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之余,寧越松開了五指,掌下虛幻暗煊古劍散去。
卻不曾想在同一時刻,幽萱忽然揮手一抓,劍影重聚而凝,指出的冰冷鋒芒卻是對準了寧越。
“幽萱,你這是什么意思?”
“主人,你我最早相遇是在什么地方?”
面對寧越的質問,幽萱冷冷開口。
一怔之后,寧越不假思索回道:“云虛劍閣,禁地劍冢。怎么了?”
“沒什么,以防萬一確認下而已。就剛才主人那般闖入漫天陰魂之中,我擔心有異,故此一問,沒事最好。還請主人原諒我的無禮!
說罷,幽萱松開了持劍的手,順勢下跪。
寧越急忙將她扶起,搖頭笑道:“謹慎怎么算是無禮呢?有你這份細心,最好不過了,F在,隱患已除,是時候開始下一步了吧?”
幽萱應道:“嗯,剩下的就簡單了。煉化這部分失去了意識的無主靈魂力量,對我而言輕而易舉。最多只需半日時間,純粹的玄力就能夠夠剝離出。到時,必叫主人好好飽餐一頓!
對此,寧越搖頭道:“不,不是給我一個人的。那是這些玄力,此處見者有份。不然,如何對得起大家的一頓忙碌?”
“寧越主人太客氣了,為你效力是我的本分,怎么敢要獎賞了?”
羽茱嘻嘻一笑,順勢就不自覺上前挽住了對方的胳膊。
見狀,憐祈亦是點頭道:“嗯,這個隱患本身就因為我的疏忽而引入。最后還需要借寧越主人之手才得以解決,已經很是慚愧了,哪里還敢分享戰利品?”
“都別推辭了,見者有份。從最初在海上遭遇淵鮫族,再到剛剛將這兇魂徹底覆滅,大家皆有出力,如何能夠好不容易到手的戰利品,只給我一人享用?幽萱,按我所說的,分成四份!
“嗯?我也有份嗎?”
幽萱一愣,既然是分成四份,那就是說在場的人中也算上了她。
寧越很是肯定,應道:“當然,你可是最大的功臣,怎么可能自己不取一份呢?好了,照做吧。我先和羽茱出去處理一下至尊盟的事務,你和憐祈一起留在這里,等到煉化好了,再叫我不遲。記住,到時再分,各自一份,不要我回來的時候你說什么你們的已經拿了,剩下的就是我和羽茱的!
“放心吧,主人。那種小把戲,我可不屑于玩弄!
很快,寧越在自己的軀體里醒來,第一眼所見的是同樣回歸軀體的羽茱,在對方的眼中,他看到了許多的疑問。不等其開口,先自行坦白。
“我命運的轉折點,就是那一日與幽萱的相遇,得到了這柄塵封千年的魔劍。之后,一路并肩作戰,也因為而結識了更多形形ss的同伴。只是,幽萱的存在太過特殊,我不便透露,所以一直隱瞞至今。”
聞言,羽茱捂嘴一笑:“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寧越主人一直在金屋藏嬌呢。看來,是我想多了。也對,就寧越主人的作風,怎么可能有膽做出那種事情來?”
“你這句話到底在夸我,還是在貶我?”
寧越搖頭一嘆,羽茱能夠就此接受幽萱的存在,倒也不錯。這個秘密,可是連贏天旭都不曾知道的。按理而言,師兄才是他最相信的人,卻依舊不曾透露。大概是,不希望贏天旭因為這柄封印的魔劍,而卷入更大的麻煩吧?
也就在他沉思的時候,羽茱歪著腦袋再對上其雙眼,忽然一問:“那個,寧越主人幽萱與這柄劍,到底是什么來歷?我不是沒見識過神兵利器,但是擁有一個自主意識清醒的器靈,還能夠在劍內創造一個容納其余靈體的虛幻空間。這份力量所賦予的神器,恐怕要當今的十二神王才能擁有。幽萱那一句暗煊古劍不亞于失落的十三神魔器之語,我信!
被這一問,寧越再次猶豫了。讓羽茱知曉幽萱,除了自己對她的信任外,也有幽萱主動的提議在。但是,再讓她知道更多,似乎還為時尚早。
只是,話說回來,羽茱對于他的忠誠毋庸置疑。又有魔翼皇棋的契約在,終其一生可能都心甘情愿身為侍從,盡心竭力。對于這份忠貞,再有所隱瞞,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羽茱,如果我告訴你幽萱的來歷,你能夠保守秘密嗎?”
就算只是一個形式,他終究還會有這么一問?v使,他已經知道羽茱會如何回答。
“當然會。若是寧越主人還不放心,大可當作我剛才什么都不曾問過。甚至,我可以當做自己只是剛剛睡醒,先前發生的事不過一場夢,再過一會兒,就完全忘了!
“嗯,我還是告訴你吧。雖說,這個秘密并非除我之外無人知曉,但我卻不曾親口告訴過誰。一直藏著心里,可是憋得有些難受。在那之前,羽茱你能不能回答一個問題,對于千年前魔界軒刻帝國的天選大帝,你了解多少?”
