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那家伙的氣息很不正常啊!”
與此同時,長孫空嘀咕了一聲,在他視線之中,隱約能夠望見再出陣的滔隆背后,是不是升騰晃動的一抹虛影。似乎,此時此刻所掌控那具軀體的已經換成了另一個靈魂。
“這群淵鮫族的家伙,又什么時候正常過了?”
納蘭芙煙輕哼一聲,提著雙劍踏出,略帶凝重的目光死死盯住前方那道壯碩身影。在距離赫然縮短至她心中預計數值的瞬間,劍嘯忽起,兩泓寒芒共舞揮出。
鐺!
面對著雙劍快招,滔隆不過橫刀一格,厚重勁力轟然咆哮,以拙降巧。
巨力沖擊,納蘭芙煙躍出身影不由一退,轉瞬間變招橫挪一步,劍勢下沉一撩,再從對手收刀的破綻間隙中穿過,擊其肋下。
叮
剎那間,劍鋒忽然一顫停滯,尖銳觸及之處絲絲詭異幽影閃爍。好似無形之中,數十支鬼手牢牢握住了劍刃,不許其再前進絲毫。
亦在同時,滔隆騰出了持刀的右手,蒲扇般大的巴掌順勢一揮,陰寒力量透出之中,更有一股開山裂石的剛猛巨勁嘶吼。
“圣女,退下!”
電光石火間,星鐮躍動而至,騰起右手五指握拳,正面迎上即是一拳重擊。五指之上,各有一抹異色光暈閃爍,眨眼間融匯而成一重低鳴毀滅,自拳鋒正上全力爆發。
嘭!
拳對掌,彼此霸道互不相讓,震擊蕩漾的狂暴波瀾瘋狂顫栗虛空。
嗤
同一瞬間,納蘭芙煙晃身踏出,一劍斜刺貫穿震蕩波瀾,又狠狠刺入滔隆小腹。劍意灌入血肉的剎那,殺伐寒意尚未來得及肆虐,一股強烈的反震力道赫然透過劍鋒,傳遞至持劍之手。
“這是?”
驚詫中,納蘭芙煙抽劍而退,沒有任何猶豫之意。
劍鋒自滔隆體內抽出之際,不曾合攏的劍痕之中,一股陰影一同噴出,無形之物漫出之際,隱約凝為有形之實體,附在那具壯碩軀體的表面,驟然再吼更為霸道之力。
轟!
掌力轟鳴一爆,星鐮竟然正面潰敗,揮拳右臂應聲開裂數道血痕。
同時,納蘭芙煙持劍后撤,仗著雙劍強行格擋,這才堪堪抵住后續的勁力沖擊,與星鐮一同退回本陣。也在那一剎,她耳邊同時驚起兩點激撞鳴響,余光一掃,只見是長孫空與長孫銀一左一右出擊,兵刃所指各有一道魅影游弋。
“情況,有些不妙了”
低語一聲,她開始重新打量眼前戰局。那只陰影異獸停下了一切進攻動作,但是數道身影從它輪廓之下竄出,似乎以自身之力承載了部分那異魂的力量。明明是不久前還交手過的淵鮫族強者,此刻卻脫胎換骨一般,展現出全新的詭異戰力。
乒
忽然間,納蘭芙煙心中本能閃過一絲警惕,反手一劍刺出,在虛無中瞬時磕碰點點火光。目光掃去,只見那虛空之處,不知何時被詭霧所籠罩,一片模糊虛實難辨。而偷襲她的身影一擊失手,隨后退回掩護中,直接消失。
“所有人,當心四周!不,后退,離開這片迷霧區域!”
急促的呵斥聲響起,長孫空自己率先持槍后撤,遞出的左手再與長孫銀右手印上,共鳴的雙重毀滅力道蕩出一弧紫黑波瀾,轟擊直接涵蓋前方的一片區域。
借此掩護,納蘭芙煙、星鐮以及言燁還有閔克邪,一齊抽身后撤。無論是誰心中都已然明白,繼續纏斗在這迷霧之中,只會加速自己的敗北。之前對陣淵鮫族能夠占據優勢,最大的原因即是對方失去了主場之利。
但是現在,他們的主場優勢又回來了。這片迷霧中所隱藏的恐怖,還要勝過深邃大海。
叮!
也在同一時刻,羽茱的第三發箭矢再中霜哭雹刺,突進的力道搖晃著那支修長尖槍。加劇晃動的幅度,似乎已經要將其從封印中徹底拔出。
余光同時打量了一眼遠方的戰場,她神色稍稍一沉,第四擊的蓄勢卻并非再是指間凝聚箭矢,而是右掌一翻,伴隨著一陣赤光閃爍,出現在手中的赫然是凝為長槍樣式的劫因。
在羽茱左手之中,幻化大弓也順勢展開更大弧度,足以將劫因卡上虛幻弓弦而整個拉開,弦如滿月。
“喂,你要是一直這么用劫因,憐祈恐怕會不高興。”
一側,寧越不由嘀咕了一聲。雖然,之前將劫因留給羽茱,其實為的就是這個組合攻擊手段。
“放心吧,寧越主人,只要你同意,我可是不會有意見的。”
憐祈的聲音隨即響起,多少帶著一絲虛弱。她的身影也不曾隨之浮現,只是波動的力量滿除了劫因表面,縷縷流轉赤光之下,魔翼皇棋之戰車的符文若隱若現。
與此同時,羽茱揚起大弓之際,魔翼皇棋之侍衛的圖案恰恰重疊在虛無中的戰車輪廓之上,彼此力量共鳴融合,一齊打磨即將出射的最為凌厲之鋒鏑。
“封印,一切,化為塵埃吧。”
一聲輕嘆,弦動,箭發,貫穿赤光驚響共鳴之威。不過須臾之間,一泓猩紅正中搖晃中的霜哭雹刺。
乒!
