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阿格蘭伯爵領(lǐng)暴風(fēng)驟雨般的打擊突然而致命,僅僅大半天的功夫,那些首鼠兩端的小貴族紛紛覆滅,再一次證明了一條鐵律;
沒有庇護的小貴族,在這個諸侯林立的封建體系中,根本無法存活,一天都不能。
羅德曼站在艾薩克子爵城堡大塊巖石堆砌的城墻上,看著下面士兵們驅(qū)趕著貴族家眷和俘虜,順著通向山口要塞的方向前行,大人喊、小孩兒哭,一片雜亂的景象。
這些貴族城堡內(nèi)的不安定因素,全部都要遷移到阿格蘭伯爵莊園隔離居住,有專人看守。
走進艾薩克子爵城堡,環(huán)顧這歷經(jīng)風(fēng)雨洗禮,依然堅固的龐大建筑,羅德曼心中原先的作戰(zhàn)計劃悄然改變。
無它,放棄這里實在太可惜了。
艾薩克子爵城堡面積闊大,城墻高達七米,后期修繕中增加了棱堡,極大地增強的防御力。
依托如此堅固的堡壘,燧發(fā)槍聯(lián)隊可以憑借兇猛的火力予敵大量殺傷,極大地緩解山口要塞的壓力,同時將防御線向前推進20km,大大的增強了回旋余地。
現(xiàn)在唯一的顧慮就是;
兵力不足。
現(xiàn)有的兵力不足以同時守護兩處要塞,既然如此,那么就要馬上緊急擴軍,將中小貴族領(lǐng)地內(nèi)的大量青壯編入軍隊,通過嚴訓(xùn)盡快的成軍,彌補兵員的不足。
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回去以后就要著手去辦,眼下,還要應(yīng)付即將面臨的狂風(fēng)暴雨。
羅德曼考慮了下,決定抽調(diào)三分之一燧發(fā)槍聯(lián)隊的兵力,還有一半的騎士團回防山口要塞,請普林斯頓會長親自作鎮(zhèn)要塞,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山口要塞可是阿格蘭伯爵莊園的大門,唯一的天險,一旦失去,敵人可以順勢進入廣闊的山谷內(nèi),直搗柔軟的腹部,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艾薩克子爵城堡距離阿格蘭伯爵莊園北方20余公里,正好在前往峽灣的中間位置,屬于原坎特伯雷侯爵封臣釆邑領(lǐng)地邊緣地帶,再越過海曼男爵領(lǐng),前方有一段狹長的香樟樹林。
過去之后,那里就是霍根·愛爾蘭伯爵麾下封臣的領(lǐng)地了。
得益于事先派遣騎士小隊遮蔽了戰(zhàn)場,當香樟樹林這邊燃起數(shù)道濃烈的黑煙時,彼方的貴族依然摸不著頭腦,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兒。
按照謹慎的原則,這些小貴族在自己領(lǐng)地高度戒備著,互相聯(lián)系詢問當下的情況,并且派遣騎兵飛報領(lǐng)主霍根·愛爾蘭伯爵。
自己則關(guān)門閉戶,安排守衛(wèi)騎士全力戒備,沒有多余的力量越境偵察。
男爵領(lǐng)手下最多不超過30名騎士,少的只有十幾名,看家守業(yè)都不夠,哪里來的精力過問閑事。
等到霍根·愛爾蘭伯爵城堡弄清楚了情況,經(jīng)是下午時分,阿格蘭伯爵領(lǐng)的叛亂中小貴族全都被掃蕩干凈,一切已塵埃落定了。
等到霍根·愛爾蘭伯爵氣勢洶洶的率領(lǐng)800多名騎兵前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五時左右,空曠的原野上寒風(fēng)呼號,一片蕭瑟的景象。
騎兵隊黑壓壓的布滿了曠野,兵甲撞擊的鏗鏘響聲不絕于耳,強大的兵鋒初露獠牙。
遠遠的看見,艾薩克子爵城堡前空曠的平原上,順著蜿蜒的彩石溪,2200名排列整齊的燧發(fā)槍聯(lián)隊士兵,還有千余名騎兵早已經(jīng)嚴陣以待。
見此情景,霍根·愛爾蘭伯爵帶著手下五名騎士,縱馬來到彩石溪前要求對話。
這一邊
羅德曼伯爵也帶著手下五名騎士,策馬來到彩石溪前,隔著七、八米寬的清澈溪流,雙方火藥味兒十足的談判。
“我要問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阿格蘭伯爵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艾薩克子爵和其他的大人呢?”
