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了甯姣和二哥,兩個人表面看上去女強(qiáng)男弱,但實際上不過是玄深處處讓著妻子罷了。
就像是崔鈺,大事小事全都依她,可是只要面對危險,一絲一毫都不愿她沾染。
兩人為此吵了好幾次,這次總算以她的落敗塵埃落定。
伸手擦干了她的眼淚,崔鈺剛剛?cè)岷偷哪樕珡?fù)又難看起來,“我問你,你失了孩子才十日便出來尋我,那是連小月子都沒養(yǎng)好么?”
“我是神仙.....”雖然自己也有些心虛,可冥魅還是嘴硬著說到,“跟你們凡人不一樣的。”
她確實沒覺得身體有什么大礙,孟婆精通藥理,自己躺在床上那幾日她老人家熬了不少藥送過來,總不會讓她落下什么病根的。
“明日入宮請?zhí)t(yī)看看吧。”沒有輕易被她糊弄過去,男人隱隱總覺得有些不安。
“不用了,我的脈象和常人不同,萬一叫太醫(yī)診出來就麻煩了。”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冥魅不知是不是諱疾忌醫(yī),推托著不肯讓人瞧,“我們還是先想一想今天的事情若是傳出去,哪日父皇問起來該怎么答吧。”
公主和駙馬新婚就跑到伎館來,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難以蒙混過關(guān)。
兩人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酒醉的尉遲寶琳已經(jīng)在紅袖添香的大廳正中跳起舞來,冥魅以前見過他邊彈琴邊跳舞的樣子,可還是今日與這美艷胡姬緊貼在一起轉(zhuǎn)圈兒更顯風(fēng)流,尤其那雙迷離的桃花眼,不知虜獲了多少姑娘的心。
嘉志本來正看得高興,見他們二人手牽手走了出來,忙上前道,“少爺,夫人。”
“回府吧。”淡淡吩咐了一句,趁現(xiàn)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方身上,他們剛好離開。
“不用管尉遲大人了么?”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興頭上的男人,嘉志撓了撓后腦勺。
“不必,銷金窟跟他這種孑然一身的公子哥兒,最配了。”嘴角噙著一絲笑,男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那個一臉愛慕地盯著他看的舞姬。
只是他可以不在意,冥魅卻不可以。
眼角掃過對方,紅衣女子笑得極其嫵媚,一瞬間仿佛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一般。
舞姬看著崔鈺身邊的夫人左眼漸漸變成紅色,張了張嘴驚叫起來,可卻什么聲音也沒有。下一秒,眼前又是一片歌舞升平,而她腦海里關(guān)于男人的片段,已經(jīng)全然不剩了。
上馬車的時候,冥魅轉(zhuǎn)頭看了看紅袖添香那四個大字,妖異狡黠的笑再次攀上了嘴角。
她的夫君,可容不下旁人惦記。
看也不行!
“你這兩日在紅袖添香和那個女子沒做什么吧?”試探著問了一句,雖然刪了對方的記憶,可她心里還是酸得很呢。
“你覺得呢?”挑眉看著她,崔鈺最喜歡看她吃醋的樣子。
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把,冥魅隨即笑逐顏開,幻境中的男人一直在喝酒,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連手都沒叫人碰一下。
“看在你這么守身如玉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可是下次如果再玩兒離家出走,我可要生氣的。”挽著他的手臂靠過去,冥魅忽然覺得又餓又困。
他走得這段時間雖然不長,可自己除了一碗雞湯什么都沒吃,著實有些難受。
“你不是已經(jīng)把我滿屋子的瓷瓶都摔了么,還不解氣?魅兒,為什么沒用術(shù)法尋我?”
“生氣啊,總要你自己回來低頭認(rèn)錯才行,哪知道你這一次那么犟。”她當(dāng)然知道用術(shù)法可以尋到他,可是她放不下架子,不愿意先去找他。
直到聽人說他去了伎館,自己這才坐不住了。
“事關(guān)孩子.....”捧著她的臉,崔鈺眸光沉沉地注視著她,“魅兒,答應(yīng)我,若是再有孩子,不論什么情形都不要擅自做主。”
埋頭在他懷里,冥魅低聲應(yīng)了下來,雖然她知道此時他們不該奢望一個孩子,但若是真的有了,她拼了命也會保住。
夜深了,馬車?yán)锘杌璋蛋档模曈X不清晰的時候,其他感官就格外敏感。她雖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卻也知道他一定是難過的,正想出聲再安慰幾句,卻冷不防被他吻住了。
崔鈺將她整個人抵在一側(cè),欺身而上,似是要把她揉進(jìn)身體里。車內(nèi)空間本就有限,他這樣不管不顧,冥魅推不開他又不敢叫出來,被他欺負(fù)得實在沒轍,只能咬了他一下。
疼痛從舌尖傳來,崔鈺這才停下,收回手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一滴冰涼的液體落在了手背上。
“怎么哭了?”
抹了抹她的臉頰,確認(rèn)是哭了沒錯,男人皺眉,“弄疼你了?”
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哽咽著小聲道,“一身酒氣,你到底喝了多少。我什么東西都沒吃,被你這樣一熏,難受死了。”
啞然失笑,他又何嘗不是滴米未進(jìn)呢。
“回去讓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好不好?”
“不好,我困了,想睡覺。”
“那我們就睡覺。”
什么都依著她,哪怕他一樣很餓,可在崔鈺心里萬事都不及他的魅兒。
吳伯守在門口等了許久,灼灼早一步回府報信兒,老人家這才放下心來。眼瞧著嘉志趕著車過來了,忙喚人出來執(zhí)著燈籠迎接他們。
見夫妻倆下了車,管家什么都沒有多問,只是恭敬地答著,“房間里給少爺夫人備了熱水,飯菜也都準(zhǔn)備好了,二房和三房剛剛著人將那些東西都送過來了,老奴看了,雖然和當(dāng)時拿走的不全一樣,可價值大抵相差不多,夫人可等明日從宮里回來再仔細(xì)看看。”
“他們來做什么?”聞言,崔鈺的語氣變得有些冷。他并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府上還有“貴客”來訪。
“呵,來拉攏來挑撥啊,你不在的時候我可做了不少事情呢。”用手使勁戳了戳他的心口,冥魅估摸著自己這覺是睡不成了,轉(zhuǎn)而對老人道,“吳伯,您說是不是?”
“是是是,夫人這次立了大功,可帶著咱們揚眉吐氣了。”
崔鈺看著夜色里妻子那張美艷的臉,忽然就覺得不累了,他的魅兒確實比自己想的更周到,她當(dāng)初闖的禍惹的麻煩,如今正一點一點彌補(bǔ)著,連帶自己的那一份都妥帖地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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