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瞬間,康旬也察覺到不對,趕忙扶住妻子,“蕓娘,你怎么了?”
赫金蕓咬咬牙,捂住小腹,臉色有些發(fā)白,嘴唇顫抖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康旬心下著急,也顧不得許多,立即抱了妻子回去車上,向趕車的無敵道:“找個最近的醫(yī)館,快些!”
無敵望了望面前的“清心茶樓”,他都看到樓上的三姑娘了,就這么走掉不打招呼真的好嗎?
感覺馬車沒動,康旬探頭出來,焦急地在無敵背后拍了一把,“還愣著干什么,快走啊!”
無敵這才不情愿地趕著車子走開。
三樓雅間里,西陵毓看到掉頭的馬車,微微蹙眉。
都已經(jīng)到了門口,為何他們會走開?
“怎么了?”夏侯巡捧著茶杯走到她身邊,往底下看了一眼,忽然“嘖”了一聲,“這不正是云望伯世子么?”
西陵毓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才發(fā)現(xiàn)三人騎著馬正望這邊走過來,為首的騎著白馬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人,面色有些陰郁。
西陵毓好奇地回頭看夏侯巡,“這你也能認出來?”
夏侯巡輕輕咳嗽一聲,“都是京城里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如何又認不出呢。”
他難道還要說,寧裕已經(jīng)把“對手”的畫像都準備好了嗎?
這人做掌柜真是屈才了,理應(yīng)去做令人膽寒的斥候。
西陵毓瞧著那三人一行,忽然在茶樓門口下馬,進了門
她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轉(zhuǎn)頭對跟出來的白虹道:“你去跟上康先生的馬車,若他們有再約地點,馬上來報。”
白虹領(lǐng)命而去,轉(zhuǎn)身“噔噔噔”地下樓了。
西陵毓摸了摸下巴,“好巧不巧,怎么就來咱們茶樓喝茶呢。”
夏侯巡笑了笑,“也沒什么可奇怪的,總有些巧事”
他忽然瞥見另一個過來的人影,眸光閃了閃,不動聲色地把窗戶關(guān)上,“既然不是現(xiàn)時過來,我們也不必再看了。入秋風(fēng)涼了,不要站在窗邊。”
西陵毓忍笑,輕輕點頭。
二哥還當她沒有看見么那個也騎馬走過來的齊王殿下,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張臉孔。
桓靖正抬頭往上看著,忽然和夏侯巡目光一對,接著窗戶就被關(guān)上了簡直就是當面挑釁一般。
桓靖眉頭緊擰,遂也不動聲色地下馬進了茶樓。
“清心茶樓”實際只有樓上的二、三兩層,底下的一層也是夏侯家的鋪面,專賣香料,于是一并歸了西陵毓。
桓靖嗅著那些香氣,忽然想到被送走的冼玉菱,心里有些煩悶,大踏步地上了樓。
自從冼玉菱走后,他瞧著王府里那些鶯鶯燕燕,竟沒一個覺得入眼的。
不是這個穿衣太艷俗,就是那個說話太嗲聲,要么就是那個根本長得不好看,讓他懷疑起當初為何會把這女人收進府。
再想到冼玉菱這時可能在時若光的面前
桓靖的腳步聲越發(fā)重了,恨恨地踏著樓板。
既然夏侯氏那對兄妹在這,這兒定是夏侯氏的產(chǎn)業(yè),他若不發(fā)泄一番,也難解氣!
他上得樓來,有個小伙計立即迎上去,正要開口,忽然認出了這張臉孔,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
小伙計想著要逃走去稟告東家,但見桓靖臉色陰沉,他也不敢跑了,趕緊賠笑著把桓靖讓進來。
到了二樓,桓靖才發(fā)現(xiàn)窗邊的位置坐著幾個面熟的人,為首的青袍男子竟是云望伯世子駱凝淵。
桓靖下意識地又把其余人打量了一番,卻無論如何認不出來了。
只是,其余二人看著面色黢黑,五官雖與中原人無異,細看卻還有些差異。
桓靖心中一動,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倭人?
可惜他從未去過東海,不知是否如此。
但若真是倭人,這么堂而皇之地在窗邊對談,難不成這個駱凝淵當真膽大包天到如此境地?
“客官?客官,您是要坐這兒么?”
桓靖回神,看到面前抖抖索索的小伙計,冷哼一聲,撩起衣擺坐下,只有意無意地仍盯著窗邊的人。
與駱凝淵一同來的二人,一直在熱切地交談,駱凝淵卻興致缺缺,只捧著自己的茶杯不緊不慢地飲。
小伙計上完茶,把桓靖的姿態(tài)看了個一清二楚,告退之后馬上直奔三樓雅間。
“齊王也進了茶樓?”夏侯巡皺緊眉頭。
西陵毓挑眉,更在意的卻是駱凝淵身邊的兩個人。
對于此事,其實她無意中和桓靖想法一樣,并非會是真的倭人什么的。
“二哥,我下去看看罷。”
夏侯巡聞言一愣,厲聲道:“胡鬧!哪里需要你?要去也是我去。”
他話音未落便站起身來,忽然感覺身上一麻,腳竟然走不動了。
西陵毓繞到他面前,笑吟吟地看著他,“二哥,我點穴功夫是不是精進了?”
夏侯巡差點沒翻過白眼去。
好在他嘴巴還能說話,只能咬牙切齒道:“臭丫頭,跟著祖母學(xué)這些本事,竟然來算計你哥哥。”
西陵毓聳肩,“我力道二哥這穴道一刻鐘就能解開,小蓋兒,你留在這兒照顧二公子吧。”
來稟報的小伙計聽到自己的名字,當真驚訝了一瞬,同時又歡喜:沒想到三姑娘竟然記得他的名字!
他馬上干勁十足地道:“遵命!”
西陵毓向他一笑,款步出了雅間,留下夏侯巡在原地唉聲嘆氣不已。
西陵毓很清楚,只是去查看一番駱凝淵的情況,她并不會和桓靖直面。
下了一層樓,按照先前伙計小蓋兒的描述,她很快就找到了駱凝淵三人。
遠遠看去,駱凝淵身邊的兩名男子的確不是中原人,但是因為五官還有幾分相似的緣故,別人以為是倭人也是理所應(yīng)當。
但西陵毓和那么多倭人打過交道,她一眼便看出,這兩個人和倭人根本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有些好奇。
明顯是駱凝淵帶著他們前來喝茶,可他根本沒有參與這二人的討論,難不成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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