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盤查甚嚴,陸遠和趙云蘿的住宿就成了問題。
找了幾間客棧,掌柜的問東問西,說是官府要求實名登記,還總是用意味深長的目光審視著他們。
陸遠突然有種小時候逃課去上的感覺,實名登記什么的,最討厭了。
主要是因為趙云蘿掛在陸遠的手臂上,整個人一臉花癡,看著像被下藥了。顯得陸遠特像人販子。
陸遠心說頭幾天在路上奔波,風餐露宿的,也沒見她這樣啊。
“系統:宿主,你都帶她開房了,她為什么這樣你心里沒點逼數嗎?”
陸遠:“”
眼看天就要黑了,金陵城晚上還要宵禁。陸遠找了間綢緞莊,買了兩套高級男裝,和趙云蘿先后換上。
趙云蘿在試衣間換衣服的時候,陸遠順口問了老板:“老板,城中哪家客棧雅致,掌柜小二又不呱噪的?”
老板笑道:“說到客棧,最好的當然是城東的云中閣啊!環境雅致不說,掌柜和小二慣會察言觀色,話雖不多,處處體貼,能讓顧客賓至如歸。”
陸遠記在心上,從綢緞莊出來以后,就直奔云中閣。
云中閣比蘇州城的天香樓還要大。這里的環境果然雅致,方圓數十米內沒有別的建筑。
陸遠和趙云蘿進門前,就有馬夫迎上來把馬匹牽走,進門后,小二笑臉相迎,卻并不多話。
趙云蘿依然抱著陸遠手臂,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引得云中閣的顧客們紛紛側目。
陸遠心說趙云蘿都女扮男裝了,你們還看啥。
轉念一想,好像倆“男人”這么膩在一塊更加惡心。
“小二,來兩間上房。”
“啊,不!”趙云蘿突然擺手,“一間就夠了。”
“好嘞!”小二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周圍的顧客們都開始竊竊私語了。
陸遠不nn向趙云蘿,抖你這是啥意思。
“陸郎,人生地不熟的,我一個人睡害怕。”
“這里是高級場所,很安全的。”陸遠正色道,“還有,叫我陸遠就好。陸大哥或者小陸也行。”
“可是,如果半夜有歹人闖進我的房間。綁了我的手腳,還捂住我的嘴。”趙云蘿雙眼含淚,“再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來,我可怎么辦呢?”
陸遠崩潰,你丫好歹是個帝姬,腦袋瓜都在想些什么?
“服了你了,一間就一間吧。”
“陸郎,你真好。”
“叫我陸遠!”
“好的,陸郎。”
周圍一片干嘔聲。
陸遠覺得不能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下去了。帶著趙云蘿在柜臺領了房號,在小二的引領下,直奔二樓。
人字六十九號房,在云中閣的最東面。進屋一看,里面的幾案床榻,全都十分考究,可謂低調而有內涵,陸遠表示滿意。
房間內還有一個腳桶,陸遠頓時眼睛亮了。
“房間內還能泡?”
小二笑道:“那是自然。客棧內常備熱水。要是客官需要,盡管吩咐一聲就好。”
“行。先送點上好的酒菜來,再送熱水來。”陸遠吩咐道,“之后沒什么事就別來打擾。”
“明白。”店小二點頭退下,順手還把門帶上了。
趙云蘿臉蛋紅得如同晚霞:“陸郎,你好壞。”
陸遠:“???”
“一路上你都這么冷淡。原來都是裝的。還叫小二別打擾。”趙云蘿兩手掩面,“這樣太快了,人家,人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陸遠很快反應過來,無奈道:“大姐,你不要誤會。蘇州就快到了,我不想節外生枝啊。像你這么拉風的女人,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的焦點。咱們只能躲在房間里,只要今晚安安穩穩地過去就好。”
“陸郎,你真有文采。”
陸遠:“”
私生飯什么的,太可怕了。
不久,小二送了一個食盒過來,放在門口,敲兩下門就走了。
陸遠開門取了食盒進來,肚子早就餓壞了。
兩人將食盒里的酒菜一樣樣擺在桌子上。
大都是硬菜。
白切羊肉、烤韭菜、紅燒狗肉、牛鞭、牡蠣,外加一壺酒,一小盒散發著清香的油脂。
額,好像混進了奇怪的東西?
兩人早餓昏,顧不上那么多了。除了牛鞭和油脂以外,將其他東西一掃而空。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小二提了一桶熱水和一桶涼水來,收走了食盒。
“水溫麻煩您自己調一下。”小二說完就走了。
趙云蘿把陸遠請到榻上坐下,擼起袖子道:“陸郎,云蘿伺候你洗腳。”
陸遠有點懵逼,大姐,你可是帝姬啊!
“我自己來就行。”
趙云蘿態度非常堅決:“陸郎不讓我伺候,就是瞧不起我。”
“行吧,你高興就好。”
陸遠坐在榻上,眼看著趙云蘿顫顫巍巍地給腳桶注熱水,又端起腳桶晃晃悠悠地走過來,生怕她一個不留神灑自己身上。
趙云蘿放好腳桶蹲下,低頭時露出了雪白修長的脖頸。
水汽蒸騰之下,趙云蘿的曲線有種朦朧之美。
陸遠不禁心中一蕩,趕緊在腦中給自己倆耳刮子。什么情況啊?
陸遠正愣神間,趙云蘿已經手腳麻利地解了他一雙襪子,直接就扶著他膝蓋,把他的雙腳按在了腳桶里。
“嘶!!”
“陸郎。”趙云蘿疑惑抬頭,“云蘿弄疼你了嗎?”
“沒有。”陸遠表情扭曲,“腳熟了而已。你沒加涼水。”
為了不傷到趙云蘿,陸遠硬生生忍住沒動。不然就憑他一百點體魄,一抬腳能把她踹死。
“啊!”趙云蘿連忙松手。
陸遠抬起雙腳,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樣。
趙云蘿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都是云蘿不好。”
“沒事兒,我皮厚,一會兒就好。”陸遠道,“把我包裹取來。”
趙云蘿慌忙取來陸遠的包裹,陸遠從里面拿出銀針,給自己腳上來了幾針,刺痛的感覺頓時緩解了不少。
“陸郎。”
陸遠一聽這倆字就哆嗦:“啊?”
趙云蘿撲在陸遠身上,眼淚直流:“都怪我毛手毛腳,你懲罰我吧。”
“懲罰?”
趙云蘿轉身移走腳桶,搬了張胡床擺在榻前,刷拉一下,就把衣服褪了,露出羊脂玉一般的美背。
“陸郎身上挨了幾針,請以十倍扎在云蘿身上。”
陸遠重重咽了一口唾沫,抖你這要求有點辣耳朵。是要我在你背上扎它幾十針?
這特么不是變成刺字了么。刺個啥呢,“精忠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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