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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成婚:早安,冷先生 第130章 打量

作者/琴瑟玄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如果沒有這一筆能支持她讀書求學的巨款,她難以想象此時的自己會在做什么,是飯店的洗碗工、超市的收銀員或者如妍姐打趣她的“淪落風塵”?當然她認為以她做人的準則,再沒錢也不可能去賣身,就像那天當神秘的桫先生把銀行卡從病床上推向她時,她一開始并不想接受,但桫先生說了一句“如果你覺得不想隨便接受,那么就當作是一筆借款,你想還的時候就把錢存入卡中……”說話時,男人的眼睛帶著洞悉一切的晶亮,讓少雨不由得心中一顫,他知道她已幾近絕境的窘迫,錢對她來說是如此重要,另外想到這筆錢其實是對方用作封口費,如果她不接受,恐怕也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收下銀行卡后,她在醫院住了兩天,回到鶴鳴鎮。

    錢許多時候還真是個好東西,這一次她沒有再向外婆隱瞞六年來所經受的凌虐,告訴一向疼愛她的外婆,在逃出繼父家的當晚,她被車撞傷,車主賠她一大筆錢,她要和繼父繼母家斬斷一切往來。外婆在海城、鶴鳴鎮奔波數星期后,將她的監護人轉為外婆,同時將“申”姓改回母親的“尹”姓,因為再有半年就要畢業,外婆托在海城的世交舒家夫婦代為照顧少雨。舒家夫婦就是舒妍的父母,兩家原本就有著極深的緣源舒妍的祖父和少雨的外公有著兄弟般的情誼,原本長輩們希望能結為兒女親家,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暗戀少雨母親尹薰柔許久的舒家兒子最后無奈娶了薰柔的閨密為妻。

    不過婚后異常地甜蜜幸福,倒是尹薰柔最后遺下年僅十歲的女兒跳樓自盡。聽聞到這個消息后,讓舒妍的父母唏噓許久,當外婆把少雨托付給舒家夫婦,自是盡心盡力照顧。但因為母親的死,少雨始終對海城有一種本能的抗拒,無論是大學還是工作,她都選擇了距離海城數百公里外那個位于西子湖畔的美麗城市。

    “見鬼!”

    聽到男人的一聲怒吼,少雨心知不好,目光順著淋濕的皮鞋、滴著水的褲角向上移動……

    心不由自主地已有幾分膽怯,偏生男人目露兇光地瞪著眼前手忙腳亂的清潔女工。眼見著暴風驟雨將向一個無辜人襲去,少雨鼓起勇氣先向清潔工道歉,然后從地上撿起口紅,仰起臉,惴惴不安地說:

    “抱歉,是我的口紅掉了,你……要不要緊?”

    男人盯住少雨,氣勢逼人的目光從她手中的口紅落到她的身上,上下打量。

    “你覺得要不要緊?”他的聲音沉沉的,帶著磁性,這樣好聽的聲音此時卻別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兇霸冷硬,仿佛他是一個審判者,在她認罪后,下一步就準備把她處以最嚴酷的刑罰。

    “我……幫你擦……”

    從背包中拿出紙巾,正想蹲下,他的手已狠狠地一把握住她的,好大的勁,幾乎能把她的手給擰斷。

    她吃痛地呻吟一聲,男人卻絲毫沒有因為憐香惜玉而松手。

    他想做什么?她已經道歉,甚至想幫他擦拭,當然她知道一包紙巾怎么也擦不干凈他被淋濕的褲子、鞋襪,但她又不是故意的,作為一次意外事件,他這樣的反應簡直沒有男人應該有的紳士風度。

    當然他也沒說他是紳士,但這樣俊朗精致的臉、這樣一身合體名貴的服裝看他那件襯衫、那條銀灰色的褲子、锃亮的黑皮鞋顯然是價格不菲的名品,在她想象中他就算心中惱火,也不會表現得過于失禮,但這男人卻是個異類。

    她心底的傲氣油然上升,也不再叫疼,任他擰著她的手臂,揚起眉,透過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直視著年輕男人閃爍著冷光的眼眸……

