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一手嗎?也對,那個沼莫身為淵濤之皇,多幾個壓箱底的手段不足為奇。眼前的這一招,似乎就是當初弄成亡神殿戰船的伎倆。而現在,鬼神殿、冥神殿、軍神殿齊聚,要說孰優孰劣,可依舊不好說啊。”
相較羽茱的凝重之色,寧越則淡定許多,目光一挪竟然不再注視那只虛幻巨獸,而是再一次盯上了上方利維坦骸骨之上,那一支已經松動了的偽神器霜哭雹刺。
當前情形下,淵鮫族與三大神殿纏斗一處,都無暇顧及那一邊。或許,正是他取下霜哭雹刺的最好機會。至于最后的歸屬是還給神殿,還是自己收下,屆時看情況再說。
這樣可遇不可求的機緣放在眼前,要說他心中不曾動一點貪念,那根本就不可能。如果可以,他可是很希望將之帶走的。就算,自己無法動用,但是其他同伴可說不準。
“羽茱,看到了沒,那支偽神器霜哭雹刺?當年能夠封印最后一只也是最強的利維坦,借助的就是它與魔翼皇棋之皇后明暗呼應的力量。現在,作為暗陣眼的魔翼皇棋已經取出,封印力量大潰,再加上之前我與淵濤之皇沼莫交手,進一步松動了封印。所以說”
“所以,寧越主人打算讓我去試一試,能否將那支偽神器b?這樣,好像不太道義吧?”
羽茱玩味一笑,余光瞥了瞥一側正對陣那隱隱巨獸,而暫時束手無策的眾人。
寧越壓低聲音說道:“若是以霜哭雹刺的力量打破了眼前的僵局,抱怨不道義的聲音想必也會小上許多。只是,先前納蘭芙煙告誡過我,霜哭雹刺至陰至寒,尋常男性強者根本不可能將之駕馭。此外,你我所n的圣乾天罡功又正好與之相克排斥。也許,你也不適合。”
“不,我應該可以。天翼族本身就是一個天生擁有至陰體質的種族。天神界刻意的介入,致使我們的種族經過一次次挑選后的繁衍,逐漸蛻變為能夠掌控多重不同元素力量的存在。但究其根本,天翼族的血脈屬于陰寒一系。況且,我也與寧越主人說過的,圣乾天罡功自身并非什么至陽至剛的武學,更多的是激發自身體內的潛力。你所n的武學根基偏向陽剛一脈,在圣乾天罡功加持下,也更為炙熱烈陽。而我,并不會因為多n了這一樣武學,而改變自身的至陰體質。”
說到這,羽茱略顯興奮一笑。
“所以,我很愿意試試看,能否馴服那支霜哭雹刺。”
“羽茱,量力而行,不要亂來。現在的我們,可承受不起任何戰力的喪失。”
終究,寧越還是不能真的放下另一邊的戰況。目光瞥去,以納蘭芙煙為首,迎擊展開,新的交鋒已然開始。
一時間,勝負難料。
“放心吧,寧越主人,我自有分寸。”
嘴角微微一挽,羽茱忽然挽起虛幻大弓,指間一柱赤光驟然凝聚,寒芒順勢搭上弓弦一指,遙遙間已然瞄準了上方的霜哭雹刺。
對此,寧越有些哭笑不得:“羽茱,你這法子未免過于粗暴了吧?而且一旦動靜太大,可是很容易被那邊注意到的。”
“相較直接上去用手拔,當然還是這個法子比較穩妥一些。應該,寧越主人不希望看到我的手被凍住吧?”
嫣然一笑之后,羽茱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凝神于弦上利箭。鋒鏑所指,漫入的一股股強橫力量即將咆哮厚重沖擊。
轟隆隆!
另一邊,正面硬撼展開,卻是星鐮再現龍形,正面雙爪一抵硬生生扛下了陰影異獸的巨尾掃動。也就在這顫栗與巨響驚起的同時,羽茱手指一松,箭矢出射,破空之音近乎完美隱匿在轟鳴的巨響之下。
乒!
下一剎那,箭矢正中霜哭雹刺,尖銳的力道直接貫穿冰封力量布下的最后一重屏障,只是敲擊于槍桿之上的余勢,也僅僅只是令整支兵刃微微一顫,并沒喲與因此而脫離其刺入的巨大骸骨。
非要說的話,也許因為剛才一擊,霜哭雹刺可能是又多拔出了那么一丁點。
“封印大陣的力量確實薄弱了許多,但是還沒有完全潰散。如果讓我全力試試,強行撕裂殘余的陣法應該不成問題。只是眼前,好像不容許我那么做。”
羽茱沉聲一念,小手五指一搓,卻見三圈赤光呈現螺旋狀扭動,凝聚為一線延伸的最后,赫然再幻化為一支半透明羽箭。箭矢上弦的一剎,虛無之中隱隱泛起一枚符文圖案,正是魔翼皇棋之侍衛的標志。
霎時間,遠處激戰中的陰影異獸一聲低吼,迅疾扭頭一望,恰恰瞪著下方揚起大弓的羽茱。而那一幕,也因此而清晰映襯在沼莫的眼中。
同樣擁有著魔翼皇棋的他,這等距離下,自然會有所察覺到那股同源的力量波動。
很快,他順著羽茱的攻勢朝向一望,頓時反應過來對方的目的所在。
“那個也擁有魔翼皇棋的女人,竟然打算在這個時候取走霜哭雹刺?哼,太卑鄙了!我堂堂淵濤之皇,怎么可能叫你得逞?”
