案全部批好,寧越放下的時刻,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旁笑嘻嘻,明顯有所圖謀的羽茱。
“我說,你就這么閑的嗎?就沒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聞言,羽茱點了點頭,笑道:“沒有啊。自從把盟主的位置交給寧越主人后,我在至尊盟中就是一個不掛任何職位的閑散人了。不過吧,寧越主人身為盟主,身邊斷然不能沒有護衛跟著。所以呢,身為你眷屬的我,只好擔當起這個職責了。既然是貼身護衛,那就一定要形影不離,不是嗎?”
“還真是歪理感覺,你好像是整個至尊盟里最閑散的。”
寧越念叨了一聲,也是無可奈何。羽茱全方面能力都很強,只是關鍵在于,她愿不愿意用心去做。至尊盟本身就是多宗門的集結體,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宗主統領,而對那些宗主的管轄又有熒瓏與贏天旭分別負責。沒有突n況的前提下,他們兩個就綽綽有余了。這樣一來,能力不遜色兩者又想著偷懶的羽茱,自然是如愿以償,就這樣一直跟在他身邊了。
“不不不,我怎么會閑散呢?”
嘿嘿一笑后,羽茱湊到了寧越身前,幾乎要整個身子壓在還保持著坐姿的后者身上。
“都是都建議了好多遍了嗎?寧越大人,差不多是時候,開始n圣乾天罡功了。你看,正好四下無事,而且距離抵達目的地的日子也越來越短,可必須抓緊時間了。我可是,全部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哦”
說著的同時,她的一只小手直接按在了寧越胸膛上,還輕輕撫動著。
寧越臉上立刻閃過一絲莫名的脹紅,連忙將目光瞥向別處,正想著該用些什么說辭的時候,忽然間,聽聞見一聲悶響,似乎是房門被強行踢開。而后,一聲呵斥傳入耳中。
“喂!你這個天翼族,打算對寧越做些什么?”
呼
嘭!
轉瞬間,疾風掠動,再是一聲沖擊震響。波動蕩漾中,羽茱與飛掠而至的曦柚身形同時一顫,各自卸力后撤。也因為剛才的一招交手,勁力顫動,將桌案上疊好的所有文案掀入半空,片片飄飛。
若無其事地垂下手,羽茱哼道:“喂喂喂,機巧族都是這么不懂得禮儀教養的嗎?不敲門就進來,還一見面就動手?”
曦柚一臉不爽,回道:“我看,不懂教養還不知道羞恥的,是你這個天翼族才對吧?哼,讓開到一邊去,我有要事找寧越。”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把之前在天神界兩個種族對立的世仇,帶到這里來?都已經脫離天神界了,作為目前的同伴,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話雖如此,寧越心中還是對曦柚的突然到來暗暗叫了聲好。若不是她出現攪局,就剛才羽茱那種死纏爛打的陣勢,還真不好對付。
瞪了一眼羽茱后,曦柚隨即選擇了將她忽視,目光轉向寧越,邀功般傲然一笑,再道:“好的,我不與她一般計較。寧越,跟我走一趟吧,有好東西給你看。之前你叫我調查的,有結果了。”
“嗯?你是說,那艘雋鐸戰艦上的冰封魔獸?”
頓時,寧越一驚,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下意識一步邁出,直接竄到了曦柚跟前。
“走,看看去!”
“那好,我也跟著一起吧。”
與此同時,羽茱聳了聳肩,如影隨形而至。
曦柚下意識想要拒絕,卻又被寧越制止,后者搖了搖頭,道:“讓她一起跟著吧。也許,她還能提出一些獨到的見解。”
其實,只要不與羽茱獨處,寧越都還是能夠放心的。何況有曦柚跟著,想必不會再出現剛才的那種曖昧局面。
片刻之后,雋鐸魔導戰船,二層盡頭船艙。
房門打開之后,先前叫寧越吃過些苦頭的冰封魔獸再一次映在視線中,仍舊是趴在地面上被凍結了大半個身姿的模樣。雖然眼中還有活力與兇性,但對于三人的到來,那只魔獸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哇,還真是個大家伙。這樣的魔獸,該怎么說呢我沒見過一模一樣的,但是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見過有些類似的。”
羽茱摩挲著自己下巴,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樣。
再上前幾步,曦柚探出左手,五指隔空輕輕一握。瞬時間,在她身前,幾縷幽光蕩漾飄出,隱隱間刺入冰封魔獸的頭顱之中。而后,竟然抽出了一柱淡光,隨之濺射的幾點光暈落在房間的幾個角落鐫刻之上,驟然拔出一層光幕,迅速閃現出一列列晶瑩符文。
“這是?”