霍根·愛爾蘭伯爵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這次他可真氣的不輕。
這些準備反叛的中小貴族,絕大部分意向中倒向了霍根·愛爾蘭伯爵,總共有17名,領(lǐng)地約4萬畝左右。
這是因為兩個伯爵領(lǐng)互相接壤,此次變故他的損失最大。
得知驚變之后,霍根·愛爾蘭伯爵還沒有來得及通知自己的盟友休伯特伯爵,便匆匆的率領(lǐng)800余名騎士趕來,試圖阻止對方魯莽的行動。
如果等到休伯特伯爵集結(jié)軍隊趕過來,最少也是兩天之后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原來的坎特伯雷侯爵附庸封臣中,有五名小貴族倒向了鳶尾花家族格魯曼·威廉姆斯伯爵,他們的領(lǐng)地采邑接壤,這樣的選擇無可厚非。
樹倒猢猻散,這種情況并不鮮見。
格魯曼·威廉姆斯伯爵這個老狐貍一點動靜都沒有,誰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有可能是坐山觀虎斗吧,看看有什么便宜可以撿。
可惜的是,這些首鼠兩端的小貴族沒有舉行封臣儀式,都存著一份墻頭草,風(fēng)吹兩邊倒的心思,還想看一看再說,誰曾想一朝覆滅了。
這個阿格蘭伯爵羅德曼行事頗有魄力,兼之心狠手黑,一旦決定清除這些墻頭草便下了狠手,雷厲風(fēng)行的行動讓人措手不及。
這樣一來,霍根·愛爾蘭伯爵前來興師問罪,就顯得名不正言不順,不過,這點小事他也顧不得了。
“你是不是對我欠缺一些尊重,我沒有義務(wù)回答你這些問題,霍根·愛爾蘭伯爵,我到這里來,只是希望你自重,立刻退回自己的領(lǐng)地。”羅德曼不卑不吭的把話堵了回去。
“什么?這個狂妄無知的小子,是誰給你的勇氣,竟然敢對我這么說話,我的濤天怒火是你承受不起的。”
“是嗎,我要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言辭,你在恐嚇一名和你同樣爵位的貴族,這是不能夠接受的,請你收回剛才的話。”
“哈哈哈哈……”
霍根·愛爾蘭伯爵怒極反笑,“呸”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用馬鞭指著羅德曼伯爵說:“你這個幸進的小子簡直是貴族圈的笑話,靠著漂亮的小臉蛋討公主殿下的歡心,竟然得到了伯爵的爵位,簡直是王室的恥辱。”
他轉(zhuǎn)過頭對自己手下的騎士說:“就是這么一個出身卑微的賤民,依靠不光彩的手段得到貴族爵位,妄圖得到我們的承認,擠進貴族圈里,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羅德曼不慌不忙地反駁道:“我是依靠越級獵殺幾頭三階魔獸的輝煌功績,得到這個榮耀的爵位。相比較而言,霍根·愛爾蘭伯爵通過聯(lián)姻得到伯爵爵位,我想……你妻子的死至今還是個謎團,各種猜測都有,這……極不光彩吧?”
霍根·愛爾蘭伯爵妻子是峽灣市古老伯爵領(lǐng)的獨生女,他是從妻子那里承襲的伯爵爵位,這在貴族承襲制度中是允許的,卻是不光彩的。
平日里,霍根·愛爾蘭伯爵最忌諱別人提及此事,這是他心中不可觸摸的傷痛。
果然,一貫保持貴族風(fēng)度的霍根·愛爾蘭伯爵炸毛似的跳了起來,臉色氣的發(fā)青。
他怒氣沖沖的罵道:“卑鄙的小子造謠污蔑,貴族的名譽絕不容玷污,你必須為此付出沉重代價,我絕不會饒恕你。”
“霍根·愛爾蘭伯爵,我再次對你嚴正聲明,請你立刻率領(lǐng)手下離開我的領(lǐng)地,并且對毀壞的財物作出相應(yīng)賠償,向貴族院清楚的解釋自己的行為,并且對此公開致歉,保證絕不再犯。”
羅德曼說的每一條,霍根·愛爾蘭伯爵都無法做到,更不會去做,他的眼睛死死盯著羅德曼,殺意凜冽的說:“該死的小子,你真的惹怒我了。”
話音未落,霍根·愛爾蘭伯爵身邊五位騎士斗氣勃發(fā),帶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赫然是一名六階騎士,四名五階騎士,這是一個相當恐怖的陣容。
雙方隔著彩石溪區(qū)區(qū)30余米距離,對于這些中階騎士來說觸手可及,隨時可以動手開片。
羅德曼身邊的五位騎士也激發(fā)了斗氣,將正主牢牢護衛(wèi)住,赫然是一名六階騎士,三名五階騎士,一名四階騎士,實力和對方旗鼓相當。
羅德曼拔馬便向回走,遠遠地撂下了一句話:“有這閑工夫,別盡瞎逼逼,你若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手底下見真章。”
此言一出,霍根·愛爾蘭伯爵反而冷靜了下來,目光陰沉的掃視雙方的陣容,沉吟不語。
他可不是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這種事關(guān)大局的對戰(zhàn)輕忽不得,萬一損失了對自己影響非常大。
此次急匆匆的趕來,試圖阻止對方的清剿行動,實在太倉促了。
霍根·愛爾蘭伯爵麾下一千三百多名騎士,平日里散布在四鄉(xiāng)八野,擔任著治安官,稅收,戍守關(guān)卡,巡邏警戒,督工監(jiān)造等等雜務(wù),一時半會兒難以聚集起來。
如若加上麾下封臣的力量,這個數(shù)字還可以翻上一番,達到二千五百余名騎士。
每一名騎士都有一至兩名騎士扈從,中階騎士甚至有五、六名騎士扈從,都是經(jīng)過軍事訓(xùn)練的作戰(zhàn)力量,全部集結(jié)起來總數(shù)可達八千名騎兵。
更何況,自己的盟友休伯特伯爵兵力完全沒有到場,在這種情況下如何能夠開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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