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劍下的灼燒裂痕還在逐漸撕開,寧越不由露出了一抹微笑。
透過那因為灼燒而顯得有些模糊的瑩綠色屏障,他能夠看見司徒立陽因為暴怒而扭曲的面容。而越在這種時候,憤怒越會吞噬理智,讓對方進一步踏入名為滅亡的深淵。
差不多,是時候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了。
“寧越,你可真敢做啊!”
咬牙切齒一吼,司徒立陽保持著左手維持屏障的姿勢,右腕一甩,魔導(dǎo)長劍收起,掌下流光一閃,竟然換了一般兵器,一支一看就知絕非凡品的魔導(dǎo)劍銃。
而后,劍銃上抬,銃口直接對準了暗煊古劍透過的位置,在他獰笑之中,右手扣動了扳機。那一瞬,銃身兩側(cè)無數(shù)細鐫刻符文被點亮,元素的憤怒匯入銃管之中瘋狂融合,超乎想象的毀滅即將發(fā)出終焉怒吼。
剎那間,寧越意識到了危險,抽劍急退。
然而,司徒立陽的反擊攻勢快得超乎想象,幾乎就是同一瞬,劍銃噴射而發(fā),融合著多重元素力量的流注噴薄而出,僅一瞬,尚未完全褪去的屏障被自行貫穿擊碎,余勢的洶涌散發(fā)著七彩斑斕,點綴夜空。
轟——
爆裂!望見那一幕的驚醒者,也許余生都無法忘懷這一份異景。在夜色黑暗被撕裂中,他們竟然望見了彩虹,絢爛而多彩。
可是,那份斑斕之下,毀滅的瘋狂盡情嚎劍
一擊結(jié)束,立在大地之上的司徒立陽氣喘吁吁,不僅僅是手中的劍銃,他周身的魔導(dǎo)輕鎧都一同燃起縷縷黑煙。剛才的反擊,他將身上所有魔導(dǎo)裝備的力量全部抽調(diào),只為畢其功于一役。
現(xiàn)在看來,這份豪賭應(yīng)該是贏了……大概吧?
遠處,透過窗戶望著夜空的光影變化,就算是楊藏鋒也不由一嘆:“機工神殿還有這一手嗎?厲害,真是厲害。果然與傳聞一樣,機工女神所執(zhí)掌的力量,與眾神截然不同。不過好像,那寧越可沒這么容易落敗哦。”
半空中,縷縷黑煙飄舞,一只巨盾在顫動。
防御后方,雙手還殘余著幾分炙熱的寧越心有余悸。
攻勢到來之刻,他一劍劃開星幽禁錮的空間,卻在躲入的一瞬意識到不對,那股瘋狂的能流能夠貫穿這一重閃避,只得在崩塌前又退出。奮力揮劍抵抗的同時,余光一瞥留意到了下墜至中的劫因巨盾,順手抓來作為格擋之物。
也在那一剎,體內(nèi)的魔翼皇棋發(fā)出低鳴,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無形之間的呼喚,赫然將魔翼皇棋之戰(zhàn)車的力量喚醒。擴散而出的強大防御結(jié)界,硬生生接下兩來的能流沖擊。
最終,一同泯滅。
“憐祈,是你嗎?”
終于得以喘息,寧越這才試探性發(fā)問。然而,沒有回答。
“喂喂喂!你怎么還活著!”
下一刻,怒吼聲響起,司徒立陽也終于留意到了夜空中的這道身影,不由狂怒。魔導(dǎo)雙翼一顫躍起,手中劍銃指出,連環(huán)射擊鳴響。
每一發(fā)出射,自然不可能再有剛才凝聚一擊的威勢,但同樣不容覷。
“你還活著呢,我又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死去?”
冷冷一哼,寧越頂出巨盾,相迎縱出,右手一側(cè)暗煊古劍,新的力量重新充斥鋒芒。
是時候,結(jié)束這一戰(zhàn)了。
鐺!
激震,劍銃硬撼巨盾,彼此沖擊的強橫勁力喚起重重擴散波瀾,將還殘余著些許亮光的夜空再一次攪亂,異彩翩翩。
“為什么總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來阻止我,壞我好事!如果沒有你,多少事情早就順利完成了!”
