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郎趕緊跑到轎前,一邊把江采月從轎子里面抱出來,一邊道:“早知道要生了,怎么還在外面亂走?”
提起這件事,小蓮就氣的咬牙,“彭家兒媳要生,騙夫人說是難產,想讓夫人過去給剖,夫人過來一看,彭家那位少夫人壓根就不是要生,當時就把夫人給氣著了。”
“彭家……好,真好!”陸安郎冷哼一聲,抱起江采月就朝家里跑,比起坐轎,陸安郎的懷抱似乎更加平穩,江采月頓時就安心了,將臉埋在他的懷里,聽著他的心跳,仿佛從肚子和腰上傳來的疼痛也不那么疼了。
陸安郎抱著江采月一路跑回家,進門就讓人去把產婆找來,因江采月臨盆在即,府里早就把產婆給請到府里住著了,怕一個不夠還請了兩個。
陸安郎剛把江采月放到床上,兩個產婆就已經急匆匆地趕過來,并吩咐府里上下也都忙碌起來。
在之前為了大家不至于手忙腳亂,產婆帶著府里的下人已經演示過多遍,這時候誰做什么,該怎樣做大家都心中有數,雖然剛開始有些慌亂,但很快就都平靜下來。
等小蓮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時,大家已經各司其職,沒有半分亂糟糟的模樣,若說不平靜的也只有陸安郎、戚南琴和小寶兒三個。
戚南琴站在產房門外急的來回地轉,一回頭就看到陸安郎緊張地抓著欄桿,手指深深地陷到了欄桿里面,知道他心里比自己還要緊張,便勸道:“安郎,你也別太急,采月不是第一胎,不會有什么事兒的。”
“嗯!”陸安郎點頭,卻怎么也無法真放松下來,雖然聽不到江采月的叫聲,可想到江采月生第一胎時的動靜,陸安郎就一陣陣后怕。
他有些記不清江采月生寶兒時的模樣,那時候江采月對他從沒有好臉色,他對江采月雖然很慣著,但那也是因為她是要給他生孩子的女人,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的了。
但他清楚地記得,當時生完了寶兒,有一段時間江采月已經沒了氣息,當時產婆和洪嬸子都說人不行了,他都已經要準備后事,江采月卻又活了過來。
那時他的感觸并不深,江采月不愛他,只是因為懷了孩子才不得不嫁給他,他娶江采月也是因為要負責,以那時江采月對他的態度,他也不可能真對那時的江采月有多深的感情,人死了他雖有些遺憾,卻也不會多難過,甚至說還感到一點點的輕松,畢竟那時的江采月太能作了,他都覺得那樣的日子再過下去,他早晚有一天得被作死。
好在,后來江采月變了,想要和他好好過日子,他不敢置信的同時又覺得慶幸,慶幸那時候江采月能活下來。
但那時留下了陰影卻在此時浮上心頭,之前想著江采月本身就是大夫,比旁人懂得更多生孩子的事情,并沒多想生孩子的危險,但此時,他腦中想的都是當初生下寶兒后,沒了氣息的江采月。
這件事他從沒說起過,就是洪嬸子那里他也一再囑咐,不能讓江采月知道。
但此時他完全就慌了,別人生孩子都大喊大叫,江采月卻一點聲音沒有,他不能不往壞的地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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