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有你,也不要亂動。就算你是龍種,但僅僅徹地境七重層次的修為,也是不足以抵抗我的一擊。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若是賭輸了,可就送命了。”
同時,羽茱戲謔一笑,左手五指一開,身后兩側各有一道虛影顯現,兩盞上弦大弓赫然一同瞄準了霸皇眷龍的后頸位置。一旦激發,她有十足把握將巨龍擊穿;蛘哒f,只要是通天境之下活著的東西,她都有絕對把握一擊必殺。
“放開他!”
天穹之下的另一側,第二只霸皇眷龍振翅落下。在其背上,全副武裝的騎士拔出一桿亮銀標槍,已然遙遙瞄準羽茱。
嗖!
然而,就在他想要出射前的最后一瞬,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鎖住其肩膀,將整個軀體從座鞍上強行扯下,被拖拽著晃動于半空。
疾風嘯動,在這名騎上上下顛動而翻滾的變幻視線中,勉強能夠看到一道展開紫紅雙翼的身影迅疾掠動著,順勢再是一拳正面轟出,赫然對上了第三條霸皇眷龍。
嘭
虛無的音爆驚響蒼穹,撲擊而出的霸皇眷龍一顫后撤,瘋狂扇動雙翼試圖重現調整在沖擊中失衡的身形。也在同一刻,又一聲細碎的破空之音帶著勁風席卷攻至,卻又靈巧一繞避開了巨龍的身軀,直接鎖住其背上的騎士。
緊隨其后,如法炮制,龍背上的騎士被鉤索拽動,甩入半空。
咚!
下一刻,紫紅雙翼一疊,飛馳的身姿降落大地,震擊的波瀾澎湃涌向兩側。年久失修的房屋哪里能夠承受得住這等沖擊,應聲而崩塌。
瓦礫墻壁崩裂之上,就位的日蝕之陰失去了立足之地,想要正面進攻又根本無法抵抗那股沖擊波動,只得抽身后撤。
而街道入口位置,ns退路的最后一隊將士忽然聞見上空傳來的一片呼嘯聲,仰首望去,只見被拖拽在半空的那兩名騎士也因為出招者的落地,一同下墜,晃動中拋向了這一側。
轟隆隆!
沉悶撞擊聲驟起,兩名騎士摔入兵陣之中,原本列好的陣型應聲倒下近半,傳來一片哀嚎之聲。
“我手下留情了,不然你們可不至于一個不死。”
不遠處,街道之上,曦柚順勢抽回兩根魔導錨爪,目光突然斜出一瞪,望向了上空振翅中的霸皇眷龍,左手的獄蓮利爪抬起隔空一指。掌心處,扭曲的紫色波瀾回蕩圈圈炙熱紋路。
不過,她是不會激射這一擊的,將其展示只是為了警告對手而已。
“現在,可以說了嗎?”
街道的最前端,寧越看著那名目瞪口呆的軒刻主將,聳肩一笑。
“你們,到底什么來歷?”
主將眼神之中充滿著驚恐,急忙后退之時,抬手拋出一物,點火嘯動聲發出,續而化為半空的一聲音爆。
聞聲望去,寧越反倒因此而停下了逼近的步伐,笑道:“呼喚援軍?正好,如果是權位高一些的將領,興許還好交流。”
片刻之后,彼此對峙中,一道道破空聲響終于到來。闖入街道的身影與先前的那些包圍者完全不同,從裝束上來分辨,又是一股新的編制戰力。
“嗯?魔導器波動?”
第一時間,曦柚嚶嚀了一聲,晃身迎上,突然間身形暴起一縱,直接沖入新到來的這支部隊正中位置,揮手一抓,直接抓去了其中一人的面具。
這一剎,所有軍士目光一轉,手中各異兵器指出。卻也在同時,聽到了一聲喝令。
“全部住手,放下兵器。”
出聲的卻是那名被摘下面具的將領,由于面具卸去,露出了一張略顯蒼老的臉龐,但是雙眼之中卻透著炯炯有神。特別在目光對上曦柚之刻,他甚至稱得上滿面紅光。
搓了搓手,老者客客氣氣說道:“曦柚殿下,你怎么回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好率著麾下所有魔導師,好好迎接你!
曦柚看著他,攤手道:“老頭,還好你來了,若是只派了麾下的那幫不入流的家伙來,怕是到時你辛辛苦苦制作的這些魔導器,全都會叫我毀了。這里律屬不同編制的這些伏擊者,你能夠命令得動吧?讓他們趕快走。”
聞言,軒刻帝國魔導總師佑衡點頭一應,揮手喝道:“散了吧,他們不是敵人。”
臉色微變,先前的主將疑惑道:“可是,侍衛長有令,任何帶著”
“我叫你收隊!怎么,覺得我的話不管用嗎?侍衛長那邊,我自然會去解釋。不,倒不如說,等她見到這三人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要任何解釋。”
頓時,佑衡眼神一變,可不再是對著曦柚時的親和友善。
“謹遵總師之命!”
話已至此,主將哪里還敢違命,急忙招呼麾下將士,就此撤退。兩側廢墟之后,數十名日蝕之陰也是重新隱入虛無,消失不見。
在眷龍騎士也要離開之前,寧越將其中一名攔下,問道:“小傲現在可在帝都,還是說他仍舊身處前線?”
