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泣魔曲九桃
“休想逃!”
呵斥凌空而降,一泓劍光再綻璀璨之姿。kanxse深寒挽動所至的瞬間,開裂的空間間隙已然開始閉合。
隔著一層淡淡波動瞪了一眼差之毫厘的寧越,桀骨濤惡狠狠喝道:“殿下,下次相見,我一定要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錚!
劍鋒一劃,所中僅僅只是扭曲空間的最后波紋。漣漪之下,目標身形無影無蹤。
“可惡!”
重重一罵,寧越有些懊悔,自己若是第一時間出手追擊,應該不至于叫桀骨濤逃脫。終究,還是托大了,自以為遭受那等重創,對方插翅難逃。卻不想,他竟是還留了一手。
對此,幽萱亦是一嘆,而后猛然再察覺到什么,渾身下意識一顫。
“主人,我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似乎……是源自對方那艘戰艦?”
與此同時,骸鯨號艦橋,紅光閃爍,所有魔導軍士都火急火燎地劃動著身前的操縱板。在他們臉上,凝固著一絲驚恐。
看著光幕中所浮現的監測波紋,咪雅的臉龐在微微抽搐著,她扭頭看向一側的曦柚,未等開口,后者已是自己道出了答案。
“敵軍旗艦的主炮,已經鎖定了我們。這能流反應,怕是要發射了。”
她的聲音很平靜,仿若被瞄準的目標與自己無關一般。
不過也就在下一刻,曦柚橫手一揮,不容置疑的命令赫然下達。
“所有兵器停止運作,三反應爐的供能優先輸出鵬影系統。敵艦主炮仰角有限,我們從空中進行閃避!”
一怔之后,咪雅反應過來,重重一點頭:“是,收到!”
下一刻,骸鯨號上浮,海水順著戰艦側舷下滑,迅速展開的金屬魚鰭噴吐凝光羽翼。巨大的金屬軀體,在數千道不敢置信的目光,騰空而起,振翅翱翔。
在場的兩軍將士,大半都是不曾見過這驚奇一幕,以至于一時間驚訝地手里的動作都停下,與對手一同仰望著那道振翅巨影。
只是,骸鯨號艦橋內,仍舊是一片緊張氣氛。
“依舊監測到敵將的鎖定訊號,他們的主炮仍然在鎖定我們!”
聆聽著咪雅的報告,曦柚一臉鎮定,雖然在她的翻閱中,清楚知道現在為了維持鵬影系統,艦載魔導兵器大半無法動用。余下可用的轟雷魚叉攻擊角度有限,現在的方位不可能有效打擊敵艦。至于截擊連弩,本身就不是攻擊型兵器,射程十分有限。
“我知道,那就再上升一些。若是三反應熔爐并列驅動,應該做得到!”
咬牙一喝,曦柚小臉之上絲絲熒光竄動。在她身后,六道導索都在微顫,流動于內部的能流依稀可見雷芒狀扭曲。
艦身上仰挺進,幻化雙翼全力振動,骸鯨號仿若游弋一般,動作順暢上浮,再一次拉開仰角。
但似乎,仍舊逃脫旗艦主炮的鎖定。透過那修長而粗壯的炮管,已然可以望見其內部涌動猶如巖漿般滾燙的炙熱能流。
“羽茱!”
千鈞一發之刻,寧越一聲呵斥,揮手擲出的棕紅色寒影,正是劫因長槍。
聞聲望去的瞬間,羽茱會意,探手一抓擒住劫因,順勢搭上張開大弓的同時,在她挽起弓弦的手掌一側,另一只虛無小手悄然探出,共同勾起那幻化弓弦。
槍尖之上,寒光流轉,雙重暗紅紋路重疊于一處。
魔翼皇棋,戰車,侍從,共鳴合一!
弦動,箭發!
轟
眨眼間,爆裂驚響,一柱擊落深寒瞬間喚起重重炙熱洶涌,好似流星正中大地,激蕩的毀滅無情粉碎一切觸及之物。
轟鳴洶涌中,粗壯炮管幾乎折成兩截,蓄勢到中途的能流失衡一炸,響起二重沖擊,赤焰席卷,狂暴炙熱四溢。其中一股余波,直接沖碎艦橋舷窗,將滅亡的灼燒徑直注入原本掌握這等毀滅之處。
轟隆隆!
二次轟隆卷動,艦身狂顫,黑煙滾滾,烈焰熊熊。
小口喘息著,羽茱俯瞰著主炮被毀的那艘旗艦,忽然間露出了一抹疑惑。
“能夠幾乎將一座城池都抹去的滅絕兵器,就算不曾正式發射,蓄勢中遭受截擊提前引爆的威力,不應該只有這種程度吧?”
“好像……是不太對勁?”
寧越來到了她身旁,也是面露疑惑之色。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后怕,若是羽茱剛才倉促一擊,提前引爆敵艦主炮的波動不是當下眼前這般,而是威力失控再強數倍,只怕今日能夠活著離開這個戰場的幸存者寥寥無幾。
下意識看了他一眼,羽茱眼色頓時再變。
“寧越主人,你的胸口?”
“小傷,不礙事。先不提這個,桀骨濤敗逃,敵軍旗艦又遭受重創,此處戰場可以迅速拿下了。解決他們,然后,我們進軍那處海島群。”
重新掃了一眼這片海域的戰局,羽茱殘忍一笑:“明白。”
……
嘭!
