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寶兒但平日里戚南琴就沒少教他男女有別,七歲不同席之類的話,在宮學里薛太傅雖還算得上親切和藹,但對于規矩看得極重,寶兒雖對男女之別還有些懵懂,卻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好的,便拿出平日里薛太傅訓人的口吻怒視著作畫書生。
作畫的書生臉一紅,他承認他畫的這副畫是有些香艷,可這也是金池城中如今最盛行的畫法,也不只有他一人如此畫,為了嘩眾取寵畫出這樣的畫是他理虧,可到底是花了心血的,他還想要賣個好價錢,卻被這看起來粉雕玉琢的小孩給毀了。
書生壓下心下的慚愧,恨聲道:“小孩子懂什么?你毀了我的畫就得賠我。”
寶兒朝他露了個鬼臉,把剩下的半張畫一扔轉身就要跑,書生哪里能由著他跑掉,伸手就要抓寶兒,卻不想寶兒油滑的很,不知怎么轉了個身就躲開了他的手,從人群中跑了出去。
書生們見畫毀了,有些嫉妒作畫書生才氣的就在一旁煽風點火,作畫書生也是心疼畫作能換來的銀子,從后面就追了過去。
之前因書生人多,兩個侍衛擠不進去,只能在外面著急,如今見寶兒跑了出來,哪里還能由著作畫書生抓到寶兒?等他氣勢洶洶地跑到近前,便伸手攔住作畫書生,質問道:“你一個人,竟白日宣淫,看來不把你送到衙門里好好挨頓板子,還不知悔改。”
作畫書生的臉脹得通紅,半晌才喃喃道:“這怎么算白日宣淫?不過是幅畫罷了。”
“畫?”侍衛指著扔在地上那半幅騎在馬上卻只著一層薄紗,薄紗也有一件肚兜將身子半隱半露著的女子,“這就是你們這些人平日畫的畫?你怎么不把那肚兜也畫沒了。”
書生的臉更紅了,若是沒了肚兜,馬上的女子就剩一件穿相當于沒穿的輕紗了。
見兩個侍衛兇神惡煞的模樣,作畫書生也怕他們真把自己送到官府里,雖然梁國風氣尚好,畫了一幅這樣的畫也不至于就要被關大牢里,可好歹他也是個書生,真因此事被送到官府名聲上也不好看。
便想著此事算了,剛要轉身走,卻聽寶兒道:“不能放他走,畫這樣不知廉恥的東西還敢拿出來給人賞玩,抓他去官府。”
寶兒的話把作畫書生氣樂了,“你當官府是你家開的?你說抓就抓?官府可不會管這等小事,我也不瞞著你,前幾日我還給新任的巡城御史也畫了一幅月下美人圖,大老爺尚且喜愛這些,又有何顏面來管百姓畫這些?”
兩個侍衛互看一眼,眼中都現出了然之色,大家都是男人,對這種事情都能理解,就是平常私下里他們也會聚在一起看些小畫片,上面畫的雖不及這書生畫的精致,卻更露骨。
只是今日在小公子面前,這人不知怎么惹惱了小公子,他們不能輕易就算了,還得想想先怎么哄好小公子才行。
寶兒叉著腰,對方齊道:“看看,看看,這人多囂張,還給巡城御史畫?這事兒傳出去當官的臉都不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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