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紫扮成做飯的丫鬟進到南府,神色看起來很是激動,眼前那堆已經被劈成柴火一樣的木頭上還能看到暗黑的血漬,那都是從她親人們的身體里流出來的。當年南家被殺時,她只顧著恐懼,還不大明白失去親人的滋味,如今長大了,再回想起當年在父母的疼愛下無憂無慮的日子,那種痛真是痛徹心扉。
屋中的家具都被清空,只剩下空蕩蕩的房子,別人都在修繕房頂,南紫提了水開始刷地。這間房是她爹娘當初住的,房間里并沒有血漬,或許當年爹娘并沒有死在房間里。
房屋清空后,再也不復當年的模樣,但她卻對這里甚是留戀。南紫一步步輕輕走過房間里的每一寸地磚,她還清楚地記著,哪里擺著的是床,哪里放著的是箱子,哪里是娘的梳妝臺……
突然,腳下一塊松動的地磚發出卡嗒一聲,南紫被從回憶中喚醒,蹲下來伸手輕輕地按了按那塊地磚,果然那塊地磚又動了動,南紫就找了根棍,將那塊地磚撬了起來,便露出下面一個并不算大的匣子……
陸安郎從南紫手里接過匣子,打開見里面是一個手寫的本子,翻開看到里面記錄的都是一些病志,開始還沒在意,也沒看出有什么不對,但翻看了十幾頁之后,不免疑惑,這里面的人竟得的都是相同的病,肛裂?
陸安郎不知是南紫父親的特殊癖好,還是這里面真有什么重要的線索,不然為何要把這種病癥單獨記錄下來?這既不會傳給別人,也不是什么疑難雜癥,最多就是得病之人痛苦一些罷了。
陸安郎將記著病志的本子合給江采月,或許她能有不同的見解。
江采月翻看了幾頁,挑了眉道:“你認為得這種病的人中什么人最多?”
陸安郎嘴角抽了下,他也不是從前的那張白紙,當他看到這本冊子時,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小倌兒,可這話卻不好說給江采月聽,哪怕他認為江采月懂得未必比他少。
江采月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想到哪里,笑道:“相公,你這腦子里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真做那行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都出現這病癥?南紫她爹也沒必要辛苦地把這些冊子藏起來,若我猜的不錯,南家的滅門案許就是與此有關。”
陸安郎臉便紅了,“那依娘子之見,這些人應該是些什么人?”
“或許可以去查查這些人的線索,你看看上面記錄的年月,這么多人同時出現這種癥狀,應該不是簡單事件,至于查找的范圍……可以先從衙門里開始。”
陸安郎眸色不由自主地閃了閃,與衙門有關,又造成滅門慘案,這南家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
也不知他們參與進此事之后,會不會也惹來甩不掉的麻煩?唉,可如今惹都惹上了,再想不管似乎已經有些晚了。
但這件事,做之前還是要先和皓兒打聲招呼,或許有些事情屬于皇家秘辛,萬一人家皇上早就知道,他再費盡巴拉地去查,查來查去,查到皇上身上,還真能把皇上砍了給南家報仇?想想也不可能啊。
不過,皇上……那病……皇上會有那種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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