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才想到,這邊只顧著認閨女了,把做飯這事兒給忘了,一通手忙腳亂,總算是把米下到鍋里,之后再慢慢收拾菜,半個時辰后一桌飯菜上桌。
相比沈夫人做飯的熟練,戚南琴就有些笨手笨腳,畢竟不管在江家日子過得如何不順心,她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自然比不得做了幾十年主婦的沈夫人,反倒是江采月的廚藝讓沈夫人刮目相看,在她看來,江采月曾經也是個小姐,不過才嫁人一年,這廚房里的活計做得做是順手。
當然也只是順手,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人家做出的東西就好好吃,這能去哪兒說理?
一桌子飯菜做好后端上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席間戚南琴認玉香做義女,縣令再次給做了見證,讓他覺得自己這個縣令做的,一會兒當媒人,一會做見證人,往后若是不做這個官了,是不是也可以再多個出路?
當然,吃喝肯定是不會忘了,誰讓這家的飯菜就是那么好吃呢?
不單縣令吃得高興,沈夫人也吃得高興,也不知是她的心情影響飯菜的味道還是怎么的,明明是和在家時一樣的做法,這味道怎么就差了天上和地下了?難道往后再做飯都得先找個啥樂事兒美上一陣子?
吃過飯,眾人送縣令出村,外面已經有二十多人和一輛馬車等候,顯然別看是縣令,這年頭也不敢獨自走在路上。
臨走之時,縣令不忘囑咐,“安郎,過幾日你再上山,再獵到啥別忘了給本官送去一些,這年頭吃肉難啊。”
陸安郎的目光就忍不住飄向縣令和跟著他來的那幾個官差手里,兩只燒雞都不是肉?咸野豬肉也不是肉?還有那五只活蹦亂跳的兔子都不是肉?
縣令順著陸安郎的目光看了一眼,尷尬地笑了笑,“呵呵,呵呵。”
早起,天兒有些寒,煮了一鍋熱湯面,一家人熱熱乎乎地喝完。出門時寒意甚重,江采月干脆把寶兒放到空間里,有大虎小虎陪著也不怕他爬得太遠,她也能時不時注意空間里的動靜。
出門時在圍墻里放了兩堆肉和一桶水,夠那幾匹狼吃上三五天了,天兒冷,也不怕肉會壞掉。
如今十月底了,天亮的晚,家家都沒什么活可做,村里到積水池邊打水的人也都起的晚,走到山上也沒碰到什么人,一家人就按著之前與陸貴約好的上了山。
自打山上的樹被砍光后,這一片山更顯得光禿禿的,走起來倒是感覺輕松了許多,一眼望去都是挨著地面的樹樁,這敞亮的一個人影都藏不住,山上有個啥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越發顯得山上枯黃蕭條。
原本還能在陽坡的樹林里抓上一兩只山雞野兔,如今連個耗子的影兒都看不到,倒是讓上山的人能走得更遠,也不怕林子里藏個老虎熊的。
倒是村子里的人靠砍柴賣到城里賺了不少銀子,只要家中有勞力的,今年大溪村的人或多或少都發了一筆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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