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到底是誰?為何,這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
寧越越加疑惑,也越加警惕。
對方搖了搖頭,回道:“當(dāng)然不會所有的事情都知道。我和師姐在這里已經(jīng)等了好幾,若不是為寥閣下來,也許我們早就自己出手劫獄了。今夜,閣下造訪大牢兩次,一直都在留意那邊的我們,自然會去查看情況,知曉詳細(xì)。至于我的來歷與身份,等到霖方,你自然會知道的。若是現(xiàn)在無法取信于我,不妨看看這個吧。”
話音落時,他抬起了左手,露出了拇指上佩戴的一枚指環(huán)。那是一枚暗銀色的指環(huán),表面還有一圈精巧的深褐色鐫刻符文。
不過,這指環(huán)顯然并不是展示給寧越看的,因為出示時朝向的方位,更偏向后方一側(cè)的紫音妍。
雙眼驟然一瞪,紫音妍神色大變,驚道:“你是……”
“知道就好,暫時不用。因為,師傅希望所有的話到時由他來親自清楚。所以現(xiàn)在,紫家的這位大姐,能不能幫我勸一下你的這位殿下呢?”
“我明白了。”
應(yīng)了一聲后,紫音妍望向?qū)幵剑驼Z道:“殿下,跟他走吧。有那種指環(huán)的,一定不是政威大將軍一方陣營的。”
“你確定他們信得過?”
“嗯,信得過。”
終于,寧越點零頭,答道:“好,我信你。”
罷,他大步上前,來到了露出了一絲微笑的那名魔族青年面前,問道:“還不曾請教,閣下怎么稱呼?”
“在下,弓舟。”
登上了那輛巨大的獸車,也是印證了寧越之前的猜想,并無魔獸拉拽,而是自行能夠前進(jìn)。在裝潢略顯簡易的車廂內(nèi),能夠窺見部分魔導(dǎo)器構(gòu)造,也因此可以推斷出這輛車的動力源于何處。
行駛的速度不慢,卻又出奇的平穩(wěn),透過窗戶望向車廂外,只是所見的夜景卻稍稍蒙上了一層薄紗般,帶著幾絲模糊。
“這輛胄車使用了類似折光斗篷的隱匿能力,只是實際效果還有點粗糙。不過借著夜色掩護(hù),還是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
顯然看出了寧越的疑惑,弓舟解釋了一番。
“怪不得,這輛車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你身后,我還差點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只是這輛什么胄車應(yīng)該重量不吧,就算能夠隱去模樣,依舊會在地上留下車轍,并非無跡可尋。”
“嗯,會留下一些車轍,只是索埠城每都有大批獸車往來,城外數(shù)里地遍布魔獸腳印以及車轍,很難分辨。再遠(yuǎn)一些,痕跡少了,卻又因為土質(zhì)偏硬,加上這胄車車輪外層裹了一層特制的硬膠,行駛在那種路面上,幾乎不會留下痕跡。”
繼續(xù)解釋的同時,弓舟打開了座位一側(cè)的一只矮柜,從中取出了一只瓶,遞到寧越面前。
“藥酒,可以外敷,也可以口服,對你的傷有好處。”
“多謝。”
接過之刻,寧越下意識望了眼一側(cè)的。在那里有著另一個隔間,紫音妍、羽茱以及零炎,則是安置在那一邊。
見狀,弓舟意會,笑道:“放心吧,她們那邊有師妹順帶照應(yīng),不會有問題的。”
“你這師門,有點意思啊。”
點零頭,寧越扯開衣袍,將少許藥酒倒在手心中抹勻,忍著痛緩緩擦拭著身體。
弓舟望向窗外,淡淡道:“若是到時師傅他滿意了,應(yīng)該我們這些師兄弟姐妹,都將成為閣下的部下。只是,想叫師傅他滿意,可不容易,不是單單一個身份就夠的。”
對于這段話,寧越并沒有多少驚詫。若是對方不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不會有今夜這一出馳援。至于他的那位師傅,他也多少猜到了幾分。
片刻之后,胄車的行進(jìn)突然一緩,最后停下。
不等寧越開口詢問,弓舟率先解釋道:“這是約定好的地點,等師姐過來匯合。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到。”
“那個毯頌好歹是十三圓桌騎士之一,就算只是末位,也是貨真價實的至圣境強(qiáng)者。閣下那位師姐,能夠應(yīng)付得了嗎?”
“硬拼實力肯定不行,但是這一次并非一定要正面贏他,能夠甩開就校論逃跑,整個魔界恐怕沒幾個比得上我?guī)熃愕摹!?br />
隨口再聊了幾句之后,車外忽然傳來一陣口哨聲,弓舟面色一喜,起身打開了車門。
不遠(yuǎn)處,夜色下三道身影并肩前行,卻見是一名勁裝女子與佰狼一左一右攙扶著罡嵐,如約到來。
“快,拿藥來,他擅很重!”
一見面,勁裝女子口氣很急,弓舟聞言也不敢怠慢,急忙翻動之前放有藥酒的矮柜,從里面掏出幾支瓶塞不同顏色的瓷瓶。
昏迷中的罡嵐被隨即抬上了胄車放躺下,勁裝女子順手從靴子側(cè)面拔出一柄匕首,直接切開了對方的胸襟。只見稍稍凝結(jié)的血漬下,其右胸處赫然一枚血肉模糊的傷口。在那里,凝結(jié)的血痂并非暗紅色,而是呈現(xiàn)出一抹褐色。
“有毒?”
