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景的驚疑聲,林小娟和寧希竹暫停了交談,下意識看著蘇景,然后又順著蘇景注視的方向望過去,看到站在大禮堂門口的那道身影,不由恍然。
“馮老師,等等。”蘇景大喊了一聲,吸引了不少目光,不過因為夜色朦朧,蘇景又戴著口罩,大家只是看了一眼又把視線收了回去。
在前面的那道身影停了下來,疑惑地回頭看去。
蘇景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馮老師面前,也沒摘下口罩,用一種賤兮兮的聲音笑嘻嘻說道:“能猜出來我是誰嗎?”
馮老師端詳了片刻,直到后面的林小娟和寧希竹走上來,他才不確定地說道:“蘇景吧?”
“是我。”蘇景深沉說。
得到確認,馮老師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跟林小娟和寧希竹打過招呼后,又似笑非笑地對蘇景說:“這么多年沒見,你倒是客氣了起來。”
蘇景尷尬地在口罩上鼻子的位置摸了摸,“這不是出名了嗎,再喊你老頭的話,到時傳出去怕被人罵我不尊敬師長。”
“我還怕你這次也鴿了我。”馮老師沒有順著蘇景的話往下說,而是繼續(xù)揭著蘇景的短,的時候蘇景可沒少逃他的攝影課,以至于他一度懷疑蘇景并不是點歪了天賦點,而是沒有認真學習他這一門攝影課。
“那也不能總逃啊。”蘇景的語氣尷尬之余又充滿了唏噓。
“那行,我明天有節(jié)課,你要不要來旁聽?”馮老師發(fā)起了誠摯的邀請。
蘇景的眼神頓時飄忽不定,“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怕我去了之后,你這課就沒法上了。”
“嘚瑟!”馮老師冷哼一聲,然后就笑了起來,“進去吧。”
蘇景一行四人進來的時候,大禮堂里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脖子上掛著工作證的同學有條不紊地忙活著,音響里不時傳來試音的聲音,顯得有些嘈雜。
“我去看看部門的師弟師妹們。”寧希竹跟蘇景說了一聲就往后臺走去了,蘇景看著她的背影愣了好一會才想起寧希竹大學時是藝術(shù)團的副團長。
“傻眼了吧,當時讓你挑幾個部門進去你都不想。”林小娟笑著說道。
“事兒賊多,誰受得了中午不睡覺去開會啊。”蘇景聳了聳肩膀,他逃課的時間基本都是用來睡覺,不讓他午睡豈不是要了狗命,“座位有什么講究嗎?”
“除了前兩排,后面隨便坐。”林小娟剛一說完就看到蘇景往后面走去,連忙一把拉住,“你去哪?”
“后面啊!”蘇景指了一下后面,理所當然道。
“你坐第二排。”
“哦。”
晚上七點整,大禮堂閉門,頒獎活動準時開幕。
獲獎情況跟林小娟說的差不多,南都大學的成績并不理想,最高也不過是一個二等獎,大獎都被南都其它的專業(yè)院校包攬了。當看到校領(lǐng)導(dǎo)掛著熱情里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給別的學校的學生頒獎的時候,蘇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起碼我們還有獲獎的。”林小娟低聲說了一句,權(quán)當安慰,“我聽說有個學校打算取消這個專業(yè)。”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景和寧希竹的嘴角都抽了一下:有些專業(yè)學著學著就沒了,這得多慘啊。
這一刻,蘇景不懷好意地想到三個字:亡國奴。
不過雖然師弟師妹們的獲獎情況不是很理想,但是穿插的幾個表演還挺好看的。
尤其是歌唱類的,選的歌曲還是蘇景的禮儀之邦和衣冠上國,畢竟上過央視的舞臺,曲風又是大氣磅礴,很容易通過校領(lǐng)導(dǎo)的審核。
讓蘇景意想不到的是,藝術(shù)團的師妹們還編了舞蹈,盡管有些簡單,但還是挺好看的。
活動很快就進入到尾聲,身穿紅色長裙的擔當主持人的師妹用激動的語氣,向在座的領(lǐng)導(dǎo)和師生們大聲宣布。
“下面,有請?zhí)K景學長,為我們帶來精彩的表演!”
觀眾席上的學生們愣了一會,怎么回事啊,沒聽說過蘇景會出席這個活動啊。
而下一刻,蘇景從座位上離開,一步一步地走在階梯上,現(xiàn)場馬上響起了驚叫聲,這熱情勁兒,差點沒把大禮堂的天花板給掀翻。
這就是蘇景在南都大學的人氣!
