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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海有龍女 833|第七十二片龍鱗(九)

作者/哀藍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第七十二片龍鱗九

    信陽候回京后對皇帝說了什么謝寂兄妹二人不得而知,但是當他們回京后皇帝的賞賜與流水般下來大抵便也知道了,隨后謝寂更是由六品主事一躍成為正三品的刑部左侍郎令人許多人驚愕不已對此頗有微詞皇帝卻道若是你們也能破了這樣一個大案子又解決了甘州水患還將疫病扼殺于搖籃之中也給你們升官。

    又有信陽候保駕護航堵住了許多人的嘴。

    對皇帝來說,謝寂所采用的防治疫病之法令他非常高興!俗話說大災(zāi)之后必有大疫,尤其是甘州這樣常年水患的地方筑堤本就至關(guān)重要卻還有那些個蛀蟲貪污舞弊,甘州府官場更是決疣潰癰,使得民怨沸騰連朝廷派去的欽差都敢殺!

    皇帝對寇文軒恨到了極點因此賜他車裂之刑,連帶著他的家人也沒能逃過,謝寂將在甘州使用的贓款分別羅列成冊,落實到了每一文錢的去向賬冊看得皇帝頻頻點頭,再加上謝寂生得美如冠玉,這狀元郎真是哪哪兒都好,不僅長在了皇帝的審美上,連能力也遠超那些迂腐老臣,重用,必須重用!

    一時間,這位狀元郎僅用了不到一年時間便一躍成為三品大員,皇帝對其更是青睞有加,可見日后只要他不作死,必定榮寵不斷。

    于是乎,謝寂這次終于真正走到了權(quán)貴們的眼中,成為了他們乘龍快婿的最佳人選。

    謝寂回京后已然入冬,京城的冷與豐城的冷又不一樣,豐城是干冷,京城卻是濕冷,他每日下職回家都手腳冰涼,需要捂上好一會兒才能緩過來。

    成為左侍郎后,謝寂并沒有閑著,刑部官員冗多,大部分都得過且過,積攢了不少陳年舊案,只要一想到有人如同當年的他們一樣,因為冤屈四處逃亡,艱難生活,謝寂便覺得任重道遠。

    又一次婉拒了上峰將女兒許配給他的好意后,謝寂回到家,面上難免浮現(xiàn)疲色,自打他辦完了甘州的案子,信陽候又證明所有的功勞都是他的之后,朝中許多人看他的目光都帶了點綠,仿佛野獸盯著肥肉,謝寂知道他們并非看上自己,畢竟只論家世,他遠遠不及底蘊深厚的貴族,他們看上的是皇帝對他的賞識,既然嫁個女兒就能把一個簡在帝心的年輕才俊捆綁到自家大船上,何樂而不為?

    他們這些人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女兒。

    但是只要一見到妹妹,看到她可愛的笑臉,謝寂就又有了力量,一天下來的疲憊也一掃而空,這大冬天里,吃上一口熱乎乎的鍋子,簡直不要太幸福!

    可是一回到家,迎接他的不僅是妹妹的笑臉,還有信陽候,謝寂面上的笑瞬間消失,“侯爺怎么在這里。”

    在甘州的時候,妹妹便將信陽候的怪異之處告知于他,謝寂雖然沒說什么,可心里卻十分在意,他也不希望娘親多年來的癡心與等待錯付,如果一切的苦難都是因為謝鳳望的薄情寡義,那毫無價值。因此在回京后,他一直在暗地里查信陽候,尤其是他身邊的人,湖陽郡主將信陽候府看管的很嚴,饒是如此,謝寂也仍然安插進了幾個眼線,只是尚需要些時間。

    信陽候也不知為啥自己每回看到這小子都怵得慌,他憨憨一笑:“是龍兒邀我來吃鍋子。”

    桌子上的鍋子已經(jīng)煮開了,一紅一白,玲瓏正在放菜,見謝寂回來,笑靨如花:“哥哥回來啦,快過來坐下,我給你調(diào)了你最喜歡的蘸料!放了好多花生醬!”

