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泣魔曲九桃
嗤!
手起刀落,一泓寒芒閃爍之下,端起魔導(dǎo)銃打算再做最后一搏的士卒身形一滯,緊接著軟綿綿倒下,一柱猩紅自刀痕開裂出迸射。588nel
稍稍喘息一口氣,持刀的軍士望著甲板上再無敵軍,不由興奮一喝,揮刀指向前方高度的艦橋所在。
“沖,一舉拿下!”
嗤
幾乎也就是話音剛剛出口的一瞬間,一股勁風(fēng)卷動掠至,眨眼間,閃爍而過的黑影帶出一捧飛舞熱血。點點猩紅涌動的源頭,赫然是那名還保持著一臉興奮的軍士身軀一分為二,殘缺的尸身重重砸倒在地之刻,殺戮聲四起。
斬?fù)糁簦拷兄暎瑥浡?zhàn)艦甲板上,連綿不絕。
“喂,這些是什么?”
遭遇突然襲殺的登艦將士面帶驚恐之色,連連后退。但畢竟他們也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精銳,還不至于被這樣的陣勢就嚇破了膽。迅速重整陣型后,十余人結(jié)陣聚在一起,兵刃朝向,完全一副防守姿態(tài)。
咔嗤。
與此同時,一只緊握的利爪硬生生將一名士卒的頭顱直接捏碎,紅白混合的污濁液體從指縫溢出,沾滿在毛茸茸的粗壯手臂上。只見那是一只類人形的異獸,壯碩的軀體身高超過兩米,膨脹的肌肉表面再被一層粗短絨毛所覆蓋。猙獰的頭顱,分明就是豺狼模樣。
在它身后,數(shù)十道掠動的身影也終于停下了奔騰的動作,一個個皆是那般猙獰,人形之下的野獸。
“又是幻魔獸部隊嗎?想不到,來到了海上,竟然還陰魂不散!”
一名將領(lǐng)一眼就認(rèn)出帝君的來歷,惡狠狠一喝:“上,解決這群畜生!”
“殺!殺殺殺”
嚎叫,沖鋒,上百名士卒自不同陣型中沖出,揮舞著兵刃沖向前方一道道兇惡身影。這類的對手,他們之前在戰(zhàn)場上曾經(jīng)就遇到過,也知道厲害。但同樣,也因為曾經(jīng)的對陣,心中的恐懼在看清之時反倒減少許多,往日戰(zhàn)斗存活下來的經(jīng)驗,更是給了他們再戰(zhàn)一陣的勇氣。
吼!吼!
嘶吼,幻魔獸雙眼充血,已是一副完全喪失了理性的狂暴模樣。剛剛歷經(jīng)了一場殺戮,彌漫的血腥味與心中激起暴虐重疊,徹底喚醒了靈魂深處的殘暴。眼中所見,盡是獵殺目標(biāo)。
殺,血沫橫飛。冰冷鋒芒貫穿軀體,尖牙利爪撕裂生靈。鐵與血的盛宴,無窮無盡的死亡舞曲,不到一方徹底覆滅,絕不會停下。
“旗艦方向有異,立刻支援!”
空中,鷹獸騎兵也是注意到了敵軍旗艦甲板上的慘烈戰(zhàn)況,招呼一聲就欲增援。忽然間,又察覺到身后一股勁風(fēng)迫近,下意識轉(zhuǎn)首一槍倒擊,卻不曾想對方動作更快,大刀掄斬一切,將騎兵連帶坐下鷹獸,共同一刀兩斷!
