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氏不是窮途末路到非要某一個項目才能生存,度假帝國計劃不是非黎影灣不可。我本來對于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很沒有信心,一點都沒有。如果你繼續(xù)固執(zhí)己見,我不能不懷疑你有什么其他目的,而這個目的,直指徐姿。既然如此,趁我現(xiàn)在還沒有陷得太深,我必須出來。這是我的自身防御機制,是出于本能的,也是必須的。”
看著那張倔強的臉,刑郁桀又愛又恨。
“為什么你不能有徐姿十分之一的體貼?”刑郁桀脫口而出。
心里話終于說出來了。
覃霓冷笑,“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會選你做我孩子的爹。”
覃霓拉開車門,“我們之間的問題是明顯而尖銳的,不可以調(diào)和。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動。我也愛你,也許會是唯一。但也不確定。我想,你當年和徐姿相愛的時候,也不會想到會有舍她取人的時候。人性就是這么讓人悲哀和殘酷。刑郁桀,你好好考慮一下。新歡和舊愛,你到底要哪一個。想清楚了,我們再繼續(xù)談。”
覃霓下車,刑郁桀冷硬的看著,覃霓吐口氣,“你去醫(yī)院吧,我自己打車去公司。”
市的早晨是喧鬧的,也許是因為還不夠早。
市內(nèi)貫穿一條不夠清澈的河流,不過河岸的花圃很漂亮,開滿五顏六色的菊花,間或有一兩只蝴蝶,悠閑自在的飛舞。
微風撩開她額前的長發(fā),和菊花的清香曼曼的飛揚。
路過拓皇體育館,看到有貼出來的廣告,后天晚上,這里有一場演唱會。
覃霓站在巨大的海報前,仰望,然后嘴角輕輕揚起,是她曾喜歡過的一個樂隊,p。
有多久沒看過電影,沒聽過音樂會了?
體育館旁邊有一家婚紗影樓“現(xiàn)代經(jīng)典”。
覃霓這才發(fā)覺,身為女孩,她竟然沒有做過穿婚紗的夢!
這個是很值得嚴肅反省的問題。
這么些年,腦袋瓜里裝的都是什么?
媽咪,覃玥,刑郁桀。
只有這三個人,也不對,還有一個人。徐默。
不過他只存在于她的回憶之中,思念之中。
作為一名現(xiàn)代女性,她無疑是悲哀的。
活的茍延殘喘。
雖然外表光鮮靚麗,可生活一點都不精彩。除了吃飯,喝酒,就是工作。
后天晚上來聽音樂會。
覃霓去買票,早沒了。于是打電話給n,讓她找主辦單位弄票。
“嫂子!”
倏然,覃霓被人猛的一拍。嚇得手機差點掉了地。
“阿嫂,嚇著你了?”
覃霓的眼前,湊來一張夸張的煙熏妝臉,精致,嫵媚,大大咧咧。
“你是認錯人了吧?”覃霓退一步,肩膀從她掌下脫出來。
她可沒有什么小姑子。
女孩雖然穿著nn另類,可笑臉熱情可愛,她并不反感。
“我是葉楚倩。”女孩介紹自己,籠著量,“郁少真小氣,不給穿戴好也就罷了,還不給吃飽”
是倩倩!覃霓很驚喜,因她的話而失笑,又嘆道,“倩倩,你都長這么高了。”
上一次見面什么時候?快三年了吧?葉楚倩比她小兩歲,發(fā)育的也很比較晚,當時比她矮一個頭,現(xiàn)在比她高出兩三寸。不過也有可能是她鞋跟高那么一點。
兩人很談的來,大概是同病相憐,都是被刑郁桀壓迫,以前經(jīng)常聯(lián)手抗擊。
葉楚倩拉著覃霓就走,“去哪?倩倩,慢著點。”
“逛街。”葉楚倩回眸,嫣然一笑,百媚生。
“可是我要上班,中午陪你。”覃霓說,“要不明天陪你,反正明天我要帶女兒,可以陪你逛一天。”
“阿嫂,你這么給他賣命干嘛?”葉楚倩似乎對這里很熟悉,沒幾分鐘,到了一家大型的商場。
“資本家真是可惡,剝削工人也就罷了,連自己女人也要剝削。”
覃霓知道她的脾氣,說風就是雨,今天是逃不過了,也不再掃她性。
不過對于她的稱呼,覃霓還是聽著別扭。
“我和你表哥是主雇關(guān)系,別阿嫂阿嫂的喊。”
“欸,郁少對我可不是這么說的。”葉楚倩拉著她走進一樓的鐘表專柜,一路走一路看。“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又不是外人,也沒人知道我是郁少的表妹。”
覃霓無奈,這丫頭素來霸道,她也不愿就這個問題深究,才和那人分開,內(nèi)心蒼涼,不想拉扯到他。
“這塊。”葉楚倩在玻璃柜上點了點,“阿嫂,你看這塊怎么樣?”