雖然現(xiàn)在說“母校以我為豪”為時尚早,但蘇景儼然成為了南都大學莘莘學子吹噓的資本。
“各位領(lǐng)導(dǎo)晚上好,老師們好,師弟師妹們好!”
蘇景站在舞臺中央,接過美女主持人手中的話筒,并把一個盤交到她的手里,然后面向臺下恭敬問好。
臺下的歡呼聲漸漸安靜下來。
“一首也許明天送給各位!”
蘇景沒有說出心中的感慨,而是開門見山直入主題,倒是讓一直等待他說話的同學們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這貨不按常理出牌啊!
不多時,現(xiàn)場的音響響起了一陣低沉的鋼琴前奏。
現(xiàn)場的大部分人對這首歌都不陌生,畢竟這是韓伊娜在歌手的舞臺上唱的第一首歌,詞曲作者正是蘇景。
“海,一望無際”
一個人的性格和心境跟其經(jīng)歷是關(guān)系密切的,蘇景在這首歌里灌注的感情跟韓伊娜的有很大差別。
韓伊娜演唱的版本,更多的是對命運的不屈,斗志昂揚,直到她的病情被披露出來后,至今仍然有人說她的演唱用力太猛。
而蘇景的不同,他褪去了這首歌給大眾飆高音的印象,化力量為綿勁,演繹出跟韓伊娜版本完全不同的味道,也脫離了絡(luò)上大多數(shù)翻唱的困囿,以詞曲作者的身份重新定義了這首歌。
跟韓伊娜版本的相比,蘇景的演唱里更多的是對明天的憧憬,或許在力量上并不如韓伊娜那般震撼,但他的表演如春風化雨一般,給人一種振奮的感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韓伊娜的吶喊,更側(cè)重與“也許”,而蘇景的演繹,更多的是傾向于“明天”。
在他目前寫過的那些歌里,也只有這一首是最適合在這個舞臺上表演的。
“也許明天
沒有誰
陪我走過
潮起潮落
也許明天
還有你
陪我開始
直到最后”
副歌部分,蘇景充滿爆發(fā)力的聲音在舞臺炸開,通過音響在大禮堂里傳播開來,激起陣陣回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音的緣故,現(xiàn)場很多人只覺得這段聲音一直在耳邊回旋。
如果說韓伊娜的版本就像是在深海里游弋的孤影,那么蘇景的版本就像是看到太陽從地平線破曉而出,然后等到某一個時刻,朝陽發(fā)出奪目的光芒。
一首歌,兩個人,兩種心情,但又殊途同歸,給人一種振奮的力量。
“不能不承認,蘇景對音樂有著獨特的領(lǐng)悟能力!”林小娟低聲感嘆道,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蘇景去搞音樂是多么正確的一件事,比起廣告,蘇景在音樂上的成就也許會更高。
“只要是他喜歡的,我都支持他。”寧希竹把拍攝的視頻通過微信發(fā)給韓伊娜,轉(zhuǎn)頭回應(yīng)了林小娟。
林小娟一愣,隨后認真打量著寧希竹,許久又嘆道:“遇到你,倒是他的福氣!”
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遇到他,同樣是我的福氣!”寧希竹眉眼彎彎。
“好了好了。我都當媽了,還得吃你們倆的狗糧!”林小娟連忙喊停,心里卻是無比羨慕這對小年輕,雖然他們一路走來并不容易,但在各自為戰(zhàn)的那段時間里,彼此都學會了理解和包容,所以相處起來才更加融洽,更加珍惜對方吧。
為了不喧賓奪主,蘇景是在所有獎項都頒完之后才上臺表演的,所以當他一歌唱罷后,活動也就結(jié)束了。
等領(lǐng)導(dǎo)含笑離開后,一直強忍著興奮的心情等待著的同學們就像是出籠的二哈一樣,涌到了蘇景的旁邊。
蘇景和維持秩序的同學老師們連聲開口,現(xiàn)場很快就恢復(fù)了秩序,給一千多人簽名是很難也很費時間的,蘇景提倡大伙兒分批合影就算了,雖然并不滿足,但同學們還是接受了蘇景的提議。
拍完照片后,幾個獲獎的同學讓蘇景在他們的證書上簽名,蘇景環(huán)顧一下人群散去的大禮堂,便欣然接受了這些同學的建議。
畢竟是獲獎?wù)撸偰苡行﹥?yōu)待的。
跟普通的追星者不同,這群學霸在蘇景這里得到滿足后,又跑到寧希竹那邊要起了簽名,倒是讓寧希竹有些措手不及。
蘇景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種欣慰。顯然,他們喜愛蘇景,不僅僅是蘇景身上的明星光環(huán),更多是因為蘇景在廣告界的成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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