    “言哥,怎么回事?”走廊一側的一扇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戴著胸花、一身黑色禮服的男人,“咦,小雨,你和言哥……”

    擰著少雨手臂的男人在這時倏然松開手。

    是新郎游憲,和少雨見過幾面,自然認得愛妻當作妹妹看待的少雨,也知道她今天是伴娘之一。訝異的目光掃過他認識的這一對男女,發現他的“言哥”褲上一大灘水漬,惡狠狠地瞪著女孩,盡管不知道少雨怎么惹上言哥,卻也知道此時最重要的是替她解圍,但剛想開口,男人向游憲抱歉地說:

    “阿憲,我有點事,婚宴正式開始前一定趕到!

    再也不看少雨一眼,快步向電梯走去。

    四年的大學生涯,花費那些有可能沾染鮮血的錢財,總讓她內心中有一種罪惡感,但仿佛從“囚籠”中釋放的她,又是如此想了解自她母親去世后因為經濟原因所無法接觸的一切,學習彈琴、繪畫、攝影、雕刻……

    她忙碌地充實著自己,甚至超過她的學業,好在她原本就聰穎,總算沒有難堪地畢不了業,但銀行卡中的五十萬卻也被她在不到五年時間中用去了十多萬。這是她此后背負的最大包袱,多年前那個戴著黑色頭盔的年輕男人在她心中如影隨行,夢里常常壓得她透不過氣來,這一筆錢她最終是一定要償還的,否則她以后的日子怎么也不會安心。

    可到了找工作,她才知道如舒妍所說的,系畢業生確實很難找到稱心的工作,更何況她沒有任何背景,受到業余愛好影響,專業學得稀松平常,在第一次去某公司應聘時聽同學說要給招聘人員留個好印象,化了一個淡妝,結果卻差點遭到老板性騷擾,一個巴掌甩下去,工作自然也沒了。

    那晚第一次在鏡中仔細地審視自己,年滿二十一歲的少女已出落得明眸皓齒、膚光如雪,四年前那一頭剪得凌亂的短發如今烏黑飄逸、帶著如絲如緞的光澤直垂到腰際,連她都沒想過這四年來她把自己忽視到連頭發都未曾修過。

    但或許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想去修,美麗的母親就有著一頭柔亮迷人的秀發,平常松松地挽成一個發髻,當洗過后披散在肩頭坐在窗邊彈琴時,在純凈美妙的琴聲中,長長的青絲隨風飄起,帶著深深的追憶,一縷縷一絲絲如煙塵飛向寂寥的空際……作為女兒的她,心底由此把對母親的眷戀轉為對如瀑般瀉落的長發的愛好,四年中不知不覺三千青絲已披落窈窕纖瘦的后背。

    指尖輕輕地滑過抹著淡淡一層柔光口紅的櫻唇,如同熠熠生輝的寶石,帶著讓人不由自主愛憐輕撫的甜美誘惑。她忽然想起四年中徘徊在她寢室樓下羞羞的男生、一張張托室友轉來的情書紙條、偶爾從教室出來望著大雨發呆的她總會發現有一只男性的臂膀在她的身前撐起一朵傘花……

    而她竟然像一個不懂愛慕的白癡,延續母親當年的冷情,讓一顆孤寂的心封閉在高傲淡漠的外表中?上氲桨滋鞈腹纠习灏阉龁为毢叭朕k公室,一雙粗壯長毛的手臂抱住她向她的胸口襲來時的恐怖,又讓她覺得自己容貌的秀美在職場中并不都是好事。

    此后一副平光眼鏡架在她小巧挺直的鼻梁上,臉上也再沒有化妝過,一臉素凈的她走進一個個招聘公司。被拒絕多次后,終于一家房地產公司錄用她為文員。工資不高,而且總公司是在海城,但她此時已不想一次次奔波在人才市場,奔波在各種招聘會,只想能夠暫時安定下來,何況這份工作還是有些前途,就算總公司是在海城,但有機會培訓辦事也不過幾天,按照她的資歷幾年來能夠被提拔到總公司的幾率幾近為零,再說她對海城雖有抗拒,可并不抗拒有機會探望對她最好的妍姐和舒家夫婦。

    高速列車在海城到站,走在站臺上,手機鈴又開始響起來。

    “戴什么眼鏡,你又不近視!”身穿雪白婚紗的舒妍一把將少雨鼻子上架著的眼鏡給摘了下來。“裝什么老成,年輕是本錢!”

