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跟著梅福祿回到縣衙,被安排在離陸安郎不遠的一座院子里,蘇晨再三問過這座院子不是夫人的高徒住過的吧,梅福祿也一再向他保證。保證完了梅福祿終于覺得有些不對,蘇晨為何那么在意這座院子是不是江采月的高徒住過的?可他試探著問了蘇晨,蘇晨卻只是呵呵兩聲,并沒有打算告訴他的意思,但梅福祿雖然倒霉了些,卻也不是傻子,想也知道定是那位高徒身份不凡。
梅福祿雖然不敢聲張,但還是猜到高英楠的身份,一整晚都沒怎么睡,一直在想他前些日子可有失禮或是不足之處,想到最后覺得表現還算可圈可點,畢竟在陸安郎面前他也不敢敷衍了事,應該不會讓高英楠不滿,之后才有了困意,天快亮時才睡下。
不想天才亮起來,衙門外的鳴冤鼓被敲響,梅福祿心里罵了一聲,卻不敢不起身,梁國律法鐘鼓一響,官必上堂,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犯懶留下把柄。
梅夫人也嘟囔了一句:“這大清早的誰啊?也不讓人睡個好覺。”
梅福祿道:“你且睡吧,我去看看,許是有了不得的冤情,不然也不會這么大早來擊鼓。”
梅夫人翻個身又睡了,做了這么多年的縣令夫人,她也不指望梅福祿能往上升官了,好在日子還算過得去,梅福祿雖然做官倒霉,卻不是一根筋,家里攢下來的家產也夠他們回鄉置辦田產好好過日子。
等這任期滿了,她得和梅福祿說說,就不做這倒霉的縣令了,回家享享清福算了。
梅福祿穿上衣服匆匆來到大堂,大堂上的衙役們也打著哈欠,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梅福祿吩咐把擊鼓之人傳到堂上,不多時就從外面帶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同樣二十多歲的女人,二人一邊往堂上來一邊扭打在一起。
被衙役們喊了堂威才不甘不愿地分開,之后望著梅福祿,半晌也沒跪下,兩旁衙役再次大喊堂威,女人才不情不愿地跪下,旁邊的男人也跟著跪下。
女人道:“梅大人,小女子有冤情,請大人明斷。”
梅福祿昨晚沒睡好,一張嘴便要打哈欠,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把哈欠打出來了,才道:“你有啥冤情,細細道來。”
女人道:“小女子娘家姓彭,家住西南,當年聽了這黎德的花言巧語,跟著他嫁到了金桐縣,原本想著和他好好過日子,可誰知他不肯學好,拿著我的嫁妝在外面花天酒地,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了,小女子請大人判我二人和離,讓他如數歸還我的嫁妝。”
梅福祿聽的有些無語,起這么大早就為了讓他給斷嫁妝官司?這事兒什么時候不能解決?至于起大早來擊鼓?
梅福祿剛想說女人幾句,就聽黎德道:“大人,小人冤枉,自打彭氏嫁過門,小人對她真是刮風怕寒著,下雨怕澆著,一心一意同他過日子,她是帶來不少嫁妝,可天地良心,那些嫁妝小人半點都沒碰過,她的嫁妝丟失一事與小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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