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放心,小爺罩你
“不能。”拓跋睿堅定決絕的否了她。
而后變本加厲的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環(huán)抱住她的腰,將下巴放在她的肩窩處輕輕的磨蹭著。
華如歌知道拿他沒辦法,只得退而求其次道:“你抱著別說話,讓我好好想想。”
“嗯。”拓跋睿應(yīng)了一聲,側(cè)著頭親吻她白皙的脖頸。
完全是一副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模樣。
“色坯!”華如歌回頭罵一聲。
拓跋睿將她的頭扭過去,嗔怪道:“安靜點,說好了不說話的。”
我?
到底是誰在搗亂?
華如歌就在這樣艱苦的環(huán)境中想著救災(zāi)的方法,到了晚上終于有了些頭緒。
于是她堅持要自己睡在驛站的房間,拓跋睿見她跑的比兔子還快,難得放過她。
華如歌盤膝坐在床上服食療傷的丹藥,經(jīng)脈逐漸在恢復(fù),現(xiàn)如今的她已經(jīng)能使用五階的魂術(shù)了,相信很快就能痊愈。
到時候她從城主府搶來的這些法器就能派上用場了。
她挑了挑唇,熄了燈睡覺。
睡到了半夜她迷迷糊糊的出去茅房,此時驛館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于是漆黑中唯一亮著的那盞燈就格外引人注目,華如歌方便出來揉揉眼睛,咕噥了一句:“誰這么大半夜的還不睡。”
說了一聲她便往回走,但是走著走著突然停住,轉(zhuǎn)身再看那間點著蠟燭的房間。
那是正房,面積最大,修的的也氣派,應(yīng)該是給這一行中最尊貴的人住。
她清醒了不少,眼睛緩慢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又嘟囔道:“不是犯病了吧?”
想到這她腳步開始往那邊邁去,一邊走還一邊搖頭說:“我怎么就這么愛操心。”
到了近前她敲門問:“怎么這么晚還沒睡。”
房間中沉默了一下,隨機道:“我處理點事,你先睡吧。”
“每次生病都說沒事。”華如歌自詡不是正人君子,推門就走進來了。
房間中拓跋睿正拿著筆坐在桌前,桌上面擺的紙上面寫寫畫畫的了一大堆東西。
見她進來,他眉頭舒展了一些,口氣卻有些責(zé)備:“怎么不好好睡覺?”
看他臉色和精神都還好,華如歌這才放心,好奇的走上前:“你這大半夜的畫什么呢?”
紙上面很亂,但華如歌一上前就看懂了。
這應(yīng)該是那些城池的地形,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小點應(yīng)該是感染瘟疫的人。
這些小點有的密集,有的疏散,看來他在推算病源來自于哪。
畢竟最先感染和感染嚴重的地方一定是靠近病源的地方。
這樣很容易將病源找出來,只要治理了病源,清理了毒素,瘟疫就很容易治好了。
“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白天的時候怎么不和我討論?”華如歌好奇的問。
拓跋睿抬眸看她,目光意味深長:“看到你的時候,我可沒心思想這些。”
他并不是不關(guān)心邊疆的疫病,只是更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光而已。
華如歌瞪他一眼,低頭看著他畫出來的東西,不直視他熾熱的目光。
不過看著看著她眉頭就皺了起來,按照她所想的,一定是靠近病源的人感染的更加嚴重,越擴散越輕,但看上面并不是這樣。
而是所有地區(qū)都很勻稱,更好像這病菌是從天上來的。
和下雨一樣的均勻。
怪不得拓跋睿畫了半夜還是沒有頭緒。
“你確定瘟疫是由病源導(dǎo)致的?”拓跋睿問。
燈光下的他此刻難得認真了起來,俊美的五官更加耐看了。
華如歌目光從他臉上略過,偏了偏才保持冷靜道:“我之前在醫(yī)書上看到過,很多瘟疫災(zāi)區(qū)附近或者不遠的地方都會有什么污水河、垃圾成山的狀況,病菌就是那里產(chǎn)生的,但這里的情況很奇怪。”
“隨行的大夫們也說很怪,看來這地方的確是有問題。”拓跋睿表情凝重。
所有的士兵都屯在那三座城池中,如果這次瘟疫治不好,北疆的將士就會有大片傷亡。
北國上幽國力強大,又虎視眈眈,到時候大舉進攻,北疆一定潰不成軍,那將是國難呀。
華如歌重重的在他肩膀拍一下,自信滿滿的道:“有小爺罩著你,不會有事的。”
拓跋睿挑眉看她,目光中有冷光流轉(zhuǎn)。
華如歌意識到自己口誤,訕訕的收回了手,拓跋睿卻一把抓住,將她扯到了自己懷里。
“敢在我面前稱爺?shù)模氵是第一個。”拓跋睿禁錮住她的雙手,盯著她說。
“那個,習(xí)慣了,我下次注意哈。”華如歌賠笑著。
“要罰。”拓跋睿說著就把她拖到床上塞在被窩里,“罰你陪我睡覺。”
而后燈一息華如歌就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望著黑漆漆的房間,欲哭無淚。
這哪是什么懲罰,就是赤果果的耍流氓。
“喂,你不再研究一下災(zāi)情了?”華如歌戳著他的胸膛,弱弱的問。
拓跋睿揉著她的頭無奈道:“看到你我腦子里就全是你,還怎么想事情?”
