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齊自打佟大人拜相之后,平常不去宮學時,在家里也時常和到府上來的小孩子玩在一處,被恭維慣了,也覺得自家外公了不得,若是傳出外公剛上任就出現這種書生,丟的可是外公的臉。
雖然他還不大懂為何要畫不穿衣服的女人,但他也懂得了男女有別,這肯定不是好事兒。平日在宮學里慫慣了,此時也拿出往日小霸王的氣勢來,對身后跟著的相府隨從道:“你們去把那人抓起來給外公送去。”
隨從們也看到那作畫書生得罪了英武侯府的小侯爺,小主子讓他們去抓人,他們猶豫都沒有就上前了,跟著寶兒的侍衛見了面面相覷,這些隨從竟比他們還懂怎么抓人。
既然說是要把這作畫書生送給佟相,他們也不好再插手,默默地退到一旁。
作畫書生沒料到他們真敢抓人,畢竟是文弱書生,哪里是這些隨從的對手,三兩下便被按倒在地,有人甚至拿出繩子將他捆了個結實。
寶兒朝被撕壞的上半幅畫看了眼,見那女子雖容貌甚美,卻不是江采月和戚南琴,寶兒松了口氣。
那些之前圍在一處的書生見這些人真要抓人,生怕牽連到自己相繼離開,而那幅被撕壞的畫也被相府的隨從撿起來,留著做為證據。
鬧出這樣的事情,寶兒和方齊也無心再坐下去,喝了半壺酸梅湯,已經不是那么渴了,二人便在茶樓外分別,一個朝南一個朝北各回各家。
寶兒當然不會把茶樓上發生的事情說給家里人聽,但那兩個侍衛職責所在,將此事稟報給了陸安郎,他們并不知道寶兒為何就與那個書生鬧了起來,畢竟一幅畫而已,自家小侯爺平常雖不是乖巧的性子,卻也不會無理取鬧,今日的事情有些詭異。
陸安郎讓侍衛退下后想了想,沒有直接去問寶兒,而是出門去了佟相府,在陸安郎看來,佟相如今初登相位,正是日理萬機的時候,這類小案子哪有閑暇來審?最多就是手下的人問問,然后給那書生一些警告也就算了。
自佟大人成為佟相后,佟府也被工部派人來整修一新,并將佟相原本的書房改建擴大,做為佟相的辦公之所,每日前來相府辦公的官員絡繹不絕。
陸安郎過來時就看到這一派門庭如市的場面,出入的官員們看到陸安郎紛紛過來見禮,陸安郎都笑著回應。
見陸安郎來了,相府門上的下人趕忙跑到里面去稟報佟相。此時佟相手里正捧著一道折子看,看到惱怒處大力拍了下桌子,嚇的旁邊戰戰兢兢跪著的官員一哆嗦。
佟相道:“富大人,你就是如此為朝廷辦事的?三個月前百姓向鄉紳借二兩銀子,如今利滾利卻要還二十兩,這件案子任誰都看得出是鄉紳放欺壓百姓,為何最后卻要逼著百姓賣兒賣女來還這銀子?”
富大人抹了把頭上的汗水,早知這件案子會被佟相親自過問,他絕不會收鄉紳的銀子替他說話,可如今被佟相派人拘來,只能硬著頭皮道:“從古到今都是欠債還錢,那百姓既借了鄉紳家的銀子,還錢總是沒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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