“小傲?等一下,你說的該不會是傲帥吧!”
霎時間,那名騎士一臉震驚,他可是清楚,敢那么稱呼小傲的放眼整個軒刻都沒幾位。其中的每一位,都是權位超然者。眼前之人,既然也是這般稱呼,即是說這一趟,他們招惹了一個大角色。
“傲帥還在前線,帝都的防守是由副帥坐鎮與負責。敢問閣下,是哪一位?”
“我叫寧越,見到你們副帥或是小傲的時候,盡管報上就是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目送著霸皇眷龍振翅離開,寧越莫名一笑,小聲念叨:“傲帥?看來小傲可也算是平步青云了。以他的能耐,軒刻帝國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舞臺。只是以他永不知足的性子,恐怕現在的權位還遠遠不夠吧?”
之后,有總師佑衡帶路,一路暢通無阻。在路上,也是經他之口,寧越三人得知了自己被伏擊的原因。
寧越所持有的的那塊令牌,整個軒刻帝國都沒有幾塊,全部是孟葉親手發放給親信的?删驮趲兹涨埃幻ё宄种渲幸幻读钆拼掖亿s到了帝都,揚言有要事要面見孟葉,說令牌是一個瀕危之人托付,必須見到孟葉才能夠道出囑咐之話。
于是,在確認了令牌無誤后,侍衛長煥雨放行了,帶著對方去面見孟葉。卻不曾想到,就在那次面見途中,那名魔族突然發難,以特制暗器偷襲了孟葉。后續結果到底如何,佑衡也不清楚。而知道這次偷襲之事的,除去他與煥雨之外,整個軒刻帝國內也不超過十人,消息第一時間封鎖了。
也就是在那之后,氣急敗壞的煥雨以自己的權限,下發了一條密令。任何持有特殊令牌者,只要踏入帝都,殺無赦。
“那么,這令牌究竟有誰擁有?”
寧越唏噓一嘆,若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前自己被尾隨以及包圍,就完全說得過去。換做是他,恐怕面對這等情形,也會做出與煥雨一樣的抉擇,防范于未然。在這種戰爭時期,一國之君遭受ns,簡直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對此,佑衡一嘆,回道:“應該,合計不超過五個。具體有誰,我也不太清楚!
突然間,眼神中閃過一絲疑色,寧越隱約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可能。但是,他也只是藏在心中,沒有道出,繼續默默跟著佑衡,隨著他前往皇城。
皇城的戒備也很是森嚴,但好在有位高權重的佑衡引路,一路雖有檢查,但基本也是亮明身份后直接放行。一路,直達皇城深處,寢宮。
“總師?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坐鎮在此的皇家騎士也是很意外,在他的認知中佑衡一心沉溺于魔導研究,有時就算是孟葉召見,都可能推脫。主動覲見,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未等佑衡回答,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半掩著的宮門后面傳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善之意。
“我看,不是他要見陛下,只不過是當一個帶路的。我說得對嗎,寧越?”
緊隨其后,一陣疾風掠起,煥雨颯爽的身姿出現。而在她身后,還跟著另外兩名女子,從其步伐與神態來看,同樣實力不俗。
“侍衛長,許久不見!
寧越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雖然一直以來,煥雨好像對他都有異議,但終究兩人始終站在一條戰線上,也多次并肩而戰。論交情,可不淺。
誰知,煥雨雙眉一翹,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慍色。
“我可真不希望見到你,特別是這種時候。進來吧,就你一個!
“羽茱,曦柚,你們兩個在這里等著,可不許胡來!
囑咐了一聲,寧越才踏出第一步,身側就傳來了羽茱的低語。
“寧越主人,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你可要當心。”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隨即,他跟著煥雨踏入寢宮,剛剛踏過宮門,就聽見身后傳來的關門之音。放眼前方,宮內顯然有些昏暗,似乎是因為作為休憩的地方,燈火不足。
不過整座寢宮也不大,很快,在煥雨的引路下,寧越來到了一處屏風前,被告知在此等候。而后,煥雨帶著那兩名女侍衛,晃身進入屏風之后,身影消失不見。
隱約中,他好像聽到了屏風之后有什么爭吵的聲音,正疑惑間,煥雨再次出現,示意他跟著進入。
屏風之后,鋪著厚實地毯的道路最前方,卻是一張有著華麗帷帳的大床。而在床鋪之上,一身便裝的孟葉坐著,在看見寧越到來的時候,眼中明顯閃過了一絲喜悅。但是轉瞬之后,她又嚴肅起來,坐正了身子。
同時,煥雨橫手伸在寧越面前,道:“把你的令牌拿出來吧!
寧越順手遞出了令牌,卻見煥雨接過之后,遞放到了孟葉身前支起的小桌上。而在那里,已經有一枚好像是一致的令牌靜靜躺著。
對比了一下之后,煥雨猛然轉身,臉色沉下。
“這枚令牌,你可曾離身過,又是否交給誰?”
“沒有,我一直帶在身上。怎么了?”
心中疑惑浮現的同時,寧越之前那有些不好的預感也更加強烈。
在此,孟葉開口了:“好了,煥雨,也許就是一個巧合罷了。”
“巧合?陛下,你是不是太相信他了?那刺客的令牌,就是以他所獨有的這枚令牌仿制的,簡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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