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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成婚:早安,冷先生 第186章 緣故

作者/琴瑟玄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眼見嚴尚宮與琴香就要望了過來,王尚儀急中生智,揚手一下抄過那青蛙往她二人中間擲去,聽得“作死的”一聲,卻是嚴尚宮先叫了出來,緊接著便是琴香在一片蛙鳴聲里懊喪道:“竟是這么一只癩蛤蟆,差點沒把人給嚇死,”便又是一腳將那青蛙踹入湖中,見她二人被那只青蛙分了神,王尚儀方長長的舒了口氣,敗也是它,成也是它,只差一點點就暴露了啊!

    “抓緊辦!”

    “好罷!”不論琴香如何不情愿,被嚴尚宮逮住了把柄卻也是無法,只能就范。

    待她二人走遠后,又過了許久,王尚儀才摸了出來,只是不敢回值房,仍沿著原路又折了回來,老老實實坐在水榭外的抱夏內上夜,心中卻掂量來掂量去,一門心思去猜琴香的把柄,還有嚴尚宮要她去的辦的差,可惜思來慮去總不得要領,困意上來,只能耷拉著眼皮子瞇了過去。

    長長的一個夜,便去了大半。

    到了下半夜,梆子響了兩響,宣帝淺眠,睡不穩玉枕紗櫥,暈暈沉沉醒轉過來,只覺經疏緯細的輕紗帳透著絲絲涼意,便欠身去撩絲被,卻見那床薄薄的絲被褶成窄窄的一條,如“楚河漢界”隔在他與少雨的正中間,兩個人明明是同床共枕,卻如此渭涇分明,更令他覺著涼了個初透。

    她連就寢,都如此厭惡他、防備他么?自那個下著的雨的夜晚他強要了她之后,雖沒有再碰過她,也沒有再跟她說過一句話,只要他不召幸后宮的夜晚,仍是留她伴寢。

    但僅僅只是伴寢,也只能是伴寢。

    隔著那條“楚河漢界”,他不由地望了過去,少雨還是背對著他,想來睡到夜半卻也是冷,如熟睡了的孩子,不曉得蓋被子,縮手縮腳蜷成一團,很是可憐見的,心中天大的怨氣不免又消了下去,便坐了起來,拎起絲被悉心的蓋在她的身上。

    “唉”宣帝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可惜,他的柔情,她總是拒之于千里。他很是沮喪,只覺所作所為很是輕踐,甚至有些瞧不起自己。

    從小到大,慢說他是眾星捧月的帝王天子,便是伺候母親顧太后,雖有衣不解帶,端茶遞水孝敬過,卻也不曾做過替母親蓋被子這等脈脈溫情如春風化雨般的體己事……

    少雨蓋了被,似覺暖了些,才舒展了手腳正要裹緊那床絲被,宣帝卻又不甘的掀開了被子,將那床薄薄的絲被踢到腳下,一個側身翻過來從身后摟住她,聽說玉握在懷里久了,總會觸手生溫。

    他忽然感到恐懼,倘若捂不暖她的心,又當如何?

    放了她,還是放了他?若他辦不到,是殺了她?還是將她囚禁在自己的身邊?這樣的念頭一旦萌生,連他也無力掌控,像一粒落地便就生根發芽長得執拗而倔強種子,只是剎那,便填滿了他心中的千溝萬壑。

    心,不再迷惘,可是愛,卻又能夠強求么?生命里的第一個對手,不是千鈞萬馬,卻是她,那樣柔弱而倔強的女子,宣帝身為人君,第一次覺著在情感的這片空白里,他也有害怕的那一刻。

    黎明前,清涼的夜空蕩漾著水汽,玉枕紗廚沾著層細膩的潮意,便如同相擁而眠的兩個人,明明親密無間卻又相去甚遠,無比疏離……

    少雨是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的那一刻醒來的,如慣常一般,她欲趕在宣帝醒來之前洗漱梳妝,卻沒料到正想要坐起來卻像一只被縛住了的蛹一般,牽動著每一處,回頭一瞧,卻是宣帝纏繞著她柔順的長發,從身后緊緊摟住她,連一線掙脫的機會也給不她,她便也只能默然的依偎其中。

    初升的朝陽落在她如瑛如玉的素顏上,那樣明媚,可她卻有淡淡的憂傷。耳畔傳來宣帝沉郁的呼吸,國君便是在睡夢中仍以征掠的姿態想要占有她,這于她是幸,還是不幸?

