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從接了寧越你進入骸鯨號后,骸鯨號一直潛在水底,沒有上浮過。因此,這幾天來軒刻的形勢我們一概不知。因為,我們所第一關(guān)心的只有你的安危。”
曦柚代替羽茱回答道,同時橫臂一攔,示意對方不要插話。
聞言,寧越神情一怔,續(xù)而搖頭一嘆,眼神之中慍色褪去,回道:“對不起,羽茱,我不該那么和你說話的。在我醒來之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夢境中的那種真實感,好像是冥冥之中對我的警醒。所以,我迫不及待想要確認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羽茱嫣然一笑,不以為意回道:“寧越主人,你無需道歉。自己大病初愈,第一個念頭卻依舊是念叨著他人的安危。這種溫柔,大概也只有寧越主人才能擁有了。嗯,五天時間,拖得有些長了,但就算有所變數(shù),以軒刻帝國的家大業(yè)大,還不至于滿盤皆輸。現(xiàn)在全速趕回去,應(yīng)該不會太晚。”
“好。曦柚,全速航行,去距離帝都最近的水域。”
“明白,我這就去做。”
“對了,之前你們說昂岳送來了解藥,而且骸鯨號不曾再上浮。那即是說,現(xiàn)在他也在這里?若是那樣,叫他也過來,我有事情要商議。”
片刻之后,骸鯨號艦橋。
看著端坐主座之上的寧越,昂岳淡淡一笑,道:“寧越閣下,看到你恢復(fù)如初,我也不再又那么重的負罪感了。接下來,應(yīng)該是打算大干一場了吧?”
扭了扭手腕,寧越回道:“恢復(fù)如初可是還差不少,最多現(xiàn)在只能夠動用巔峰狀態(tài)下的七成實力吧。耽擱了這幾天,垣廷那邊只怕是已經(jīng)有了進一步的行動。若是我們再不出動,可就沒有什么大干一場的機會了。之前你們潛伏在軒刻的情報機關(guān)出了叛徒,那么那一夜帶給我的情報,是否其實也是偽造的?”
昂岳答道:“不,那情報是真的。番犀很自負,他大概認為自己的伏殺陷阱能夠?qū)⑽覀円淮虮M。所以為了換取信任,給出的是真情報。反正在他看來,我們沒可能活著離開,那么情報也不會泄露。”
點了點頭,寧越沉聲再道:“按照那情報所寫,當年天選大帝有過可能會戰(zhàn)敗的預(yù)感,于是給自己留了退路。將軒刻境外的一處地下溶洞鑄造成了巨大的兵械庫,并且還存入了自天神族殘余之物中所解析中的技藝。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所有修筑的工匠盡數(shù)滅口,除去當初的幾個心腹外,再無一人知曉此事。”
“不錯。那夜之后,我回到番犀的住所也翻找過,情報中所記載就是如此。而且,也正是經(jīng)他之手,將這份記錄傳遞給了垣廷。”
“但是這份情報中,可沒有記述那座兵械庫中竟然也擁有天神族的折躍之術(shù)。那么,為何垣廷會知道?并且制定了一個極為出色的計劃,將我押運的四百萬斤糧食給劫走了。”
說到這,寧越頓了頓,眼神更加陰沉。
“而且,折躍之術(shù)是需要提前設(shè)置的,如果只是短期內(nèi)垣廷才抵達那里,那么所使用的折躍點應(yīng)該也是千年之前就設(shè)定好的,而非他臨時興起而定。一處軒刻境外的隱秘兵械庫,應(yīng)該不可能只存在一個出口也同樣在軒刻邊境線外的折躍點吧?”
瞬時會意,羽茱驚道:“寧越主人的意思是,在軒刻境內(nèi),也存在還能夠重新啟用的折躍點?而他正打算利用這一條出乎意料的通路,發(fā)動奇襲?”
