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段清這么說,秦忠勁愣了愣,目光猶豫地轉(zhuǎn)到了西陵毓身上。
“縣主家中有喜事?”
西陵毓含笑,輕輕點了點頭,面上微微紅了。
段清爽朗地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馬上就是赫夫人了!
見秦忠勁還是滿臉迷糊,段清故作嫌棄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小子,是羽林衛(wèi)指揮使擔心自己的小媳婦出征被拐跑,趕著明日要結(jié)婚、拴住小媳婦呢!
說著,還特地指了指旁邊的小娘子。
秦忠勁總算回過味來,趕忙向西陵毓道喜,并承諾一定帶外甥過來討杯喜酒吃,這才告辭走了。
目送他離去,西陵毓也向段清提出告辭。
送走了二人,段清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又恢復了進宮前憂郁的模樣,上馬漫不經(jīng)心地往府里走去。
蘭家果真愈發(fā)猖狂了福通的性命,他絕不會就此罷休!
所幸,這次的三名副將其二都能拉到身邊,剩下蘭翰陽絕無可能只手遮天。
段清無意識地撕扯手中韁繩,且不說什么這次將用的戰(zhàn)術(shù),他一定要想辦法令軍中的蘭綺逸有去無回!
辭別了慶國公二人,西陵毓沒有著急回家,卻先兜了個圈子去了順天府,遞上了狀紙。
進到衙門,西陵毓立即感覺有一絲不對勁,但又有些說不出來。
幸而,等到升堂之后,她就明白了這一切“不對勁”的來源。
堂上的中年男子雖穿著熟悉的官袍,但整個人卻已經(jīng)完全換了一個,面生得很。
不再是之前處理夏侯薇案子的那位易大人,且面生得很。
“堂下何人?”順天府尹端坐不動,濃眉大眼看起來格外正氣,比那個賊眉鼠眼的易澤確是順眼了不少。
看不到那張熟悉的草包諂媚面孔坐在堂上,還真有些不太習慣。不知那位草包府尹是何時換掉的?
西陵毓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一面腹誹,一面遞上狀紙。
旁邊的衙差們還沒換,早就認得了這位縣主的厲害,馬上過去將她的狀紙接了,呈給自家的新老爺。
府尹仔細閱過狀紙,速度卻不慢,很快點了點頭道:“按夏侯娘子狀紙中所說,這名丁姓婦人早已將房子轉(zhuǎn)賣給了娘子,卻至今沒有遷出,前去尋找時,才發(fā)現(xiàn)人也消失了許久!
“大人明鑒。”西陵毓拱手,委屈巴巴地看著那位府尹,“還請大人明斷因為是用小女的私房錢買的,如今收不回來,小女害怕被父母責問”
府尹看了看狀紙,沉吟一番,還是有些疑惑地看過來,“私房錢”
這是誰家的嬌客,憑私房錢就夠買下這么一大棟宅子了?
旁邊的文書聞聲抬頭,見自家大人遲疑著,趕忙停筆湊上前去,小聲在府尹耳邊道:“大人,這是夏侯家的小娘子”
等二人咬著耳朵說完,府尹終于明白了眼前的情況,看向西陵毓的眼神閃了閃,又低頭看這份狀紙。
“先查查,這房子是否為丁氏一直所有,若她也是從別人手中購得,只怕她也是個掮客。”
旁邊立即有衙差領命而去。
西陵毓悠然坐下,不多時就有人來回話:“啟稟大人,丁氏購買這所房子也才不到兩個月,是從精誠牙行購入的”
府尹耐心聽他匯報過,點點頭,“把那個牙儈傳來。”
衙差馬上又滴溜溜地跑走了。
又是一盞茶不到的功夫,“精誠”牙行的戚六就被帶來了。
看到上面坐著的老爺竟然換了一個,戚六也大吃了一驚,趕忙跪倒,心里暗道怎么什么風聲都沒聽說呢。
再一看,坐在那邊的小娘子氣定神閑,瞧著有幾分眼熟,不知是什么來頭。
難道是以前賣掉的丫頭來打官司了?
戚六心里正七上下著,上面?zhèn)鱽砀䥽赖穆曇簦骸捌萘瑑蓚月前,是否一名丁氏娘子到你處購了一座位于昭明里的房產(chǎn)?”
戚六眼前一亮,連連點頭,“回大老爺?shù)脑,正是如此?br />
他想起來了,坐在那兒的小娘子不就是當初買房子的那位財神爺帶過去的禁臠么?
那位爺是打算金屋藏嬌的,怎么現(xiàn)在,這位小娘子跑來衙門告狀
府尹點頭,“那丁氏娘子可知是什么來歷?”
戚六呆了呆,下意識地往上面看了一眼。
那個娘子不就坐在這兒嗎,怎么這個大人還要問
府尹等了會兒,沒有聽見回應,疑惑地從卷宗中抬起頭,卻見西陵毓沉靜地站了起來,微微屈膝。
“啟稟大人,小女知道這位婦人是誰!
“快些說來。”
府尹說完,忽然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對勁。
只見面前這小娘子柔柔一笑,道:“這是安鄉(xiāng)伯爺家的丁姨娘!
府尹:???這就手到擒來了?
不等他發(fā)問,西陵毓緊接著道:“正是沖著她的名頭,小女才愿意購下這處宅子可現(xiàn)在這位姨娘不見蹤影,小女害怕責罵,又不敢請父母出面”
那就敢上衙門告狀?
府尹一雙濃眉緊緊擰成一團,文書看不下去了,再次湊上去咬著耳朵嘰嘰咕咕說了一堆。
等到文書走開,府尹的臉色越發(fā)精彩紛呈,盯著西陵毓看了半天,咳嗽一聲道:“看來,本官要將赫指揮使傳來一問了”
“赫指揮使不是被趕出家門了嗎?”西陵毓眨了眨眼,“伯府的姨娘,不應該找伯府要人嗎?”
府尹:“請安鄉(xiāng)伯過來一趟!
趁著等人的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戚六被遣走了,文書又順便給府尹講述了之前的一些恩怨。
西陵毓靜靜地坐著,耳朵卻聽著他們的對話,忽然冷不丁插了一句:“大人是剛剛升任順天府尹的么?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經(jīng)過文書的幾番講述,府尹已經(jīng)對西陵毓格外警惕了,生怕她又牽扯出什么奇怪的案子,只微微點頭,“夏侯娘子又有何事?”
西陵毓依然無辜地眨眨眼,“你我同朝為官,府尹與我姐夫年歲又相仿,難道不方便告知么?”
府尹瞪大眼睛,下意識地又瞥了文書一眼,臉色鐵青。
這丫頭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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