抬手一指,沼莫冷冷望向羽茱,微微顫動的口中發出一陣枯澀而古老的咒語。
霎時間,陰影異獸仰首一聲嚎叫,如同甲胄般的虛幻外殼忽然翻起數板板甲。而后,從其軀體內部,一縷縷噴射的詭霧流注噴發濺落,勢若飛火流星一般,肆意沖刷前方大地。只是,它充斥帶來的并非炙熱,而是比炙熱灼燒更為恐怖的陰寒毀滅之力。
“閃避,快!”
見狀,納蘭芙煙急忙一喝,然而她也清楚,面對這樣劇烈的覆蓋式攻勢,實力不足通天境的強者根本不可能有能耐躲開。瞬時間,她心中一橫,躍身騰起,持劍雙手一撩勾起身上法衣。
霎時間,圈圈淡色金光蕩漾而發,竟然直接在半空凝為一層屏障。
轟!轟轟!
下一刻,轟擊降臨,僅僅最前三發,展開屏障已然顫栗浮現裂痕,岌岌可危。
“圣女,快松手,以你的力量不可能兼顧到所有人的!”
還保持著龍形的星鐮一聲低吼,雙翼展開之下,他騰起的雙爪亦是抵在了裂痕累累的屏障后側,以自己的力量再加固一層全新防御。
轟轟轟轟轟
轟擊還在持續,噴發的陰寒流注爆裂毀滅波紋,綻放的森然凝聚無形利刃,狠狠刺擊著所觸及的防御。裂痕,再次蔓延。
“喂,納蘭芙煙,大家同為神殿圣女,逞強的事可不能由你一個人來。”
一聲調侃般的嬉笑,長孫銀的雙手也抵住了那一層不堪重負的屏障。同時,長孫空也來了,手掌與前者重疊在一處。
“我說妹妹呀,別把你哥拋下好不好?你我的力量合二為一,才是最強的。”
白了他一眼,長孫銀沒好氣說道:“骸剎功與荒幽訣的共鳴只體現在破壞力上,可沒有能夠作為防御的手段。”
“不不不,你好像理解錯了。最好的防守,不就是進攻嗎?比如說,這樣!”
突然之間,長孫空左手握緊長孫銀的小手,右手隔空一震,掌鋒之下一枚灼燒的烈焰骷髏獰笑竄出,張開的漆黑巨口直接吞下了一縷正好落下的陰寒流注。
緊接著,開始微微膨脹的灼燒骷髏一路飛躍,頂著數道流注擦過,最終正中后方陰影異獸,驟然爆裂激起一圈圈詭異波瀾。
瞬時,陰影巨獸顫栗后撤一步,攻勢竟然在此刻稍稍平息。
“喂,還等什么,就是現在!”
長孫空得意一笑,竟然直接拽著長孫銀的小手帶著她一同掠出,彼此力量共鳴再一次完成融合,各自掌下兵刃揮動,槍嘯劍鳴,交錯的紫黑色寒芒重疊融為一弧鐮刀狀巨刃,凌空狠狠一斬。
嗤!
劇烈一顫,陰影異獸頭顱正上應聲多出一道裂痕,亦在同時,一道振翅黑影從上空掠過,多重元素力量交融而成的暴虐龍息,全力噴發。
轟隆隆
七彩絢爛綻放在異獸頭頂正上,波動的縷縷扭曲異彩下,恐怖的毀滅肆意波動。
“哼,鬼神殿與冥神殿的力量融合,正是這等怨靈力量的克星。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竟敢在我們面前玩弄這一手?”
頓時,長孫空一臉傲然。
與此同時,長孫銀狠狠一抽自己的小手,嗔道:“我說,你還打算抓著我的手到什么時候?”
“當心!”
突然之間,長孫空神色一變,撇下長孫銀孤身持槍躍出。同一剎,在他前方,翻滾的詭霧陰影中一道身影橫沖直撞而至,迎面即是一刀揮斬。
乒!
刀槍激撞,僅一擊,長孫空應聲而潰,持槍的雙臂不住顫抖。
“滾開!”
一聲嬌喝,長孫銀援攻抵達,揮動的鏈劍猶如靈蛇一般游弋虛空,冰冷與狠毒一同低鳴致命鋒芒。無形中,荒幽訣與骸剎功的力量,再一次交融咆哮。
鐺
槍劍合鳴一擊,再撞揮斬大刀之上。這一次,雙方皆是一顫,各自后撤。
“阿空,你還好吧?”
關心的聲音響起時,長孫銀自己皺了皺眉頭,持劍的右手五指一松一合,試圖以此淡去所承受的絲絲劇痛。
剛才一擊交鋒,可不是表面上的平分秋色。
“喂,你們還好吧?”
化去剩余攻勢后,納蘭芙煙與星鐮也是趕至最前線,換下長孫兄妹位置的同時,她目光一掃前方,雙眼又是一瞇。
持刀橫在前方的正是之前她的手下敗將滔隆,只是現在,對方的模樣有些古怪。剛才被切開的胸膛詭異愈合了,而被刨去的眼珠位置,一團隱隱如同火焰狀晃動。在那之中,一點瑩綠色光芒閃爍,似乎是全新的眼睛。
特別是看到是納蘭芙煙的時候,那一點瑩綠光芒更盛,殺意亦是凜冽數分。
對此,納蘭芙煙只是輕蔑一笑:“好像,你不服氣之前的敗跡。那好,再戰一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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