“不,我最擔心的不止是軒刻境內(nèi)還存在折躍點。而是,那個折躍點很可能存在于軒刻皇城之中。既然,那是天選大帝當年留給自己的退路。那么既然擁有了折躍之術(shù),在他的皇城之中,又怎么可能沒有直達的通路?”
這一刻,昂岳亦是反應(yīng)過來,眼中閃過一抹驚詫。
“寧越閣下的意思是,垣廷打算直接奇兵斬首軒刻女皇與朝堂重臣?”
“不然呢?如果只是能夠折躍到軒刻境內(nèi)的一個點上,垣廷沒必要率著那樣一批精銳跨行整個軒刻帝國,直接奔赴帝都郊外就好了。所以,我不得不去懷疑,在那個軍械庫中存在著直接連通皇城的折躍通道。”
寧越的聲音很是沉重,若是沒有那個噩夢,他不會得到那個看上去顯然有些夸張的推斷。也正是因為夢中慘烈的真實,讓他下定決心必須去確認一下那個可能性。
絕不容許,夢中的慘象真的發(fā)生!
軒刻帝國,帝都,皇城。
“怎么,還是沒有消息?”
看著立在自己眼前的緒紗,孟葉的臉龐在微微抽搐著。
經(jīng)過自己這位姐姐之口,她自然是已經(jīng)知曉寧越運糧任務(wù)失敗,而后返回了軒刻帝國,并且去與昂岳會面,進行交易。但是所有的訊息,終止于此。再往后,就是連楊鎮(zhèn)一番惡戰(zhàn)留下的血腥,以及寧越失蹤再無音訊。
長長一嘆,緒紗點了點頭,看著孟葉這幾月來明顯憔悴了小臉,急忙安慰道:“往好處想,也許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的線索,一路追蹤過去,又出了軒刻的邊境,因此才暫時斷了消息的。一向以來,不都是如此嗎?”
“嗯,我也希望是這樣。一直以來,寧越大人都能夠帶來希望。但是,但是這一次,他所面對的敵人,空前強大。”
咬牙一哼,孟葉直接將手中的一本奏章捏成了紙團,順勢摔出一扔。
“為什么,他不直接回來見我?其實這一次,我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真能把糧食運回來的。就算他任務(wù)失敗了,回來了,我也不會追究他什么責任的”
“也許,他也知道你不會怪他。但是,他無法原諒自己的失策。更無法原諒在這次行動失敗中,白白付出的那么多人力物力。你應(yīng)該也了解他,失去的尊嚴,勢必親手討回來。要我說,別再派專門的小隊去搜查他的下落了,還是著重應(yīng)付一下滲透在帝國內(nèi)的澤瀚潛伏者吧。雖然這幾日,他們安分了許多。但越是這樣,我心里越加惶惶不安。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暴風雨前的寧靜?”
再是一嘆之后,緒紗緩步后退。
“我就不打攪你處理國事了,先行告辭。一大堆的事情,可還等著我嗯?”
突然間,自腳底透出的陣陣顫抖引起了緒紗的留意,疑惑中轉(zhuǎn)身一望,雙眼驟然一瞪。與此同時,緒紗亦是起身一立,幾乎瞪大到極致的眸子里被一陣陣充斥而至的閃爍異光所覆蓋。
大地之上,靈陣驟現(xiàn)轉(zhuǎn)動,異光拔地噴薄升起。皇城在顫栗,怪風呼嘯之下,一股空前凜然的殺氣蕩漾在虛無之中。
“左武衛(wèi),跟我來!”
