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就瞞著吧,反正這世上也沒幾個人知道您的秘密,我想國師大人也不會多說什么的。”蘭兒在一邊提意見。
上官璃搖頭:“若是有所隱瞞便不能全身心在一起,那樣不是有負他的真誠。”
“那您要不說出來試試,我想獸王也不是太拘泥于這種事的人。”蘭兒又道。
“說實話,我不敢。”上官璃按了按自己的心口道:“我甚至不敢想我坦白這件事他會用怎樣的目光看我。”
“閣主……”
“你可以笑我沒出息,但我就是在意他的想法。”上官璃說出來便覺得痛快一些,接著道:“好了,會方面吧。”
“是。”
當天小貂是垂頭喪氣回到國師府的,華如歌在前廳等著,見狀便知道是受挫了。
“貂兒乖,不難過,來姐姐這。”她柔聲道,看到他這個樣子,她還是非常心疼的。
小貂走了過去,神色委屈的道:“我現在知道了,阿璃姐姐就是不喜歡我。”
“好了好了。”華如歌拍拍他的肩膀道:“進來說。”
之后小貂就把過程說了一聲,聽到那些話華如歌都覺得心里酥酥的,不由開口道:“這個阿璃,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怎么可能不動心呢?”
小貂一聽這個更不知道說什么了,總之情緒很差。
華如歌摸了摸他的頭道:“先別急,阿璃這個人本身就是個別扭的,等我去和她談談。”
“姐姐,我那么不討人喜歡嗎?”小貂抬頭問她。
華如歌見到這小可憐的模樣心疼的不行,連忙道:“怎么可能,我家貂兒是最討人喜歡的,你要相信自己。”
小貂悶悶的點了點頭,不說話了。
華如歌默默的嘆口氣,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讓廚房給你做點東西吃,我去找她問問看。”
小貂同意了后半句,至于吃的他是吃不下了,直接就回房間了。
“感情這東西還真是磨人。”華如歌嘆了一口氣。
下一瞬,她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上官璃院中了。
此時上官璃早已經進房間休息,蘭兒正走出來,才悄悄的關上門轉頭就看到華如歌憑空出現,著實嚇了一跳。
“我說國師大人,您就不能走門嘛,整日都是這樣來去,哪天非要被你給嚇死。”蘭兒拍著心口說道。
“你這么乖巧,我哪舍得嚇死你。”華如歌順嘴調侃著。
蘭兒不由瞪她:“您沒個正經,就知道欺負我。”
“今天來還就是正經事,我來關心一下你們閣主的感情問題。”華如歌說著一指房間門道:“可以進去吧。”
蘭兒恍然,連忙上前道:“您什么都知道了對吧?”
“差不多。”華如歌朝她挑眉:“就是不知道你家閣主怎么想的,真就不動心?”
蘭兒面露愁色:“您知道的……”
“蘭兒,說我什么呢?”就在這時,上官璃推開門,雖然叫的是蘭兒,但目光卻越過她落在華如歌身上。
蘭兒倒是不怕,只對華如歌道:“要不您自己問吧,問不出我再告訴您。”
“說定了。”華如歌笑著看上官璃:“我覺得你可能也需要找個人聊聊,我來的是不是正是時候?”
“不是。”上官璃雖然這么說著,但還是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蘭兒去沏茶,院子里只剩下兩人了。
坐下之后,上官璃仍然是什么話都不說。
華如歌敏銳的觀察到她面上的疲態,心下也知道了一些,于是道:“看來你沒打算瞞我,要不就說說?”
“我也得瞞得住才行。”上官璃苦笑一聲。
“還不是你自己寵出來的。”華如歌調一句,又問:“說吧,顧慮是什么?”
“你個人精。”上官璃略微嘆口氣道:“我承認,我也喜歡他,有他在身邊我是可以感覺到快樂的,你知道這種感覺對我來說有多么奢侈。”
“我說嘛,你怎么可能一點都不動心。”華如歌這下少了些糾結。
“但我并不想向前邁那一步,我也不能接受這么濃烈的情感。”上官璃說話的時候眼中帶著一抹痛色。
華如歌略微蹙眉,隨即問:“你是沒有安全感吧?”
“我想你應該可以理解,我這一生已經這樣了,就姑且這么過著吧。”上官璃又道。
華如歌絕對是這世上最理解上官璃的人,她經歷了太多苦難,心上已然是千瘡百孔,她自認為再無愛人和被愛的能力了。
華如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但你仍然有讓自己變得更好的能力,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呢?”
上官璃搖頭:“道理我懂,但我雖然看起來仍然是年輕人,心靈卻早已經行將就木,再做不出什么需要勇氣的決定了。”
華如歌嘆了口氣。她是絕頂聰明之人,但就是因為聰明才更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些就幫我保密吧。”上官璃又道。
華如歌點頭:“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
“會的。”上官璃答應的倒是痛快。
“那行吧,我今天晚上有空,要不要喝點?”華如歌問。
上官璃點頭:“好。”
此時已然到了晚上,菜上了之后兩人就在院子里喝上了,這次華如歌盡量控制著自己沒有喝太多,上官璃也是一貫的克制,加之酒量好,也喝不醉。
“其實我特佩服你,在這時候還能這么的理性。”華如歌說道。
上官璃淡笑一聲:“習慣了,再者說喝酒能有什么用,還不是醒著的時候多,無論有怎樣的心事最終還是要自己消化。”
“你啊,就是活得太清醒。”
“這也是習慣。”上官璃想了想又道:“你說我怎么就養了些這樣的習慣。”
華如歌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舉杯:“來吧,喝酒。”
這一晚上,兩人說了不少話,但基本都和感情的事無關,最后華如歌還是醉了,照例開始胡說八道。
上官璃也是有些微醺,在一旁笑著,偶爾搭茬。
就在月上中天的時候,小廝走進來報:“閣主,凌天宮主到了。”“請進來。”上官璃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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