這一剎,余下那些鷹獸騎兵忽然意識到,天空不再是屬于他們說主宰的站場。
一道道黑影升空,來到了與他們一樣的高度,羽翼顫動,類人形的怪異身姿懸浮長空,分明又是另一種幻魔獸。只是,他們又與下方那些不同,并非只用本來利爪去做最原始的廝殺。而是個個手持兵器,長矛大刀大戟,應(yīng)有盡有。
長空下的廝殺,血腥驟起,刀槍長鳴。
“喂喂,海上,艦上,還有空中,都在打嗎?這一戰(zhàn)雙方兵力投入不算多,但陣勢,絲毫不亞于千軍萬馬啊。”
仰望一眼空中沖殺在一處的鷹獸騎兵與幻魔獸,佰狼忍不住感慨一聲。下一刻,他雙眼忽然微微一瞇,緊隨其后,一記迅疾轉(zhuǎn)身,借助手腕所扭動的劍鋒精準(zhǔn)無誤切過了后方撲來的一道黑影。
劍鳴輕嘯之剎,下落身影裂成兩截,甚至至死他都不明白,明明是從背后偷襲,為何對方的反應(yīng)會這么快。
咚!
很快,又一道身影重重落下,立足戰(zhàn)艦高處,俯瞰戰(zhàn)場的目光一掃,最終集中到了佰狼的身上。那是一只通體毛發(fā)雪白的狼型幻魔獸,氣勢中淡去幾分狂暴,多出一抹高貴與傲慢。
然而,未等他出擊,又有另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一側(cè),抬手碰了碰他,沉聲說道:“你去解決別的。這個佰狼,交給我。”
扭頭望了一眼后,雪白狼人點了點頭,縱身一躍沖入戰(zhàn)場。
同一瞬間,佰狼仗劍攻出,卻不想另一道敵對身影躍擊出刀,劃動的凌厲攻勢驟鳴一弧璀璨,駭然力道橫掃長空,降下一重重強橫近乎直接扼住生靈咽喉的恐怖壓迫感。
鐺!
別無選擇,佰狼劍鋒一轉(zhuǎn)迎擊,激撞的瞬間,振聾發(fā)聵的鳴嘯聲縱橫長空,縷縷破碎劍意狂風(fēng)肆意卷動。圈圈亂擊漣漪下,兩道身影一觸即分。
不過區(qū)別在于,出刀身影明顯是從容后退,而佰狼輸了半招,搖晃著落下至甲板上,再連退數(shù)步。
狠狠一咬牙,佰狼仰望著上方持刀身影,喝道:“桀骨濤,想不到有段時間沒與你過招了,實力竟然成長到了這等境界。我估摸著,應(yīng)該有至圣境七重層次了吧?”
“猜得可真準(zhǔn)。不錯,就在兩個月前,我邁入了至圣境七重的境界。這份力量,感覺還真是好。而這柄嗜血的寶刀也在興奮,好像它對即將吸干你的生命,很是向往。佰狼,納命來吧!”
一聲呵斥,桀骨濤身形一晃,消失重現(xiàn)的瞬間,已至佰狼跟前,刀鋒掄動再是一擊。
乒
劍意狂嘯,奈何迎擊刀芒的瞬間就宣告土崩瓦解。再是一重激震,進(jìn)而引發(fā)三重引爆,蕩漾的波瀾恍若掀起驚濤駭浪,將佰狼身形往后重重一推,拋出了戰(zhàn)艦甲板,摔向更遠(yuǎn)處的海中。
“哼,可別想趁機逃走。”
身形順勢一縱,桀骨濤信心滿滿再欲補上一擊的剎那,猛然意識到了什么,手腕一翻,刀鋒倒轉(zhuǎn)即是一格。
叮!