鳴響,劇烈一顫,無形中仿若有什么東西支離破碎。
下一刻,絲絲寒意漫出,凍結的冰晶亂舞飄飛,也在同時,斜插的尖槍傾斜一震,終于從利維坦骸骨正上脫離。
封印,盡碎。
“偽神器!”
聞見動靜,納蘭芙煙回首一望,頓時神色大變。
幾乎同一瞬間,數道身影躍出,目標所指,赫然只有那一支飄落而墜的霜哭雹刺。
其實,他們也并非要在此刻去爭搶,只是心中皆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令其落入敵人之手。
霎時間,保持了片刻沉寂的陰影異獸又動了,在它撲出的同時,先行躍出的那幾道身影亦是帶著詭異波動,爆發迅疾之速迫近霜哭雹刺。淵鮫族的念頭其實也一樣,絕對不能讓人類強者搶到這件偽神器。
乒乒乒乒
交鋒再起,任誰都明白,迫近途中實則也是出手偷襲的最佳時機。只是,近乎所有人都想到一塊去了。致使看似一齊竄出的突進,眨眼間又變成了一番混戰。
“所有人,兩側散開!”
突然之間,羽茱一聲呵斥,揮手之下數十重空間間隙張開,從中探出的虛幻nn齊射而發,密密麻麻的箭矢殺陣凌空撲下,竟然是無差別籠罩了下方混戰中的所有人。
“喂,你想做什么?”
言燁一聲怒斥,不敢戀戰抽劍從側面退開。而與他交戰中的那名淵鮫族強者卻沒有選擇后撤,而是繼續挺近,朝向霜哭雹刺而去。
幾乎所有的交鋒停下之時,都是這副陣勢,淵鮫族有恃無恐繼續前進,而人類強者退避至兩側,不敢正面迎接箭雨洗禮。
叮叮叮叮叮叮叮
鋒鏑鳴嘯而落,宣泄的上百點寒芒瘋狂刺擊下方展開的一圈圈陰影護罩。以最后方異獸為源頭,一縷縷擴散的詭霧連接著所有出擊的淵鮫族強者,再共同發力一撐,竟然展開出這一層堅固屏障,將羽茱的所有攻勢盡數擋下。
“這個羽茱,在做什么呢?”
望見這一幕,長孫銀不由叫罵一聲,還欲再沖出時,卻被長孫空橫臂攔下。
“不,羽茱與寧越都是精明的人,不會因為一時魯莽做出這么失格的事情。既然說兩側避開,那就不要再去。”
另一側,納蘭芙煙亦是如此,喝止了還想出擊的麾下強者。
已經暢通無阻的通路之上,霜哭雹刺還在墜落,眼見箭雨無功而返,羽茱振翅一掠俯沖,探手直接抓向那一支偽神器。
同一剎那,一道隱匿在彌漫詭霧中的身影悄然現形,毫無征兆已然掠動至霜哭雹刺之前,掌下翻動的一桿大槍順勢挑擊上空羽茱。
乒!
奮力一擊,大槍斷裂,然后潰敗的卻是羽茱。在她瞪大的雙眼中,一擊得手的沼莫很是得意揮手一抓,堪堪握住了那支霜哭雹刺。
凍結的冰晶驟然蔓延,卻又在覆蓋上沼莫有些不太一樣的軀體后,瞬時消融。擴散的蒼白寒意,亦是在消褪。似乎,這件偽神器的力量就此沉寂。
“哼,到頭來,這玩意還是到了我手中。接下來,再奪取魔翼皇棋,這一役就滿載而歸了。”
揚聲一笑,沼莫很是狂妄。而在其身后,巨大異獸與其余淵鮫族強者還在逼近。因為,他們都看得真切,在下落的羽茱身后,寧越孤身踏上了利維坦的碩大骸骨。
而寧越,正是他們所得到命令中的首要目標。
又在同一剎,寧越俯身蹲下,左手拄劍,右掌往下方骸骨重重一拍。
“沼莫,你倒還真敢這樣過來。好像,面對我加上霜哭雹刺一同作為的誘餌,你根本無法抵抗這等是嗎?”
冷笑的瞬間,他掌下赤光波紋蕩出,所拄的暗煊將一株混合著陰影的猩紅注入下方所抵骸骨之中。
第六式,吞靈轉生!
霎時間,沼莫反應過來什么,回首一望,一整條直線通路之上,所看到的只有自己麾下的淵鮫族強者,以及最后方的那只陰影異獸。因為剛才的追逐,自己一眾人等,赫然與寧越所處位置連成一線。
足以,畢其功于一役的一條直線軌跡。
而納蘭芙煙等人,早已散開至兩側。
“寧越,你是要”
吼
怒吼聲忽然暴起,那跨越了時空阻隔的恐怖暴威,仿若再一次將深海中的萬物生靈拽回至曾經那個它為主宰的年代。
巨大的利維坦骸骨之上,兩枚空洞的巨大眼眶中,各有一點鬼火狀赤色熒光在躍動。昔日霸主的威嚴,重現于世。
也許,寧越無法真正令這一族真正的恐怖重現世間。但是,他也僅僅只需一招,一招能夠將眼前自行排成直線的所有淵鮫族強者盡數毀滅的招式。
而現在,時機已到。
處刑,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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