迅速閃過一眼,寧越面露驚訝之色。只是對于光幕中所顯示的符文,他一個字符都不能讀懂。
同樣咂了咂嘴,羽茱細細打量著那些符文,最終也是輕輕搖頭,嘀咕道:“好像是某種專門用于構建魔導器內部精細靈路的鐫刻,但我認得來歷,卻不懂其中具體含義。”
“嗯,這一次算你這個天翼族有些見識,說到了點上。魔導器與機巧族,到底誰因誰而誕生,眾說紛紜,難有結論。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對于魔導技術的掌控,機巧族獨占鰲頭。而人類因為侍奉天神族,也因此被賜予了部分技術,經過數年自己的嘗試與研究,也形成了一定規模。但對于魔族,作為天神族死對頭的存在,他們自然不可能直接得到魔導技術。于是,只能通過解析曾經大戰中遺留的破損魔導兵器,以及從人類手中強取豪奪,靠著這種長年累月的暴力p,倒也有些所得。只是,對于某些高層次的核心機密,他們難以解讀,所以只好另辟蹊徑,用一些特別的替代手段。”
在這時,曦柚笑了笑,抬手一指光幕后的冰封魔獸。
“而這個,就是其中替代手段的一種。”
“能不能說具體點?”
寧越略有所悟,只是念頭還很模糊,索性繼續讓曦柚往下說。
打量著那只冰封魔獸,曦柚嘀咕道:“我也有些詫異,為何這只魔獸體內的玄力在經絡間的運轉方式,竟然一定程度上與魔導兵器類似。若不是它的體內并無金屬構造,我甚至會以為,這也是魔導獸的一種。總之,簡單來說,就是某種魔族無法直接掌握的魔導器靈力驅動手段,他們就以這只魔獸作為媒介,封印在這里,幫忙處理。”
“這個說法,若不是從你口中道出,我絕對會認為是誰在胡言亂語,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點了點頭,寧越又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艘魔導戰船的真正驅動,其實來源于這只冰封魔獸?”
話音出口時,他又意識到自己可能猜錯了。那一夜,自己與冰封魔s戰的時候,好像整艘魔導戰船并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至此,曦柚的神色微微凝重起來:“這就是最為奇怪的地方,這只魔獸適用于輔助解析與運行魔導器構成的,但是就目前而言,它所助力的那一部分,沒有直接體現在這艘魔導戰船的任何一處。發現這一點后,我開始繼續深入調查,順著魔導回路一步步抽絲剝繭,最終得到的答案是這只冰封魔獸,實際是用于控制一樣至今為止,我們不曾觸動過的魔導機能。”
聽到這里,羽茱也來了興趣,問道:“那么,那究竟是什么?”
“也許是一樣特殊的兵器。也可能,是某種特別的指引。具體的答案,恐怕還需要啟用之后,才能夠知曉,這一次,我將寧越叫來,就是打算讓你也在場,一同見證一下這個答案。而且,有你在,若是出現什么突n況,應該也能夠應付得過來。”
說罷,曦柚抬起雙手在光幕上一陣撥動,變幻的一列列符文在閃爍過后,最終凝為一圈紋路,在小手一按的瞬間,泛起圈圈漣漪。
“只要我按下去,應該就可以知道答案了。寧越,還有那個天羽茱,你們準備好了嗎?”
咽了口唾沫,寧越握了握雙手,應道:“嗯,你開始吧。”
同時,羽茱下意識踏出一步,半攔在了寧越身前,右手一抬,身側撕裂的間隙中,隱有兵刃就緒。
見狀,曦柚點了點頭,重重一按。
嘟
驟然間,冰封魔獸渾身一顫,緊閉的長嘴忽然咧開,發出一聲低鳴。而那響動,竟然經過整個房間中鐫刻的紋路,透入至魔導驅動中,化為圈圈聲波漣漪,沉入海中,擴散蔓延。
頓時,船身在顫抖,海水亦在搖晃。
但緊隨其后,并無更多變故出現,一切重歸平寂。
“發生了什么?”
寧越一怔之后,問出了心中疑問。
對此,曦柚一副沉思模樣,嘀咕道:“好像真叫我說中了,它是用于引導的,指引一條通往目的地的路又或者是,作為一個誘餌,去吸引什么東西上鉤”
“嗯?剛才是什么動靜?”
艦橋,打瞌睡中的青年突然被驚醒。眼中所見,赫然是懸浮光幕中泛起的一圈圈波動。
在他身側,少女已經撲出在操縱臺上,雙手迅速撥動著。很快,她嘴角微微一挽。
“將我們發現之物留下的家伙,他的行蹤終于明確了。怎么樣,是過去行禮后兵,還是直接n?”
“以你的作風,恐怕是想要我應許后面一個建議吧?行,就當做是一個初步的測試,不過注意分寸,別搞得太過火。”
頓時,少女露出了一抹略帶殘忍的微笑,手指劃過側面一泓新浮現光幕的同時,轉身一望。在艦橋后方,原本沉睡中的四名機巧少女全部被喚醒,起身之時,皆是提起了一柄數種異色金屬嵌合而成的特殊佩刀。
“去吧,閃刀姬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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