    若她先遇到的人是宣帝,她還會如此抗拒么?心底分明有一種聲音,她并不厭惡他,一直以來的抗拒,只是為了忠貞于曾經的愛情。

    她愛云陽是真,那么,對他呢?面對他的執著她能一如既往的抵擋下去么?還是會如水滴石穿一般,一點一點被浸潤,到了某一刻,某一點,轟然坍塌。

    不,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確定,她不敢也不愿去深想……

    就在少雨無比惘然的那一刻,宣帝醒了過來,四目相對,她想躲,卻避不開,在他的眸子里,清楚看到,她眼中的軟弱,與他此刻的隱忍,糾纏在一起。

    “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宣帝如一個孩子般,憋屈里再也掩藏不住乞求。

    少雨只覺心頭一顫,百孔千瘡里還不曾去了舊愁,便又憑添了新愁,不論她情愿與否,這個至高無尚的男人終是撞入了她的生命。

    就讓他得到,但永遠不讓他得手!

    只是剎那,懷中的溫軟便潮水一般褪去,她已整衣肅襟,披著絲發下榻,低斂著眉目去趿鞋,并在盈盈抬首間,一臉婉轉的去摻扶他:“恭請君上更衣。”

    “唔”她臉上紅得妖冶的艷色還不曾散去,可她媚得能溢出水滴來的眸子卻一分一分的涼了,涼涼的,璇即又恢復了昔日的淡薄與沉靜,她靜的,令他恍覺適才那般忘情,像一個夢,像陽光明媚的清晨,醒來前一場如繁花般盛開的春夢。

    花落夢醒,令人不知身是客,更不知只是一晌貪歡。

    “朕給你的是萬千恩寵,你給朕的到底是何意?”待御駕離開香遠亭前往棲梧宮,他終是忍不住在轎簾掀起的那一刻開口相詢。

    “萬千恩寵?”聞言,她先是蹙了蹙眉心,見他緊盯著她只是不放,少雨忽然淺淺的笑了,像一朵蓮花,不勝涼風那般,嬌羞,更帶著淡淡的涼薄,“若是久長是,又豈在朝朝暮暮。”

    她分明給了他期許,卻也給了他不置可否。他在初初那縷又驚又喜之后,便陷了進去,被迷住了,像一個茫然而又不知措的青澀少年。

    盡管,他依舊年輕,卻早已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太陽越升越高,日頭漸漸大了,在這八月的天里,亮白光線扎得人睜不開眼,直至宣帝的御駕消逝在太液池的盡頭,少雨才站起身,一臉平靜的往掛著半卷珠簾的香遠亭走去。

    明媚的陽光映在她清麗淡拂的面上,素手憑欄,有一尾又一尾錦鯉在綠水間游弋逶迤,平滑的水面時不時泛起朵朵纖巧的浪花,轉瞬即逝,一如她繾綣的心絮。

    不遠處,有盈盈的荷瓣在風前飄落,四下里像是極靜,靜得能聽到花開花落的聲音,她分明聽到心底有一個聲音,那便是他向她低頭,她便也向他妥協,他們之間,猶如較量一般擇取了折中……

    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她在失去了那么許多之后,也漸漸的開始了收獲。只是她是那么的不確定,那將得的收獲到底是為何物。

    “宋尚儀”卻是琴香站在蕉葉覆下的一團濃蔭里招手叫她,她揉了揉被太陽照得發酸的眼睛,從荷葉田田間移了蓮步向她走去。

    “孫寶琳托人送來了一封書信,說是想請宋尚儀一敘。”

    色彩艷麗的薛濤箋深紅一片,如女子抹了脂粉的臉,少雨接了過來,只覺如蘭似麝的香氣薰得人發暈。

    再次踏入武陵宮,四注連廊外的杜若蘅蕪含著清露,有淡拂的香氣撲面而來,沿著長滿苔痕的石階穿堂而過,映入眼簾,依舊是白墻青瓦,清新淡雅的小樓如故,只是舊主人身份調換,物事人非,以郭華為首的宮人仍猶在,見少雨造訪,短暫的驚詫后很是莫明。

    “寶林正在梳妝,”郭華猶豫了會兒,終是忍不住張口提點少雨。

    少雨倒是如常,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既無半分難堪之色亦無半分戀舊之色,便順著郭華的目光所引往素色的檻窗望去,卻是小容坐在窗前。

    依舊是她宿夕使過的妝奩,刻花的文具匣半開,琳瑯滿目手飾映在耀眼的日光下閃過道道流光,小容勻了脂粉的面上兩道柳眉描得又彎又細,翠鈿金篦貼于鬢頰,姿質平平的容顏,在精心的妝扮之下憑添了幾分動容。

    似乎,相較于她,小容更適合嬌養于深宮。小容似乎也很陶醉于鏡中日漸姣好的妝容,對著菱花鏡,又顧盼生姿的照了一照,方心滿意足的合上妝奩,舉手投足,儼然深宮貴婦的派頭。

    小容揚了揚眉頭,正欲抬手叫進宮人,卻見少雨素顏,靜靜地站在罩壁墻下,一垣粉白如上了卷軸的畫,而她,便如花開的淡墨痕,從畫上走下來,通身的清氣,隔著許多步,都像是襯得她庸脂俗粉,登不得大雅之堂,心中羞憤夾加,當著眾人的面,老了臉道:“你不在御前當差,跑這來做什么!”

