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是資本主義社會,在這里,資本為王這四個字執(zhí)行得很透徹。
資本家才是老大;而總統(tǒng),通常只是資本家的聯(lián)合代言人,上任時期為資本而活,下任時則為資本背黑鍋,這也是半島總統(tǒng)下場通常不會太好的原因。
所以半島曾有過一句話,只有倒臺的總統(tǒng),沒有倒臺的財團;惹到了總統(tǒng),最多躲過他的五年任期,五年后繼續(xù)搞風(fēng)搞雨,屁事沒有;但若是惹到了財團,那具體結(jié)局可以參考至今還在華國“療養(yǎng)”的三星落馬大太子,即便在日后臨死前想要拼一波,結(jié)果還把自己兒子,希杰集團的李在賢給拼得因貪污、逃稅、瀆職被判有期徒刑4年,罰金260億韓元。
資本,會劃分出階級,半島五大財團三星、現(xiàn)代、sk、LG、樂天,無疑是最上層的階級。
崔四少本名是崔敏旭,父親是現(xiàn)任sk集團的董事長崔泰源,崔泰源接手sk后大力發(fā)展半島電信業(yè)務(wù),一舉拿下半島最大電信公司,一手將sk集團抬至半島排名第三大財團的位置,對外則與華國一同開發(fā)第三代移動通信技術(shù),除了私生活糜爛不堪外,商業(yè)手段很是厲害。
崔泰源的妻子是曾任半島總統(tǒng)的盧泰愚的女兒,生有四個子女。長子目前幫著崔泰源打理sk的電信通訊業(yè)務(wù),如果不出現(xiàn)三星落馬大太子那樣坑爹的話,以后執(zhí)掌sk這個家族企業(yè)的人應(yīng)該是他;二子則在美帝學(xué)習(xí),在半島內(nèi)的消息很少;三女則表現(xiàn)優(yōu)異,高中以后在華國讀大學(xué);剩下的四子便是本名為崔敏旭的崔四少,大學(xué)未畢業(yè)便被崔泰源賞了個loen公司當禮物,平日里的零花錢都從這個資源很多、藝人很少的娛樂公司中拿,喜好浮華,放蕩不羈,很是有些紈绔子弟的架勢,但性格古怪乖戾,性情不定,說是喜好結(jié)交朋友,但在明眼人眼中卻知道他只是把那些狐朋狗友當做自己取樂的狗,是半島有名的爛泥扶不上墻的主。
不過林成勛卻不這樣認為,崔敏旭若真是爛泥扶不上墻,又怎么可能在崔泰源二子、三女還在朝家里父母伸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拿loen的“工資”做零花錢了,不要說什么他是崔泰源的幺兒,不說崔泰源因為私生活糜爛而私生子、私生女一堆的事情;皇帝愛老大,百姓愛幺兒這句話并不是說說而已,崔泰源真正寵溺之人應(yīng)該是長子,這個sk集團的第三代領(lǐng)軍人物。
所以崔敏旭應(yīng)該是個聰明人,最起碼比他自己在外留學(xué)的二哥以及個人獨自優(yōu)秀的三姐要聰明很多,并且他的手段很不錯,將紈绔放蕩、爛泥扶不上墻的一面展現(xiàn)給外面,這讓別人即使知道他是在演戲,但卻不得不強忍著惡心承認他的紈绔,崔敏旭自己則是我知道你明白我在演戲,但我就是要用這幅紈绔子弟的粗糙戲來用耍流氓的方式來告訴崔泰源自己是個聰明人,換取了一個loen這么個資本“玩具”。
這也是林成勛盯上崔敏旭的原因,他發(fā)展到現(xiàn)在,如果不想要一直在導(dǎo)演這個行業(yè)里撈錢的話,就不能只盯著電影票房那么點收入,半島地窄,無論什么市場都太小了;
而如果他不滿足于電影票房的利益蛋糕,那就只能選擇電影帶動娛樂股指,用這種割韭菜的流氓行徑,所以林成勛這就需要一個背景足夠硬,也能放得下身段去耍流氓的人來帶著自己一起割韭菜。
原本三星長公主一直在給他拋橄欖枝,但李富真明顯不是個能放得下身段的主,屬于能給你想要的資源,但我只想坐在餐桌旁等吃的人;而崔敏旭就不一樣了,如果蛋糕足夠美味,他甚至能不顧臉面親自下場往懷里摟錢,至于什么豪門公子的體面?他崔四少什么時候要過體面了?
就像現(xiàn)在這般,若是別的豪門公子哥,雖說也是同樣的將秘密女團這樣的愛豆團體當做玩物,但在大庭廣眾下還是會顧著自己財團豪門的里面,然后給無數(shù)喜歡做白日夢的少女們留下電視劇里那樣的豪門美夢;但崔敏旭就不一樣了,說好聽點是沒那么虛偽,只圖自己玩?zhèn)開心,反正背靠sk,難道還有人敢打自己不成?