靈陣邊緣過道之上,一隊全副武裝的軍士匆匆奔跑著,挺起兵刃趕向那一柱異光噴發(fā)之處。那里,正是皇城大殿的后院,分隔大殿與歷代帝皇寢宮的一塊回廊環(huán)繞下的空地。
靠近之刻,嘯動狂風更加凜冽,沖鋒在最前列的將士腳下不穩(wěn),竟然直接被掀倒在地。但是轉(zhuǎn)瞬之后,他們恐怕是慶幸自己有這么一摔。就在他們倒下上空,原本自己身軀聳立的高度,數(shù)十道破空鳴嘯激射而發(fā),以致命之森冷,無情洞穿了后續(xù)將士的血肉軀體。
一時間,仍虛實未知,傷亡赫然過百。
“防御陣型,反擊!死守回廊,不允許一個過去!”
頓時,領(lǐng)隊的將領(lǐng)意識到了危險,急忙下令。若是行軍于荒野之上,面對這等未知情況,他必然是下令先撤退,待觀察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但是如今身處皇城,那可不被允許有那么樣的選擇。
一步,都不能退!
嘯動的怪風似乎開始減弱了,升騰的閃爍光暈也開始迅速淡去。尚在轉(zhuǎn)動的巨大靈陣之上,一道道憑空而現(xiàn)的身影踏出,個個全身武裝,早已部署好陣型,刀出鞘,箭上弦。
嗖嗖嗖嗖嗖
再是一陣激射,泛著詭異光芒的鋒鏑輕而易舉透穿了左武衛(wèi)頂在最前方的盾牌陣。冰冷順勢刺入后方士卒軀體之刻,他們都不曾明白,自己究竟在面對什么。
這一nn擊,整支小隊折損已經(jīng)過半。
“喂喂喂,這就是軒刻的皇城嗎?想不到,還真就直接到了這里啊!”
也在這時,一個放肆的笑聲響起,卻見是憑空而現(xiàn)的那些全副武裝的將士之中,一名身披皮鎧橫著一支蛇矛的魔族躍出。目光瞥向在箭雨攻勢中截截敗退的左武衛(wèi)時,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殘忍。
“省一點箭矢吧。這種對手,也讓我來過過癮!”
一聲嚎叫,那魔族縱身奔出,蛇矛矛尖因此被拖拽著時不時擦過地面,濺起點點火光。
短短幾個眨眼之間,他已經(jīng)沖入至潰敗的防御陣型中,手腕頓時一扭甩動蛇矛,后重量力道正面橫掃,重擊于前側(cè)將士身上。
嘭!
一聲悶響,數(shù)名頂盾士卒被撞倒,在他們之后一名年輕將領(lǐng)一聲怒斥,揮刀沖出正面對陣。卻不曾想,不過一泓寒光翻轉(zhuǎn),突刺蛇矛挽起一弧狠毒寒芒,直接擊穿了他的咽喉。抽矛之刻,余勁一攪,竟然將整個頭顱都順勢挑飛。
“哈哈,過癮!”
那魔族大聲嚷嚷著,振臂再是一踏,蛇矛一轉(zhuǎn)又擊另一側(cè)陣列。
鐺!
電光石火之間,只聞見一聲鏗鏘激撞驚響。緊隨其后,蛇矛一蕩而退。那魔族急欲抽回兵刃,卻猝不及防兩弧月牙狀寒光一劃,竟然分擊自己左右雙手。
嗤嗤。
兩聲割裂之音,雙腕竟然被一齊切開,劇痛襲來以至十指無力一松,蛇矛直接墜地。
不過,那名魔族也不曾痛哼出聲,因為就在那之后,匯合的兩弧寒芒交錯一剪,暢通無阻割開了他的咽喉。順勢的沖擊,再將頭顱斬下一挑,就好似先前他所做的一般。
無頭尸身倒下,只見在本來已經(jīng)潰敗的左武衛(wèi)陣型之前,一道颯爽身影手持雙刃而立。隨著她的出現(xiàn),后方回廊之上上百道身影依次趕至,一個個氣息不俗。
掃了一眼前方憑空出現(xiàn)的數(shù)百敵軍,煥雨冷冷一哼,喝道:“皇城禁衛(wèi)聽令,將這些魑魅魍魎,全部格殺,一個不留。”
“得令!”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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