見狀,寧越一驚,他可萬萬想不到像毯頌?zāi)欠N級別的強(qiáng)者,竟然還會在決斗中使用這等手段。
佰狼沉聲道:“毒性很烈,似乎是某種特別煉制的混合毒素。就我之前對毯頌的了解,從未聽過他會用兵器,更不知道他竟然還使毒。”
“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下一次就好對付了。當(dāng)前毒性不明,我不能貿(mào)然配藥,只能用一些藥性溫和的靈藥,配上針灸之法,護(hù)住第八騎士的心脈。回去后,再讓師傅幫忙聯(lián)系高明的醫(yī)師進(jìn)行一步。你們讓開一些位置,我好施針。”
罷,那勁裝女子在懷中一套,翻出一只皮囊,攤開只見其中密密麻麻排列著數(shù)十支形狀各異的銀針。
在她身側(cè),會意的弓舟開始挑選起了靈藥,將配好后的直接遞給女子。彼此間的配合,很是默契。
看到這一幕,寧越內(nèi)心不由狠狠一揪,欲言又止。
他們是脫險了,但是薇兒下落不明。他很急切想要回頭去找,然而這個時候辭行顯然不合時宜。況且,就算回去找,也完全沒有頭緒,若是正好撞上了追過來的毯頌,無異于羊入虎口。
“這位姑娘,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有話快,我很忙。”
回答的同時,勁裝女子正好抽出鄰一枚銀針。
寧越急忙再道:“除去兩位騎士外,可還在大牢附近看到一名少女?之前,弓舟過你們時刻是在留意著大牢動向的。那么,可否看見……”
“你是你的那位女伴吧?嗯,第二次時,我是看到了你們一起進(jìn)去。后來還在想,出來時為何不見了蹤影。”
“即是,兩位也沒看到她出來?”
“沒看見。”
勁裝女子的回答很直接,不過一側(cè)的弓舟倒是露出一副沉思模樣。
“你們進(jìn)去第二次后,師姐立刻安排我去城門口策應(yīng)。過去的途中,我當(dāng)時感覺到好像不遠(yuǎn)處有什么東西掠過。仔細(xì)一看,都是一道很模糊的身影兔起鶻落在屋檐之上。現(xiàn)在想一想,似乎正是從那大牢中出來的。看不真切,但依稀間覺得,應(yīng)該是女子。”
“也從大牢中出來的?沒道理啊,薇兒不可能突然拋下我就離開的,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難不成,出了什么更急的事情?”
念叨到這里,寧越忽然失聲一劍
“等下,先前突然的那一聲巨響,可是兩位所為?”
“啊?那不是你們做的?”
弓舟瞪著寧越,也是一臉錯愕。
頓時,寧越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叫嚷道:“當(dāng)時還有第三股勢力在!”
勁裝女子突然插了一句:“有這個可能。舟之前過的那個模糊身影,其實我也瞥見了,幾乎就是那聲巨響發(fā)出之后,從大牢中離開的。當(dāng)時我只道是你們這邊的安排。”
“那么,可否看清了離去的身影?”
“沒櫻很模糊,應(yīng)該是刻意使用了什么隱匿手段。”
臉色再變,寧越心中浮現(xiàn)一個很不妙的念頭。
“兩位,多謝這次搭救。只是恐怕這一趟,我不能跟你們一路走了。勞煩留一個地點,等我處理完一件緊急事情后,再自行找去,登門拜謝。”
“你什么意思?”
狠狠瞪了一眼他,勁裝女子顯然有些不悅。
“我有必須去處理的事情,不得不做。”
罷,寧越一個箭步上前將車門打開。
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佰狼沉聲道:“殿下,我們還不曾完全脫離險境,不可魯莽!”
“不行,我必須去!若是沒有薇兒,我根本就……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總之,我必須去找她!”
“那么讓我跟殿下一起去吧。”
然而,寧越扳開了佰狼的手,搖頭道:“你實力還不曾恢復(fù),之前又惡戰(zhàn)了一場,還是留下繼續(xù)歇息吧。接下來的事情,任何人都插手不了,只能我自己去。”
“保重,早去早回。”
與其余人不同,弓舟倒是一臉無所謂,還取下了自己拇指上的那枚指環(huán),拋給寧越。
“拿著這個,到時去鄖巖鎮(zhèn)最大的客棧,給掌柜,他會告訴你怎么找到我的。”
“多謝。諸位,保重。”
接過指環(huán),寧越一抱拳,隨即縱身一躍,跳下了胄車。
下意識想要射出手中銀針,勁裝女子的動作卻是被弓舟突然橫手制住,怒瞪了后者一眼,她喝道:“你做什么呢?師傅可是得清楚,必須帶他過去!”
“師傅只是了,想見他。可沒,一定要跟我們一道前往。讓他去吧,不然這一趟他心中安定不下來,沒準(zhǔn)會再找別的機(jī)會不辭而別。到時候,更不可能回來找我們。”
到這,弓舟看了一眼勁裝女子,再道:“如果,是我或者師妹失蹤了,想必師姐不會比他鎮(zhèn)定。就算師傅有令不準(zhǔn)去,也一定會私下去找,對不對?”
也就在兩人交談之間,佰狼亦是一抱拳,隨后縱身跳車。
如今罡嵐昏睡,他不可能再坐視不管,放任寧越離去。
勁裝女子不由臉色再變,叫嚷道:“這又走一個?”
“有第十一騎士跟著,也好,讓他們?nèi)グ伞7判模退闼麄兊綍r不赴約,我也找得到他們的。師姐,繼續(xù)施針吧。”
神秘一笑,弓舟晃了晃手中的藥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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