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如歌笑了一聲道：“你這丫頭年齡不大怎么滿腦子封建思想。”
小丫頭明顯沒有聽懂。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了，外面發生了和我講講唄。”華如歌好不容易有個說話的，自然不會放過。
小丫頭也是個喜歡說話的，一看到華如歌平易近人的和自己的小姐妹差不多也就不太拘束了，于是問：“姑娘想知道什么？”
華如歌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當天失控的時候有沒有傷及無辜，雖然宮綺羽說了一句，但她覺得那有可能是安慰自己，還是求證一下的好。
當然她不能主動說失控的事，只是問道：“外界都是怎么說我的？”
“您一個人擊敗黃泉大帝那是何等的威風，現在黃泉門行事收斂了許多，所有人都拿您當大英雄呢。”那丫頭說著臉上出現了崇拜的神情。
她現在都覺得自己能接觸華如歌這個傳奇性人物是在做夢。
華如歌聽了這個還是愣了愣，確定是大英雄而不是大魔頭？
“當天有人看到我作戰了？”她又問。
“我就看到了，當時您就在我們山頭宗門上方，手里拿著斷魂槍，將那黃泉大帝都打得落荒而逃。”小丫頭說著。
“然后呢？”
“然后我們還想看，但突然出現一個結界阻擋住了我們的視線，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她一臉的遺憾。
華如歌卻是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除了黃泉大帝外沒有傷害下方城池的人，更是有人將她遮了起來，讓人們看不出她處在失控的狀態。
小丫頭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華如歌道：“不過您戰斗的時候和現在真是判若兩人。”
“怎么說？”
“戰斗的時候您很兇，沒想到您平常這么和善。”小丫頭坦率的道。
華如歌尷尬的笑了一聲，隨即想到她說自己手拿著斷魂槍？難道是她一怒之下搶了人家黃泉大帝的兵器？
這人家以后能放過她才怪。
她覺得不管怎么樣，等天海一平靜自己就非走不可，這種勞什子地方實在是不能待了。
現在首要的事情是趕快恢復身體，不然連下床都不能實在是太痛苦了。
“姑娘，圣女交代過您不能下床的，現在還要多修養。”小丫頭看出她的意圖，連忙制止。
華如歌在動了動腿感受到虛弱和痛的時候自己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想她何等強悍的身體，論肉身強度可謂是兇獸見了都要繞路走，現在居然成了這個德行，可見自己發狂的時候透支了多少身體潛能。
當然她現在并不后悔沒有做好情緒管理，如果再發生過一次那樣的情況，她也一樣會出手。
敢傷她的男人找死不是？
更何況無痕也因為她差點死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忍得了？
“姑娘，要不要我給您弄點東西吃？”小丫頭又問。
華如歌正想著生氣呢，聞言仍然皺著眉頭道：“挑好的上，要葷素搭配，酒不用拿。”
“是啊，傷身體。”小丫頭附和了一聲。
“我自己有。”
“……”小丫頭。這哪里像個會發愁的人。
之后華如歌又了解了一下，這已經是當天一戰之后的第十天了，黃泉門不再追殺他們，而是龜縮起來不知道在做什么。
而這船上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大多數都回了自己的宗門，只有重傷的人才會被帶到金羽圣地的中療傷。華如歌、拓跋睿和無痕公子就是這些人。
在第十二天的時候華如歌已經能下床行走了，雖然身體還是很虛弱，力量枯竭，神魂尚未恢復，但她怎么也有了普通人的體力。
于是第一天她就去探望拓跋睿，當看到他蒼白著臉躺在床上，就一陣心疼，只是他周圍遍布道韻結界就連她也不能靠近。
在這轟時候想要靠近就只能破開結界，這樣不難，只是會傷到他。
“拓跋睿，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沒事了，你也快些醒來吧。”她低低的說著，聲音像是哄小孩子。
拓跋睿當然不會有反應，看樣子也只能等他自己慢慢恢復了。
她除了房間又到了無痕公子那邊，剛剛推門就去就看到宮綺羽站在床前，周身圣光正在慢慢回收，想來是剛剛施展過圣系治愈術。
然而無痕公子和他胸膛上的九尾狐仍然沒有醒過來。
無痕公子也是面無血色，九尾狐則是皮毛黯淡，看上去有點灰灰的顏色，好似完全失去了生機一般。
“有勞圣女殿下，他們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華如歌問，如今她已經傷到沒有判斷的能力了。
“不會太久了，這幾天就應該可以醒了。”宮綺羽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
華如歌嘆了一口氣道：“他們也是夠傻的，沒找他們怎么就站出來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自責，這么些日子她已經陸續記起了她被煞氣控制之前的事情。
“那種情況下，沒人會認為自己可以活著，他是想把黃泉大帝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來。”宮綺羽緩緩開口，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無痕公子的臉龐。
“傻不傻呀，我死了也夠本了，他連個女人都沒有過，真是想不開。”華如歌雖然是吐槽，但更多的還是愧疚和自責。
“你大可不必多想，那是他的選擇，我相信他是愿意的。”宮綺羽安慰她。
華如歌轉頭看著她，打量了一下道：“沒想到圣女才見過無痕幾面，居然就這么了解他了。”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我們很像，就像有過某斷相似的經歷一樣。”宮綺羽敏銳的說道。
華如歌想了一下，而后道：“好像還真的是。”
宮綺羽并不驚奇，像是早就料到了。
“作為朋友我真的希望他能平安渡過這一劫，而后找一個愛人，學著擁抱這個世界。”華如歌由衷的感慨：“他這輩子過得太孤單了。”
“擁抱世界？”宮綺羽重復了一句，而后眉頭舒展開來說：“我還是聽說過這句話。”華如歌笑了一聲，打趣道：“圣女聽的都是拯救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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