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郎走過來,微彎下腰在江采月耳邊道:“剛剛你問劉夫人話時,我看到在她們身后有一個女子在詭笑。”
江采月頭也不抬,“你是說那個穿綠衣的女子?”
“你留心到了?”
“看是看到了,那人看著像是個妾室,正房的心頭肉出事了,她幸災樂禍也是難免,并不能說就是她動的手腳。再者就是她動的手腳,沒有證據(jù)也不好指證她。你別看她,再打草驚蛇了。”
陸安郎不動聲色地起身,江采月道:“將軍,你到外面去看看,院子里可種了什么寒性的藥材。”
陸安郎答應一聲出去,立時有下人過來,“小的給將軍帶路。”
“有勞了。”陸安郎朝他點下頭,便隨著他出門。
陸安郎在藥草上的認知比一般的醫(yī)者還要強,江采月把這個任務給他也不是胡亂安排,若孩子真不是從飲食上來的病,那就只能是他平日接觸的東西了,而劉府雖不比將軍府大,卻也不小,劉雄又得寵,幾乎是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沒準是在哪里中了什么毒。
只是江采月對此并沒抱多大希望,卻不想陸安郎在劉府里轉了一圈,在經過劉雄平日里最愛去的幾個地方后,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種花開很美,卻寒性很大的藥材。
只是此時入冬,又不是花季,若不是陸安郎無意中踩折一株,他一時還真不會想到這是什么,但在認出這株藥材之后,陸安郎直覺就是認定,劉雄身上的寒毒就是因它而起。
陸安郎將踩折的那珠藥材拿進屋中給江采月看,頓時引來很多人的目光,劉少夫人驚呼道:“陸將軍,你怎么把我家這株墨蘭給折了?”
“墨蘭?你們管這個叫墨蘭?”陸安郎的語氣有些嘲諷,看向劉少夫人時算不上友好,后院斗得死去活來他都懶得管,但謀害孩子最讓他不恥,而他更不明白劉少夫人為何要害她自己的孩子,難道連做人的底線都沒了?
劉少夫人目光里有一絲慌亂,被江采月和陸安郎看在眼里、記在心上,這劉少夫人心里肯定有鬼,可她為何要害自己的兒子?
江采月從陸安郎的手里接過斷枝,“劉夫人,這寒蘭是誰種的?”
劉夫人也正盯著劉少夫人,覺得她的態(tài)度奇怪,聽江采月問,回過頭來,“是花匠種的吧?平日我也沒注意過,就是這東西害雄兒得病?”
江采月道:“或許吧,這寒蘭雖叫蘭,卻不是蘭,只是葉子像蘭而得名,寒蘭寒性極大,但若不是吃進肚子里,于人也無害,若雄兒之病由寒蘭而起,那就不知他是如何把寒蘭吃進口中的。”
劉少夫人道:“會不會是孩子玩耍之時,丫鬟婆子沒有留意到,他自個兒抓了吃的?”
江采月看了她一眼,雖然沒有反駁,但顯然并不贊同她的說法。劉夫人也意識到江采月的態(tài)度不對,“難道用寒蘭害人并非易事?”
江采月點頭,“寒蘭有毒的地方是花瓣,而寒蘭開花都在三月,中毒者食用后多則半年,少則三月便會發(fā)病,這次若不是雄兒掉到水里誘發(fā)了病癥,待過幾個月發(fā)作,不但寒毒沁入五臟難以醫(yī)治,怕真就要被人當成誤食花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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