面對這個突然的問題,羽茱有些疑惑,緩緩回道:“聽說過,據說是一個很有能耐又很狂妄的帝皇。他再一次完成了魔界的一統,并且遠遠不滿足霸業止步于此,將侵略的目光又瞄向了人界與天神界。只不過,在遠征人界的時候,他就失敗了。據說那一次戰斗,甚至沒有天神族直接參戰,全靠人類自己的力量力挽狂瀾。”
“那么,對于他曾經聚集人魔兩界頂級煉器師,使用昔日大戰后失落的無數神魔器碎片,熔煉鍛造至尊魔劍之事,可有聽聞?”
“嗯,也有聽聞。據傳聞,那一柄魔劍問世的時候,恐怖的劍意直接波動至天神界,令十二神王都為之失色。也正因此,天神族開始集結,打算出軍協助人類共同鎮壓軒刻帝國。只是后來不知怎么的,出兵延誤了,竟然都沒趕上最后一戰。在那之后,至尊魔劍隨著天選大帝的隕落,下落不明。有傳言,是人類強者將其取走封印,以斷絕人神魔三族的覬覦”
說到這里,羽茱的眼神忽然凝重了不少,退后一步再重新打量起寧越來。
“我真的不曾想過,原來那柄至尊魔劍,最后來到了寧越主人的手中。究竟是你選擇了它,還是這柄全盛時期足以撼動天神界的魔劍,選擇了你?”
對于這個質問,寧越很是鎮定,答道:“不愧是你,猜出來了!
羽茱一笑,再道:“提示都這么明顯了,我再猜不出來,可就沒資格繼續做寧越主人的侍從了。只是,那個最重要的問題,寧越主人可還沒有回答哦。”
“大概,我與幽萱是互相選擇了對方了。我也說了,因為與她的邂逅,我的命運徹底改變了。具體的,等閑下來后,慢慢說也不遲!
然而同時在寧越心中,卻又另一聲暗暗嘆息。
“也許,這個所謂的命運邂逅,是某些人刻意的安排所指向的必然結果吧?”
當初師尊孫隼的話語,他還記憶猶新。只是,他從來不會去恨自己的師尊。也許,接受魔劍與昔日驚云劍宗的使命太過沉重。但既然擺在了他面前,這份重擔,他就不會推脫。何況這份機緣說出去,還不知會叫多少天下豪杰眼紅。
至尊盟的今日事務倒是再平常不過,贏天旭與鬼神殿、冥神殿相處融洽。而只要長孫銀不再登船,其余至尊盟成員就與熒瓏一樣對待,當做沒他們存在一樣,繼續自己手中的事。似乎也因為寧越蘇醒,暫時鎮住了場面,至少之前蔓延的惶恐消退了不少。嘩變的隱患,暫時無憂。
眼見一片祥和,寧越也樂意繼續當一個甩手掌柜。拜訪了長孫空再隨便閑聊幾句后,又退回到了那艘魔導戰艦上。依舊是艦橋,所有封鎖打開,只有他與羽茱逗留此地。
回來的原因并非打算再次開始圣乾天罡功的n,而是幽萱傳來了消息,煉化完成。
再一次攜手羽茱踏入劍內空間,在這里等候的幽萱與憐祈身前,四團大小各異的球體懸浮半空。乍眼一看,如同云彩般蓬松無形。再細細打量一番,不難發現在其表面時不時泛起幾絲怪異光色,更有些許古怪的蠕動扭曲于球體表面。
“幽萱,你確定這玩意是煉化好了?”
“嗯,我確定。因為那兇魂曾經吞噬了太多太多冤魂。以至于,那部分聚攏的怨念為化作了它一部分。就算從靈體構造中剝離出來,也終究是一份稍有不同的玄力,夾帶了些許雜質。不過,就這樣吞噬問題不大。若是繼續精煉不是不可,但也可能因此而損失部分由于聚攏的怨念所帶來的特別力量。所以,主人自己選擇吧。”
揮手一橫,幽萱是一副任憑挑選的意思。
“若是寧越主人猶豫不決的話,我愿意嘗試第一份。”
這時,羽茱開口了,也不等寧越回話,抬手隔空一抓,其中一團最小的球形靈體被她直接吸扯至掌心中。
也許是因為目前她的存在也是靈體,觸碰的瞬間,淡灰色融入手掌,整個沒入,消失不見。
一驚之后,羽茱急忙合上了雙眼,開始調整內息。隨后,只見她周身上下,絲絲縷縷淺灰色霧影若隱若現,溢出的瞬間,又突然收攏而回,在周而復始中緩緩旋動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后一次收聚,所有靈體流動化作一縷縷海水狀,匯入至羽茱胸口正中,融合一閃,至此,再無新的變化滋生。
“感覺,倒是挺不錯的。”
咧嘴一笑,羽茱抬手隨意一晃,隱有勁風卷動,好像手臂之中赫然多出了幾分新的力道。
對此,幽萱點頭一笑,道:“那當然。我對于自己的煉化手法,可是信心滿滿。好了,主人,你是不是也要來試試看?”
“既然羽茱也說了好,那么,我愿意一試!
說罷,寧越伸手一抓,瞬時將其中的一團靈體吸入掌心。
“嗯,好像有異動?”
就在寧越開始煉化兇魂力量的同一時刻,長孫空忽然從午睡中驚醒,匆匆趕至了戰船艦橋。
“發生了什么?”
話音出口之時,他其實也已經無需回復。就在前方遠處,答案已經呈現而出,一柱柱滔天海浪升騰為龍卷狀,扶搖直上至天穹處,片片陰霾。
“這有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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