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不由失笑。
但作為一個奴婢,她不好隨意接下這話,只笑了笑。
“喲,這是哪里來的小公子,這話怎么說得我不愛聽呢?”
聽到這個聲音,青霜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但還是向迎面走來的人行禮,“大少奶奶。”
因為“污蔑”嘉議大夫秋文濱和三姑娘,厲氏自從那一晚后幾乎讓闔府上下都不滿了。
受了丈夫夏侯進的教訓(xùn),厲氏只得委屈地躲在玉堂院里,好幾天都沒出來。
如今聽說三妹重傷昏迷,厲氏沒來由覺得出了一大口氣,又高高興興地出來遛彎了。
尤其現(xiàn)在,聽到這個臭小子竟然說著輕視夏侯家的話,厲氏越發(fā)覺得自己該挺身而出爭口氣。
她自以為那話足夠把這臭小子的“囂張”氣焰打下去。
正等著回話呢,卻見對面的臭小子在掰著手指,嘴里念念有詞。
紀長泉這才算明白了,看向青霜,“這位是夏侯姐姐的大嫂,對吧?”
青霜點頭稱是。
厲氏蹙眉,這小子莫非話里有話?
既然輩分在那,紀長泉拱手一禮,很認真地解釋道:“小子只是覺得,夏侯姐姐的家應(yīng)比如今還大出數(shù)倍,家中裝飾也應(yīng)更加精致才是。小子聽說,就連那些國公爺們的避暑別墅,都建得格外華麗呢。”
厲氏這才覺得順耳了些。
這也是她這么些年一直憋在心里的話!
但這屋子如何,她一個孫媳婦是沒法置喙的。
不過,就連這么小的公子都能看出問題,為什么老太太就死活不做出些改變呢?
又不是沒錢買一棟大的!
厲氏憤憤地想著,等到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青霜已經(jīng)領(lǐng)著那個小公子早走了。
厲氏狠狠撕扯了一下帕子,“無禮的丫頭,若她不是老太太跟前的人,我早扒了她的皮!”
旁邊的丫鬟鵲兒正要上前勸解,厲氏轉(zhuǎn)頭看向她,“方才那個小公子是什么來路,你速去打聽。”
鵲兒只得領(lǐng)命而去。
厲氏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繼續(xù)往會客廳的方向走去。
到達博源院,門口是白虹和芙兒看守著。
見是青霜帶人過來,白虹格外詫異,不由走上前,“青霜,你”
青霜爽快地道:“這是刑部侍郎家的紀小公子,昨日被咱們?nèi)媚锼龋袢仗貋砀兄x,也正好探望姑娘病情呢。”
白虹看著這個少年還一團奶氣,心中也微微放松了下,讓開了路,“青霜,你陪著罷。”
紀長泉疑惑地看向她們,旁邊的芙兒見白虹這時不愿多說話,便上前低聲解釋道:“青霜姐姐,二太太如今在屋里呢,為姑娘的事垂淚一夜了,莫說些話讓二太太受刺激呢。”
聽到這么一說,紀長泉才感覺到他過來探視西陵毓似乎有些不妥。
雖都是小孩子,但男女畢竟授受不親,況且兩家還并非是有深厚交情的。
紀長泉咬唇,不情不愿地道:“這位姐姐,我我就不去探望夏侯姐姐了,但若是她醒了,你們要來告訴我,我我還是想當(dāng)面對她道謝的。”
白虹和青霜對視一眼,都不由笑了,齊齊應(yīng)了聲“諾”,但也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小孩兒的心思最是變得快,今日說的話,誰知明日是不是就改了呢?
見兒子沮喪地回來了,紀志源很是奇怪,怎么去看望一個病人就如此了?
幸而紀長泉年紀小,紀志源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倒是紀志清因為知曉赫成瑾的那一點想法,不由多看了侄兒一眼。
到底年紀小應(yīng)該沒事吧?
這一切也落在了躲在門外偷看的厲氏眼中。
自從三傻子救回來后,前來探望或者送禮的人倒也有一些。
除去夏侯家生意上的伙伴,今日就連武定侯府都送來過補品。
但因為是打著老侯爺?shù)拿x,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但是這位
她心里暗暗嘀咕,不得了,莫非是三丫頭被擄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才引來這位小公子的牽腸掛肚?
看著告辭離去的四人,厲氏唇角勾了勾。
送走了紀氏兄弟,赫成瑾有些不舍地回望一眼夏侯府,暗暗在心中盤算起翻墻之事。
反正上次他不是沒做過,府中各處路線他也很熟悉,并不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
赫成瑾一邊腳步輕快地往家走,一邊在心中盤算著。
等回到了家,進門就見星承和知心像見鬼似的沖了出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怎么了?”
“公子,快快去,有有神仙!”
赫成瑾正失笑,忽然想起郡主的重生。
或許,這世上當(dāng)真有些怪力亂神之事,真有神仙也說不定。
被星承二人半拖半拽地拉到敖善歇息的屋子,赫成瑾一進門,登時愣住。
這坐在床邊給敖善把脈的,豈不正是在山上救了郡主的那位神神叨叨的老者么?
聽到響動,老者并未抬頭,只輕輕笑道:“下衙的路似乎并沒有那么長,想來,赫大人是在路上耽誤了?”
敖善正滿臉崇敬地看著老者。
赫成瑾怔了怔,臉色霎時變了,沖到跟前道:“老丈,您您是怎么知道我住這兒的?”
雪翁回頭,向他一笑,“非也。只是嗅到氣息,這兒似乎有一名重病之人,便不由自主走進來了。”
赫成瑾更加驚詫。
旁邊的星承忍不住道:“哪里是走進來的,我們根本沒有看到老丈從”
雪翁打斷道:“你們只知那扇木制大門,身體便為那扇門所拘束,以為那便是最保險的關(guān)卡;若是想進,何處不是門?”
星承啞然,下意識地看向外面的圍墻,不由打了個突。
雪翁輕輕拍了拍手,將旁邊寫下的兩張藥方遞給赫成瑾,“筋脈之事不能著急,需慢慢調(diào)理;但這位小兄弟的喉嚨,若不再加緊醫(yī)治,定會永遠失聲。”
“永遠您是說,敖兄的嗓子還有得救?”
赫成瑾握著藥方的手都開始了顫抖,敖善也驚喜不已。
這位老丈,即便并非神仙,如今在赫成瑾的眼里也和救苦救難的菩薩沒有兩樣!
赫成瑾馬上將藥方交給知心去處理,心中想到一事,忽然振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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