“要不我走,回我房間去睡。”華如歌商量著。
“我的就是你的,在這睡也一樣。”
“明明不一樣。”華如歌覺得自己遇到了天底下最大的流氓。
“睡吧。”拓跋睿按著她的頭,像哄一只小貓。
華如歌哼哼兩聲,枕在他手臂上睡去了。
大崢最北面的一座城池名叫慶州城,是最堅固的北方壁壘,也是這次受災(zāi)最嚴重的地區(qū)。
華如歌一行人來到這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城中一片荒涼,從街道能看出這里昔日的繁華,但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沒人出門了,路邊只有一具具被白布蓋上的尸體。
士兵們發(fā)現(xiàn)這些尸體就會第一時間抬走埋了,因為尸體是最容易傳染其他人的。
街道上的門窗都開著通氣,華如歌掀開車簾就能看到一雙雙黝黑的眸子,或絕望或迷茫的從里面看過來,沒有半點生氣。
這座城池已經(jīng)被瘟疫奪去了應(yīng)有的生命力。
拓跋睿從進城以來臉色就沉了下來,沒再說過話。
兩人一路到了駐扎在城外的軍營,此刻軍營中也是一樣,大半的士兵感染了瘟疫,坐在兵營外面,面色蒼白,是不是的咳嗽,還哪有一點精兵強將的模樣。
拓跋睿和華如歌下了馬車,免了士兵們的跪迎,直接去了中軍大帳,傳令讓御醫(yī)們都到。
大帳中,拓跋睿長身而立,眉頭緊皺。
華如歌也在想著辦法,這事情一定要今早解決,如果晚了這些士兵就算救過來實力恐怕也是大打折扣。
很快御醫(yī)們就趕了過來,從王都出來帶了十個,現(xiàn)如今也只剩下五個了。
拓跋睿背對著他們,沉聲道:“有解決的辦法嗎?”
幾人知道戰(zhàn)王狠厲,紛紛跪下,有一人道:“王爺恕罪,我們已經(jīng)配出了治病的藥,但是感染的人太多了就算治好還會染上,反反復(fù)復(fù)的實在沒有辦法呀。”
“就沒有吃上便不會再反復(fù)的藥嗎?”拓跋睿的聲音更沉。
“王爺恕罪,臣等無能。”御醫(yī)連連叩頭。
拓跋睿轉(zhuǎn)過身來,目光鋒銳的道:“沒關(guān)系,死人不需要太有能力。”
御醫(yī)們被他嚇的魂不附體。
“要是這病治不好早晚要病死在這里,還不如給他們個機會。”華如歌聞言說了一句,又上前對大夫們道:“配的藥方給我看看。”
御醫(yī)開始覺得這人敢違背戰(zhàn)王的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但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她說完話之后,戰(zhàn)王眼中的殺氣減了不少,于是都不敢怠慢了。
正好有人帶了便雙手奉了上去。
華如歌接過,仔細看著。
這些人都是有經(jīng)驗的老御醫(yī),配的藥還算中規(guī)中矩,給貴人們調(diào)理身體還行,要治這樣大規(guī)模的瘟疫就行不通了。
倒不是這些人學(xué)藝不精,而是把東西學(xué)死了。
“怎么樣?”拓跋睿問。
華如歌想了一下道:“我應(yīng)該有辦法,給我一點兒時間,我要接觸一下病人。”
拓跋睿蹙眉道:“病人的情況你可以問他們,不非要親自接觸。”
他不想她有危險。
“別懷疑我的專業(yè)能力,放心吧,我能搞定。”華如歌自信的笑了一聲,而后便向外走。
“對了,藥方還你。”經(jīng)過御醫(yī)身邊時她將藥方遞還了回去。
御醫(yī)愣愣的接過,到現(xiàn)在還反應(yīng)不過來這人怎么敢在戰(zhàn)王殿下面前如此無禮。
最不可思議的是放肆了之后還沒有任何后果。
這還是殺人不眨眼的戰(zhàn)王殿下么。
“下去吧。”拓跋睿冷聲道。
幾人如蒙大赦,擦了擦汗趕快出門。
他們覺得自己一定是第一個能在戰(zhàn)王已經(jīng)開口表示要殺人的時候還能活下來的人。
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仰頭再看,華如歌坐在一群生病的士兵旁邊,一邊分著雞蛋一邊聊天了解病情。
“這孩子看上去只有十五歲左右,怎么可能會治病,不會是哪里來蠱惑戰(zhàn)王的騙子吧?”一個御醫(yī)疑惑的說。
“誰知道呢,我十五歲的時候還在給師傅磨藥,根本連藥都認不全呢。”另一個御醫(yī)也道。
還有一個也不服的哼聲道:“我倒要看看她一個乳臭未干的娃娃能有個什么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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