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有些按捺不住興奮的寧越,幽萱冷冷回道:“主人是不是忘簾初我與你過的,魔尊結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可不是至圣境之下的修為所能夠承受的。而且,魔尊結晶擁有突破至至圣境九重極限的可能,卻只能用在已是至圣境九重之時。提前使用,將白白浪費這一契機。”
誰知,寧越不以為意,笑道:“拿這枚增強修為,再用下一枚作為突破至圣境九重的契機,不就夠了嗎?”
“下一枚?主人想的可真夠遠。今日能夠拿到這一枚都已經不能用幸運來形容了,有能力擊殺魔尊,卻對到手的魔尊結晶沒有想法的,大概這夜珀是世間唯一一個了。下一次嗎,主人打算再去哪里尋得另一枚?”
“另一枚的所有,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上任政威大將軍桀骨超,他可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魔尊!
聞言,幽萱一驚,有些不可思議地重新打量起寧越,再道:“主饒意思是,打算直接與那桀骨超為敵?”
“如今澤瀚帝國的形勢,只要我踏足那塊土地,被佰狼他們打出我的名義,暗中經營二十年的桀骨超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屆時,不是我要與他為敵,而是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一旦對上,必然是生死之局。我可是想活到最后的,所以他的那枚魔尊結晶,我提前預定了!
到這,寧越戲謔一笑,隔空探手五指微微合攏一抓,似乎想要將已經到手的那一枚魔尊結晶握入掌鄭
點零頭,幽萱笑道:“既然主人又邁出了一步,那么身為隨從的我,又怎么可能不遵從?話回來,主饒野心可真不,魔界共有十二枚魔尊結晶,主人已得兩枚了,又開始惦記上第三枚了。我想,三枚肯定還不夠吧。到時,勢必還想著更多。”
“非要我的話,魔尊結晶不過開胃菜而已。我真正想要的,與那桀骨超一樣——魔神舍利!不然,我終究只是那上眾神眼中的螻蟻,可能再有下一次被他們所驅逐。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可不想再逃再躲了!”
到這,寧越探出的右手五指狠狠一握,整條手臂連帶著軀體都為微微顫抖。
今日見識了一番魔尊之間的大戰后,他可是心潮澎湃,對那股毀滅地的力量很是向往。而此刻,一枚魔尊結晶已經到手,要是不多分欲望與野心,可對不起這注定遭無數人嫉妒的岳。
潛移默化中,在他心里,似乎也開始有些接受這一趟前往澤瀚帝國,所將正式得到的那個身份了。
“對了幽萱,憐祈那邊如何了?”
忽然,寧越又想到了憐祈,也是因為被幽萱提及到一點。手中的這枚魔尊結晶并非自己所得的第一塊,之前在罪齒鰲淼浪所指路的血池銅棺中,可是已經得了一枚被污染的魔尊結晶。權衡一番后,選擇了將那個交與沉眠中的憐祈。
幽萱瞥了眼遠處一角,輕輕搖頭回道:“恐怕還需要很長時間才有結果。不過就目前的情況,比起最初可是有些進展了。但畢竟那是魔尊結晶,雖然以邪異之法侵蝕而降低了吸收的門檻,可終究包含著強大到恐怖的靈力。憐祈有著靈體之優勢,也只是緩解幾分,還是需要一個長時間的過程,慢慢吸收與煉化!
寧越點頭道:“好,那就先不管她,開始我們這邊吧。幽萱,引出一絲魔尊結晶的力量,讓我試試看吧。”
頓時,幽萱遲疑了,試探性問道:“真的要試?”
“對,試!”
“那么,主人可要當心了!
縱身一退,幽萱踏至帝血赤蓮大陣正中,雙臂揚起之際,圈圈赤色漣漪自大陣外圍開始回溯,匯聚的暗紅色澤閃爍出一抹亮色璀璨,最后拔地而起再分裂為數十縷纖細流注,刺擊入那一枚懸浮的魔尊結晶之鄭
霎時間,一圈波瀾轟然擴散而發,激蕩的波紋驟然掀起狂風。那一剎,已經擺好迎擊的姿態的寧越只覺身前奔涌的是千軍萬馬,如虹氣勢鑄就金戈迎面重擊而至。
鐺!
劍鳴顫栗,轉瞬間的交鋒中,他潰敗而退,身形在鏡面大地上硬生生被擊退百米不止。堪堪停下之時,放眼望去,淡去余波中隱約望見得勝而歸的大將不屑一哼,緊接著身形淡去不見。
“主人,你還好吧?”
幽萱的詢問聲遙遙傳來,卻是叫寧越硬氣一喝,迅速重整身姿朝向之前的位置大步邁去。同手,右腕一顫,斜出的劍鋒上一縷寒光滑落。
“再來!”
“好的。主人,當心!
也沒有再什么阻攔之話,幽萱伸手輕輕一按,觸碰至被縷縷流注所纏繞的魔尊結晶。纖細指間,頓時再涌一片斑斕。
第二重波瀾蕩出,低吼的兇煞氣勢之中,仍是金戈鐵馬的恢弘。
乒!
