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修的道觀之中,大佬齊聚,更有檀香裊裊。
季如偷摸在眾人的身上打量了一眼,更是著重看了那張崇益一陣子。
張崇益大約有六十來歲的樣子,但卻已經(jīng)是滿頭銀發(fā),身形極為高大,虎背狼腰,根本不像是一個道士,反而更像是一個沙場老將一樣。
相由心生,季如半道出家,倒也研究過一些相面風水之類的東西。
看到這張崇益的相貌,季如本能的就能夠感覺到,對方不是那種裝模做樣的人,而是真的就要把張青玄放到斷龍巖下處置。
這人不僅長得像是一個沙場老將,行事作風更像,一言一行之間,甚至有軍令如山的威勢。
“那個要不我說兩句?”
看了一眼張崇益大佬,季如又偷摸的看了一眼其他大佬,反正就是心虛的緊。
看到季如的這般模樣,卓小胖和青墟子等人一臉怒其不爭。
其實卓小胖故意把季如推出來,也是一番好意,想要讓季如在余崇慶大佬面前表現(xiàn)一下。
可季如不知道啊,突然面對這么多大佬,心虛也是正常的。
“哈哈哈哈,嘴張在你身上,你想說兩句,旁人還能管得著不成?”
余崇慶心喜季如的個性,見到季如這一臉慫頭慫腦的模樣,更是好笑,當即開口,算是直接給季如撐腰了。
見到地位最高的余崇慶道人開口,季如臉上頓時就有底氣了。
“這位武當?shù)罓,我就得說你兩句了,其實我那兄弟說得不錯,你是青玄道兄的長輩,于公,你當避嫌,不予爭論,于私,你是長輩,怎能如此狠辣。”
“看您的樣子,殺威極重,想必也是個知兵的。那些龍城校場上的陰兵之中,藏有高人,與之征戰(zhàn),不是勝便是敗,只因一時之敗,你就下此重罰,有點兒過分了!”
季如是被卓小胖生推出來的,跟張青玄之間,也沒啥大仇,自然是準備囫圇兩句,和一下稀泥。
所以季如話語之中,刻意避開了張青玄真正的犯錯原因,只以勝敗輪對錯。
張青玄在校場之上,確實翻了錯,但那也只是不明校場陰兵虛實,在戰(zhàn)斗布置過程中,還是很的,而且當時出事以后,張青玄也是孤身斷后,展現(xiàn)出了應有的承擔勇氣。
避虛就實,季如的意思很明顯,我糊弄一下,和一和稀泥,然后茅山掌教、青城掌教等各位大佬在勸上兩句,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說完以后,季如就很隱晦的朝著卓六方使了個眼色。
這意思,就是,大佬,該你上場了,大家和一和稀泥,這事兒就完了。
不過可惜的是,季如使完了眼色以后,良久時間,卻不見卓六方有分毫的動靜。
場中一片死寂,季如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果不其然,等到季如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只見那張崇益如同銀發(fā)怒獅一樣的瞪著季如,也不吭聲,讓人心底發(fā)毛。
“小輩,既然你說行進如兵事,自然也該知道,怒而興兵,已至沙場兵敗,又當如何處置?”
張崇益冷笑著看向季如而來,返身直接一腳把武當長老給踹開,坐在了余崇慶的下首而來,饒有興致的看著季如。
“這位道爺,校場陰兵重重,還能一直守著不攻不成,打是肯定要打的,或勝或敗的結(jié)果可以不論,青玄道兄固然有錯,卻也堅守陣營,孤身斷后,還探出了一些陰兵虛實,有錯也有功嘛!”
“至于處置的問題,關(guān)我毛事啊,我就提個建議,又不是我家的事情!”
季如是絕對不會承擔這個責任的,說完了以后,就準備縮起來,場中這么多大佬,自己還是穩(wěn)著點兒好。
“若是讓你做這個主,你又當如何?”
季如準備縮起來,余崇慶卻是不準備放過季如,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對于季如的一種考驗。
余崇慶欣賞季如,卻并不會一定就要將其收為弟子,在此之前,做些考驗,也是正常。
聽到余崇慶的話語,季如腳步頓了一下,一臉的悲催。
“臨陣斬將,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大忌,不如讓其戴罪立功,才是正道,武當、青城、茅山三教親如一家,這是優(yōu)勢,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一次失利,造成三家隔閡,反倒是借此機會,可以立下威嚴,成為約束三家弟子的標桿嘛!”
季如稍作保留,并沒有說太多,只是點到為止。
畢竟這一次的龍城探索,乃是四方共探,從大局上考慮而言,上清一脈三家,合則利,分裂開來,只會讓其他三方看笑話。
站在季如自己的考慮上,自己和卓小胖、青墟子關(guān)系極好,天然而然,就是站在上清一脈的立場上的。
一言畢,場中很快安靜下來。
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筑基之人,考慮的居然是四方大局。
就連張青玄,都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季如一眼,心中既是慚愧,又是佩服。
“好,便依你之言,讓其戴罪立功!
余崇慶笑著看了季如一眼,直接把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直到這時候,季如方才琢磨過來一點兒味道,似乎自己的身份,在眾人當中,還蠻特殊的樣子。
難不成,自己其實是某位大佬的私生子?
不應該啊,季如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鬼頭鬼腦的看向卓小胖和青墟子兩人,想要從兩人身上得到點兒信息。
“哼,嘴上倒是能說會道,來,我替你師傅,驗一驗你手上的成色如何!”
季如還沒有從卓小胖兩人身上得到信息,那張崇益已經(jīng)再次起身,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便降低一重。
不多時,張崇益已經(jīng)走到了季如的跟前,修為收束,只剩筑基戰(zhàn)力。
“我?guī)煾?我(guī)煾凳悄膫,我怎么不知道?”
季如看著張崇益,幾乎是本能的,就開口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而來。
甚至于,季如以為那張崇益,說得是自己身上那系統(tǒng)背后的存在,某種意義上,若真是有人把這個系統(tǒng)給了自己,也確實算得上是自己師傅了。
“打贏了老夫,就告訴你!”
張崇益看見季如的表情,頓時也笑了,向著季如擺了擺手。
“好!”
看著張崇益一臉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訴的表情,季如頓時戰(zhàn)意上涌,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應了一聲。
勇猛精進、無所畏懼、無物可擋。
這是季如在龍城走出來以后,總結(jié)出來的自身武意奧義。
面對強敵,面對大佬,季如可以慫,但需要的時候,卻不會退縮。
同是筑基境界而已,就算對面是大佬自降境界,那又如何,須得打過才知道,莊不語也是千年前的蓋世天女,還不是要動用超凡手段才能夠扛得住自己的進攻?
更何況,若是有一絲絲機會,能夠知曉自己身上系統(tǒng)的秘密,季如也是不會放棄的。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季如能夠敏銳的感覺到,在場的這些大佬,其實對于自己是沒有一絲一毫惡意的,甚至就連那張崇益的所謂驗一驗成色,也是善意居多,大概是存了指點自己一番的心思。
有這樣的機會,成與敗,反而是不重要的。
這一戰(zhàn)的得與失,才是根本。
呔!
一個“好”字之后,季如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和停頓,直接翻手就打,卻是要先把這一場戰(zhàn)斗,坐實了再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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