    謝寂走過去,見妹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心里頓時很氣惱,又看了信陽候一眼,全程不說話,只有玲瓏歡快地拿著筷子給他們倆夾菜,謝寂喝著山楂汁,面無表情,只希望信陽候快點滾蛋。

    偏偏這人好像看不懂他的暗示,真就敞開肚皮吃,那飯量謝寂心想,怎么就招了這么個飯桶來!

    恍惚中他又想起年幼時,自己還是小小一只,坐在父親腿上與他比誰吃得多,父親疼愛他,從沒讓他輸過,娘親便在邊上不停地笑,那時候可真好。

    可也再回不去了。

    他不懂自己還在期待什么,難道這個人忘記了,不記得了,他就真的能原諒了嗎?娘親多年來的凄苦就能一筆勾銷了嗎?他們確確實實吃了好多苦,而他也確確實實另娶了身份高貴的妻子,還有個心愛的女兒,就算有朝一日真相大白,又能如何呢?他們兄妹倆會是何等尷尬的身份,又算得上什么?

    妹妹從出生起便沒見過父親,沒有感受到濃烈的愛,便也沒有恨,所以能夠與謝鳳望和睦相處,但謝寂做不到。

    “侯爺近日身子還好么?”玲瓏問,說起來,這也是信陽候回京后他們第一次見面,聽說他之前一直在養(yǎng)病,畢竟甘州氣候潮濕,對于他這種有陳年舊疾的人來說絕對不算好去處。

    信陽候點點頭:“好多啦,今兒我還是偷偷跑出來的,不然郡主可不讓我出門,怕我又病了。”

    啪的一聲,原來是謝寂手里裝山楂汁的杯子被他捏爆了,鮮紅的山楂汁沾了他一手,粗粗看去,竟像是血。

    長生趕緊給自家爺把手擦干凈,玲瓏捧起謝寂的手左看右看,沒有受傷,才微微松了口氣,不高興道:“哥哥小心點,若是弄破了手要怎么辦?”

    謝寂目光柔和道:“哥哥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接下來便是只有玲瓏跟信陽候說話,謝寂全程消聲悶頭苦吃,三人都吃到飽足才放下筷子,其實吃到后來謝寂便飽了,看著信陽候跟妹妹吃,該說這兩人不愧是父女嗎?就連食量都一樣驚人,他那纖細裊娜的妹妹,吃得絕不比信陽候少。

    吃飽喝足才來聊天,玲瓏主要問了給信陽候看病的大夫,信陽候說此人乃是大司馬的隨侍軍醫(yī),如今在太醫(yī)院當值,等閑請不到他,他的病常年都是此人給看的,也確實是醫(yī)術(shù)精湛,又問玲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否則怎么會問起大夫來。

    玲瓏笑著糊弄了過去,只說自己是好奇,覺得與信陽候投緣,因此想要多多了解他一點。這話放在男女之間,其實是有些曖昧的,可信陽候絲毫不覺得,反倒喜歡她親近自己,愈發(fā)不隱瞞,玲瓏問什么答什么,玲瓏不問他也主動說,恨不得把自己的事情全部攤開了告訴這兄妹二人!

    待送走了依依不舍的信陽候,謝寂回身看向妹妹,“龍兒,你想做什么?”

    “哥哥沒必要如此仇視他,他把我們都忘了,日后可以多多邀請他來咱們家,這樣的話,信陽候府的動態(tài),咱們便能了如指掌。”

    謝寂默然不語,玲瓏踮起腳尖靠近他耳朵,輕聲道:“哥哥難道不想去信陽候府看一看嗎?”