一腳踹開了房門,桀骨濤顛顛撞撞回到自己所熟悉的房間,匆忙從一側柜中翻出了好幾瓶丹藥。然而,卻在拔去瓶塞后,赫然發現所有瓷瓶中皆是空無一物。
“怎么可能?”
他一怔,再欲查看時,忽然余光瞥到了一道身影,定睛一看,心中下意識的警惕驟然散去。
“原來是你……快點,幫我找找,丹藥都放哪里去了。可痛死我了。”
看著桀骨濤一臉痛楚齜牙咧嘴的模樣,之前還在床上一臉嫵媚,言聽計從的女子卻是柳眉一翹,抬起的玉手十指一松,只見數顆被碾碎的丹藥落下,殘屑如爛泥一樣覆在地板上。
頓時,桀骨濤勃然大怒,喝道:“你想造反不成?”
話音堪堪出口,他再是一聲嘶吼,縱身一撲。
猝不及防的是,一道身影毫無征兆橫出擋在女子身前,飛起一腳重重迎向桀骨濤到來的重拳。
嘭
一圈波瀾泛起,強弩之末的桀骨濤根本抵擋不住那股暴虐沖擊力道,身形沖向撞向后側墻壁,只聞見一聲裂響,軀體一僵,好似整個嵌入至墻壁裂痕中。
至于他剛剛出拳的右手,此刻整體手臂仿若無骨,軟綿綿垂下。
喉間一股濃烈鐵銹味上涌,桀骨濤張嘴一噴,一大口污血吐出,有些模糊的視線重新清晰起來之時,也終于得以看清剛才出手者的身份,心中不由狠狠一揪。
“竟然……是你?”
“為何不能是我?桀骨濤,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你們的時代,今日就將宣布終結。不過,你們留下的遺產,我會好好利用的,那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足以,撼動帝國霸權的財富。”
冷笑中,那名襲擊者手中長劍一挺,劍尖徑直指向了對方咽喉。
嗤
下一剎,劍光一閃,尖銳冰冷釘入之處卻是出現偏折,僅僅只是穿透桀骨濤的左肩,將他下意識想要反抗的身形狠狠釘在墻壁上。
緊隨其后,襲擊者探手一擒,竟是直接擒住了他的臉龐。隨即,只見不斷加力的五指之上,怪異波動流轉。虛無中,似乎某種無名力量貪婪汲取著玄力,集中匯入至那只強有力的手掌中。
“這……不可能,為何你會阿隆的星魔訣?”
感受體內玄力被逐漸吸取,這一刻,桀骨濤徹底慌亂了,奈何是面頰被擒住,左肩又被利劍穿透,想要掙扎也是徒勞無功。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將自己的一身修為,逐漸吞噬殆盡。
很快,五指松開,出手者貪婪地舔了舔自己嘴唇,冷笑道:“這滋味,可真不錯啊。桀家的一切,我就都收下了。”
說罷,他竟是后退幾步,沒有補上致命的最后一擊。
也就在桀骨濤有些疑惑,也有慶幸之時,雙眼再是一瞪。因為,他看見過去一年多來,一直對自己服服帖帖的女子,竟是提著一柄彎刀,一臉冰冷在逼近。眉宇間的那股慍色與殺意,貨真價實。
“喂,喂!你想做什么,你的錦衣玉食,可都是我給的!”
“哼!在那之前,害得我家破人亡,致使我流落官窯的,也就是你!終于,終于,我有機會將你手刃了!桀骨濤,去死吧!”
嗤!嗤!嗤嗤嗤
“啊啊啊啊啊”
砍殺聲,慘叫聲,連綿不絕。
……
當寧越一行來到海島群時,本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此處,安靜得有些過分。
很快,他們就有了發現。數處港口全部空蕩蕩的,一艘艦船都不曾留下。而在島上的據點里,尸體橫七豎八倒著,還殘余著幾分溫熱。顯然,他們被殺沒多久。
“這是誰干的?先我們一步到來,殺人滅口,并且還洗劫一空?”
寧越輕聲嘀咕著,隱隱間意識到了什么。
對此,羽茱攤手道:“應該是桀骨濤逃過來了一趟,不想讓我們在這里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于是匆匆搬走能用的。剩下的,要么殺,要么毀。”
“這個說法,我倒是比較贊同。”
佰狼也應了一聲,在他看來,存在這種可能。
搖了搖頭,寧越下令道:“遍查每一個角落,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是!”
很快,有一個重大發現傳來,也是叫他的心跌入谷底。
桀骨濤的尸體被發現了,可以說血肉模糊。不過,在那刀痕累累下,還是能夠從其體型以及殘余的半張面孔認出他的身份。
“這……”
羽茱的臉龐微微抽搐著,而后低聲嘀咕道:“也許,這只是他的金蟬脫殼之法,臨時找了個替身,想借假死脫身……”
“不,這就是他。”
摸了摸對方右胸處的劍痕創口,寧越很是肯定。
“衣著,身材,面容,都可以作假。但是,我留在對方體內的那一絲劍意,倉促間做不了假。這具尸體,就是桀骨濤。”
眼中一片驚恐,羽茱喃喃道:“那么是誰殺了他?又是誰,洗劫了這處海島?”
“不知道。至少現在,我沒有任何頭緒。”
搖了搖頭,寧越仰首長長一嘆。
“這一役,桀骨濤輸了。但是,我們也沒有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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