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倒數第二天,韓伊娜的熱度宛如曇花一現,不到兩天就已經退去。更多人的目光又轉移到日漸激烈的國際**,網絡同仇敵愾的言論到處可見。
追星的人依然追星,只不過總喜歡搞大新聞的娛樂圈似乎也因為緊張的國際形勢變得低調了起來,沒有搞出什么幺蛾子,倒是有幾分歌舞升平的氛圍。
調整過狀態、端正心態和態度的蘇景迸發出駭人的能量,在短短幾天內就把剩下的五首歌完美錄制好了,讓又來探班的溫悅佳大呼不可思議,蘇景這貨不當人。
完美完成錄歌的蘇景松了一口氣,至于后面的刻錄和制作、寫真、mv等,倒是不用太著急。反正現在主要都是以數字專輯為主,甚至有些歌手連實體專輯都沒想著弄了。
把錄好的專輯歌曲數據全部拉到移動硬盤里,蘇景離開錄音室的時候,特意跟合作了兩個月的工作人員們說一聲再見,尤其是陳亞敏,蘇景很真誠地跟這位前輩握著手說道:“陳老師,很高興跟您合作,希望以后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這話是真心的,要不是蘇景自身出現了一些問題耽誤了時間,這張專輯的錄制環節可能更早就完成了。陳亞敏的存在,確實讓蘇景可以更專注去錄歌,不用去操心其它的事情。
如果是在網云音樂那個錄音室,雖然設備出入不大,但沒有陳亞敏這樣的錄音師坐陣,那么蘇景錄歌的時候什么都要自己操心,事倍功半。
“我也很期待能再次跟你合作。”陳亞敏呵呵說道,他是錄音的老前輩了,早年在體制里廝混的時候,也見識過不少牛掰的人物,饒是如此,他也被蘇景的高效嚇了一跳,跟這些牛掰人物合作的最大好處就是,后期工作真的很輕松,畢竟年紀大了,能少點操勞就少點操勞。
蘇景點點頭,“那我走了。”
“再見。”
離開錄音室,蘇景又乘著電梯去到蔣姐的辦公室,專程說一聲再見。
從東方傳媒出來后,他在首都的事算是忙完了,后面的工作在南都就足以搞定。
抬眼看了一下太陽,到底是飽受南都濕熱高溫折磨的人,蘇景也不懼怕炙熱的溫度,踩著綠化樹的影子走在人行道。
想到過兩天就是兒童節了,蘇景掏出手機給林杰打了個電話。
“真是巧了,我正猶豫著要不要給你打電話呢,你就打過來了。”
蘇景還沒開口,林杰就率先說了這樣一句話,蘇景呵呵笑了下,順著話頭說道:“打個電話而已,多大點事,還要猶豫嗎?”
“你現在身份不同了嘛,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林杰打趣道。
“有什么不一樣的,不就是換了份工作嗎。”蘇景笑罵了一句,又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六一有沒有時間過去啊,我也正準備跟你說這個呢。”
“聽你這意思,有時間過來?”
“肯定啊。”
“那我晚跟孩子們說一聲,他們這幾天總嘮叨著要和景哥哥一起過節呢。”林杰高興地說道,因為他要管著這群孩子,難免會板著臉,孩子們對他多少有些懼意。反而蘇景沒有顧慮,對孩子們非常好,孩子們也親近蘇景。
蘇景的腦海里也浮現出一張張純真的笑臉,嘴角不自覺揚,“孩子們都還好吧?”
“好,都很好。尤其是小七,六一還要代表學校去參加市里的比賽呢。”林杰當然知道蘇景最關心的是誰。
蘇景聞言也來了興趣,“什么活動呢?”
“聽說是什么歌唱比賽吧。”林杰自豪道。
蘇景腳步一頓,想了一會兒,“你幫我問下小七的老師,我到時能不能去看一看。”
“你要去看?”
“這是小七第一次登臺表演,我這個當哥哥的,必須要去捧場啊。”蘇景笑道。
“那行,我等會幫你問問。”林杰倒是不擔心老師那邊會不同意,相信學校和舉辦方那邊也很樂意看到一個明星歌手出席一個小學生的歌唱比賽,“如果小七知道你也去看的話,一定會超常發揮的。”
“這么大的事,你應該早些告訴我的。”蘇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對于自己親手抱到院里的小女孩,蘇景不否認自己是非常偏愛小七的。
“是是。”多少也知道蘇景的性格,林杰也沒做爭辯。
“好了,我就發發牢騷,是我這兩個月忙了些,倒是沒有太關心小七了。”蘇景輕輕揭過這個話題,“說下你吧,年紀也不小了,總該為自己考慮下吧。”
“我倆應該是同齡吧,你咋還給我擺出老氣橫秋的樣子。”林杰沒好氣說道。
蘇景一挑眉,陰森森說道:“那要不我跟我爺爺說一聲,讓他來跟你說?”