鳴嘯,刀鋒對上炙熱劍尖,宣泄力道再是狠狠一撞。驟然喚起劇烈爆裂。
震蕩,后撤,兩道身影在余波扭曲中退開。只是,出劍馳援的身姿在穩(wěn)住后退之勢的之后,又再退了一步。而在她原先所立的位置上,毫無征兆地再多出一道身影。
“櫻翹,你做得很好,空中或是甲板上的戰(zhàn)場就交給你了。至于這家伙,我來收拾。”
“遵命。”
輕應(yīng)一聲,櫻翹拔空而起,優(yōu)先選擇的是空中戰(zhàn)場。至于戰(zhàn)艦上的激戰(zhàn),自有佰狼去應(yīng)對。況且,羽茱與零風(fēng)的遠(yuǎn)距離支援,可是從未停息過。
正面戰(zhàn)局,桀骨濤握住佩刀的五指下意識加了幾分力道,他冷冷打量著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年輕男子。雖然這還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可以準(zhǔn)確道出對方的來歷。就如同,對方一眼也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
“閣下想必就是那位被第一騎士推出來的所謂先帝之子,如今名不正言不順,莫名其妙就宣布登基的新帝吧?”
嘴角微微一挽,寧越也毫不客氣地回道:“你說我名不正言不順,那么你呢?為一己私利,荼毒天下,將戰(zhàn)火卷向整個魔界。身為臣子,不思忠君之事,禍亂朝綱,結(jié)黨營私,更與他國勾結(jié),引狼入室。按照澤瀚帝國律法,第二任政威大將軍桀骨濤,你說說,自己犯了哪幾條重罪?”
“就算全犯了又如何?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只要我贏了,后世如何評說,由我來定。就算你名正言順,一副義正言辭模樣,只要勝不過我,全部都是空談。不錯。今日你的計策很不賴,重創(chuàng)了我麾下魔導(dǎo)艦隊大半主力后,還將我的旗艦困住,迫使進(jìn)入白刃戰(zhàn)。但是這一切,我都早有準(zhǔn)備,就算攪入至這等局勢,你仍舊拿不下我。倒不如說,因為你自以為的勝券在握,身為一軍主帥輕易出現(xiàn)在前線,便是給了我最便捷的取勝之法。殿下,你還是太嫩了點。沒有第一騎士等諸位老臣相助,你成不了事。”
桀骨濤戲謔一笑,似乎在他眼中,已然勝券在握。
掃了一眼周圍戰(zhàn)局,寧越亦是一笑,答道:“真是冥頑不靈,你真以為自己最后的負(fù)隅頑抗會有結(jié)果?況且,你說我身為一軍主帥過分草率,輕赴戰(zhàn)場,可你自己不也一樣嗎?換言之,我只要拿下了你,這一局就可以宣告最終勝利了。”
暗煊古劍指出,銹跡斑駁的劍鋒在嘯動,絲絲妖艷赤光流轉(zhuǎn)不息。
兩軍對壘,將對將的單挑爭斗無疑有些草率。但是偏偏這種感覺,最叫人上癮,欲罷不能。
寧越是這種感覺,桀骨濤亦是。
“看來,至少在這一點上,我們有共同點。那么,就索性趁著今日分個勝負(fù)吧。也叫我親手試一試,你那號稱能夠斬殺我大哥的實力,有幾分貨真價實!”
錚
刀鳴,寒芒迸射而發(fā),轉(zhuǎn)瞬間漫天奔涌的重重寒光,好似在荒原之上奔騰的狼群。獵殺的大陣,瞬間布下。
“有趣。你的這份實力,倒是不枉我親自出手一戰(zhàn)。”
身處刀陣重圍下,寧越卻是一副鎮(zhèn)定模樣,手中的劍緩緩抬起,而后眼神一變,就勢一劈。
嗤。
恍惚間,無形之物應(yīng)聲而裂。奔涌的刀光寒芒,截截粉碎。嗜血狼群,還未曾觸及獵物,已然全軍覆沒。
雙眼一瞪,桀骨濤開始重新打量起來寧越,點頭的同時咂了咂嘴。
“有點意思啊。殿下,你可比那佰狼厲害多了。出于禮儀,我可要動用全力了!”
“來吧,竭盡所能讓我見識一下,你有何資格在桀骨超之后,繼任這政威大將軍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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