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貝狄威爾的呼喚聲之后,沒過多久,阿爾托莉雅就看見了自己的圓桌騎士正焦急地朝自己趕來。
“吾王太好了,您還活著。”這位最早跟隨阿爾托莉雅的騎士單膝跪在阿爾托莉雅的身前,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王并沒有戰(zhàn)死的時候,興奮之情難以言表。
可這股激動僅僅持續(xù)了不過數(shù)秒,就徹底消散了。
“我的時間不多了,貝狄威爾。”
阿爾托莉雅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奇怪,被小莫的劍重傷的她已經(jīng)是瀕死狀態(tài),但她看起來卻和沒有受傷時無太大的區(qū)別。
除了身體使不上力之外,她甚至能夠進(jìn)行正常的交流。
貝狄威爾連忙扶起阿爾托莉雅,并拿起了她的佩劍,攙扶著她朝戰(zhàn)場外走去。
“吾王,請您一定不要說這種話,我們最近的營地離這里騎馬只需要一會兒就能抵達(dá),那里的醫(yī)生一定會有辦法的!”
貝狄威爾輕聲道只是,他都覺得這可能是在騙自己吧?作為神秘未消時代的強(qiáng)大騎士,他自然能感受到,阿爾托莉雅的生命正在走向終結(jié)。
但作為臣子的倔強(qiáng)讓他無法放棄最后的希望或許只要能及時救治的話,阿爾托莉雅就能夠活下來!
所以他在盡量不傷到阿爾托莉雅的情況下,帶著她遠(yuǎn)離了戰(zhàn)場,去尋找自己拴在森林中的戰(zhàn)馬。
進(jìn)入森林后不久,阿爾托莉雅突然輕輕地說,“貝狄威爾卿就在這里吧。”
“吾王,我們馬上就能到了!”
“不用了,貝狄威爾卿”阿爾托莉雅堅(jiān)持讓貝狄威爾放下自己。
拗不過阿爾托莉雅的貝狄威爾沒有辦法,靠著樹攙扶著她坐下。
“吾王,您在這里稍稍休息一下,我去牽來戰(zhàn)馬我們就可以立刻趕回營地了。”
還好這里離貝狄威爾的戰(zhàn)馬所在的地方并不遠(yuǎn),走路也就是一分鐘的事情,他放下阿爾托莉雅,便打算立刻去找馬。
“不,我們不回營地,爵士,我現(xiàn)在需要你去完成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wù)。”阿爾托莉雅的話打消了貝狄威爾的想法。
貝狄威爾雖然心急,但還是單膝跪在阿爾托莉雅跟前,低頭應(yīng)道,“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方向。”
“拿上我的圣劍。聽好了穿過這森林,翻越那染血的山丘,彼方有一個很深的湖,把我的劍投入其中。”
阿爾托莉雅的語氣漸漸地變?nèi)酰秃孟耧L(fēng)中的殘燭,隨時都有著熄滅的可能。
騎士此刻心急如焚,王的命令他不敢不從,但他更加清楚的是,失去了圣劍的王,就是去了加護(hù),而那加護(hù)是王現(xiàn)在還沒有殞命的原因!
也就是說,將圣劍投入湖中,王的生命也將抵達(dá)終點(diǎn)!
貝狄威爾第一次因?yàn)榘柾欣蜓诺拿疃q豫,阿爾托莉雅也看出了騎士的異樣,她勉強(qiáng)微笑了一下。
“貝狄威爾,”
這一次,阿爾托莉雅直呼了騎士的姓名,
“夢是醒來后也能看到的事物嗎。并非不同的夢,只要閉上眼,就能再度看到同樣的東西?”
貝狄威爾抬起頭,眼神中有一絲詫異,但他還是回答了阿爾托莉雅的問題,“是。只要有強(qiáng)烈的思念的話,也會看到同樣的夢吧。我也有過相同的體驗(yàn)。”
不過,每個夢都是獨(dú)一無二的,夢原本就是只有一次的體驗(yàn)。
自己的回答已經(jīng)算是徹徹底底的謊言,但即便如此騎士也還是說了謊。這是最初也是最后一次,對王的不誠實(shí)。
“很好去吧,去將我的劍投入湖中”
“我想,劍應(yīng)該還是重歸于鞘會更好。”
陌生的聲音在騎士耳邊響起,貝狄威爾的手也瞬間握在了腰間長劍的劍柄上。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拔劍,另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手上,好似施加了魔力一般,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或者拔出長劍。
就在騎士擔(dān)心阿爾托莉雅安危的時刻,一直低垂著頭的阿爾托莉雅在聽見那句話之后,卻面色震驚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貝狄威爾身邊。
騎士這個時候也愣住了,甚至忘記了繼續(xù)拔劍他從未見過阿爾托莉雅露出過這種神情。
身為王的阿爾托莉雅,作為人的情感十分淡泊,就連侍奉了她數(shù)十年的貝狄威爾也很少見過阿爾托莉雅的表情有過太大的變化。
那個遇見任何事都淡定從容,遇見任何對手都鎮(zhèn)定自若的王才是最直觀的印象。
“父父”
“我不是說過了么,不要叫我父親了,”洛一方松開壓住貝狄威爾的手,坐在了阿爾托莉雅的身邊,“不過你還真是和你小時候一樣的調(diào)皮,又不和我說就一個人偷偷跑掉了。”
“”
“本來是想送你個禮物的,不過想想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吧,”洛一方將劍鞘取出,阿瓦隆感受到阿爾托莉雅的氣息之后,直立而起,散發(fā)出溫潤的光華。
阿爾托莉雅被劍鞘的光芒籠罩,流逝的生命開始被更加磅礴的氣息補(bǔ)充著,僅僅是幾個呼吸之后,阿爾托莉雅的傷勢消失的無影無蹤。
貝狄威爾站在一邊,嘴巴張的老大阿瓦隆他自然是認(rèn)識的,可是那劍鞘不應(yīng)該早就遺失了么?
當(dāng)初梅林大費(fèi)周章也沒能找到失蹤的阿瓦隆,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一個陌生人的手中?
不不對,不是陌生人!
騎士心頭一凜,他在仔細(xì)地觀察了一下洛一方的容貌之后,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
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見過他!
阿爾托莉雅的傷勢好轉(zhuǎn),他所擔(dān)心的事情也就不復(fù)存在,貝狄威爾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他在片刻之后總算是想起了在哪里見過洛一方的臉。
“月湖嶺大公?這,這不可能”
貝狄威爾失聲道,月湖嶺大公是尤瑟王時代的人,記憶中他最后一次出現(xiàn)還是薩克遜人入侵的時候。
為什么過去了好幾十年,他的臉卻絲毫沒有被時光沖刷的痕跡,那是貝狄威爾只在阿爾托莉雅身上見證過的奇跡。
他立刻就朝著洛一方單膝下跪,“尊敬的公爵,我貝狄威爾衷心感謝您的幫助。”
無論是洛一方的公爵身份,還是他帶來劍鞘,治好阿爾托莉雅的的舉動,都擔(dān)得起他的跪拜。
阿爾托莉雅支起身子,將圣劍插入阿瓦隆之中,她仍舊是不敢置信地望著洛一方。
“怎么怎么可能為什么,你會到”
“被我抓住了可就不要想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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