    又扯下少女頭上的發卡,一頭原本松松挽起的長發如絲如緞般傾瀉下來。

    舒妍側著臉欣賞披散著一頭秀發的少雨,說:

    “這樣多漂亮,你該找個男朋友了,要不,我讓阿憲給你介紹一個。對了,阿憲有個朋友,叫……安棣言,真叫那個帥,他剛才就和阿憲在一起,不知道你上來時有沒有遇到?”

    “舒妍,你說的是那個留長發的帥哥是吧?他叫安棣言?”在幫舒妍整理頭紗的一個伴娘問道。

    “小溪,你好像看到他兩眼都發直了!笔驽ζ饋恚斑@個輪不到你下手,我可留著想讓阿憲介紹給少雨。安家和游家是世交,雖說安家伯父伯母一直住在南美洲,但在本地可有很多投資項目,也是游氏企業的股東,安伯母是明州人,聽阿憲說為人很通情達理,沒有豪門慣常的勢利眼……”她似乎想到自己的婆婆,微微一挑眉,“婆媳之間的關系可是很重要的,有一個對自己好的婆婆,嫁過去后會輕松很多!

    安棣言?長發?

    少雨記起游憲稱為“言哥”的這個“兇神惡煞”,好像是長發,只是當時整齊地梳在腦后,他就是舒妍揚言要憲哥介紹給自己的安棣言?那男人她可惹不起,就像從中世紀古國穿越過來的野蠻貴族,一次無心的意外事件,仿佛她冒犯了他的天威,恨不得把她捏死,這種男人她能躲最好躲遠點。

    “哎,舒妍,安棣言這么好的條件,讓我倒追也行。∧憧瓷儆甓疾徽f話,她有男朋友了吧?”小溪橫了眼少雨。

    “你這,看到帥哥就流口水,少雨是我最親的妹妹,我會不知道她有沒有男友,安棣言是我給少雨看中意,你少出手來搶,你男友多得可以一星期每天換不重復……”

    “可沒安棣言這么帥、這么有錢的,你有沒有注意到他那款手機,是eru!毙∠藗美麗的白眼,嘟嘟囔囔地說。

    “除了帥哥你更愛的是那些奢侈品牌吧!”舒妍斜睨著小溪,這是她大學時的同學,說話自是口無遮攔。

    門口響起一陣說話聲,隨后客房門推開,游憲探進頭,笑道:

    “好熱鬧,在說什么?妍,已經六點,準備好的話,我母親說應該下樓去婚宴大廳門口迎賓了。”

    “我就來!笔驽宦犑撬牌畔逻_的命令,忙拿起捧花,心急地向門口小步奔去,差點沒被長裙下擺絆倒,少雨趕緊扶住舒妍,替她拎起裙腳。

    房內或站或坐的眾伴娘也紛紛拿起各自帶來的隨身小包,也有的拎起新娘婚禮中替換的禮服、首飾先帶去設在婚宴大廳旁的換衣間。少雨既然負責替舒妍收紅包,自是得陪她一起站在婚宴大廳門口。

    果然婚宴大廳中已有賓客抵達,游家是什么背景,原是容不得新媳婦有一點失誤,舒妍臉上堆起甜美的微笑,向早到的客人連連致歉,一邊將遞來的紅包交給身旁的少雨保管。

    少雨知道自己責任重大,將背包緊緊地抱在懷中,游家那些珠光寶氣的親朋出手送禮絕不會吝嗇,一會兒站下來,她的背包中少說能塞上幾十萬禮金。

    將又一封厚厚的禮金遞給少雨,舒妍忽然發出“呀”的一聲輕叫,聲音中透出驚惶煩亂的焦躁。

    這一次是她最要好的一個男性朋友、大學同屆同學華昀打來的電話,作為國際金融系的高才生,原本畢業后就準備出國留學,可最終還是為了某種原因留在國內,雖然他沒有明說什么,但在這一段彼此最繁忙的日子里,他總能夠抽出時間陪她找租屋、看家具,替她到處打聽適合她的工作。