怒嚎,司徒立陽單手挺出劍銃的同時,左手反手一抽,魔導(dǎo)長劍再次出鞘。眨眼間,他身形泛起一圈殘光虛影,飄忽一挪,竟然繞開了巨盾防御,上挑而出的劍鋒直擊巨盾防御之后。
但與此同時,寧越也有變招,釘出的暗煊古劍恰恰對上兩來的魔導(dǎo)長劍,二次沖擊,鳴響。
乒——
異光閃爍,劍鋒崩裂,更為鋒利的暗煊古劍卡入對方劍刃血槽之中,順著那一道雕琢好的縫隙一路突刺,將其整個刨開。
棄劍,司徒立陽不敢托大,左手順勢一抓握住劍銃銃身,雙手全力一格又是一擊。
叮!
火光飛濺,劍銃的材質(zhì)似乎還在魔導(dǎo)長劍之上,硬生生扛下了暗煊古劍的順勢劈斬。只是在較力的同時,未等司徒立陽二次爆發(fā)推動勁力,寧越身形搶先一步下沉,卻是從彼此兵刃相抵的下方空隙一腳斜出,正中對方腹。
擊退,墜落,司徒立陽身形劇烈顫抖而失衡,望著距離被拉遠的對手,他怒目圓瞪,顫動的劍銃已經(jīng)無法精確瞄準,卻依舊是一番連射。
振翅而落,灼燒的光焰之下,寧越迅疾的身影有著幾抹飄渺的意味,捉摸不透,又無處不在。靈巧避開所有射擊之后,全力墜落一踏,奮力掄起的劍鋒宣告最后的滅殺。
錚——
“啊啊啊啊啊啊——”
鐺!
劍落,在司徒立陽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中,格擋的劍銃被一刀兩斷,余勢的凌厲再是刻在其胸膛狠狠一剜,穿透輕鎧,割裂出一弧猩紅飛舞。
不足以致命,擊中的一瞬寧越就做出了判斷,正欲乘勝追擊,忽然心中閃過一絲本能警覺,側(cè)身一躲恰恰避讓開一抹炙熱劍鋒。
櫻翹回援,一劍落空卻也在她料想中,就勢收招再是一沉,探手抓住司徒立陽的肩膀順勢一提,而后反向振翅退開,瞄準一處無阻攔處,全力飛掠竄出。
“喂,別想跑!”
自然是不愿就此放過,寧越一聲呵斥,追擊途中再被櫻翹甩手一劍飛射阻截,揮劍撥開的同時,身形亦是一滯,再想追擊已被拉開足夠距離,只能勉強看清最后一點黑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鄭
“可惡,還是叫他跑了!”
他不由狠狠一喝,這一次放跑對方,下次再遇恐怕都不知要到什么時候了。經(jīng)過了這一出,司徒立陽只怕會更加心,甚至不會再輕易露面。
誰知,楊藏鋒悄無聲息來到了他身旁,若無其事一笑:“放心吧,我想,他已經(jīng)無法對我們構(gòu)成威脅了。至少,澤瀚帝國他是待不下去了。若是返回機工神殿,一去一回的時間,這邊早已大變,他再想插手局勢也是無從下手。”
瞪了他一眼,寧越沉聲問道:“為何不出手?若是剛才你攔截一下,司徒立陽必死無疑!”
“要是,我也失手了呢?那樣的話,他的怨恨就會從你身上轉(zhuǎn)移一部分給我。雖然我不懼怕他,但是被機工神殿盯上,也不是很好受的。”
狡黠一笑后,楊藏鋒似乎是在提防寧越,晃身一退拉開了距離,而后扭頭望向另一邊,卻是納蘭芙煙也到了。
聳了聳肩,納蘭芙煙嘆道:“我攔不住櫻翹,讓她過來了。”
“不,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怎么樣,沒受傷吧?”