    謝寂一愣。

    “我很想去看看呢。”小姑娘粲然一笑,“尤其是那位巾幗不讓須眉的湖陽郡主,我對她可好奇極了,想看看這故事的女主角,是不是一如我想象中的完美無缺。”

    想讓一個完美的人露出馬腳可不容易,除非她感受到了威脅。

    于是翌日下朝,謝寂主動找上信陽候,提出想去府上與他對弈,信陽候一聽頓時大喜,哪有不答應(yīng)的,只是立即擔心起玲瓏:“那你妹妹呢?可不能把她一個小姑娘放在家中。”

    這正中謝寂下懷,他拱手行禮:“那下官與舍妹便叨擾了。”

    跟他們家的宅子相比,信陽候府自然無比氣派,但這兄妹二人誰都沒有露出驚嘆的表情,那周身的氣度,優(yōu)雅無比,較之金枝玉葉也不差,信陽候越看越是歡喜,親自將人引進花廳,又命人泡了自己珍藏舍不得喝的茶葉來,三人還沒說上幾句話,便有人通傳,說湖陽郡主到。

    信陽候?qū)ζ拮邮謵壑兀诩依镆膊灰笙氯朔Q呼她為夫人,都稱郡主,謝寂與玲瓏喝茶的動作紛紛一停,不約而同朝花廳門口看去,只見一位盛裝麗人前呼后擁而來,梅花紋朱色小襖搭月白馬面褶裙,外罩一件火紅披風(fēng),明艷嫵媚,端莊大氣,饒是不再少女,也仍舊是個英姿勃勃的美人。

    她先是與信陽候見了禮,隨后才笑著謝寂兄妹二人道:“我們家侯爺總是這樣,丟三落四的,做事兒也不周全,若是有哪里招待不周,還請二位海涵,莫要見怪。”

    謝寂面色平靜,玲瓏更是甜甜一笑,湖陽郡主這些日子總聽自家侯爺一口一個謝大人,一口一個龍兒的,沒想到這謝大人竟如此年輕,生得還與侯爺有幾分相似姓謝看這年紀

    湖陽郡主是個思慮過重之人,她心中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便問:“這位想必就是謝大人了吧?侯爺總是念叨著你,夸你前途無量,今兒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謝寂淡漠地看著她,微微彎腰,拱手行禮,他本是規(guī)矩知禮之人,可這禮行的實在敷衍:“在下謝寂,見過湖陽郡主。”

    湖陽郡主本笑得八面玲瓏,突然聽聞他的名字,手猛地抖了一下,臉色也微微有變,信陽候全程盯著兄妹倆看,根本沒有注意到妻子的變化,謝寂像是沒察覺湖陽郡主的不對,又溫聲道:“父親早年杳無音訊,母親又早逝,無人教養(yǎng),還請郡主原諒在下的粗陋無知。”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信陽候一眼:“倘若父親活著,大抵也如侯爺這般年紀了,我心中敬佩侯爺,將他當作父親看,郡主不會介意吧?”

    信陽候一聽,喜出望外:“謝大人說的是真的嗎?這、這怎么好意思?若是謝大人不嫌棄,我可有榮幸做謝大人的義父?還有龍兒,龍兒愿意認我做義父嗎?見你們的第一面我便覺得有緣,沒想到謝大人也是這樣想的!”

    湖陽郡主已是臉色難看至極,看得出來她在非常努力維持自己的表情,但可惜,她常年養(yǎng)尊處優(yōu),除了欺騙信陽候無需作假,因此表情便顯得有些詭異,玲瓏笑著道:“侯爺,你快看看郡主怎么了,侯爺身份高貴,我與哥哥怎敢高攀?”

    信陽候狐疑地看向妻子,“沛娘,你怎么了?臉色如此難看?”

    他一叫出沛娘二字,謝寂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震驚、憤怒,在他心中交織不去,正在這時,一道黃鶯般的少女聲音傳來:“爹!你回來啦!”

    花廳門口又來了個十分貌美的小姑娘,瞧著比玲瓏還要小,也就十二三歲,信陽候一見到她,便喚道:“霽兒!”

    饒是謝寂,在聽到這名字時,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無法控制的驚愕表情,玲瓏則看看湖陽郡主又看看這位名叫霽兒的少女,約莫便是信陽候與湖陽郡主之女,那位從出生起便三千寵愛于一身的棲霞縣主了。

    只是這未免也太過巧合,怎么就剛好一個叫沛娘,一個叫霽兒呢?

    湖陽郡主深覺不能再對峙下去,她突然伸手扶額:“侯爺我”

    話音未落,雙目一合,便暈了過去,嚇了信陽候一大跳!連忙將人扶住,又叫人找大夫,謝寂冷冰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玲瓏卻笑著上前:“侯爺不要驚慌,我略通醫(yī)術(shù),不如讓我給郡主看看?”

