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打就是應(yīng)該的!惫膺h帝嚴肅地道。
太子癟了癟嘴,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可是可是兒臣怕姨母指責兒臣冷酷無情”
光遠帝眉頭皺得更緊。
石氏進宮向皇后和太后求情的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因為皇后畢竟只有這一個妹妹,也就隨她們?nèi)チ恕?br />
沒想到,戚家這小子真是膽大妄為,竟敢直接說起了沁安!
雖然壽宴那天發(fā)生的事,的確是沁安做的不對,但現(xiàn)在好容易壓下去了,竟然被戚家小子給記住了、還拿出來說三道四?
尤其還當著尉遲默的面!
光遠帝想到早逝的好友尉遲興,便對尉遲默更有幾分憐愛,當即沉下臉來,“此事太子做得對,朕會交代皇后,不會再且住。”
光遠帝忽地想起一事,看向了對面靜n著的時若光,“時卿,方才你來時,跟朕說的是什么?”
太子好奇地抬起頭,這事難道和欽天監(jiān)還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時若光拱手一禮,淡聲道:“只是微臣昨日觀星,偶爾所得!
光遠帝點頭,“朕不大記得了,你且再說一次,也教太子聽聽!
聽父皇語氣凝重,太子爺不敢怠慢,收起了原本的小算計,湊到光遠帝身邊坐下。
時若光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本簿子,翻動后道:“以微臣昨夜之見,有流星入紫微宮,宮中定有變故,然因填星所居,中天難以變動,故而毋須擔憂!
聽到這話,光遠帝父子才略略松了口氣。
“流星入紫微只是不知這是如何一個來歷?”太子皺起眉頭。
雖然他對星象之說不大懂,但知道這位時監(jiān)副的觀測極少出錯,因此才會被父皇格外信任和倚重。
時若光垂頭,“回殿下的話,籠在迷霧中,依稀不可見!
太子撇嘴,“如此,防范豈非也不得法?時監(jiān)副應(yīng)該想辦法再看得清楚些,不然有什么用處?”
時若光只是低頭稱是,沒有辯駁。
“這話當真輕率!惫膺h帝責備地看了太子一眼,“天象如此,但終究事在人為,朕為天子,當要日月星辰為朕辟路!”
此言擲地有聲,太子心中顫了顫,知道父皇說的并非玩笑話,忙起身連同時若光一并拜下,“吾皇萬歲!”
光遠帝露出笑容,抬手示意他們起身,又道:“但是,時卿方才說填星所居,莫非是指事情還有轉(zhuǎn)機?”
時若光沉吟片刻,“流星入宮,應(yīng)當清理填星鎮(zhèn)宮,應(yīng)當保留!
光遠帝眸光閃了閃,沒有再開口。
太子把自己該說的說了,見光遠帝似乎還沉浸在方才時若光的話里,便主動提起告退。
太子一走,時若光也準備告辭,卻被光遠帝叫住。
“長容,朕和你這一盤棋還沒下完呢。”
時若光無奈一笑,重新坐了下來,執(zhí)起棋子。
雖然繼續(xù)棋局,光遠帝的心思卻顯然不在棋局上了,淡淡道:“先前朕可是做主要送你一些美人,你卻是一個都不要如今你倒從別人手里搶了一個來,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時若光抿唇,“若是陛下所贈臣都收了,那臣也不可能對她用搶了。”
光遠帝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不由笑了起來,臉上的陰郁散了不少。
“能讓你這樣的人動了凡心,看來不是一般女子!
時若光也難得笑了笑,“陛下說笑了。不過是各有所愛!
光遠帝放下手中棋子,忽然又道:“可是朕怎么聽說,這個女子原先是齊王府的侍妾,而且頗得齊王寵愛?”
時若光也跟進一子,“若當真如此,齊王會舍得將她送人?”
他頓了頓,又道:“若是早讓臣見到一刻,只怕,就輪不到齊王藏嬌這些年月了!
君臣二人對視一眼,都笑了笑,很有默契地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說下去。
好容易一局棋下完,時若光告退下去,光遠帝臉上淡淡的笑容立即收起,冷冷地看著面前的棋盤。
“童恩!
已經(jīng)快要打瞌睡的老太監(jiān)猛地驚醒,趕忙回答道:“奴才在!
光遠帝道:“傳朕的旨意,奪去興國公府世襲稱號,貶出京城,終身不得回京!”
童恩一抖,這話可是有些嚴重了!
他想起剛剛太子所說之事,猶豫一下,輕聲道:“那興國公世孫”
說是世孫,其實童恩想提的,卻是皇后之妹石氏。
光遠帝心知肚明,冷笑道:“他們的和離既然還沒成,自然要一并出去!”
童恩吞了口口水,恭敬地退出去準備頒旨去了。
這番談話,太子自然是沒有告訴赫成瑾的。
下衙之后,赫成瑾邊往回走邊在心中盤算著怎么幫太子“出氣”,同時把興國公世子這個案子繼續(xù)追查下去。
走到內(nèi)城門口,nn到時若光要登車離去,赫成瑾連忙快走幾步追上去,“長容兄!還沒恭喜你呢!
時若光回頭,臉上帶著吃驚之色,“你這是怎么了?突然說這些奇怪的話!
赫成瑾對他擠擠眼睛,“怎么樣,紅袖添香的感覺如何?”
說話間二人已經(jīng)一同上了車,時若光有些好笑地看著他,“這話剛剛在養(yǎng)心殿已經(jīng)聽陛下說過一次,你竟然又跑到我面前來湊趣,當真是欠揍。”
“可是你打不過我!焙粘设赜谐芍竦氐,“不過說真的,紅綃姑娘在你那兒待得如何?”
通過西陵毓的信箋,紅綃如今已經(jīng)平靜了,并向時若光說明她的“小名”叫紅綃。
為了和齊王府徹底劃清界限,她請求時若光以后都用那個名字稱呼她,而不是“冼玉菱”。
時若光的手指放在膝頭,輕輕敲擊,似乎在思索什么。
“怎么,這還很難想么?難道是獨身太久,竟不知享受了?”赫成瑾調(diào)侃道。
嘴上說著,赫成瑾的目光卻忽然被時若光的一雙手吸引住了。
這雙修長而纖細的手,以往他見過多次,可是從來不曾留意。
赫成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上次看過赫金蕓的手之后的疑問,再次從心底里冒出。
他和時若光的手,當真如此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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