    少雨先是一怔,傾刻間便明了于心,攢著那封來時琴香塞給她的那張薛濤箋,此番前來,不過是招了人的道。此時此刻如小容,哪里還有半分情義待見她,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奴婢給孫寶林請安。”

    眾目睽睽之下,曾經的主子低了頭、彎下了腰,極其謙卑,而昔日的奴婢卻理所當然,仿佛是欠了她似的,其中高下,郭華等看在眼底,心中皆明白道,憑小容如何貴寵,骨子里終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奴才。

    她不過是借了東風,沾了真主子的光,就真把自個兒當主子娘娘。眾人看明白了這層,雖是不曾言明,然眼中的輕蔑卻是無言那般,在彼此的交遞里擴散,小容益發心虛,口氣雖是緩和了些,卻仍是帶著頤指氣使:“是君上打發你來的?”

    “不是,”少雨搖了搖頭,心,很涼,不是為著中計,只是為著與小容多年的情義。小容跟她這么些年,她可是連一句重話也不曾說過啊。

    可她卻當著她,一次又一次,置從前于不顧。

    “那你來做什么?”小容砰的一聲關上了窗,汗流浹背的轉過身,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圓凳上。

    從拖著不去見小姐,到當著宣帝的面與小姐公然絕裂,她以為自己能夠做到,能夠徹底與過去斬斷牽連。可當少雨找上門來,她才發覺,不論她如何努力,如何奇情異致的打扮自己,在眾人的眼底小姐始終是天上的月,而她只能是地上泥。

    她越來越不想見到小姐,越來越厭惡見到少雨……每每見到她,她便覺自慚形穢,連逞強都不能夠。

    昭陽宮

    按大周后宮律,嬪妃生產,國君應忌三房,宣帝心里縱使惦記洛妃母子的安危,御駕也不能夠前往棲梧宮,便命李十全擺駕至常年深鎖的中宮昭陽宮。

    昭陽宮位于東西六宮的正中,是后宮之首,登上昭陽宮后殿的鳳樓,東西六宮可盡收眼底,宣帝可坐鎮高處,靜觀棲梧宮一舉一動。

    宮人們推開明間的欞花扇門,鎏金的毗盧罩下高懸著雙喜宮燈,往南面望去,南窗的紫垣下設寶座大床,上置紫檀雕龍鳳炕幾二張,龍鳳雙喜字桌燈二對,紅呢炕罩一件,黃氆氌炕墊一件,裝飾極其考究華麗。

    整座宮殿雖常年無人居住,卻有宮人定時打掃,除了極其冷清寂靜,仍是整潔有序。自他的嫡母,前朝慎貞皇后崩逝后,無一人入主中宮,便是他的生母顧太后也從不曾踏入過昭陽宮一步,而是在他繼位后,從寢宮直接遷往前朝孀居的嬪妃們居住的永壽宮。

    因此,在宣帝的記里,中宮是一座被遺忘的地方。

    但是,當他踏入中宮之后,一顆因洛妃生產而擔憂的心,卻意外的平靜下來,似乎這座空蕩蕩的華麗,于冥冥之中有著一股能夠撫慰人心的力量。

    他不由的憶起嫡母慎貞皇后,那個高坐在明堂上鳳冠霞帔的女子,纓絡垂旒,玉帶蟒袍,百花裥裙上鈿瓔累累環佩珊珊,目光所及,端的是寶相莊嚴,不怒而威,“皇六子很聰明,這樣小的年紀便會背千家詩了。”

    曾幾何時,慎貞皇后還坐在南炕下還檢視過他的課業。任他的母親如何受寵,卻寵不及玉貴妃,尊不及慎貞皇后……可惜她無嗣,若不然,九五至尊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這個偏妃之子。

    他的母親顧太后,在母憑子貴,一躍成為后宮女主人之后似乎一直再模仿她,再模仿那個從大周門里迎了進來,至高無尚的女子。

    也許,他真該替自己冊立一位皇后了。

    有那么的多嬪妃,也無法替代妻子在心中的地位。這也是從前他的父皇既使擁有無數后宮嬪妃,也極其禮遇嫡母慎貞皇后的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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