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賭博也好,說是猜測也罷,季如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那鐵甲尸在尸馬上面表現出來的禮節,是一種季如曾經在武經當中見到過的古老禮節,源于周天子時代,下至隋唐時期依舊可見。
很多時候,這種形式的戰斗,稱之為斗將,也有在文人儒士之間爭辯時會用到。
這是一種同道之間的禮儀和賭斗,充滿了儀式感。
在春秋戰國之前,各方諸侯之間,甚至會以這種賭斗的形式,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屬于周禮的一種。
即便是史書之中,也有零星的記載。
季如也沒想到,在這鐵甲尸的身上,真的會見到這種古老無比的禮節。
雙方見禮之后,原本是還有一個相互介紹、相互坦白的過程的,只不過這個時候,那鐵甲尸靈智不全,這個環節,自然而然的,也就省略掉了。
天青色的馬槊和丈蛇矛在半空中微微碰撞,而后雙方各自調頭,準備真正的戰斗。
而這時候,在城門百米開外,其他人卻是看的一臉懵逼。
直到馬蹄聲崩騰而起,虛空當中的一道天青色n芒和一道灰黑色的矛尖在虛空碰撞,巨大的轟鳴聲,才讓所有人徹底的清醒過來。
火烈戰馬和灰黑尸馬的腳力不相上下,在龍城之下,形成了一道平行線,奔騰不休,而在戰馬之上,季如和那鐵甲尸,各自手中的兵刃,以快打快,形成了漫天光雨。
所謂光雨,其實就是利刃破空的寒芒。
在力量上,季如比之那鐵甲尸稍有不如,但在出手速度上,季如卻比對方強出一籌。
丈蛇矛勢大力撐,更加趨近于對于力量的發揮。
奔襲一個回合,那鐵甲尸再次沖鋒而起,手中的蛇矛舍棄了散碎的技巧攻擊,力大勢沉的沖擊而至。
以傷換名,鐵甲尸顯然身前也是曾經在戰場上走過的狠茬子,一擊之下,毫無破綻,逼得季如不得不與對方硬碰硬。
不過在碰撞的一瞬間,只見在季如的手上,天青色的光芒一抖,形成了一片連綿的殘影,而后匯聚,重重的點在了那丈蛇矛的矛尖之上。
季如的力量,不如鐵甲尸,但借著強悍的出手速度,連擊成線,在極短的時間里,連續三次四次,如同潮水一樣的,將對方的大力一擊破碎開來。
力量上的察覺,讓季如有種很是不爽的感覺。
身為一名兵家武道的傳承者,在比斗當中,除了在曾經猛鬼將的境界壓制下有些吃虧以外,很少會在力量上被人壓制。
燃血,狂暴。
武無第二,同樣是筑基境界當中,季如決不允許,有人能夠在武道力量上,壓制自己一頭。
血色的光焰覆蓋天青色的馬槊,第三個回合,季如反客為主,在虛空中挑出了一朵n花,兼備力量和速度,在漫天的矛影之中,瞬間穿透而過。
一個足有茶杯大小的透明窟窿出現在鐵甲尸的胸口之上,但那鐵甲尸卻仿佛沒有任何的感覺,手中丈長矛反撩,宛若毒蛇回首,吐信而擊,重重的轟在了季如的后心之上。
一口逆血從口中噴出,季如的霸王卸甲術,能夠輕易將鐵甲尸的回馬n擋下,但卻無法抵擋那種n勁之中的穿透之意,腑臟震動,已經收了不輕的傷勢。
反觀那鐵甲尸,身上尸煞翻滾,只在頃刻間,強大的尸體肉身,已經生出密密麻麻的肉芽而來,將那季如一擊破開的透明窟窿布滿開來。
如果是兩個純粹的活人武者比斗,那鐵甲尸已經被季如直接殺死了。
但此時此刻的鐵甲尸,一身實力幾乎馬上就要逼近到銅甲狀態,就連那烏金甲胎,以記憶金屬為主材料,被破開的地方,很快恢復起來。
繼續打下去,季如只有吃虧的份兒。
而這時候,季如也摸索出了那鐵甲尸堵在這城門口的意義,縱馬一躍,很快從城門之處躍了出來。
“這具煉尸的身體當中有著一道龐大無比的能量,絕對不是我們現在所能夠對付的,不過根據我的推測,這具煉尸生前最大的執念,應該就是武道上的一種桎梏,進入這煉尸的攻擊范圍之內,只要不動用武道以外的力量,就沒什么大問題,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與那煉尸一番交手過后,看見眾人臉上的表情,季如就知道這些人關心些什么,直接把眾人想知道的東西,給說了出來。
“武道?”
一聲驚訝的聲音響起,在場的所有人,臉色卻是都變得很難看起來。
現而今的修行界當中,但凡有點兒能耐的,誰還去修行武道啊。
武道入門艱難困苦不說,修行速度也慢,耗費的資源還大,增長的壽元也低,除了與人戰斗的時候異常兇猛以外,基本沒什么用處了。
如果是在古代時候,這種武道還有著不小的好處,畢竟古代時候沒有熱武器的存在,個人戰力很多時候能夠左右一場戰爭,甚至國家局勢。
但現如今,武道再強,還能比大口徑的重炮牛逼不成,還能比nn殺傷力更打不成。
性價比太低,現如今的修行界當中,武道已經是末流了。
而身為世家子弟,荊楚族的眾人,又有幾個人,會放棄了大好的前途去修行武道。
就算是敖烈、項乾這樣的戰斗狂人,真正的功法,也不是武道好伐。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一起上,總能夠滅了這是煉尸吧!”
荊楚族當中,有不服氣的世家子開口而道。
季如在紅土村中的比斗當中,出過一次大風頭,就連石中熏這種仙姬都對季如很是另眼相看。
這讓很多荊楚族的世家子看季如的時候很不順眼。
對于這些人,季如無所謂的撇了撇嘴,連回應對方一句的念頭都沒有。
“太囂張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怕不是覺得沒有了你,我們就沒有辦法了是吧?”
有人在暗中挑動局勢,仿佛在一瞬間里,對于季如有意見的人,增多了起來。
面對這種局面,季如不留痕跡的與石中熏對視了一眼,隨即臉上一笑,笑的很是輕蔑,道:“來來來,哪位仁兄發的言,讓我也見識見識!”
“且,想報復人還是怎么滴,偏不”
人群之中,有聲音傳出,但怪異的是,就連荊楚族的很多自己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與季如作對。
但詭異的是,這么明顯的沖突,敖烈、項乾等荊楚族的核心子弟,看到了,卻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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