“可別,不用麻煩他老人家。”林杰急忙阻止,隨后嘆了口氣,“我這條件,就沒必要耽誤人家女孩子了,隨緣吧,反正現在這樣過著挺好的。”
“你也別這么悲觀。”蘇景寬慰了一句,但很快也跟著嘆了口氣,“算了,我也不勸你了,你自己長點心吧。老院長辛辛苦苦把你們拉扯大,我想他在天有靈的話,也希望看到你們幸福生活的。”
“知道了。”林杰悶悶應了聲,“那就先這樣吧,面剛送了批東西過來給孩子們過六一,我去簽收下。”
“那先這樣,你別忘了幫我問一下小七的老師。”
掛電話前,蘇景還不忘叮囑一句,這事還真得林杰先去問才行,畢竟小七的身世她老師也知道,如果蘇景打電話過去那老師怕是會把蘇景當成騙子。
林杰的動作很快,半個小時不到就給蘇景打電話說跟老師那邊說了,不過老師那邊有些事想跟蘇景商量一下,然后就把老師的號碼發到了蘇景的微信。
蘇景沒有猶豫,反手就撥通了小七老師的電話。
那老師聽聲音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老師,聽到蘇景自報家門并自稱是小七的哥哥的時候,顯得有些激動。大概她做夢都想不到,一個剛一年級的孤兒背后,會有蘇景在默默關注。
經過短暫的交談,蘇景也大致了解了這位老師,南都本地人,16年畢業于星海音樂學院音樂教育系,在學校負責教音樂,現在是小七班級的班主任。
科班出身的她在電話里對小七贊譽有加,讓蘇景一度懷疑這位老師是不是太給他面子了。
不過還別說,聽到老師夸小七,蘇景還真有一種自豪的情緒,明明還沒有結婚的他,竟然提前體驗到當家長的感受。
激動歸激動,熱情歸熱情,老師還是沒有忘記正事,“不知道您方不方便以特邀嘉賓的身份出席這次的活動呢?”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主辦方的意思?”蘇景皺眉問道。
“暫時是我的意思吧,我想以您在南都的人氣,教育局那邊知道您會到來,也會是這個意思。”
“那還是算了吧,我主要就是想去看看小七的表演,你就把我當做是小七的家長就可以了。我也希望你能幫忙保密,我不希望因為我的關系,讓小七在這個年紀受到太多的關注,這對于她的成長是不利的。”蘇景很干脆就拒絕了。
在小七的問題,他一直都是很小心翼翼的,他不確定媒體的關注會不會影響到小七的生活和成長,但為了避免麻煩和所有的不確定因素,他寧愿關心則亂一刀切。
至于媒體的介入是否有利于小七找到親生父母,蘇景就呵呵了。小七的親生父母把她放到福利院門口這個行為,就已經表明了小七被遺棄是故意的,七年來院里和民政局也沒有放棄過尋找小七的父母,至今依然沒有線索,可想而知他們對于小七是什么樣的一個態度。
在他們遺棄小七的那一刻,無論他們有什么樣的苦衷,蘇景都覺得他們已經沒有資格當小七的父母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在冬天的雨夜被遺棄,要不是蘇景那天去得早,說不定她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就要離開了。
如此狠心的父母,蘇景只覺得后怕和心寒。
當然了,原諒不原諒小七的親生父母,是小七的事情,蘇景不會干預。但至少不會是現在,蘇景也不希望是現在。怎么也得等到小七有自主判斷能力之后再說。
既然蘇景明確拒絕了,小七的老師也不繼續說下去了,隨后又簡單說了幾句,交待一下活動開始的時間后,便結束了通話。
掛電話后的老師想起蘇景跟她說的“小七在學校有什么問題的話可以打電話找他”,心里就覺得美滋滋,年輕的老師尤其是低年級的老師,對待老師這個職業還是滿懷熱忱的,因為知道小七的身世,她本來就挺照顧小七了,現在又知道蘇景也在關注小七,可以想象接下來她會更關心小七了。
“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命苦呢,還是幸運呢。”
從抽屜里拿出小七班級的花名冊,這位女老師翻到貼著小七大頭照和寫著小七名字的那一頁,看著一寸照片扎著雙尾辮露出一副膽怯表情的小女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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