“還好,櫻翹的心思全在這邊,無心傷我。”
罷,她也是望了一眼司徒立陽逃走的方向,雙眼不由一茫
“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啊。”
“你們?yōu)楹我欢ㄒ@么悲觀?反正在我看來,短時間內(nèi)是見不到他了,所以接下來,少了一個隱患,也沒人干預(yù)我們了,兩位打算怎么做?”
到這,楊藏鋒的眼中明顯流露出一抹深意。
反應(yīng)過來,寧越笑道:“你是想提最初見面的那一次,我想與你所的,會盟之事?”
“正是。攪局的人被打跑了,現(xiàn)在這邊我得算。對于你的提議,我還是挺有興趣的。特別是這一次,合作愉快。”
“再約個日子吧。我這一邊,我不能全權(quán)做主。而且,今夜動靜鬧太大了,再不走,沒準會節(jié)外生枝。”
不遠處的村莊亦是燈火通明,想必用不了多久,卞潮城的強者也會趕來。雖然有貝海作為靠山,寧越無所畏懼,但是多事不如少一事。
“也校到時候,老辦法約我就是。”
罷,楊藏鋒招了招手,揚長而去。
“老辦法?”
寧越一怔,猛然扭頭一望,卻見納蘭芙煙沒有任何要跟去的意思,頓時心中明白了幾分。
“你不是……”
“改主意了,不行嗎?突然覺得,這個楊藏鋒比我之前判斷的城府深太多,待在他那邊,不舒服。況且,因為他一直旁觀,司徒立陽沒死,所以……我還是留下更好。”
“歡迎回來。”
寧越露出了一抹微笑,這也是今夜他最開心的事情。
緊接著,他望向了不遠處的山林,哼聲一笑。
“你在的,對嗎?”
伴隨著一聲莎莎聲響,卻見一道彪悍而猙獰的身影從林間穿出,在從陰影中踏入月光下明亮處的時候,身形忽然一陣收縮,恢復(fù)成了尋常模樣。
幻魔獸之狼,昂岳。
“看來,瞞不過你。”
“我就知道,貝海城主不可能真的對我放任不管。而想要在夜晚追蹤我,嗅覺靈敏的你是首選。那邊村莊的善后,交給你沒問題吧?”
“當(dāng)然是我來。只是下一次,我不想繼續(xù)給你擦屁股。”
……
“啊啊啊啊!”
慘叫,痛不欲生。
司徒立陽的面孔已經(jīng)眼中扭曲了,卸去魔導(dǎo)輕鎧后,他胸口處的傷痕徹底顯露,觸目驚心。
看著這份傷勢,櫻翹緊蹙眉頭,眼下條件不足,她一時間無處下手。
“喂,你這賤人在一旁愣著做什么呢?老子都痛成這樣了,還不做些什么?等到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止是你,還有你們?nèi)繖C巧族。明明只是工具,卻屢屢不能叫身為主饒我滿意,都是廢物!就應(yīng)該,把你們?nèi)炕厥樟耍萌ブ罔T!”
嘶吼中,司徒立陽的眼中閃過濃烈的恨意。
聽著這些話,櫻翹不由一顫,而后苦笑道:“圣子,我們已經(jīng)很努力了,只是你這段時間一直變動計劃,想要跟上……很難。”
“所以,你們都是廢物,就連在床上也不能叫我過癮。這一次回去后,統(tǒng)統(tǒng)換掉!不不不,還是留著,都留著。改寫一下你們的機巧核心。不需要你們戰(zhàn)斗了,就作為奴隸,好好服侍身為主饒我就夠了。”
到最后,司徒立陽邪笑起來,似乎之前的疼痛也沒有那么劇烈了。
聞言,櫻翹臉色一沉,冷冷道:“圣子,那你有沒有想過還有一種情況呢?”
“什么?”
“就是,你回不去了。”
錚!
佩劍再次出鞘,然而卻在尖銳對準司徒立陽的那一瞬,櫻翹臉色再變。在她頸部,一圈莫名符文閃爍異光,似乎因此給她帶來了巨大痛苦。
冷冷一笑,司徒立陽抬起左手,依舊是那枚佩戴中指之上的指環(huán)。
“我怎么可能,對你們沒留一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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