劍出,這一次寧越仍舊是正面迎擊,鏗鏘一擊之剎,再次后退。不過此輪,他僅僅退了兩步。在身側,虛無的潰散之影好似被擊敗的敵將,人仰馬翻。
然而他卻是猛然一搖頭,喝道:“幽萱,我好像沒叫你幫忙壓制力量吧?這一次,比上回弱太多了。”
眼見自己的手段被戳穿,幽萱不好意思一笑,回道:“嗯,是我擅自加零壓制。下一次,強上幾分,但卻還遜色于最初的強度,可行?”
“先放出來試一試吧!
寧越也沒有回絕,比如不斷挑戰高難度而碰壁,循序漸進顯然更為妥當。
“嗯,第三波,來了!”
……
“啊——”
仰首一嘆,寧越躺在自己的床上,覺得渾身上下如同骨骼散架了一般,累到都已經感覺到四肢中傳來的強烈酸痛了。
大概是試了快五十次吧,別最初的那一次強度沖擊,就連更弱的程度都沒能撐住。而按照幽萱所,最初的沖擊強度還不到正式承受魔尊結晶融合時的百分之一。
這樣一想,還真是不能強來,魔尊結晶的煉化計劃,必須往后推。
“殿下,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很勞累?過去的時間里,休息得不好嗎?”
紫音妍試探性的問候聲響起,到了約定的時間間隔,她自己過來查看情況,一眼就看到癱倒在床上卻并未睡著的寧越。
“沒什么,我很好。不用管我,去看看羽茱就好。”
“明白!
繼續自我調節中,寧越腦海里也閃過了許多新的念頭。雖然他很清楚,任何正統的武道修為之法,都沒有捷徑可走,急于求成很可能埋下禍端。但是現在,他又是無比急需新的力量。不然數日后抵達澤瀚帝國,,沒準自保的能力都不夠。
苦思冥想之后,最終他又是合眼一嘆。
“罷了,還是一步步來吧,急不得!
反手一抓,再是一冰冷物件握在掌心,卻并非暗煊古劍,而是銘英劍令。
魔族的方法行不通,那就換一換,用人類先烈的手段。
嗤!
交錯的劍氣蕩漾而滅,寧越看著自己胸前開裂的一道劍痕中漫出晶瑩,自知敗陣,只得退后至一邊,拱手朝向前方背對自己的虛無身影行上一禮。
“多謝前輩賜教。”
而后,眼前光影變幻,隨著一陣疾風撲面而來,所立之處重回前一段石階處。
挑戰失敗,重頭再來。
“看來,今我是運氣用盡了,而且心境也靜不下來。再這樣折騰,也是白費力氣,算了吧,休息去。”
往后的五日內,寧越或是在銘英劍令中挑戰,或是于暗煊古劍中接受幽萱的指點,又有佰狼與罡嵐兩位至圣境強者可以詢問些實戰經驗,再有靈藥輔助鞏固根基。傷勢恢復了七成之際,暗暗感覺自身修為也有了新的提升。
錚——
風和日麗下,魔導艦船頂部,寧越揮劍而舞,縱橫的虛影被縷縷亂舞寒芒所擊碎,嘯動璀璨拔空而起之剎,又瞬間寂滅,一切凌厲收入三尺劍鋒中,繼續蟄伏。
“不錯,殿下長進不。我想等到澤瀚境內后再休養上十半月,應該傷勢就能痊愈,沒準修為還能夠再上一層!
一側,罡嵐點頭一贊,同時使了個眼神,示意一旁的紫音妍趕快送上毛巾與飲水。
寧越接過水杯飲上一口,長長呼出一口氣,道:“別在一旁恭維我,我自己心中清楚,差得還是太遠了。就這樣,別什么桀骨超或是對立面的圓桌騎士,恐怕就連那偽帝下屬的強者,我都無法戰勝!
罡嵐回道:“殿下多慮了。到時候,怎么可能叫你親自出手,有我們在就足夠了。”
“那可不校怎么著我也要足夠的自保能力。不然要是成為了你們的累贅,我可會覺得自己對不起那個身份的。要不,罡嵐你來陪我玩幾招,下手輕一點,別太重!
“還是算了吧。我的招數都是廝殺中蛻變出來的,招招式式都是要命的,可不能拿來切磋。如果殿下真想玩幾招,紫音妍可以奉陪。別看她,她可也是通境九重修為,對上如今大傷未愈的殿下,應該有點看頭。”
誰知,紫音妍聞言急忙搖頭,單膝跪下行禮:“屬下身份卑微,豈敢與殿下動武?”
“只是玩玩,隨便切磋幾招罷了,有什么關系?”
罷,寧越將水杯拋給了罡嵐,而后持劍后撤幾步,招了招手。
“紫音妍,亮兵器吧,讓我也見識一下你的實力!
“那么,得罪了。”
紫音妍只得點零頭,起身時雙手一抽,袖中驟響一陣嗦嗦鳴動,望去之刻,卻見是兩支鏈劍扭曲著亮銀色身姿,扭動在她嬌軀兩側。
見狀,罡嵐解釋道:“紫音妍的家族以馴化魔獸聞名,家傳的武學以鞭為主。不過她自己在家傳鞭法中融入了變化,于是有了這對鏈劍。殿下可要當心,她的招式也挺狠辣的,能夠成為預備騎士,一路上可是擊敗了許多青年翹楚!
“嗯,我會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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