    棲霞縣主一聽,怒道:“我娘身份高貴,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擔當?shù)闷饐崮悖 ?br />
    玲瓏也不生氣:“不讓我試試怎么能行呢?侯爺大可繼續(xù)去叫大夫,大夫來之前還有一段時間,若是這段時間里郡主病情惡化怎么辦?死馬當成活馬醫(yī)嘛。”

    這話太無禮了,棲霞縣主登時就瞪大了眼,正想發(fā)火,信陽候卻無條件信任玲瓏,“好好好,那便麻煩龍兒為郡主看一看。”

    玲瓏走到湖陽郡主身邊,心道這裝得挺像的,隨后她從懷中取出一個細細扁扁的長盒子,打開后,里面滿滿當當全是大大小小粗粗細細的銀針,她選了最長最粗的一根,把棲霞縣主都給嚇著了。

    謝寂:

    “侯爺不必擔心,我保證這一針下去,針到病除,郡主定能醒來。”

    說著毫不留情,對準腋下一扎湖陽郡主還想忍呢,忍個屁!

    她假裝清醒,嚶嚀一聲:“侯爺?我、我這是怎么了?”

    信陽候驚喜地看著玲瓏:“是這位謝姑娘醫(yī)術(shù)精湛,才將你救醒,你覺得怎么樣?可有不適?”

    湖陽郡主生吃了玲瓏的心都有!她也是跟著父親進過軍營的,對人體穴位也略有了解,哪有人刺腋下的!而且這小姑娘是真心還是假意她如何判斷不出來?當時她若是不醒,怕不是對方要將整根銀針刺入她體內(nèi)!

    如此劇痛,再加上這兩人的疑似身份,湖陽郡主實在是無法好言好語相對。

    玲瓏先一步告辭:“郡主抱恙,今日我與哥哥便不打擾了,侯爺,咱們改日再見。”

    信陽候連連點頭,讓自己的貼身護衛(wèi)去送他們回家,卻被兄妹二人拒絕,臨走前,玲瓏意味深長地道:“今年的雪,不知道大不大,會不會把一些人的房子也壓垮呢?”

    說來也巧,他們離開侯府時,外面再度飄起了大雪,京城的雪也大,但不及豐城,在豐城度過好些年的兄妹二人對大雪都見怪不怪,謝寂并不喜歡雪,眼看來時路被雪淹埋,他輕聲道:“這雪藏污納垢,好的它藏著,壞的也藏著,實在上不得臺面。”

    玲瓏卻說:“雪沒有靈魂,也沒有意識,這世間萬物好與壞,都與它無關(guān),人類賦予了它意義,卻又鄙薄它的意義,這樣可不好啊哥哥。”

    太陽月亮星星,山川河流花木,它們都沒有靈魂,人間的悲歡離合,它們可不關(guān)心,它們只生長。

    謝寂輕笑,捏了捏她的小臉兒:“龍兒教訓(xùn)的是,哥哥受教了。”

    玲瓏也跟著笑起來,見不遠處緩緩駛來的馬車,二人相視一眼,都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

    馬車上的圖標不是太醫(yī)院的么?那馬車里坐著的那位,豈不就是大司馬府與信陽候府專用的大夫,那位醫(yī)術(shù)高明,后來進入太醫(yī)院的軍醫(yī)?你看,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餓著,兔子便主動撞上樹了。

    “我們只想跟大夫好好聊聊,您別抖得這么厲害,又不會死。”

    馬車里,被一左一右夾擊的東方奇冷汗涔涔,他也不知怎么招惹了這么兩個煞星,把他的馬夫打暈后駕著馬車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兩人還都戴著面具,這是想做什么?難道說,是要滅口?!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大夫啊!

    啊,不!

    真要說起來,他這輩子只做過一件虧心事,可那也是被逼無奈,沒有辦法啊!

    “瞧大夫這表情,應(yīng)當知道我們二人為何而來吧?”