覃霓順著她所指看去,營業(yè)員立即殷勤介紹,“這位真有眼光,這是pppp今秋的新款,全世界只有九十九只,這只,是國內(nèi)的唯一。”
“不錯。”覃霓也被她的奢華尊貴所折服,“不過,倩倩,這款的風格不大適合你。”
“送人的。”葉楚倩將覃霓的手抬過去,“你試試。”
“送人的?三百多萬你送人?”覃霓張大嘴,“什么人啊,你這么大方。”
這塊手表的硬盤是由三百多顆十克拉黑鉆圍繞而成,極盡奢華。
營業(yè)員將她戴在覃霓的手腕上,光華璀璨,由衷的夸贊,“很漂亮,這款手表很適合這位。”
葉楚倩沒有回答,神秘兮兮的朝她一笑,看著她的手腕,滿意的點頭,“嗯,不錯,就她了,開票。”
豪爽干脆。
若不是覃霓提醒過一句要三百多萬,營業(yè)員還真擔心她是看錯了零。來這個專柜的都是有錢人,可像葉楚倩這樣瀟灑的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一看就中,還一點都不顯擺。
覃霓甚是感慨,貴族就是貴族。
要她,三萬塊都會猶豫。
覃霓遞過手腕給營業(yè)員摘手表,葉楚倩輕輕的拉回來,“不用取了,阿嫂,這是我送你的。”
如被閃電擊中,覃霓愕然。
“哇,像你們這么好的姑嫂真是很難見的。”營業(yè)員意外的說,笑臉融融。
“不好吧,我怎么能收你這么貴重的禮物?”覃霓笑道,“我也還不起這個人情。”
“你要郁少少管我就行。”葉楚倩接過遞來的卡,揚了揚,朝她擠眼睛,“其實這花的也是他的錢,我借花獻佛罷了。”
兩人繼續(xù)逛街,覃霓嘆道,“他什么時候聽我話了,你這花白獻了。”
“所以我?guī)愎浣郑o你包裝啊。”葉楚倩說,“徐姿你認識吧,你要加強危機意識,你對手太強悍。”
一提起這個,覃霓的臉瞬間頹了,“我要和她比,那趁早找根繩子吊死自己算了。”
“你也太不自信了,你雖然沒她有錢,沒她漂亮,沒她氣質(zhì),沒她nn,沒她偽善,沒她城府”
說到這里覃霓笑了,葉楚倩繼續(xù)說,“可你比她聰明,比她可愛,比她單純”
“我還比她年輕。”覃霓打斷她,“你這是故意打擊我。”
“那為了賠罪,買鞋子去,買雙鞋子送你。”葉楚倩拉著她進鞋店,“我昨兒在這家看到一雙黑色水鉆鞋,可適合你了,要不是不知道你穿幾碼,一定幫你買了,而且,和你的腕表也很配。”
“他早上還說,我不夠徐姿十分之一的體貼。”覃霓坐在鞋店的軟皮坐凳上,目光怏怏的,無精打采。
營業(yè)員給她試鞋子,覃霓也沒看一眼。
“別傷心了。”葉楚倩拍著她的肩安慰,覃霓的電話響了,葉楚倩在一旁說,“要是他打的,別接,急死他。”
覃霓呵呵笑,這丫頭,胳膊還真會往外拐。
一看來的,覃霓看著手機n,葉楚倩偏頭,果斷替她摁掉,然后關(guān)機。
“萬一有公事呢。”覃霓覺得這么做過分了,想開機。葉楚倩干脆將手機沒收,“你不懂男人,對付男人,要會點手段。你這五年,就圍著他一個人轉(zhuǎn),他吃定你了。”
“那我打個電話和霍凱說一聲,免得他們到處找。”覃霓說,“這種玩笑不能開的,他真的會擔心。”
“你心太軟了。”葉楚倩很老道的淡定,“他養(yǎng)那么多人,總要干點活。”
什么邏輯嘛。
葉楚倩讓營業(yè)員將覃霓的舊鞋子扔了,覃霓心疼,“也要一千多呢,才買了一個月。”
“你替他省錢,他拿錢給別的女人用,你虧不虧。”葉楚倩挽著覃霓的手,慢慢逛,淳淳教導,“徐姿比你聰明多了,你看到的就一顆永恒,那是用億做單位,還有你沒看見的。”
覃霓凄然一笑,沒說話。
初戀,在男人的心里是無可替代的。
何止一顆永恒,還有黎影灣的合作,將帶給地產(chǎn)的意義和利潤,那是令人震撼的。
徐姿是徐昊天唯一的繼承人,地產(chǎn)也就等于是她的。
最可悲的是,那個計劃,含有她一年半的心血。多少個日子的加班加點,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其實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她何嘗不知道他對她也是動了真情的。
