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目光卻依舊十分的溫和，“我本就是沒有實體的，而這古樹，恰恰是沒有靈魂的。”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已經更像是存在于一體了。”
看著老人的動作，莫輕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亦是終于知曉了之前老人為何會說他們是第一個生命，本就是相互矛盾的說法，可兩者若是一體，便能夠說得通了。
“那您現在是？”
莫輕羅看著老人微微皺了皺眉，上古一戰，傳聞之中大能都是已經喪身其中。
可是看眼前老人的模樣，又實在不像只是一縷殘魂。
老人像是能夠看出莫輕羅心中所想，當即便是搖了搖頭，對著莫輕羅緩緩的笑道：“清鎖國秘境獨立于所有空間，我并沒有在上古一戰之中消亡。”
老人一言，頓時便是令得莫輕羅有些變了臉色。
剛想要說什么，老人已經緊接著緩緩的道：“你放心，我除了這片空間，其他的地方是去不了的，相比于其他的大能，我更像是一顆古樹。”
也因此，才能夠免于在世間消弭。
“至于其他之人，我想就算是還有殘留在這里，也只不過是一片殘魂罷了。”
充其量，也只能夠支撐到自己找到那個屬意的繼承者。
莫輕羅目光之中閃過一抹恍然之色，若旁的大能也未曾消失，相信這世界早已經不是這個模樣了。
老人含笑點頭，看著莫輕羅的目光之中帶著一抹深邃之色。
“身為生命屬性的第一人擁有者，你自然是我所屬意的傳承者。”
莫輕羅聞言，下意識的抬眸，“這么說，選中我的人是您？”
老人卻又是搖頭一笑，看著莫輕羅的目光如同在看待一個孩子。
“四大上位屬性，我們是決定不了的。”
唯有天道，有資格決定擁著之人。
莫輕羅顯然也已經聽懂了老人未曾說出的話語，卻只是淡淡的抿了抿唇。
“可是我不信天道。”
從以前到現在，她都未曾相信過什么天道。
老人卻是依舊含笑，看著莫輕羅的目光之中亦是看不見一絲不滿之意。
“孩子，我知你看過許多不平之事，但凡事，都是有因有果的。”
莫輕羅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有因有果？她才不信。
就拿爺爺的事情來說，若不是她來了，爺爺可能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父親和母親了。
這件事情，卻是哪門子道理的因？
只因為愛的不是祈岳大陸的人，就有錯了？
老人卻是依舊定定的看著莫輕羅，“所以你不是來了？”
老人的聲音平靜而又祥和，沒有帶任何的攻擊性，卻是令得莫輕羅瞬間便是將警惕提到了最高。
像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察覺莫輕羅的情緒，老人再一次溫和的摸了摸身旁的古樹，待得莫輕羅緩了一會兒之后才緩緩的道：
“有些天外之人來此，是注定，而有一些，則是被法則所排斥的。”
“很顯然，孩子，你是前者。”
果然。
莫輕羅看著老人的目光不變，心臟卻是已經不受控制的瘋狂開始跳動。
面前的老人很顯然已經看出了她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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