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潛追上蕾佳娜時,女孩已經(jīng)倒在了城堡門前的階梯上。
他試著叫了一聲,她卻沒有絲毫動靜。
抬頭看了看還在天空盤旋著的攝魂怪,陳潛一把抱起蕾佳娜,沖進了大門。
進了城堡,視線里看不到攝魂怪后,那種壓迫感雖然還在,但心里卻還是輕松了許多。
眼看著蕾佳娜還沒有絲毫醒來的樣子,反倒是全身上下越來越冰涼。
陳潛咬了咬牙,將脖子上的玉石取了下來,給女孩戴了上去。
黑暗中的蕾佳娜隱約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她努力睜開了眼睛。
“你是陳潛?”
認出了眼前背對著她的人,蕾佳娜下意識地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
高的幾乎看不到頂?shù)奶旎ò澹瑨煊谢鹁娴氖瘔Γ约巴ㄍ䴓堑暮廊A大理石階梯。
“這里是大廳?是你把我?guī)нM來的?”
“恩,你剛才在門口昏倒了,”陳潛用有些發(fā)顫地聲音回道。
女孩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你不是有”
話說到一半,蕾佳娜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她伸手往脖子處一摸,那里有一塊玉石,正在隱隱發(fā)熱,幫著她驅走身上的嚴寒。
“你不是擔心你母親嘛,快點上去吧,”陳潛催促道。
“謝謝,”蕾佳娜紅著眼睛,緊咬了下嘴唇,隨后張開胳膊從背后抱了陳潛一下,“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完,女孩便匆匆上了樓梯。
看著蕾佳娜的背影,陳潛苦笑了一下,扶著墻壁慢慢挪到了大廳中間的大理石樓梯上。
剛在樓梯上坐下沒多久,他便感到四周的溫度越來越低,就連內心,似乎也開始和身體一樣僵硬了起來。
怎么回事?
陳潛抱緊了雙臂,抬頭一望,隨即便愣住了。
三個高大的身影正靜靜地漂浮在橡木門外,隔著手掌寬的門縫,用它們臉上那唯一的洞不停地嗅著。
艸,剛才忘了關門了!
陳潛掙扎著挪動著僵硬的身體,想要躲到旁邊的教室里去。
只是為時已晚,門外的攝魂怪已經(jīng)注意到他了。
“咯吱!”
老舊的橡木門被緩緩推開,三個攝魂怪的身影也漸漸全都顯露了出來。
被攝魂怪單獨遇到會是什么下場,陳潛心里很清楚。
這些怪物可不會管你是不是魔法部追查的犯人,在它們餓了的時候,只要是有靈魂的生物,都會淪為它們的食物。
用顫抖地手從乾坤袋中取出鬼切刀,在他的命令下,鬼切的身影從刀身上漂浮了出來。
“前面那些怪物,你能對付嘛?”陳潛問道。
他不會守護神咒,而其他東方的法術,以他現(xiàn)在渾身發(fā)顫的樣子,恐怕連手印都結不穩(wěn)。
如今唯一的希望,也就只有鬼切了。
好在,這把幽魂口中的“地獄之刃”并沒有讓他失望。
“主人請放心,我雖然不清楚這些怪物是什么,但它們渾身上下的氣息和陰魂極其相似。”
鬼切打量了一下正在緩緩飄入大廳的攝魂怪,抬手將鬼切刀握在了手里,在他右手邊懸浮著的鬼手上,也隨即出現(xiàn)了一把鬼切刀的虛影。
“只要是和鬼魂有關的,就算是鬼神,我也能將其首級奉獻給主人!”
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鬼切徑直沖向了三個攝魂怪。
三道刀光閃過,三只攝魂怪身上的斗篷猛地破碎,露出了里面慘白浮腫的軀體。
不行嗎?
鬼切已經(jīng)收刀,而三只攝魂怪卻依舊站在原地,除了身上的斗篷被割裂外,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陳潛的心情頓時沉入谷底。
然而,就在他有些絕望的時候,三只攝魂怪卻猛地抬起頭,腦袋上唯一的破洞發(fā)出了凄厲的哀嚎聲。
一縷縷黑色的煙氣不斷從它們身上逸散而出,飄進了鬼切握著的刀中。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剛才那三只身材高大的攝魂怪,便只剩下了地板上殘留著的幾塊破布。
我靠,這么厲害!
看著鬼切的背影,陳潛終于體會到,為什么在地下教室,那些幽魂認出鬼切后,會那么恐懼了。
他確實不負鬼切之名。
然而不等陳潛將提著的心放下來,大廳門口,忽然又落下了幾只攝魂怪,徑直沖了進來。
在它們身后,還有黑壓壓一大片身影,正在趕過來。
這些攝魂怪,都是被同伴的慘嚎聲吸引過來的。
大量攝魂怪的出現(xiàn),瞬間又讓大廳里的空氣凍結了起來。
“鬼切,干掉它們!”陳潛顫聲命令道。
“是。”
鬼切應了一聲,拔刀沖向了攝魂怪。
每一道刀光閃過,便有一只攝魂怪在慘嚎中消散。
這些怪物似乎對死亡并沒有畏懼,前撲后繼地撲向陳潛,想要吸取他的靈魂。
然后,一只只被護主的鬼切斬殺。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城堡大廳的地板上,已經(jīng)落滿了黑色的破布。
這些都是攝魂怪用來包裹惡心軀體的斗篷。
隨著攝魂怪的數(shù)量越來越少,剩下的攝魂怪即使沒有靈魂,感受不到恐懼,也依舊有些退縮了。
它們猶疑地看了看坐在樓梯上的陳潛,隨后一只接一只地退出了大廳。
鬼切并沒有追出去。
作為式神,他的一舉一動,消耗的都是陳潛的靈力。
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攝魂怪雖然被鬼切殺死了無數(shù),但陳潛體內的靈力也快被鬼切抽干了。
他其實一直都是在苦撐著。
隨著最后一只攝魂怪退出大廳,周圍的空氣開始漸漸回暖,而這,也讓陳潛再也堅持不住了。
“鬼切,快去把門關上。”
下了最后一道命令,陳潛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倒了下去。
昏迷前,他隱約聽到有人從樓上,喊了他的名字。
當陳潛再度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醫(yī)務室的床上了。
外面應該還是深夜,透過窗戶,只能看到黑漆漆一片。
屋外,似乎有人在吵鬧。
陳潛剛想坐起來,看看是怎么回事,還未爬起,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他苦著臉,抬起右手揉了揉眉心,被抽干靈力的后遺癥還在,身體里也是空蕩蕩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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