而林成勛就用一酒瓶子告訴他一個道理,哪怕我以后還要靠你吃飯,但你自己欠打,我就絕對不會慣著你。
外面,夏季的夜晚雨水淅瀝,而里面則是一片靜靜地呼吸聲,現(xiàn)在的這里,除了林成勛和崔敏旭兩個人外,其余人不敢大聲說話。
“票錢?”崔敏旭陰陽怪氣道,瞇著眼睛抬起頭來想看清這個用一酒瓶子讓自己明白看戲是需要票錢的人。
與此同時林成勛也近距離的看清楚了崔敏旭的面孔,就這蒼白中泛著青色的臉,紈绔和癲狂可能是假的、演繹出來的,但荒淫卻是毋庸置疑的,腎陰虛,地黃丸都救不了的那種,林成勛今晚若不來,韓善花這三個人絕對會躺在他床上,哪怕醉的不省人事,崔敏旭這廝也會一人插一下嘗一下鮮,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紈绔好色的名頭,他也不會讓韓善花這三個人完璧歸家。
“你知不知道這里面都有誰啊?那邊那個,濟州賣肉賺的錢我看著都眼饞啊,還有這個,房地產(chǎn);以及這個...”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看戲呢,就要給票錢,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別說只是些吃米而肥的蛀蟲,哪怕是青瓦臺的那位,都不能例外。”林成勛好整以暇的撫平褲子上的褶皺,眼神淡淡的平視著崔敏旭,完全不見之前提起酒瓶時展露了一瞬的兇狠。
“呵,口氣倒是很大!”被之前林成勛的兇狠嚇住的一個公子哥終于回過神來,仿佛坐在沙發(fā)上表現(xiàn)不出自己的氣勢,他站起身來指著林成勛大笑道:“崔少,不如把少女時代、皇冠兩個女團一起叫來玩玩,看他還能不能這么囂張。”
把少女時代和皇冠叫來一起玩玩?
林成勛的眼神突然變得幽深起來,從懷里取出自己的錢包,拿出里面所有的鈔票塞進李成才手里,開口說道:“如果沒死,這就是他的醫(yī)療費;如果死了,這就是你去清涼里找替死鬼的安家費,他老爹要鬧事情,我就把晨曦網(wǎng)送給老五家換他一家人整整齊齊的躺在漢江里。”
“好!”
李成才原地一個后翻,袖口里的金屬短管滑落在他手心。
林成勛后背稍稍靠在沙發(fā)靠背上,閉上眼睛不去欣賞老三李成才在清涼里學(xué)來的血腥本事,耳邊響起公子哥的慘叫聲,只是沒過多久就連哀嚎都聽不到了,只聽見拳頭捶打在肉體上的聲音,他有些想離開了,雖說崔敏旭對他后續(xù)的計劃很重要,但并非不可或缺。
“行了,再打就真的死人了。”一直掛著輕浮怪笑的崔敏旭臉上正經(jīng)起來,他對林成勛沉聲說道,就連之前被挨了一瓶子的時候,他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似正常人的反應(yīng)。
林成勛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崔敏旭。
崔敏旭眼皮抽動了好幾下,咬咬牙,站起身大吼道:“還愣著干什么?人家在等你們看戲的票錢啊!還不動手,這傻逼死了,你們就能好過?”
崔敏旭話音落下,整個夜店頂樓玻璃瓶敲在腦袋上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林成勛面對的方向有個公子哥對自己顯然不夠狠,拿起酒瓶砸了好幾下,酒瓶子生生沒有雜碎,就連崔敏旭都看不下去,拎著一個酒瓶沖過去一下在那個公子哥腦袋上砸出了血花。
林成勛看著眼皮跳了好幾下,那個酒瓶子是空的不說,那瓶底厚度足有三四厘米。
票錢收完,不用林成勛開口,李成才便自動住了手,把林成勛塞給他的鈔票撒在地上,抄起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手機,撥打了救護車電話。
“走吧,林成勛大導(dǎo)演,這里談事不方便。”崔敏旭甩甩手,惡狠狠道,帶頭往一個房間走去。
林成勛推測得沒錯,崔敏旭正是為了他才設(shè)了這個局,他想看看林成勛是否能真的在他這個半島頂級公子哥面前還能保持足夠的勇氣。
所謂勇氣,即是在壓力面前保持優(yōu)雅。
但崔敏旭萬萬沒想到,他想看到的優(yōu)雅沒看到,卻看到了一個動輒用所有資產(chǎn)換人全家性命的兇狠之徒,這可比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乖戾要狠得多了,不過這也滿足了崔敏旭的要求,要想進財團圈子里賺大錢,只是一味的溫文爾雅可不行,會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的。
林成勛和李成才亦步亦趨的跟在崔敏旭身后,韓善花則坐在原地仰著腦袋望著他的背影,她又看看周圍之前張狂不已,現(xiàn)在卻鴉雀無聲,連哀嚎都不敢大聲的公子哥們,再繼續(xù)凝望著林成勛背影的眼神里滿是崇拜和迷戀。
雖說林成勛之前的那份縱橫睥睨是為了少女時代和皇冠,但對韓善花來說,很顯然這種自己的天塌下來,再用一雙手為自己撐回去的姿態(tài),很對她這個年紀的小女生胃口。
林成勛跟著崔敏旭來到一個夜店經(jīng)理辦公室模樣的房間,看著之前性情難以捉摸的崔敏旭此時卻云淡風(fēng)輕的找出急救箱,手法熟練的對著鏡子給自己腦袋上的傷口包扎好,然后才癱坐在老板椅上,語氣隨意道:“你真就一直這么自信?”