    這樣的殷勤早已超出尋常的友情,讓她懷疑他違背父母的意愿沒有出國是為了她,情竇初開的心中,總覺得有幾分不是滋味。她是一個沒有父母的女孩,在世俗眼里配不上像他那樣出身高干家庭的男孩,為了避免將來因為對方父母的壓力讓自己傷心,她繼續自己的冷情,控制著感情不讓它悄然滋長。

    問她什么時候到達海城,問她公司有沒有人來接她,問她住在哪里……他就像所有正癡情愛戀著的男生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臨末了又說等她結束培訓的那天,他過來海城接她,好像她是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小女人。

    少雨苦笑地掛斷電話,心中卻有一絲被人牽掛的感動。

    晚上在舒家和舒妍睡一張床上,興奮的準新娘直到午夜還唧唧喳喳說個沒完沒了。

    舒妍的夫家那可是當地的豪富,新郎游憲年輕帥氣,名牌大學畢業,卻沒有一般富三代私生活混亂奢靡的惡習,倒是他父親聽說年輕時卻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娶妻后才收心養性,當然跟老婆厲害也很有關系。

    舒妍和游憲這個鉆石帥哥相愛,受到考驗重重,其中最大的阻礙就是游憲的母親。作為一個出身普通工薪階層人家的獨生女兒,舒妍收斂起她原本的驕傲、她的任性,用盡所有力量討好一開始執意要拆散他們的游憲母親,終于感化了苛刻挑剔的男友母親,得到嫁入游氏家族的認可。

    那真可謂是整整兩年的辛苦付出,以至于少雨對這樣高人一等的家庭敬而遠之,她可做不到舒妍的忍辱負重,為了嫁入豪門或高干家庭,把自尊壓到最低點,她尹少雨從來就不是這種人,從來不會用乞求憐惜的手段來得到他人的認可。

    早上醒來已是將近九點,舒妍早已去美容院化妝做發型,不知道是不是報復她不肯請假,竟然沒有叫醒她起來,害得昨晚陪那幸福小女人聊到凌晨三點的她培訓第一天就遲到,于是下午她再也不敢提出早退,打著哈欠昏頭昏腦地聽課,結果在培訓課程結束后被總公司負責培訓的蔣小姐叫入辦公室,被一頓好訓,勒令她第二天培訓前背誦公司的規章制度。

    倒霉,真夠倒霉!

    初入職場的少女垂頭喪氣地走出總公司大門,已將近傍晚五點半,手機中是十多只舒妍的未接電話,她心急火燎地跳上一輛出租車,直接趕往設在酒店中的婚禮現場。

    抵達酒店后,和舒妍打了個電話,知道她在游家訂下用作休息室的八樓客房中補妝,小跑著奔進大廳一旁的電梯。

    氣喘吁吁地靠在電梯角落,光滑可鑒的暗金色內壁映出少女的素顏。

    可能睡得太晚,臉上雖說帶著小跑后汗濕的紅暈,但唇色顯得有點黯淡干澀。想到游家在本地的地位,她雖說是伴娘,可也不能給舒妍丟臉。忙不迭地從包中翻出一支口紅,拿出一個小面鏡,正想涂抹,電梯已到達八樓。

    電梯門打開,一群男女老少涌來,其中一個肥胖女人仿佛怕被關在門外似的,推推搡搡地擠進來,把剛走到門口的少雨撞得一個趔趄,抓在手中的口紅脫手掉在地上,又不知道被誰踢了一腳,在走廊中滾向前方。她急忙彎腰去撿,哪知道走廊轉彎處一個提著水桶拖把的清潔工經過,腳踩在口紅上一滑,拎著的一桶臟水頓時潑在一個正打著手機的男人褲角上!