可是,兩家如果成為合作伙伴,就算他現(xiàn)在和徐姿沒有什么,但曾經(jīng)刻骨銘心的愛隨時都會復燃。
這于她,就是一個定時n。
也許葉楚倩說的對,是該讓他急一急。逼他做出一個選擇。
覃霓突然精神了,“逛街,然后去看電影好不?我好久沒看電影了。”
“看什么電影,我?guī)闳ネ娴摹!?br />
看覃霓想通了,葉楚倩欣然了,蠢蠢欲動。
覃霓知道她素來玩的兇,可如今她不同往日,是個孕婦,“還是不要吧,我身體吃不消,剛病過。”
葉楚倩看她一眼,聳眉,“那,我們?nèi)ソ纪猓瑂好不好?我記得你槍玩的也不錯。”
野戰(zhàn)啊,好久沒玩了,覃霓一聽也興奮了,“行,現(xiàn)在就去。”
兩人火速的購買了舒適的軍裝靴,迷彩服,駕著車駛往百里之外的野戰(zhàn)俱樂部。
“你不夠意思,連車都有,肯定是常住這里的,竟然不來找我。”覃霓頗為憤慨,“我還以為你一直在天邊。”
葉楚倩笑道,“沒辦法,誰叫郁少那么煩,要和你見面,就等于讓他知道我的行蹤。我不被他逮去公司了,要死,我才不能冒那個險。”
看她一眼,“我雖然沒找你,可一直都有在關(guān)注你。那一次你被人bn,在路上換車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但是喝醉了,擔心對付不了,一路跟著。然后打匿名電話騙大表哥出來,我不敢打給郁少,怕他查到我頭上來。”
覃霓詫異,原來這樣,怪不得大公子會趕在刑郁桀之前來救她,原來不是巧合。
“原來,你才是我最該感謝的那個人吶!”覃霓激動,然后疑惑,“大公子哪有那么好騙?你好冒險,萬一他不來怎么辦?”
覃霓一陣后怕,毛骨怵然。
“我會打沒把握的仗?”葉楚倩哼哼,“我直接說,喂,覃霓被我bn了,要救人,十分鐘之內(nèi)趕到哪里哪里,保持通話,電話不許掛,聽我指示”
覃霓哈哈大笑,“真的嗎?”
“騙你小狗。”葉楚倩說,一本正經(jīng)。“一字不差就這樣的。”
“肯定騙人,bn哪里有不說錢的。”覃霓喝口水,清了清嗓子,再笑。
“真的,不過大表哥后來想起來了,也是這么質(zhì)疑的。我說,你們有錢人身上不都是帶支票的嘛,我是喝酒順道bn的,額外之財,意思意思就行,價格嗎,容我先斟酌斟酌再定。”
覃霓笑岔了氣,“更露陷了,哪里有綁匪要支票的,擔心警察逮不到嗎?還有,大公子肯定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醉鬼的話,至少也要聽聽綁票的聲音,或者圖片什么的。”
葉楚倩也邊說邊笑,興致盎然,“就因為醉了,他更不敢不來。他是要聽你聲音來的。可我說,你他媽的一個七尺男兒磨嘰什么,我已經(jīng)將她打暈了!你再磨嘰,我再打。然后,他就不敢再啰嗦了。你想想,我能有他的電話,總是從某個途徑弄到的,多半會是你,由不得他不信。”
“我猜,大公子現(xiàn)在還迷惑不解,明明是個女醉鬼的bn電話,趕到酒店,怎么成一bn男人了。”
覃霓笑累了,向她致敬,“謝謝啊,醉美人。”
還是在柏林,和徐默一起玩過幾次s野戰(zhàn)。不過后來刑郁桀有教她使用過各種n,槍法還行,不過都不夠熟練靈活。
葉楚倩比覃霓強多了,各種戰(zhàn)役玩得爐火純青,在隊里當指揮。
現(xiàn)在的野戰(zhàn)俱樂部,花樣繁多,內(nèi)容豐富。兩人先是參加了霧林探險,然后接著漂流野戰(zhàn),最后玩了機動游戲,本來晚上還有篝火露營野戰(zhàn),可覃霓的身體吃不消,天一昏,兩人打道回府。
回到市區(qū),快七點了。
“要不,晚上繼續(xù)失蹤?”葉楚倩建議,“晚上陪你看電影。”
“不行了,我垮了。”覃霓一路躺著回來的,吐了幾次,騙葉楚倩是累的,她也沒懷疑。
“千萬別告訴他你今天的行蹤,還有,你的腕表也別說是我送的,我那張卡他查不到的。”葉楚倩叮囑,教導,“讓他急,硬逼你,你就說某個男人送的,急死他。看他還敢和徐姿藕斷絲連。”21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