林成勛明白崔敏旭說的是什么事情,今晚就相當于崔敏旭給他的一次考驗,而那些跟著崔敏旭的狗腿子公子哥們是送給林成勛立威的筏子,林成勛足夠自信崔敏旭會幫他收回“票錢”,于是他成功了,而今晚的事情必定會傳出去,這對林成勛日后撈錢的操作有很大的益處。當然了,如果林成勛立不了威的話,崔敏旭也不虧,他踩著林成勛上了次位不是嗎?
左右都是崔敏旭獲利,無論是那群公子哥還是林成勛對他都無所謂,豪門無情不僅是寫在紙上的四個字,普通人長大的過程中,父母教的是吃飯,而財團豪門的父母則教他們?nèi)绾巍俺匀恕薄?br />
對于林成勛不理會自己沒營養(yǎng)的談話,崔敏旭也不在意,這只是從他父親崔泰源那里學(xué)來的程序性禮儀之一,談生意自然不可能向林成勛那般看門見山,一開始的閑聊時間還是能試探出很多信息的。
“不過你自信歸自信,眼界還不夠高,不然之前和安家安盛元謀劃的那件事情也不會在后期出現(xiàn)了自己掌握不住的情況,險些讓你自己現(xiàn)在的立身之本晨曦網(wǎng)丟掉。”崔敏旭大抵是無酒不歡,說著說著便開了一瓶紅酒,還好心好意的問問林成勛需不需要。
林成勛自然是不需要的,來救女人,回去的時候卻帶著一身酒意,不大好和西卡解釋,雖然他花心、腳踩N條船,還對西卡的妹妹打主意,但他覺得他還是個...嘔...
“不過我真的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安盛元這樣的人,都被他老爹吞到嘴里的晨曦網(wǎng)又被他摳出還給你,要不是知道現(xiàn)在外面那些你同性戀的實錘證據(jù)都是假的,我真心覺得你們兄弟五人的關(guān)系很曖昧。”
“所以他是安盛元,而你是崔敏旭。”林成勛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話題,崔敏旭說的事情是之前算計劉花英那個議員父親的事情,本來他和老五安盛元只是打算裝著年輕氣盛的嚇唬一下,最后哪怕是青瓦臺那位護短,也可以說是安盛元年輕氣盛,年輕人嘛,誰沒犯過錯呢?
但問題在于,他們兩個誰都沒有想到過安盛元是家中獨子這件事情,作為安家下一輩的唯一一個接班人,最高檢察長的位置可以說是在等他長大,那他怎么可能犯錯?
于是林成勛的計劃前半部分完全無誤,但到了后面就完全失控,就在安盛元玩得正高興,準備再來一套后便直接認錯收手之際,他父親出手通過利益交換直接將那位議員定罪,給安盛元的晉升之路又鋪下一塊磚,而作為整個計劃的策劃者,林成勛掌握不了計劃,到后面完全被人牽著走,安家付出的利益也就嫁接到他手上,晨曦網(wǎng)的股份,便被安盛元的父親看作是這次的賠償,最后若非安盛元幾乎要和他父親徹底翻臉才換回晨曦網(wǎng)股份,林成勛就真的要靠韓佳人和西卡包養(yǎng)了。
“行了,討論正事吧,夜已經(jīng)深了。”
“好無聊的人。”崔敏旭“嘁”了一聲,喝了點酒的他又開始了他的那份狂放姿態(tài),“你的方法來錢太慢了,要不我們換個方法,我出面給你拉來你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投資數(shù)額,然后你勉勉強強拍個片子,多出的錢我們?nèi)叻仲~,這可比在股市割韭菜快多了。”
林成勛面無表情的瞥了眼崔敏旭,不說話站起身直接往門外走。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