    右邊壓低了聲音的像是個少年,東方奇撥浪鼓般搖頭:“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知道!我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別找我!不要找我!”

    “啊,你不知道啊?”玲瓏刻意讓聲音變得陰森起來,“那就對不住,讓我先剮了你一塊肉吧。”

    東方奇頓時感覺到冰涼的刀尖在他的皮肉上游移,似乎在考慮先剮哪一塊肉比較適合,他嚇得都要尿了,本就不是什么有骨氣的人,生死關(guān)頭,是現(xiàn)在就死呢,還是以后再死?傻子都知道該怎么選!

    謝寂更不客氣,他冷漠地將匕首刺入東方奇的大腿,東方奇瞳孔猛縮,慘叫聲被堵在嘴里,隨后這兩個惡魔,一個冷冰冰,一個笑瞇瞇,笑瞇瞇惡魔問他:“你說是不說?”

    “我說、我說!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廢話那么多!”

    刀尖又深入幾分,東方奇臉色慘白,連忙開口:“我也不知道你們問的是不是這件事,但真要說起來,我也只知道這么一個秘密而已。”

    他說的,是距今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的陳年舊事,當時他還是軍中一個不起眼的小軍醫(yī),由于治病救人總喜歡用些稀奇古怪的方子,平日里也總研究些異術(shù),因此非常受人排擠。

    有一回,大司馬賬下一位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為了救大司馬被敵軍當頭砍了一刀,險些整個人被劈成兩半,抬回來的時候都沒氣兒了,軍醫(yī)們束手無策,大司馬大發(fā)雷霆,揚言救不活便要了所有人的命,東方奇不想死,為了活命,他只有挺身而出,說自己可以一試,但并不能保證真的能夠治好。

    興許直接就死了,興許好了卻有后遺癥。

    大司馬猶豫不決,湖陽郡主卻點頭答應(yīng)。

    東方奇使的,正是禍患前朝,被本朝明令禁止的祝由之術(shù)。

    祝通咒,前朝拿來害人,其實本質(zhì)上卻是與草藥相結(jié)合的救人之法,只是太過神神叨叨,為人排斥,東方奇家中祖上曾有祝由師,他也只習(xí)得皮毛,平日里雖然愛鉆研,卻不敢叫人知曉,因著在本朝,祝由之術(shù)乃是禁術(shù),被抓到,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他求大司馬與湖陽郡主保命,才敢對那位將軍施以救治。

    幸運的是,醫(yī)術(shù)沒有做到的,祝由術(shù)做到了,東方奇出了一身汗,他原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結(jié)束,可隨后他才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他使了祝由術(shù),從此便生死不由己。

    再見那位將軍時,他已經(jīng)被稱為魏將軍,成為了大司馬的門生,湖陽郡主的夫君,可是東方奇記得很清楚,這位魏將軍,從前姓謝!

    因他有把柄在人手中,也只能幫忙做戲,魏將軍頭部遭受重創(chuàng),本該死去,卻被祝由術(shù)救活,記憶出現(xiàn)了極大的紊亂,湖陽郡主要他加以引導(dǎo),加重記憶錯亂,抹去一些不該存在的記憶,讓魏將軍對編造的故事信以為真。

    “我也是沒辦法啊!早知道我便不救他,讓他死了,大不了我當時也跟著死去,總好過受人威脅,一家老小都活在刀下!”

    東方奇這樣哭訴,玲瓏冷笑道:“既然如此,你現(xiàn)在怎么又怕死了?問你一句便都說了出來,也不見你有幾分骨氣。”

    “聽說信陽候身體不好,需要按時診治,作為他的專用大夫,你可以解釋的吧?”

    東方奇真的要哭了:“我、我也是受郡主脅迫祝由之術(shù)對精神腐蝕極大,只會讓記憶越來越錯亂越來越淡薄,我必須要按時疏導(dǎo)才能維持精神不散,而且我學(xué)藝不精,如果不按時施加祝由術(shù),只怕侯爺會想起什么來只好以他身患舊疾為由,每隔三月,佐以湯藥施術(shù),我、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的!”

    謝寂已是狠狠一拳揍在了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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