    “妍姐,怎么了?”

    少雨不解地凝視著舒妍那張嬌俏艷紅的臉蛋,就這么幾秒鐘,她的額頭已沁出汗水,兩只手快速地翻動層疊的寬大裙擺。

    “我的……手鏈不見了!”舒妍壓低聲音說,眼睛飛快地掃過正在和一個長輩說話的游憲。

    “手鏈?”

    “我昨晚給你看過的那條翡翠手鏈,是我婆婆送的結婚禮物,價值一百多萬元!笔驽钡煤薏坏妹撓律砩系娜棺蛹毤氄疑弦槐椤

    “慘了,要是被我婆婆知道,我死定了……”

    舒妍的聲音中已帶著哭腔,少雨知道這個女人怕死她婆婆,忙低聲安慰道:

    “你真的戴在手腕上了嗎?”

    “我……”舒妍托住額頭,“我記得我打開首飾盒,把手鏈拿出來……后來……記不清了……”

    “讓我想想……我記得……你去拿捧花準備下樓時,手腕上好像根本就沒戴手鏈。這樣吧,我回八樓客房去找找……”

    “妍,你不舒服嗎?”游憲注意到舒妍發白的臉色,走到身旁體貼地問,“要不要進去休息片刻?這里有我在就行!

    “我沒事。”舒妍掩飾著內心的惶恐,沖著游憲嫣然一笑。

    “妍姐,我的眼鏡好像落在客房里了,我上去找找!

    少雨輕輕捏了下舒妍的手指,希望以此能讓她暫時定下心來,心中卻是暗暗嘆息一聲,如今的舒妍哪像以前和她在一起時又嬌憨又任性,成了豪門媳婦,在夫家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幸虧游憲倒是一個好丈夫,如果是那個安棣言……咦,她干嘛想到那只“兇神”,微蹙起眉心,努力把那雙冰冷逼人的褐色眼眸逐出腦海。

    取出房卡,將手中裝有禮金的包交給舒妍,她沿著走廊向前,眼睛仔細地在地面上搜尋。垂著頭走到電梯旁,哪知道門正好打開,專注于地面的她一頭撞在正從電梯內走出的一個男人身上。

    “對不起”她慌忙道歉,一邊抬起頭,這一瞧心中叫苦不迭。

    怎么又是他!那虬結在一起的俊眉下,一雙冷冽兇煞的眼睛在彼此目光相遇的一瞬間,驚疑地微微一閃。

    少雨知道自己取下眼鏡,放下挽起的一頭長發,模樣自然會有些改變,初見過一面的人不可能記得很清楚。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了眼他的身上,被臟水潑濕的褲子已經換下,穿著一條淺灰色的褲子,原本暢開的衣領已扣住,系著一條銀色花卉的領帶,外罩一件與褲子同色的西服外套,很正統很紳士的穿著。

    未等她的眼神重回到他精致的臉龐,她的下巴已被一只手狠狠地掐住,用力抬高,迫使她嬌小的臉面對他的。

    “又是你!”

    他的聲音似乎從喉嚨底部擠出,暗褐色的瞳仁中跳動著猙獰的血點。

    “對不起……”她只得再一次說道,雖說被他掐得難受,但畢竟兩次都是她有錯在先,何況她也不相信他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揍她。

    她不悅地正想掙脫他的手掌,這一次又是他先放下手來,唇角向上好看地翹起,原本陰森的臉上竟然露出一抹很陽光的笑。

    初見到那笑容的一瞬間,少雨只感到心跳加速,仿佛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他……在打什么主意?

    但隨后發現這個叫安棣言的男人并不是沖她在笑,而是沖她身后另一架電梯中出來的人在微笑地打招呼:

    “阮叔叔,辛阿姨”

    原來這個野蠻男人也會叫“叔叔”、“阿姨”,而且演技高超,變臉比翻書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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